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honey哥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綺月的辦公室裡,Honey依然是埋着頭看着綺月送上來的書稿,卻沒有擡頭看她一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綺月呆呆的站在他旁邊,無聊的搬弄着自己的手指,都是林嘉賀那句‘未來兒媳’和狗仔隊最快速的刊登,弄的她的世界已經反着轉了。
先是林樂兒一大早跑來叫囂,再是漫畫社裡的同事們,從她走進漫畫社那一刻起,整個世界彷彿頓時停止了轉動。
晃動着熱乎乎蛋撻的手在半空中停滯,她那原本打着招呼的笑容也頃刻間被四周的冷空氣冰封——
進入她眼前的辦公室……
寫報表的,手裡的筆依然還在動,卻不知道自己在畫些什麼,因爲他的眼睛投向了門口的綺月。
打印文件的,目光被綺月牽走,結果按錯所打頁數,結果整個世界停止的那段時間,打印機就不斷的亮着燈,勤奮的工作着。
東西掉了的,也停在彎腰的那一瞬間……
“下……午……好!”這是從綺月僵住不動的嘴巴里蹦豆子般說出的三個字。
話一落音,整個世界又恢復了動態。
寫錯報表的,‘啊’了一聲後,又重新寫;看到打印機下面出現的一大疊同一份文件的,嚇了一跳後把打多了的文件發放給其他同事,用背面做草稿紙……
掉了東西的,當然是繼續彎腰撿起來。
整個漫畫社又恢復到了原先忙碌的狀態,彷彿剛纔的一切都已經被cut掉了,或是從來都不存在。
所有人都該做什麼做什麼,沒有一個人再看綺月,彷彿她是透明的,沒有人理會她。
而現在又倫到了Honey,只有在綺月將新書的文稿遞給他的時候,他擡眼看了她一下後,就坐下來再也沒有看過她,一頭埋進文稿裡。
綺月撇嘴看了看擱在一邊的蛋撻,本來是想帶給Mini她們吃的,可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理她。
是她的疏忽,她忘了‘兒媳風波’襲擊的範圍有多廣,現在已經波及到了漫畫社,同事們一定會覺得她是個身藏不露的女人吧!
這邊跟公司的同事打的火熱,另一頭呢?
跟他們的老總同居在一起,現在還上了報!
終於,Honey擡起了頭,但不是看綺月的,而是看向辦公室的大玻璃窗——幾乎整個公司的職員全都貼在上面!
當然,都是衝着綺月來的!
Honey放下書稿,扶了扶他線條優美的白色眼睛,直步走了過去,‘唰’的一聲,他放下玻璃窗簾。
“真討厭!”他不耐煩的瞟了一眼被他隔在外面的同事,魅態妖嬈的罵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騙大家的。”綺月垂下眼簾,她只想好好工作,多賺點錢,其他的她或許真的忽略了,但她不是存心的。
看到綺月自責的樣子,Honey不悅的一跺腳,“你到底欺騙誰啦?”
“嗯?”
“有些事是你自己的個人隱私,你沒必要在意那些人的,他們就是愛那樣,誰出點花邊新聞就咬着誰不放,其實呢?”他手一攤,“關他們屁事,再說了,你也從來沒說過你跟誰在一起,既然沒說過也就不存在欺騙了。”說完後,他傲然的昂了昂頭。
“是這樣嗎?”
“不然你認爲怎麼樣?你自己想想,如果現在爆出來的是你跟一個普通的小帥哥同居在一起,他們還不是嘻嘻哈哈一陣子,最後誰管你,只不過現在同居的對象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帥哥,對象是我們的老大,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多金,又帥,又年輕,誰不想要啊,說白了,他們那就叫嫉妒!”他用尖細的聲音發表完他的言論,又看看自己修剪的夠有型的指甲,“所以你啊,根本就不用那麼在意,等到他們消化完這個事實後,又會像以前那樣對你了!”
“那你也不生我的氣嗎?”不知道爲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很看不慣Honey這樣娘娘腔的樣子,也不服氣林耀祖讓他來教她東西,但相處久了,她發現Honey其實是一個很有見地的人。
“你認爲我生氣嗎?”他眼睛一翻,用他招牌似的蘭花指戳了戳綺月,“我氣!偷偷摸摸的綁到這麼一個大款,也不跟我這個做老師的說一聲,你啊你,小月月,你可真是壞透了!”
“小月月?”綺月輕喃着,然後興奮的笑了起來,他沒有真的生她的氣,太好了!
綺月興奮的一把抱住他,“就知道你最好了!”
從來沒有覺得‘小月月’這個稱呼會這麼的親切,Honey哥,我愛你!
“哎呀哎呀,”Honey拍了拍綺月的肩膀,“好了好了,小心被林少看到,把我給開除了!”
“開除誰也不會開除你啊!”綺月幾乎要喜極而泣了,這種時候有人站在自己身邊挺自己,真是覺得比什麼都要重要,“你剛纔不理我,我還以爲你也生氣了!”
“誰不理你啦誰不理你啦,我要忙着幫你審稿,林少把你交給我,我要對你負責,哪還有空去生你的氣!”
謝謝你,Honey!
有空一定給你多介紹幾個帥哥!
所謂有人歡樂有人愁,有人互挺,也有人互罵。
“喂,你去哪啊,你到底賠不賠?”漫畫社的另一頭,樓下的接待處,魅兒一身髒兮兮的時尚裝扮,正拖着Tony不放手。
“好了吧,這位阿姨,該回去帶孩子了,別在這裡拉拉扯扯的,我們還要營業!”Tony完全被她搞到要崩潰的嘆着氣。
他也不知道是哪柱香少錯了,本來跟耀祖出去談完收購,耀祖去了他爺爺那,他也可以回家的,不過想想回去也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便回來公司想要把沒做完的事都做了。
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碰到這位‘煞神’,橫衝直撞,像開了不帶剎的車一樣衝了進來,結果撞到了他身上。
誰讓清潔大嬸前腳剛洗完地,她後腳就衝了過來;誰讓她自己重心不穩還要穿八釐米的高跟鞋;又是誰教她走路這樣風風火火,完全不知道含蓄與幽雅爲何物的呢?
是他嗎?不是!
所以,在她橫撞過來,然後以一個‘鯉魚躍龍門’之式在地磚上滑旋落地,摔的髒兮兮,最後拿着戴在手腕上被摔碎的便宜貨來向他理賠時,他需要理會嗎?不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