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我還得走。我來是通知你們收拾東西的,把貴重物品帶上,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裡了。”喻溶月說道。
“爲什麼這麼突然?”小翠很意外。
喻溶月道:“不突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照做就行,去準備一輛馬車,備些乾糧,多買一些桑珠喜歡吃的零嘴,等我回來。”
“小姐,你是不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啊?”
“沒有,我此去是和一個故人道別。”喻溶月笑着說道。
她的確是去見故人,只是這個故人可不想見到她。
“溶月?”藍玉見到喻溶月的時候,臉上充滿驚愕。
“你相公呢?”喻溶月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你對不對?胡林是你搞的鬼。”藍玉激動的說道。
喻溶月找了個乾淨的凳子,坐下。
“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你遇到他,最後選擇嫁給他,這不都是你自願的嗎?莫不是你覺得是我用鞭子在後頭逼着你嫁的?”喻溶月笑容裡充滿鄙夷。
藍玉想到現在生不如死的日子,立刻一瘸一拐的來到喻溶月面前跪了下去。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針對你,但我們也沒多大的仇怨不是嗎?求你救救我,只要你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以後當牛做馬的報答你。”藍玉已經不是之前那心高氣傲的藍玉,而是一個苦苦求生的可憐人。
喻溶月眼裡沒有一絲同情,對付這些個人渣,她從不心慈手軟。
什麼一心向善這都是騙人的鬼話,唯獨支撐着人走了正道的不過是心中那點底線。
而她所懲戒的這些人,早就沒了底線,所以不論是否重頭再來,他們也都不會痛改前非的。
“藍玉,我很同情你,但我不能救你。不過我可以幫你一把。”喻溶月往藍玉手裡塞了一把匕首,“祝你好運。”
藍玉滿臉絕望的看着喻溶月離開,不由捏緊了手裡的匕首。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嗎?
想到她被胡林騙婚,這廝偷了她的銀子去賭,賭輸了就乾脆撕破臉的搶走了她所有的金銀細軟。
若是以前她有武功在身,自然不會讓人這麼欺凌。可現在她成了廢物一個,被胡林打了也就算了,還直接將一條腿給廢了。
如今她連好好走路都做不到,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胡林。
喻溶月說的對,要想報仇還得靠她自己。
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
喻溶月緊接着又去了賭坊,見到賭坊的人把胡林丟出來,便走了過去。
“我知道藍玉一個秘密,她身上還藏了一筆銀子,若你想要過人上人的日子,就別讓她那麼容易死去,一定要從她口中問出這筆銀子的下落。”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走投無路的胡林現在把喻溶月的話當成了唯一的希望。
“你可以不相信。”喻溶月往地上丟了一塊碎銀子,離開了。
有了銀子的胡林又返回賭場繼續賭,可惜他還是血本無歸了。
回到家,看到藍玉已經睡下,他就想到了那個丟給他碎銀子的奇怪女人說的話。
“你給我醒醒。”胡林直接上前揪住了藍玉的頭髮,將其拖到了地上。
藍玉後背蹭的劇痛,忍不住罵道:“你個畜生,你要幹什麼?”
“我沒銀子花了。聽說你是得月樓的花魁,以前有客人爲你一擲千金,這麼說來你應該有很多的銀子。快點把銀子給我,如果你讓我舒坦了,我說不定還能給你點好臉色。”胡林說完就甩了藍玉一巴掌。
藍玉吐出一口血,說道:“我的銀子和首飾都被你給拿走了,我沒有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好吧,你無情,別怪我無義。”胡林轉身要找繩索把藍玉捆起來嚴刑拷問。
而藍玉在他一轉身的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握着匕首就從後面刺入了胡林的後背。
匕首拔出,鮮血飛濺了藍玉一身一臉,但藍玉不在意,繼續用刀子一刀接着一刀的扎,把胡林背後扎的到處都是血窟窿。
這時候衙門的人衝了進來。
“罪婦藍玉,當場殺人被擒,把人抓起來帶回衙門聽審。”
藍玉沒有半點驚慌,瘋瘋癲癲的狂笑不止。
喻溶月一直都跟在抓捕的隊伍後面,目送藍玉被帶去了牢裡。
不過她沒打算就這麼讓藍玉死了,等她被判處問斬,她就會把人救出來,丟到那最骯髒的乞丐窩裡,讓她這輩子都只能和一些最骯髒下賤的人在一塊。
喻溶月解決了負心漢書生和惡毒花魁藍玉,接下來就是那得月樓。
在商人活活將陳媽媽折磨而死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打翻了燭臺,造成了火災。
房子走水火勢異常兇猛,那些人只來得及逃出來,卻來不及救火。
經歷了一時繁榮的得月樓最後成了一捧灰燼。
喻溶月看着已經成爲灰燼的得月樓,露出一抹淺笑。
這下她終於可以帶着桑珠去別處開始新的生活了。
離開時,喻溶月在馬車上聽路上的人都在談論清雅山莊那一場大戰。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但山莊卻還是保住了。
“果然,邪不勝正。”喻溶月脣角勾起一抹淡笑,關上了車窗。
……
“師兄,你慢點,你這是要幹什麼?”小師妹一路狂追紀穹。
但當紀穹看到得月樓已經只剩下殘垣斷壁之後,立刻失了神。
“師兄?”
紀穹有些懊惱,他終究還是來晚了。
喻溶月沒有露面,藍玉的事情他也已經知曉,被人劫獄,這種事情只有喻溶月能做的出來。
而她把和她有關的事情和人都給處理了,這說明此人已經離開,甚至連句告別都沒留下。
“師兄?”
“師妹,你回師門告知師父,我從今日起打算浪跡天涯行俠仗義,不回山門了。”紀穹握了下手裡的劍柄,轉身離開。
“師兄!”無論師妹在後面如何喊,紀穹的腳步都不曾遲疑。
從他遇上那個冷心冷情又下手很毒的女人開始,他就已經註定了把心輸給了對方。
無論此人在天涯海角的某一處,他都要去找到她,問一個答案。
“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桑珠靠在喻溶月的懷裡問道。
“我們啊去一個世外桃源,買一處大宅院,請很多很多的人來照顧我們家桑珠,好不好?”
“不要,我只要姐姐。”桑珠笑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