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動物園的時候,秦亂山感覺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假裝想起什麼事情,他露出歉意的表情道:“對不起了各位美女,看這日頭也差不多,你們慢慢逛吧。我還有點事,先回軍部了。”
和冷月在一起,萬一再露出什麼破綻,只怕會讓她對自己更加起疑。而他現在離開,當然不會回到先鋒營,自己一個人逛逛街也是不錯的選擇。
“你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你還要帶我去遊樂園、恐獸博物館、歷史時空電影院!”伊菲抓着他的衣服,死活不放手道,“好容易把你騙出來,下一次你就不會出來了。”
這丫頭倒也不笨,秦亂山的確沒打算下次還跑出來。這受罪的逛街,她身邊兩個保鏢看起來都不是很安分的模樣。
“不急!”冷月淡淡道,“今天是狂歡節,我想你出來一趟不看看我們天翼市的狂歡節,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秦亂山有心想要拒絕,但是冷月炯炯的看着自己,讓他無法拒絕。
“而且狂歡節之後,我們可以吃個飯聊聊天!”這話別人聽起來曖昧無比,可是在秦亂山耳中簡直就是暗藏殺機。
他臉色有些僵硬,裝作畏懼她的模樣道:“狂歡節什麼的看看也好,吃飯就算了。”
“那就去看狂歡節!”伊菲開心的走到他身邊,將他胳膊給環住。而另一邊,冷月死死的跟在另一邊,看似無意實際上生怕他跑掉的模樣。艾咪稀裡糊塗的,她還是堅守自己的崗位,護着伊菲。
本來站開的四人,越走越是親密。圍觀者們都驚呆了,指指點點。當然他們都是指責秦亂山這個恬不知恥的花花公子,看他光光的大頭和才進化的烏龜似的,怎麼能這麼有女人緣?有女人緣就算了,還他孃的在光天化日秀恩愛。
一路上不知道讓多少女人憤憤讓多少男人嫉妒,因爲天翼市的婚姻比較開放。有一夫多妻也有一妻多夫,不過上限在五個。不過正常情況下,因爲海潮每年都會有犧牲,有時男人死得多有時女人死得多,在滅種的戰爭中是沒有男女之分的,所以纔有這樣的制度。
總的來說一夫多妻還是讓人羨慕,尤其是秦亂山這種帶着三個每一個是凡胎。別說是平民,還沒到達廣場上,就有懸浮車成排停下來吹口哨的。
這些一看就是豪門公子哥,車裡面都帶着一兩個妖嬈女子。但是和秦亂山身邊環肥燕瘦的對比,顯然是差得遠了。這些傢伙就和蒼蠅是的,看到美女就跑不動路,來回吹口哨的煩人。
“聒噪!”冷月腳步一停,精緻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艾咪將頭一縮,顯然是預料到這位大姐姐要發飆了。冷月轉身向車隊走去,爲首的不知道是哪一個財團的公子哥,極爲霸氣的說道:“喂美女,別理那個窮蛋,連輛車都沒有。上哥的車哥帶你兜兜風,你看着懸浮車如何,送你兩輛!”
冷月冰冷的勾着嘴角,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扇的那叫一個噼裡啪啦,一巴掌打出了兩響。第一響是巴掌扇到了臉,第二巴掌是公子哥的頭撞到了車窗。
“你敢打我,你再打一下試試?”
