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華國法律,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公民死亡的情況下,其身份及資產保留三至五年不等。時限後,可正式宣佈確立其死亡,根據華國的法律處理其遺產。
所以失蹤一個月而已,她一點都不擔心,更何況像委託人這種高危行業者,遺囑是早就立好的,不會便宜外人。時間方面,不近不遠,足夠這四個人拉開新的戰場!
她笑着看了眼自己手中一株名不見經傳的花朵,居高臨下看着再次陷入沉寂的小隊伍,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冷芒。
迷醉花。
一種不多見的追蹤類花朵,花香清淡持久,不容易被普通人感知察覺,在現代中,很多以前的草藥的作用已經無法考證,這就是其中之一。
她早先就將這種花細微的花粉灑在了她之前滾落的地方的附近,這些人以那裡爲放射點追蹤她,卻從來不知道,真是因爲他們的追蹤,纔會被她藉機反追蹤,捕捉到他們的具體方位!
入夜時分,篝火燒的‘啪啦啪啦’響,除了守夜的王宬,其他四個人都在帳篷裡休息,防止忽然出現類似下雨的這種鬼天氣。
王宬呆呆地看着篝火,雖然經過這些天已經接受了自己幾個人謀殺紀容羽這件事的事實,但是他卻有些懷疑,當他看到紀容羽,會不會有勇氣來這麼第二次。
他尤其還記得紀容羽被推下去,回頭看着他們的震驚失望的模樣。
然而這不是他對她有多少友愛之情,而是那剩下的點點良心讓他不安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有些尿急。四下看了看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才站了起來,朝着不遠處的樹叢後走去,不至於萬一有人從帳篷裡出來而尷尬。
他轉身離開解手沒多久,一道鬼魅的影子來到了篝火旁邊,將幾株綠色的草丟入了篝火,然後再次悄無聲息地躲了起來。
“什麼味道?”返回來的王宬皺着鼻子嗅了嗅,低頭就看到零星的綠草。他恍然:“風吹過來的草葉子……”頓了頓才拍了拍胸:“還以爲燒到什麼,嚇我一跳。”
他彎了身子坐下,也沒有事情做,只能再次看着火堆,還沒一分鐘,就開始覺得眼皮有些打架,腦袋也忍不住開始一點一點。
王宬只覺得自己開始犯困,可是怎麼都沒辦法讓自己更清醒起來。這種夜晚一個人,的確容易困,這些天守夜,他也偶爾打個盹。眯着眼睛再次看了看四周,強忍着睡意丟了好幾塊幹木頭到火堆裡,這才安慰了自己一下:“就眯一下下……”腦袋一點,整個人歪倒在地。
“嗤……”夜晚傳來一聲嗤笑,又過了足足一分鐘,紀容羽才從夜幕中走了出來,篝火印着她含笑意味不明的臉:“遊戲要開始啦~”
……
“阿嚏!”王宬狠狠打了個噴嚏從地上坐了起來,腦袋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猛然看到身邊快熄滅的火堆,才一個猛子清醒了兩分,擡起手錶一看:“已經兩點多了啊?……”
他趕忙往火堆里加了柴火,然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