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失心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蘇以安這麼一用力,柳側妃感覺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精緻的妝容之下的臉一瞬間就扭曲了,“以安,你在說什麼?先放開母妃。”
“剛剛那些話全部都是蘇懷辰憑空編造的,一個傻子怎麼可能編出這樣的謊言?而且他說話那麼流利,他一定不傻!”
……
而那位被稱作不傻的蘇懷辰此刻已經到了淮安王的書房。
淮安王嘆了一口氣,“阿辰,寧家那丫頭還是沒能找到能治好你的法子嗎?”
“未曾!”此刻的蘇懷辰眸光幽深,臉上的單純全部被邪肆代替。若是有人看見此刻的他,可是誰也不會把他當作一個傻子。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只有在每月十五才能恢復神智。最近陛下已經提了幾次重立世子了……”淮安王眉頭緊皺。
而蘇懷辰的神情是與他截然不同,漫不經心的坐着,脣角帶着一股邪肆的笑,整個人都帶着一股慵懶的意味。
世子什麼的,這種東西他倒不是很在意。
每月十五才能清醒也沒有那麼糟糕,畢竟上一個月的十五還是過得不錯的。爬了個窗,順便嚐了嚐姐姐的味道,真是讓他回味無窮呢!
不過想到這一次蘇以安竟然把念頭動到姐姐身上,他就想要毀滅他,若不是今天恰是他清醒的日子,若不是今天他恰是去找顧南卿,只怕會發生……
蘇以安啊!
本來打算等自己徹底清醒之後再找他算算總賬,沒想到他竟是這樣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
想到這裡蘇懷辰竟是徒手捏碎了一隻杯子,他薄脣輕啓,吐出冰冷而不容拒絕的語句,“蘇以安的命我要了。”
淮安王正想說些什麼,可偏偏蘇懷辰冷冷瞥了他一眼,“別想阻止我,沒用的。”
確實,蘇懷辰雖然只有每月十五能清醒。但就是這麼一點點清醒的時間,也足夠讓他暗地裡養出一批令人畏懼的暗衛。
這羣人幾乎是他的父親淮安王手頭的勢力都敵不過的。
這是他這等天賦異稟的模樣,才讓淮安王放着聰慧的庶子不管,非要治好自己這個癡傻的嫡子。
先前的事,雖然兩人說法各異,而且沒有一個人說的是實話。不過淮安王從蘇懷辰的表現裡也可以大概猜出一些。
怕是寧家這個丫頭被自己的庶子陷害了,然後偏生是撞到阿辰清醒的時候。這可不是惹毛了阿辰,畢竟阿辰這些年對寧家丫頭的在乎他也看得出來。
“罷了,由你去吧。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仇,寧家那丫頭自己會報,你還是不要插手爲好。”
淮安王也是薄情之人,他這樣一說幾乎是直接放棄了蘇以安。
蘇懷辰也沒看他,突然起身,自顧自的開口:“那就且留他一命,等姐姐玩夠了,我再出手。”
淮安王真的聽這個清醒的兒子一口一個姐姐,喊得還挺順溜,渾身都不舒服。而且看着蘇懷辰的動作,下意識開口:“你這是要去哪?一個月清醒一天,你還不陪陪我這個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