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潭水,清泠泠的倒映的長離與小鳳凰的模樣,讓在長離肩膀上的小鳳凰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是火屬的妖獸,自然不喜歡水。
長離卻沒有太過在意小鳳凰的感受,他直接將自己從那三人那裡得來的金頁拿出,同時也將多年前從談馳那裡得來的玉牌拿出來。
溫潤的玉牌依然是多年前的模樣,長離的手輕輕的在點在玉牌之上,玉牌頓時化爲紛飛的碎屑,再次聚攏來的時候,已經變作了一頁新的金頁。
長離將這些金頁合攏來,做成一本金書,這金書的扉頁之上有一道暗光流過,卻是與小鳳凰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長離直接將這本金書沉到了深潭之中,他右手伸出,在潭水上輕輕地一抹,潭水之上頓時出現了一片漣漪,這漣漪直接將潭水覆蓋,周圍的空間一片扭曲,轉眼間那本曾在潭水中的金書已經不見了蹤影。
做好了佈置,長離也就直接的離開了,而那片幽深的潭水依然如同往昔那樣,沒有露出絲毫異常。
只不過,若是有大機緣者來到這裡,就能發現,在潭水之上赫然摺疊着一個異度空間,而這個空間裡封印着一本銘刻着大道至理的經書,若是有人能夠得到這本經書,則是能夠再次踏上長生之道。
這些由那些大氣運之人機緣所化作的經書之上,必定蘊含了這個世界的本源之力,而長離拿着這些東西也沒有什麼用,還會惹來一些麻煩,所以他便直接將這些東西丟棄在潭水中,若是有人有那份幸運,將它取走也便是了。
說不定千百年後,也照樣能夠造出來一個絕世天才,而這種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其實這些東西分別安放在那四人的身上也沒什麼,可長離畢竟與他們身處在同一時代,有那些東西在身上,這羣人身上便會多了許多的底氣,有了底氣,便會想着來尋他麻煩。
既然這樣,那就將這些機緣奪走好了,他倒也想看看,沒有了這些機緣,他們能夠走到什麼地步?是龍是鳳是老鼠,就看他們究竟有多少的本事了。
其他人長離不敢說,但至少虞文思應該能順利成就金丹之境。
而這一幕卻是完全沒有顯露在秘境之外,秘境之外的人能夠看到秘境之中的事情,除了那個陣法的原因,也就是這羣人隨身攜帶的木牌,而現在長離不想讓那羣人看到,他們自然就看不到,只不過其他人那悽慘的模樣,倒是都一一展現在那羣元嬰老祖的面前。
那羣向來八風不動的老怪物看到廠長離將那羣人收拾的那麼慘之後,嘴角都抽搐了兩下,尤其是紫霄宗的紫陽老祖。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他清楚的知曉這羣人裡傷得最重的只有虞純思和章菡茵,可只一個虞純思就足夠讓他惋惜了,畢竟是有望元嬰的好苗子。
不同於虞文思對虞純思的情況還抱有一絲希望,紫陽老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那個女娃娃的傷勢,今生必定,不能夠再次踏入道途,不說她道心破碎,就說她根基全部被毀,就是一個巨大的障礙。
能夠彌補人受損的根基的天材地寶不是沒有,可那種天材地寶的極其的稀罕,不值得用在一個小小的築基弟子身上,所以虞純思今後只能安安份份的當一個普通的修士了,還是一個修爲跌到練氣階層的修士。
紫陽老祖在心裡無聲的嘆口氣,若是其他人毀掉了一個這麼好的修道苗子,他自然會讓他知曉何爲宗門戒律的嚴謹,可現在,是他管不到的長離,他也只能就此暗暗的爲那女娃娃道一聲可惜。
同時,他心裡也有感嘆,明知道那人不好惹,虞純思爲什麼還要惹到他的頭上,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還害得他們紫霄宗的人滿是尷尬。
經此一事,這秘境探索之旅就變得索然無味,只不過這個秘境中的資源還是需要好好的爭奪一番,而最終的贏家,不是那些從頭到尾都並未遭受多少挫折的宗門子弟,反而是紫霄宗這一羣狼狽不堪的人。
在經受開場的打擊之後,他們之後的運氣變得格外的好,彷彿是上天眼見他們不幸有意補償一番一樣,當然,這更像是他們隊伍裡,那兩個身懷大氣運之人的迴光返照。
總之,這一行秘境之行圓滿結束,弟子受傷頗重,但最後收穫滿鉢的,紫陽老祖神情都變得有些扭曲,也不知道此事是好的多,還是壞的多。
不過,所幸最後是一個圓滿的結局,他也就不去計較長宜獨自離開的事情了,是的,在秘境之旅結束之後,出現在秘境之外的人,沒有長離。
他行走的方向與大部隊完全相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哪怕是衆位元嬰老祖合力卜算都無法算出他的行蹤,最後他們只好悻悻然的放棄了。
而一頭霧水出現在密境外的談馳,則是努力的將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此次秘境之旅自然也有散修參加,可參與的人數卻是極爲的稀少,眼下散修隊伍裡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這可由不得人不懷疑。
可六大仙門的人被長離的事擾亂了心神,倒也沒來得及第一時間將談馳捉出來,質問他爲何出現在秘境裡。
而容貌深邃英俊的談馳望着另一端冰清玉潔的明光仙子,眼神一下子就直了,他直直的看着那個恍若天人的姑娘,就如同看到了自己上輩子的情人,心臟一抽抽的,活像拉風箱。
他嘴中喃喃道:“玉老,我終於知曉什麼叫做愛情了。”
玉老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你確實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愛情,可你不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喜歡,知道什麼叫做愛慕,知道什麼叫做傾慕,知道什麼叫做心悅!你倒是說說看,這女娃娃是你第幾個瞧上的人了?”
談馳嘻嘻一笑,他口氣滿是篤定的說道:“這是我遇到的最想征服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她成爲我的女人!”
玉老冷哼了一聲:“你看清楚,以她的資質,絕對是大宗門的核心嫡傳弟子,就憑你這個小小的散修,還敢肖想她,我看你是自找死路。”
談馳神態不變:“你之前也說過我那些女人絕對不會看上我,可最後她們都委身於我,還對我念念不忘,你又有什麼可說的?”
玉老一哽,他怎麼知道這小子的桃花運能這麼旺,不過,他口中還是反駁道:“這個女人可和之前的那些不同。”
談馳搖頭:“都是女人,哪有什麼不同,你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