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妥,要是拼起來,你怎麼辦?郡主,你可是金枝玉葉,而且有沒有什麼修爲,萬一傷了你,我們回去如何向鄭將軍交代?”陳三顯得十分的矛盾和無奈。
“放心吧,我身爲郡主,他們不敢隨便把我怎麼樣,倒是你們,要注意安全才是,繼續走,不要停。”麗莎說着回到了轎子裡,裝的如無其事。
校尉帶領的人馬很快就追上了衆人,並且將他們包圍了起來,他揮手示意道,“將這些讓你圍起來,一個也不要放過。”
陳三見他氣焰如此的囂張,頓時抽出了大刀,呵斥道,“大膽,這可是麗莎郡主在此,爾等竟敢圍攻,你們是長了幾個腦袋,這簡直是對郡主的不敬和藐視。”
校尉下了馬,似乎對他的話不屑一顧,冷笑一聲道,“郡主?我看不會是假的吧?轎子裡的人出來,我們是奉了王的命令,搜查逃犯來了。”
麗莎聞言,穩定下情緒,慢慢的走了出來,指着校尉說道,“好一個區區校尉,竟然敢對本郡主指手畫腳的,你看看我到底是真是假?你該當何罪?”
校尉見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原來真是郡主,他立刻行禮道,“原來真是麗莎郡主,屬下是奉命捉拿逃犯,而飛沙鎮戒嚴了,任何人不許出城,方纔那守城侍衛太無知了。”
“怎麼?你的意思是,本郡主是不該出來的嗎?”麗莎厲聲喝道。
“屬下敢問郡主,是有王的手諭還是在下的命令?如果兩樣都沒有,就不能出來,這是軍令如此,誰也不能違背。”校尉仗着國王龍翔的旨意,似乎並不理會她的身份。
麗莎沒有料到這傢伙是個倔強的人,不過他說的句句在理,也不好反駁,“是沒有又怎麼樣?難道本郡主是你們要找的逃犯嗎?”
“當然不是,不過在下聽說,郡主是拿了王者令牌出城的,還是勇王的東西,可是他人已經不在了,我記得應該把令牌收回了吧?”校尉似乎明白了原由,說話咄咄逼人。
麗莎不由的吃了一驚,她沒有料到,這個校尉竟然知道這個事情,那個令牌,的確是她僞造的,不過,她豈能承認,事到如今,必須要想辦法纔是。
玄武帝見麗莎很爲難的樣子,知道這事是搪塞不過去了,他已經悄然的運起了真氣,靈力隨時都有可能迸發出來,然後再想辦法和惠兒奪路而逃。
惠兒也保持着警惕,這個校尉看起來並不好騙,假如被揭穿了把戲,就只有好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了,這個地方離城門如此近,只怕到時候官兵會來此追趕了。
“校尉的話,本郡主聽不明白,你想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麗莎依舊在極力應付,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心想對方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在下就是想請郡主跟我們走一趟,親自面見王,請他定奪此事,看看他說你這個王者令牌是不是用的合理。”校尉不愧是陰險狡詐,對方畢竟是郡主,他一時間還不敢硬來。
麗莎假裝大怒,呵斥道,“混賬,你一個小校尉竟然敢叫本郡主跟你走,你算什麼東西?你就不怕我在王面前告你的狀嗎?”
校尉好像對此事胸有成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道,“如果在下告訴王,你濫用王者令,那麼郡主的下場又會是如何呢?恐怕到時候會不好說了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儘管說出來。”麗莎自己也清楚,這句話說的十分的蒼白無力,她有預感,這校尉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如此的囂張。
“在下方纔說了,讓所有人跟着我們走一趟,這不算是很難辦到的事情吧?而且我們有王命在身,就算是用強行的,恐怕也不爲過。”校尉突然提高了聲音,臉色也變得陰鬱。
麗莎有些難以招架了,看來用說辭想要嚇住這傢伙,是沒有可能了,只好用狠了,她憤怒的說道,“假如本郡主不跟你回去呢?”
校尉臉上閃過了一絲陰冷,狠狠的說道,“那就別怪在下不客氣了,要是有什麼冒犯郡主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得罪了。”
說着,他手一揮,一羣官兵就逼了過來,其實,校尉這是在賭一把,因爲郡主無緣無故的到這裡來,他就覺得奇怪,而她卻用王者令,更是讓他疑惑。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因爲校尉看見了讓他生疑的人,那就是玄武帝和惠兒,尤其是玄武帝,他那凌厲的眼神,讓校尉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
這眼神,他見過了三次,一次是在松樹嶺裡,那是晚上,看的不太清晰,一次是在飛沙鎮裡的一個客棧裡,還有一次,就是在打鬥的時候,在屋頂上。
校尉大概是有些懷疑了,不過他不敢明說,因爲對方畢竟是麗莎郡主,他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搜查,他想憑藉王令在身這個幌子來逼迫玄武帝二人現形。
果然,也不知道是哪個侍衛忍不住以爲露餡了,揮着大刀就向逼近的官兵衝了過去,這就像是連鎖反應一般,陳三也顧不得了,也衝上去打了起來。
玄武帝和惠兒見狀,自然是忍不住了,局面再也無法控制,頓時亂成了一窩,雙方頓時是打的不可開交,這正中了那校尉的奸計了。
現在他可以明目張膽的去試探這些人中,會不會有逃犯了,因爲公然和官兵對抗,雖說另一方是麗莎的侍衛,但是雙方似乎都佔着理,誰也不用懼怕誰了。
麗莎一見這樣子,十分的着急,當然,她身爲郡主,自然是沒有人來傷害她,不過她倒是十分擔心玄武帝的安全,看着他在人羣中打鬥,暗自捏了一把汗。
校尉見既然打起來了,總得有個由頭,於是大喊道,“郡主侍衛藐視王令,公然對抗官兵,大家把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抓起來,送到朝廷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