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爲直接的,就是這位皇帝陛下。
這位皇帝陛下在原著中和委託人的記憶中,着墨都少的可憐。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女主,幾乎就是紀洺琇的霸氣變態成皇史,而且暗線不少並沒有揭露。他的智慧和手腕,其實在原著中可以發現,多少都一些皇帝陛下的影子,可見紀洺琇在將來的皇帝生活中,下意識地受到了現在皇帝的影響。
皇帝陛下不討厭女兒,但是也不喜歡女兒,所以對待女兒,他幾乎都是遺忘了她們的存在。這些並不受重視的女兒,作爲政治的犧牲品最是正常不過,比如那個庶公主,就是嫁去了別國,成爲了聯姻的籌碼。
但是,當她這個被遺忘的庶公主被紀洺琇給翻了出來,皇帝陛下卻將這位十八歲‘高齡’的庶公主嫁給了軍權大家柳家,真的是對柳家的恩典嗎?事實上,卻給柳家帶來了災難。
顯然,柳家也並不是不知道自己自己手中兵權太盛,讓皇帝有了想法,所以宴會上才那樣緊張。但明明如此,原著中還讓公主下嫁?所以皇帝在整個皇朝,在紀洺琇,在紀容羽,在柳家家破人亡的那個故事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
再比如,明明子嗣不豐,可是在自己唯二的兩個兒子,紀崬琇‘廢’了以後,還是沒有冊立紀洺琇爲太子,直到他娶妻生子的時候,才冊封?
他就算對女兒不重視,對最後一個有用的兒子紀洺琇總要在乎的吧?
那麼,紀洺琇對委託人變態的掌控欲,對委託人的強暴和要挾,這位身爲皇帝的父親,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又是什麼心思呢?
當紀容羽將皇帝陛下的身份地位和處境再次帶入這個故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他的一切行爲,讓她感覺不到一個父親的任何情感,只感受到一個帝王的籌謀和佈局。
紀容羽趴在御書房上面的琉璃瓦上,精神力卻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整個御書房全方位地監控。
父子兩人一坐下,臉上都沒有了之前誠摯的笑容還有微醺的醉態。
燭火靜靜地燃燒,皇帝疲憊地捏捏眉心,然後翻看桌案上的奏摺,沒有理睬坐在下手的紀洺琇。
紀洺琇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他安靜地坐在下手的椅子上,一點也不着急也沒壓力地等着。
足足有大半個時辰之後,皇帝已經將桌上的奏摺看完分了類,然後撿起一小打直接扔在了紀洺琇的面前:“你也看看。”
紀洺琇十分自然地拿着摺子看了起來,這姿態一點都不像第一次看,顯得十分熟稔。不過小片刻,他就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將摺子放在桌上。
“你的想法。”皇帝垂着眼眸喝茶,就好像一個只出題的考官。
紀洺琇明晃晃地露出笑臉,笑容不純粹,不邪獰,帶着理所應當的的氣勢和沉穩:“父皇,這是朝廷大事兒,兒子就不多言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