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癡癡的看着那張側臉，他們兩個隔得那麼近，偏偏那是他永遠無法觸及的距離。
鬼苼蠕動了一番脣瓣，卻是什麼都沒說出。
就讓她恨他吧。
鬼苼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然，一張溫軟的脣瓣就此貼了上來。
屬於女子特有的馨香撲鼻而來，鬼苼瞪大了眼睛。他也想不到顧南卿竟會做出這番舉動。
他似乎能看清顧南卿臉上細小的絨毛，還有在那發顫的睫毛。
她也在緊張，這樣的認知讓鬼苼既是歡愉，又是痛苦。“你……唔……”
鬼苼一想說話，顧南卿便是更用力的將他的話堵回脣齒間。
然後脣齒生澀的啃咬着他，不疼可是心卻陣陣發疼。
一股歡愉感升起，鬼苼明知這樣不對，還是忍不住的迴應。
漆黑的眸子盯着那緊閉的眼眸，看着那精緻的臉上滿是義無反顧，他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忍不住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把她一同拖到黑暗裡……
如果說他自私，那他就自私一次吧。他想把所有的事說出來，即便可能得到的是她惶恐又避而不及的眼神。
做出了決定，鬼苼也是忍不住開始掠奪那份甜美。舌齒霸道的侵入她的領土，強勢地掃過她口腔裡的每一處地方。
兩人之間的氣溫在不斷攀升，而鬼苼苦於被符咒禁錮了動作。
而顧南卿突然後退了一步，使兩人分開了。
她的面色微紅，卻是極爲肯定地開口：“你是喜歡我的！給我一個離開，而不肯認我的原因。”
鬼苼並不急着回答，他的眸光一點點掃過顧南卿的臉上的每一寸地方，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樣深深的印入自己的腦海裡。
有些話一旦說出了，便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她，也許不是。
終於他還是開口了，“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
顧南卿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她並不覺得鬼苼這話是無緣無故的問出口的。
“你被鬼纏上了？”顧南卿試探性地問道。
同時她也在詢問系統有關於這個位面是否有鬼的信息。然而智障的系統的回答竟然是，不知道，應該沒有。
那她只能默默聽鬼苼說下去。
“不，不是被鬼纏上了，而是我現在就是一隻鬼。”鬼苼吐字清晰，眸光卻是鎖在顧南卿的臉上，似乎在等待着她露出惶恐、厭惡或者不信的神情。
顧南卿先是一愣，然後卻是極爲平和，似乎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那你是一開始就是鬼，還是從……兩年前起的？”
“兩年前，我死在了兩年前。”鬼苼輕笑了一聲，他清清冷冷的聲音裡藏着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顧南卿擡頭看了看天，遊戲世界裡這還只是白天，她沒有做夢。
這裡只有他們，所以她也沒有聽錯。她白着一張臉，手忍不住抓緊鬼苼的手。
熱的。
“鬼苼，你別開玩笑啦。我差點都被你騙過去了，你不能因爲我這麼相信你的話，就騙我啊。你的手分明是熱的！”顧南卿說道。
“這是遊戲裡，我以鬼之軀體化爲遊戲裡的人。那麼身上帶有體溫也並不奇怪吧，畢竟若是沒有溫度，怕是早就被人發現了。”
鬼苼說着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