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也立刻衝了上來,他不打別人,專門尋找玄武帝和惠兒下手,他一懷疑上了惠兒,因爲她的身材嬌小,也許就是那中原女子也說不定。
校尉和玄武帝交了幾回手,當然,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其他官兵來幫忙,他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不過他脫身後,專門找惠兒的麻煩,他記得她的肩膀受傷了,於是拿着刀,專門往惠兒的肩膀上攻擊,見她處處退避躲讓,而且隨着打鬥的時間加長,她的肩膀上的傷口被撐開了,隱約透出了血跡來,疼痛難忍,她只好捂着肩膀後退。
玄武帝見狀,一個飛身跳了過來,一刀揮出,將校尉給打的一個趔趄,玄武帝回頭就拉着惠兒,擋在她的身前,一隻手抵擋着官兵們猛烈的攻擊。
那些在城門處的官兵見不遠處打了起來,立刻組織了一匹人馬衝了過來,校尉見救兵來了,胡亂喊道:“將這些反賊抓起來,這些人違抗王命。”
麗莎見官兵越來越多,立刻擋在了來支援的官兵面前,扯着嗓子吼叫道,“都住手,這些都是自己人,不要亂打了,本郡主要稟告王,你們這些士兵竟然不聽本郡主的命令。”
那些趕來的官兵聽她這樣說,有些猶豫,可是校尉此時更加懷疑受傷的惠兒,呵斥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保護郡主,這裡有逃犯,正是我們要捉拿的。”
他指着玄武帝和惠兒,那些官兵見狀,自然是聽校尉的,拿着武器就向前衝去,二人見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離開纔是,硬撐肯定是打不過的。
陳三這時候也深深明白這個道理,他邊打邊退到玄武帝的身邊,大聲喊道,“你們快走,這裡由我們暫時支撐着,你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沒有辦法了,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我們沒有完成任務,也只有送你們到這裡了,快。”他說着,就用了一記狠招,將周圍的官兵打倒了一片,玄武帝見狀,只好忍痛點點頭,拉住惠兒的胳膊,一擡腳踢翻了前面攔截的一個人,毫不猶豫的飛身上了一匹馬上,回頭看了看現場,見麗莎正在目送着自己,不由留戀一眼,帶着感激,而後一甩繮繩,那馬兒揚起蹄子,飛奔而去。
校尉哪裡容得下他們逃跑,也顧不得這邊了,立刻呵斥道,“逃犯跑了,大家趕緊追捕,一定要將他們捉拿歸案。”說完,他長劍一揮,後面立刻跟着一羣官兵。
一羣人留下了一部分和陳三等人打鬥,剩下的全部追趕而去,陳三覺得打下去不是好辦法,他知道這些人不敢把麗莎怎麼樣,於是大喝一聲,“我們撤。”
便帶頭躍上了一匹馬,其餘幾個或多或少受了傷的屬下只有三兩個人跟着他逃了出去,其餘的人,都全部被那些官兵亂劍殺死了。
麗莎看着慘烈的現場,此時心如刀割,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玄武帝,見到他心中的中原人小武,可是自己這一回去,肯定會被處以通敵賣國之罪。
但是,她又不得不跟着那些官兵回去,因爲這個校尉正意味深長的看着自己,用挑釁的口吻說道,“郡主,請跟在下回去一趟,面見王,這次的事,恐怕是鬧大了。”
“不用你請,本郡主自己會回去,你又能拿我怎麼樣?”麗莎不以爲然的說道。
“是嗎?假如抓到那兩個人,確定了他們的身份,要是中原人的話,恐怕郡主難以逃脫嫌疑吧,你說對嗎?”校尉臉上掛着陰冷的笑容。
事到如今,麗莎其實根本顧不得自身的安全了,她只希望玄武帝趕快逃離,跑的遠遠的,她看着遠方,心裡默默的祈禱着,但願他們不會被抓到。
“回吧,正好只剩下本郡主一人了,不過我警告你,假如你無法證明,我會狀告王,定要治你一個犯上不敬的罪名。”麗莎不依不饒的說道。
校尉一驚,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吩咐其他人說道,“召集重兵,追趕逃亡之人,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不得放過一個人。”
這場打鬥在結束之後,在不遠處的高粱地裡,餘百通等人看的是驚心動魄,他們有些模棱兩可,摸不着頭腦,只聽得那邊高喊着逃犯,卻不知道哪個是逃犯。
獨眼龍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誰是逃犯啊?我怎麼沒有看見玄武帝和惠兒?這真他奶奶的見鬼了。”
秋月望着那匹人馬追去的方向,兀自說道,“你說那馬上的二人,會不會就是他們,說不定是化妝了也說不定,那個身材小的人,明顯的有點像是女人。”
餘百通也顯得十分的納悶,他撓這腦袋,看看這裡又看看那邊,不置可否的說道,“老子也糊塗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像,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難不成還有其他的逃犯?要不我們上去問問看,怕個鳥。”獨眼龍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看你是想去找死,誰沒事去問誰是逃犯嗎?餘百通,你方纔說去跟中原朝廷的人聯繫,有結果了沒有?”秋月帶着滿臉的疑惑。
“哎,別提了,老子到處都沒有找到他們所說的暗號,說不定他們就沒有找到這個地方來,你說就我們三個人,恐怕難以成大事吧?”餘百通十分喪氣的說道。
秋月這時候沒有理會他,她看着麗莎和那校尉以及不多的幾個士兵回到了城裡,隨着一隊隊人馬衝出了城門後,過了一會兒,校尉又帶着一隊人馬衝了出去。
不久,城門緩緩的關上了,秋月見飛沙鎮裡半天沒有什麼動靜,悄聲說道,“你們在這裡戒備,老孃去看看,那邊還有沒有什麼活口,找人問問話去。”
獨眼龍覺得這樣危險,剛想阻止她,卻只見眼前人影一閃,秋月卻已經出了高粱地,直奔方纔的戰場而去,他頓時驚呆了,看的傻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