溫暖掀開簾子看了好幾下,忽然一柄長劍再次刺穿了梅弦舟的小腿。
看到梅弦舟快報廢的慘樣,再考慮到自己的身手絕對不能暴露的事情,溫暖眼眸一寒:“用簪子刺馬股,往那馬車的方向跑!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大家都能拖到得救!”
小莩根本沒有那麼多心思,點了點頭,一手抓着馬車的車轅,一面真的將一根銀簪刺向了馬股。馬兒悲鳴一聲飛奔起來,而小莩直接被巨大的力道慣性作用摔進了馬車,腦袋重重磕在了一側的木框上。
此時的紀容羽精神力和其強大?更何況還有內力,足夠聽到附近的任何響動。
聽到溫暖的聲音,對這自私的女人她真是一點都沒有估計錯。
看到自家有些分身乏術的侍衛,紀容羽冷笑一聲,對臨秋道:“斬斷對方馬首,我們駕車走遠點。”
穿着幹練的臨秋直接鑽出了馬車,腰間的軟劍在對方馬車衝過來的瞬間毫不客氣的甩出。森寒的劍光一閃,邊聽那馬匹悲鳴一聲,瞬間馬首落地鮮血飛濺。馬車也在馬匹身體到底的時候飛滾翻轉,將溫暖主僕三人狼狽地跌出了車廂。
“小姐!”小莩尖叫一聲衝向了溫暖,而身手敏捷的溫暖只是在馬車撞毀之前借勢翻滾出來,毫髮無傷。
她狠辣地目光看着此時站在自家馬車上居高臨下的臨秋,而臨秋下垂的軟劍上,一道紅色的血線正在往下流,馬匹的血液從劍尖滴落。
“就憑你們,還敢打我主子的主意!”臨秋的話就好像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驕傲的溫暖的臉上。尤其臨秋這話一聽就是個奴才,連下人都敢對自己堂堂紅徒手三席甩臉子?!溫暖覺得一股憤怒的情緒在心中咆哮。
臨秋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反手將準備偷襲自己衝入馬車的刺客腦袋給砍了下來,再一甩手中的軟劍插回腰中,直接坐下捏着繮繩,駕着馬車往旁邊趕了幾步,這又拎着劍,彷彿一個門神,緊緊地守護着身後的馬車。
溫暖又是憤怒又是嫉妒又忌憚,因爲她看得出,無論這個女人還是那兩個侍衛都是不下雨梅弦舟的好手,但是偏偏這樣的人才都不是自己的,而且對自己印象不好貌似剛纔得罪了。而梅弦舟現在重傷趁這個樣子,短期怕是也沒有多少作用了。
她自己就是殺手,清楚的知道梅弦舟身上的氣質和自己是一樣的,而現在這三個,身上也有殺氣和煞氣,但是和殺手的是不同的,更像是有過不少人命在手的護衛。
緊緊追着溫暖的殺手再次趕了上來,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他們看到和詹陽穆褚打成一團的另一撥人顯然愣了一下,但是發現人家無論是殺人的還是護人的壓根沒打算搭理他們,也沒有去亂參合的想法,直接舉着手中的武器,朝着溫暖主僕衝了過來。
溫暖看着身邊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一面暗罵京城守衛軍還不過來,一面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暴露自己的武功,而另一頭,那兩男一女三個侍衛已經合手再次斬殺了七八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