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凌月已經在牀上昏迷了三天,這三天,南瑾軒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着她,每每一想到她渾身是血,他就從夢中驚醒,握着她的手,確定她還在。
“嗯……”安靜的室內,忽然發出一聲輕哼。
緊握着她的手的南瑾軒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擡頭,一臉狂喜的看着她。
白凝汐剛一睜開言,就對上了一雙驚喜中夾雜着慶幸,後怕,深情的眸子。
然後,清風掃過,一雙溫暖的手猛地抱住了她,其中還不忘避開她受傷的地方,微微俯身,猛地便含住了她的脣。開始只是輕輕的舔弄,然後一下子重重的吮吸起來,熾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面頰。
“凝汐、凝汐……”
沒有別的話,只是不停的一聲聲深情的喃暱,好像這樣才能感受到她還好好的在他的懷裡一般,然後啓開雙脣,溫柔而強硬的奪走她的呼吸。
面對這樣深情似海的男人,或許她該與他一起沉淪,然而一個那邪狂妖孽的人影一下子出現在她眼前,猛地把她從失神中敲醒。
迴避他的脣,不斷地扭動身體拒絕他,扭動中撕扯到了傷口,她倒吸了一口氣。
南瑾軒立刻感受到,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甜蜜的脣瓣,看着凌月僵住的臉,似乎有些懊惱自己失控,不過心裡卻一點也不後悔。
臉上飄過一絲紅暈,訕訕說道,“凝汐,對不起,我剛剛……”
“是你救了我?”怕他尷尬,凌月轉移了話題。
“恩,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南瑾軒當然知道凌月的用意,失落劃過心頭,其實,他並不想凌月用那麼平淡的語氣和她說話。
“不疼了,我睡了多久?”凌月撫了撫還微微眩暈的額頭。
“三天!你是不是又舒服了?等下,我去叫一下醫生,”說着,他就要出去。
“不用了,我很好,”說着就要坐起來,南瑾軒看到她此舉,嚇得幾乎是肝膽欲裂,“你知不知道,你九死一生才撿回這條命?還敢這樣?”南瑾軒面帶不悅,口氣不自覺帶着幾分凌厲。
凌月從來沒看見這樣的南瑾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其實,她只是躺得久了,身體僵硬想動一下而已,沒想到南瑾軒的反應會那麼大。
“額……其實,我只是想動一下而已。”
“動一下也不可以,乖乖的給我躺好,”南瑾軒強硬的說道。
凌月在他的瞪視下,心裡劃過一絲無奈,只不過是昏迷三天而已,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她還過整整昏迷過一週的記錄呢,那時候,大家都說她挺不過去了,最後還不是挺過來了嘛?而且,這次,要不是……她也不會昏迷那麼久,還差點……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對着他說,不然估計沒被撞死,也會被他瞪死。
只能乖乖的躺着,哎,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南瑾軒還有這麼霸道的一面。
“口渴嗎?”南瑾軒看到凌月聽話,臉色漸緩,體貼的問道。
凌月點頭,南瑾軒給她倒了一杯水,凌月身手接過,南瑾軒避開她的手,凌月再次伸去,他還是避開了,凌月以眼詢問。
“你的手上有傷,我餵你。”說着,細心的把水湊到她的嘴邊。
凌月看着纏着繃帶的雙手,算了吧。
水剛喝道一半,門忽然被一把踢開,嚇得凌月被水嗆住了喉嚨。
南瑾軒不悅的朝門上掃了一眼,上官洛寒猛地打了寒顫,不過,看到凌月醒來,他臉上大喜,也不管南瑾軒的瞪視,大聲說道,?“白美人,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渾身是血的時候,軒他……”
“這麼八卦,明天就給我滾到宣傳部去,”南瑾軒冷冽的掃了他一眼,平靜無波的出聲。
“不說就不說,老子,這還不是爲你早日能抱得美人歸嘛,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上官洛寒不滿的嘀咕。
“有事?沒事的話,你可以滾了,”南瑾軒看到那個巋然不動的門神,輕描淡抹的說道。
上官洛寒很自覺地忽略他後面的話,“白美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撞你的那個兇手那麼抓到了?想不想知道是誰?”關鍵時刻,他忽然買了一個關子。
南瑾軒連鄙視都懶的,幼稚!
“誰?”凌月這回倒是出奇的配合,她可沒忘記出事之前,剎車失控的事,說是意外,除非她的腦袋真的被撞傻了。
“哈哈哈……一個你肯定想不到的人,”上官洛寒瞥了她一眼,想繼續在賣關子,接到凌月鄙視的目光,他不爽了,白美人,老子還救了你呢,你就不能再配合一下,讓老子多一些成就感嗎?真是的,太木有成就感了。
“薛東明的女兒,薛婉柔,”上官洛寒得意洋洋的說道。
“薛婉柔?我認識她嗎?”凌月狐疑。
偶買噶,薛婉柔枉費你一二三再而三的害她,但是人家壓根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被整得那麼慘,倒黴孩子,你的人生道路上果然是擺滿的杯具啊!上官洛寒毫無同情心的感嘆道。
“她是薛東明的女人,還是歐陽鈺從小指腹爲婚的人。”南瑾軒解釋道。
“她,”凌月在腦中搜索了下,腦海中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她爲什麼要害我?”這是她最疑惑的地方,她們好像跟本上算不上認識吧,這無冤無仇的,她幹嘛一定要她死?
“沒什麼,聽說,她有間歇性精神病,可能剛好復發吧。”見凌月不需要喝水,他收起水杯,輕描淡抹的說道。
哇靠,軒,你也太狠了吧,人家不就是撞了一下你的寶貝疙瘩,現在不是沒事了嘛,用得着一開口就咒人家得了神經病嘛,太狠了,太狠了。上官洛寒鄙視。,
凌月狐疑,但是看到南瑾軒的臉色,知道他不想多說,也不在深究。
“你不知道,她現在太慘了,不僅被爆了裸*照,父親也被雙規了,周圍的人都對她們一家敬而遠之,現在他們就一大大喊打的過街老鼠。”某個大嘴巴繼續說道。
這麼巧,她剛一出事,他們也跟着出事了。
“該不會你們做的手腳吧?”
“老子倒是想,只是被人先了一步,別提有多憋屈,不過薛東明,這輩子是休想出來了,哼”上官洛寒在心裡誹腹。
“她們那是惡有惡報,好了,凌月你剛醒,在休息休息吧。”南瑾軒明顯不想多講,不着痕跡的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