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警惕的觀察,卻見一干人等突然圍了過來,一個白衣女子圍着面紗,似乎是這羣人的領頭人,正關切的看着三皇子。
“他這是怎麼了?誰幹的?”女子正是飛雲莊莊主若雲,見到三皇子受傷,她不知道爲何會感到緊張。
王彪扶着三皇子慢慢站了起來,見來人並沒有太大的敵意,問道,“你們都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何貴幹?”
三皇子認出是飛雲莊的人,虛弱的說道,“怎麼又是你們飛雲莊?不是說好了不要再對本公子糾纏不清嗎?”
“公子認識他們?”王彪問道。
“何止是認識,還動過幾次手,本公子身上的舊傷,就有這女人的功勞。”三皇子說道。
“你中了金針?”若雲緊張的問道,不免有些擔心,但又有些吃驚,能中她的金針而不死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是又如何?你爲什麼要不守承諾?”三皇子反問道。
“讓我看看,這毒只有我能解。”若雲說着,就要上前,王彪見狀,立刻伸手欲加以阻攔,同時更加警惕的望着衆人。
“不必你管,讓開,這點小傷,本公子還死不了。”三皇子吼叫一聲,不由的咳嗽起來。
“姑娘,你都聽見了,這裡不歡迎你,請行個方便。”王彪說道。
若雲原本下意識的想檢查一下三皇子的傷口,被二人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毫無面子,厲聲喝道,“這裡又不是你們的地盤,憑什麼要本莊主離開?”
“你究竟想幹什麼?”三皇子不耐煩的問道。
“本姑娘還是那句話,你有兩個選擇,一條路就是到飛雲莊和我完婚,第二條路更簡單,那就是死。”若雲說道。
“放肆,竟然口出狂言,胡說八道,可知道我家公子是何許人也,怎能與你這種江湖女子成親,我看你是活膩了。”王彪大聲的說道。
“現在你最好考慮清楚,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覺得你們有必勝的把握嗎?本姑娘要殺你們,易如反掌。”若雲冷哼一聲說道。
三皇子顯得有些無奈,對於這樣胡攪蠻纏的女子,他的確是沒有好的辦法,他說道,“在柳鎮時候本公子已經受了你一劍了,你還想怎麼樣?”
若雲聞言,想起他不避不躲的硬生生的捱了自己的一劍,頓時心裡升起了一股憐憫,見他胸前血跡斑斑,傷口觸目驚心,更是覺得不忍心。
見三皇子似乎很難受,王彪不由怒道,“爾等江湖鼠輩,趕緊離開此地,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飛雲莊衆人中,一個一臉清秀的女子上前衝三皇子說道,“姑爺,在下飛雲莊清柔,乃飛雲莊大弟子,你這個屬下也太不識好歹了。”
“混賬,誰是你姑爺,小丫頭片子,不要信口開河。”王彪喝道。
“我就說了怎麼着?你一個老頭子,說話也不注意點分寸,真是沒有禮貌,簡直是爲老不尊,我家姑爺平時裡沒有教你怎麼做人哪。”清柔微微笑道。
“清柔,不得無禮,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退下。”若雲見狀,厲聲喝道。
“我不,師傅,這人是給臉不要臉,您都肯屈尊降貴來和他們好生的商量,可是這個老奴僕卻處處咄咄逼人,乾脆把我們家姑爺奪了去,省的多廢口舌。”清柔嬌嗔的說道。
王彪她這樣一說,頓時火冒三丈,臉色十分難看,吼道,“小丫頭片子,懂什麼規矩,別開口一個姑爺閉口一個姑爺的,你們飛雲莊還不配。”
三皇子見二人爭吵起來,一時心急,咳嗽不停,勉強說道,“算了,王彪,我們不和這些人一般見識,還是到那萬窟洞口守候着吧。”
王彪得了命令,白了清柔一眼,扶着三皇子就走,眼見二人不理不睬的,若雲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心裡特別不是滋味,難道自己真就這麼惹這個男人討厭嗎?
清柔可是看不過去,見二人這就要走,閃身就堵在他們面前,抽出三尺長劍,指着他們說道,“慢着,就這麼想走就走了?以爲飛雲莊這麼好欺負的嗎?”
王彪見狀,已經忍無可忍,見這長劍離自己不過幾尺距離,立刻放下了三皇子,欺身向前,就和清柔打了起來。
如果是論年齡,這清柔自然是比王彪小了許多,但是她深得若雲的真傳,可謂是衆弟子中的佼佼者,和修爲高強的王彪竟然一時間打的是難解難分。
三皇子被涼在一邊,突然有些站立不穩,感覺頭暈目眩的,估摸着還是受傷過重的緣故,若雲見狀,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用輕柔的雙臂攔住了他。
對於這突兀而來的變故,三皇子有些不適應,待站的穩妥了,輕輕推開若雲的手,說道,“謝謝姑娘出手相扶,感激不盡。”
面對彬彬有禮的三皇子,若雲更是起了一份愛戀之心,這男人雖說身受重傷,卻依舊風度翩翩,即使和他拜了堂,履行了自己的誓言,也不失爲一件妙事。
“你客氣了,小女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否告知?”若雲溫存的說道。
“可以叫我青逸,也可叫三公子,可否讓你這屬下不要再打鬥了,你我只不過萍水相逢,何必要刀劍相見,打打殺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三皇子說道。
若雲聞言,倒是覺得有了一絲愧疚,都怨自己那毫不留情的一劍,還有那噬骨的金針,要不然他也不會受傷如此嚴重。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聽從他的建議,回頭衝正在和王彪打鬥的清柔喝道,“住手,不要再打了,回來。”
清柔正和王彪打的起勁,聞言,只好收了長劍,怒目圓瞪的盯着王彪說道,“這次就放過你,改日定要與你算賬。”
王彪也懶得理會,收了勢,說道,“隨時奉陪,只怕傷了你這丫頭片子。”說完,他趕緊過來扶住了三皇子,懷着敵意望着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