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們,你們留下,並不是本王看不起你們,而是有更爲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保護惠兒的安全,要給她吃最好的藥,如果她有個什麼閃失,軍法處置。”
停頓一會,他又繼續說道,“另外,分出一批人繼續去尋找太子的下落,一旦有情況,立即趕往天雪山向本王報告,也許,本王會在那裡多住幾天。”
當安排好所有的事宜,三皇子帶領部下十名,騎着快馬,浩浩蕩蕩的向兩百餘里地的天雪山出發了。
皇城裡,皇帝躺在牀榻上,一個侍女正在給他喂藥。
一個士卒匆匆忙忙的到了寢宮門口,被守候在外的薛公公攔住了去路。
“站住,你是何人?竟然跑到皇上的寢宮裡來,擅自打擾皇上的休息。”薛公公蘭花指向着士卒一指,嗲聲嗲氣的說道。
“稟公公,末將是三皇子的信使,替他給皇上帶消息來了。”士卒恭敬的說道。
“嗯?你且在外等着,老奴要去轉告皇上。”說着就慢慢騰騰的進了寢宮。
皇帝聽說是三皇子的消息,立即宣這士卒覲見。
信使恭恭敬敬的給皇上磕頭道,“小人啓稟皇上,聖安。”
“免禮吧,你是給三皇子送信而來?”皇帝被侍女扶着坐起來。
“正是,三皇子讓小人轉告皇上,他已經找到了惠兒,可是至今沒有太子殿下的下落,並且惠兒受了重傷,危在旦夕。”信使說道。
皇帝一聽到這個壞消息,頓時覺得胸口發悶,一陣恐慌,艱難的說道,“可有關於太子的線索,還有治療惠兒的手段?”
“三皇子的意思是,他此刻已經去爲惠兒尋找治療方法,另外也正派人尋找太子的去向,請皇上放心。”信使說道。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帝臉色凝重,眼窩已經深陷,顯得沒有多大精神,他沉思了片刻,向薛公公說道,“你速速叫來御林軍副指揮使段正,朕有話要說。”
“是,奴才遵命。”薛公公領了旨意,便出門去辦。
少頃,段正匆匆忙忙的到了皇帝的寢宮。
“末將參見陛下,聖安。”段正行禮道。
皇帝喝退了幾個侍女奴才,說道,“起身,朕找你前來,是想問問你的建議,如今太子突然杳無音信,三皇子去查無果,而朕又恰好疾病纏身,恐怕朝廷百官們有所異議。”
“陛下,還請保重龍體,不要太過憂慮。”段正中肯的說道。
“愛卿有所不知,如今朕聞言有人妖言惑衆,說朕的王朝氣數漸漸有頹敗之像,這無疑是讓文武百官們亂了心智。”皇帝說道。
“末將今日也有所耳聞,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段正說道。
“你速速查處是誰放出了這謠言,找到源頭,定要嚴加處罰。”皇帝嚴肅的說道。
“末將領旨。”
“還有一點,太子平日做事一向細微謹慎,而如今突然不知去向,他本來是向朕請命去剿滅貪官污吏,應該不會沒有一點動向,依愛卿看,這是爲何?”皇帝顯得很擔憂。
“末將大膽猜測,原因有二,一是太子有要事在身,不便透露消息回城,這是最大的可能,二是,恕末將斗膽直言,恐怕是他遭遇了不測,但太子武功高強,這種可能性極小。”
段正認真的分析着,神情相當的嚴肅。
“愛卿所言甚是,只是那惠兒不該跟着前去,方纔三皇子的信使回報,她受了重傷,朕有些擔心,本來朕安排她去御林軍,是另有目的,希望她能夠學習本領,爲朕所用。”
皇帝這時候突然咳嗽起來,過了片刻,稍微緩和了些,又說道,“朕希望你查探御林軍指揮使的動向,可有發現?”
“啓稟陛下,這指揮使行事甚爲謹慎,沒有露出任何馬腳,末將有一事不明,既然皇上懷疑他有問題,爲何不撤換了他?”段正說道。
“愛卿此言差矣,若是指揮使沒有問題,朕撤了他就會錯怪好人,但是他要是有問題,換了他,恐怕引起亂黨騷亂,朕相信他一定有同黨,你再多注意就是。”皇帝說道。
“末將明白了,皇上果然聖明。”
“還有一事,你要密切監視朝廷重臣動向,尤其是二王爺,一直是口蜜腹劍,心懷不軌,不可不防,你可是明白?”
“在下明白,一旦有情況,卑職一定及時向皇上回報。”段正說道。
“但願,太子能早日回朝,可以幫朕分擔這些重任啊。”
皇帝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
全安城,當夜幕降臨,顯得安靜起來,房屋樓設先後點亮了燈火,整個城市籠罩在夜色之中,只聽見寒風的呼嘯。
一道黑影,以閃電般的速度在各個房頂上躥下跳,如同鬼魅一般,不多會兒,便到了一家醫館前,見裡面的燈還亮着,就走了進去。
“大夫,抓藥。”這人來到櫃檯前,正是太子的屬下王彪。
大夫接過藥方,仔細端詳了一陣,突然臉色大變說道,“你這個藥方有問題,配製出來的是一種毒藥,因爲烏藤草本身就含有劇毒,若是按照你這劑量恐怕?”
“囉嗦?你照着方子抓就是了,怎麼那麼多話?”王彪說道。
“不行,我是大夫,怎麼能把救人的藥配成毒藥?”大夫連連搖頭。
“你不抓就算了,我去別處。”王彪鐵青着臉,奪過藥方就出了醫館。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家了,沒有一家的大夫願意抓藥的,也不知道開的是什麼藥方,再這樣下去,所以的藥鋪醫館都要關門了,到時候上哪兒抓去。
王彪又騰身一躍,在屋頂飛奔,搜索着目標,突然,在前方不遠處,他又看見了一家藥鋪,趕緊一個翻身就到了門口。
他將手中的藥方遞了過去,說道,“照着方子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