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尤院長一聽,這女娃和自己無關,可是聽道長的意思,陽間的鬼沒幾個好鬼,偏偏這女娃養了一隻,萬一哪天自己不小心撞着女學生槍口上,那不自己玩完了?還是很忌憚,贊同地點頭道:“道長所得是,這位女同學,這種危險的東西,你還是拿出來,讓道長處理掉纔是。”
紀容羽忍着給這道人和院長一人一頓胖揍的念頭,這道人倒是輕鬆,將祝七郎交出去幹什麼?直接打死,落得和上一世一樣魂飛魄散的下場?
祝七郎顯然也是聽到了兩人的話,也在她脖子裡的錦囊裡動了起來。還好現在是四月,天氣不算太暖,衣服穿的並不單薄擋住了。
“信我。”她只說了兩個字,錦囊一頓,就直接安靜下來,不再跳動。下一刻她擡頭,眼中怒火熊熊:“道長今天收了人家的邀請,是給人家消災去的,管我做什麼?我礙着你什麼了?我一沒殺人二沒害人三沒******反人民,道長你家管這麼寬,又沒人給你錢。所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說罷直接繞路。
“女學生此言差矣!”道人又擋住她:“古人云,未雨綢繆!等那惡鬼害人,爲時晚矣!”
紀容羽看了尤院長一眼,索性冷笑一聲:“道長只覺得是鬼既是惡,不知道道長前世做過鬼嗎?鬼爲惡,大部分都是人爲之。不做虧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何來鬼怪纏身不得安寧!”
鮑道長也看了尤院長一眼,道:“女學生看來也是有些眼力,但事關人命,老道不能放任。或者你將那鬼交出,我自先替你保管。若女學生自此修道,道行壓住這鬼,我便將它還給你。你若立誓不爲惡,我便助你將其煉爲鬼僕,也算了卻一處惡源。”
紀容羽真是生氣了:“道長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敢苟同!我還沒有將自己愛人如此對待的狠念!此生我與他,不棄不離,如若道長高擡貴手,我願在身死之前,渡他同我一起輪迴!如若道長執意阻攔,我自不會束手就擒,就算拼了性命,也會護得他安全無恙!”
祝七郎在錦囊裡聽着道長的話,心裡七上八下,恨不得上去撓他幾爪子,可是聽到紀容羽的話,心裡又妥貼貼地舒服。
鮑道長是真的吃驚了:“你的……愛人?原來如此……可你這般自私地將他留在你身邊,讓他錯過輪迴,那是害了他!”說罷,看着紀容羽堅決的臉,只能落下臉來,道:“女娃兒,這男鬼定在你身上。老道冒犯了,不能讓你一錯再錯,只能親自動手!”
說完,老道直接出手,朝着她的包抓了過去。
紀容羽氣的不行,這牛鼻子老道真的固執的狠,又有一副正義心腸。但她怎麼可能將祝家七郎的魂骨交出去?一把按住蠢蠢欲動祝七郎的魂骨,她的身體彷彿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跳了起來,一個錯身避開了老道,馬尾長髮一甩,轉身看着因爲落空而吃驚回頭的老道,臉上的平淡已經被厲色替代,警告道:“道長,我敬你是前輩,但請道長不要苦苦相逼。我夫妻二人只想此生相伴,不想有其他的麻煩,也不會製造麻煩。但如果道長和院長苦苦相逼,就算今天拼死,也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