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可以不說嗎?總之你確定是同一種毒性嗎?”趙輝問道。
“千真萬確,絕對是一種毒性。”刑部尚書說道。
趙輝一愣,心想,看來這清柔所中之毒也是那貴妃紫蝶所下,這樣說來,其中的頭緒基本上可以理清了,難道說,這紫蝶是有意想要栽贓陷害這惠兒娘娘嗎?
見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刑部尚書說道,“趙大人,你如果對本案有什麼獨特的見解,還請不吝賜教,皇上催的緊,而我們一時半會破不了案,無法交代呀。”
趙輝似乎並沒有聽進心裡去,他想起李太醫那晚和他聊到的話,清柔曾經去過太子殿裡,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紫蝶計劃好的嗎?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趙大人?你在想什麼呢?”刑部尚書問道。
經過他的提醒,趙輝回過神來,說道,“哦,沒什麼,或許只是一種巧合罷了,因爲在下也在辦一件案子,對於你說的此案,還沒有什麼見解,請見諒。”
刑部尚書聞言,無奈的嘆了嘆氣,說道,“哎,真不知道要如何向皇帝交代。”
“大人,在下有一事想要請教你,如果一件案子,有了人證,又有了物證,你看能不能立案將嫌疑人抓獲呢?”趙輝說道。
“如果證人指示了嫌疑人,又有證物,即使嫌疑人不同意,也可以將這人暫時的抓起來,等候審判,直到抓到真兇爲止。”刑部尚書說道。
“噢?明白了,是這樣啊,很好,多謝尚書大人指教了,還有一事,如果這嫌疑人是朝廷重臣或者是王公貴族呢?要如何辦理?”趙輝說道。
“天子犯法,都要與庶民同罪,何況這些人了,只要證據確鑿,又有人證指認,這就算是嫌疑人,至於如何處置,就要看審案的人如何宣判了。”刑部尚書說道。
“我說趙大人,你在查什麼案子呀?據在下所知,朝廷最近也沒有發生其他的案件吧,難道你是在秘密的調查什麼?”刑部尚書繼續問道。
趙輝聞言,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急忙說道,“沒有什麼,在下還有一事請教,要是案件中的從犯將功補過,會不會輕判,甚至是無罪釋放呢?”
“趙大人,你如何來的這麼多問題,是不是有事瞞着在下?你所說的這種情況,要看從犯罪行的程度,如果是殺人放火,再這麼做也不可饒恕,是死罪。”刑部尚書說道。
“噢,原來如此,在下打攪了,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趙輝說着,就轉身離開,刑部尚書疑惑的望着他,嘀咕道,“真是奇怪,這御林院如何查起了案子來了?”
青王府裡,薛宮公公匆匆忙忙的來到了這裡,出示了進出令,來到了府中,見到了三皇子和惠兒,說道,“奴才參見王爺和娘娘,萬安。”
“你起來吧,薛公公無事不登三寶殿,到青王府有何貴幹?”三皇子問道。
“啓稟王爺,今日是元宵佳節,皇上特地請你們到宮中吃團圓飯,看花燈,聽歌曲戲舞,這不,奴才就來了。”薛公公說道。
“本王知道了,公公你辛苦了,總是讓你跑來跑去的,的確不容易,來人,給公公看座,上茶水,歇一歇。”三皇子說道。
“不必了,多謝王爺一片美意,老奴還要回去伺候皇上,一切都從簡了吧,聽說今日的花燈特別的賞心悅目,你們可不要錯過了。”薛公公說道。
“慢走,來人,送薛公公。”三皇子說道。
看着他遠去了,惠兒轉過頭說道,“王爺,臣妾不想去看什麼花燈,也不想進到皇宮裡去,本來就是賤命一條,那不是我的世界。”
“這如何是好?本來就是一年一度的盛會,很多朝廷重臣都會去的,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看見皇上嗎?本王覺得你應該去一趟的。”三皇子說道。
惠兒聽見他提到太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總是感覺十分的怪異,卻又說不出來,她說道,“我爲什麼要見他,他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呆在王府裡。”
“此言差矣,再怎麼說,都是陛下當初赦免了你的罪,你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當面謝謝他的好意,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敬他一杯,又未嘗不可呢?”三皇子說道。
“王爺總是需要遵守這麼多道理,好吧,臣妾就聽你這一回吧,爲了報答你對我的好,誰叫咱們做了一場夫妻呢。”
惠兒說着,心裡想到,本小姐是不是對太子還有什麼非分之想呢?一提到他,總是心中情緒不定的,可是我與他,明明已經不可能了啊。
雲月樓裡,此刻,顯得冷冷清清的,在幾個侍女的服侍下,若雲坐在鏡子裡梳妝打扮,她實在是沒有心思去理會自己憔悴的容顏。
“美人娘娘,你長的就是好看,難怪先皇那麼的寵愛你。”一個侍女發自肺腑的說道。
“那又有什麼用呢?先皇已經不在了,如今我這一身打扮又給誰去看?看這偌大的雲月樓,當初是紅紅火火,如今卻是悽悽慘慘,好不讓人心冷。”若雲說道。
“娘娘此言差矣,你這姣好的容顏,雖說不能給先皇看了,但是可以給宮中其他的人看呀,今夜的盛會,你一定是令人矚目的。”侍女說道。
若雲心中此時已經起了漣漪,要說最想給的人,應該就是他吧,三皇子,我對你一往情深,此時,你懷裡摟着的人,是不是我那一起來到這裡的姐妹惠兒。
命運,你爲何要如此的捉弄人呢?既然將所有一切恩寵給了她,卻又將一切苦難都給了我,難道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而如今,自己無依無靠,只能在歲月的流逝中老去,死去,直到漸漸的失去所有的光輝,這,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這一瞬間,若雲有了一種逃跑的衝動,是的,她厭倦了,這裡的一切,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卻偏偏強行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