公子哥捂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冷月,冷月揮手就是第二個耳光。又是噼裡啪啦的兩響,車窗都被撞出一個頭的印記出來。
“你……你你……”
公子哥還想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不過看到冷月擡起手掌,他立馬捂住臉頭就和烏龜的頭似的縮回車子中。他連說三聲好,立馬開車逃也似的跑了。
冷月轉身看向其他的車輛,有些家底不夠厚的紛紛逃竄。還有幾輛車或許家底挺厚,但是看這妞太難搞定,於是調轉車頭立馬離開了。
看這娘們處理事情,果真是簡單粗暴,秦亂山不得不說太符合自己的風格了。早知她是如此奇女子,自己那天也不會那麼慘的凌辱她了。看着冷月的目光轉回來,他立馬露出欽佩的神情。
冷月冷哼一聲,這才走回他身邊,四人往廣場而去。伊菲和艾咪都離她遠遠的,顯然這個女人的暴力傾向讓人害怕。別說兩個丫頭,就連路上的行人都很自覺的往旁邊走去。
遠遠的聽見了鼓聲,天翼市的廣場有音樂廣場還有凱旋廣場是最大的。這兩個廣場都是由城主府製造,屬於公共工程。凱旋廣場正常時候都會有人把守,只有在關鍵的幾個節日會開放給民衆。
例如狂歡節還有人類統一的新年節等,對於天翼市人來說,狂歡節比新年節熱鬧。因爲狂歡節之後,將會迎來獸潮的來臨。每一年的獸潮都不一樣,有的強大有的弱小,例如三年前的那次獸潮,險些讓天翼市都被摧毀。
狂歡也就是天翼市在戰爭前夕,最後一次的放縱。在這一天,小夥子會向小姑娘們表白。剛纔在動物園看到那麼多變異人去動物園求婚,正是因爲狂歡節的原因。
而且在這一天結婚的,很多人都會結伴在凱旋廣場結婚。祈願凱旋廣場上所有的烈士,都能抱有他們的情人幸福。忘了說,天翼市基本上成年男女百分之八十都要服兵役。不願意服兵役的,將會支付大筆的錢財免去兵役。不過不服兵役的人,將會被人鄙視就是了。
聽伊菲如此說着,秦亂山忍不住對於狂歡節有所向往。天空中的太陽光芒暗下來一些,隨後滿天都飄下來無數光點。有的和乒乓球大小有的和棗核差不多大,白茫茫如同下雪似的。
“這是衆神祝福,傳聞在祝福下許願的人將會得到幸福。”伊菲說着急忙雙手合十,閉目許着,“希望姐姐能夠平安,這一戰必勝。”
天空中傳來鼓聲,好似是雷霆之聲但是卻極有節奏感。這一天普天同樂,仇人要忘記仇恨相互握手祝福,情人要強硬心腸送愛人去戰場,父子要相互鼓勵一起趕赴戰場。不管有再厲害的獸潮,沒有人可以退縮,因爲後方是家人和整個人類的安寧。
天翼市是天空之城海陸防線的打鐵關之一,雖然只是二級城市,可是這裡的戰鬥依然殘酷。沒有人知道明天怎麼樣,因爲明天的種子在他們的熱血之中,等待他們潑灑出去。
就連冷月也收斂了潑辣的氣焰,雙手合十喃喃道:“願家人一切安好!”
艾咪吧嗒嘴,將棒棒糖拿下來拿在手上,雙手合十道:“快點漲工資,這點工資都不夠吃糖的,拜託拜託!”
這條路前後,所有人都從車子中下來,虔誠的許願。在這樣的世界中,秦亂山終於理解爲什麼有這麼高端的科技,他們仍舊相信有神明。或許這纔是宗教存在的真正意義,給絕境之人以希望和勇氣面對明天。
他也閉目在心裡不知道許了一個什麼願望,等到他睜眼的時候,光點落在很多人的身上。傳言被落到的人將會得到幸福,一顆巨大如雞蛋似的光點落在他的手中。如同雪花似的落在身上便融化,不過這光點卻帶來淡淡的熱意,身體暖洋洋的格外舒暢。
在所有人閉目的時候,他敏銳的發現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人羣中行走。他不由皺起了眉頭,那兩人似乎有什麼急事似的消失在一個建築中。本來認爲是小偷,可是無意看到兩人的臉,他猛然想起這兩人是誰。
格林兄弟,秦亂山對這兩人太熟悉了。這兩人竟然還沒有死,不過他們身邊的五個人都消失不見,要不然是失散了,要不然就是做出巨大犧牲之後將兩人送出了軍部。
這兩個也是倒黴蛋,秦亂山暗暗記住了兩人消失的地方,等到光點落完的時候,天空鼓聲一變。天地之間都是激昂的鼓聲,伴隨着各種樂器,迴響在整個城市之中。
冷月三人也睜開眼睛,大街上的人都人來人往的繼續走動起來。遠方就是凱旋廣場,裡面矗立着一座高大的雕像,和軍部外的一模一樣。不過身材偉岸了很多,而且這是一個完全的人物雕像。雕像高約百米,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偉大的戰士肖頓,以一己之力就下了上萬人。他在生前受盡悽苦,在生後卻受到永世的膜拜。他隨沒有權力,但是卻獲得永恆的榮耀,他雖沒有子嗣,卻讓一個城市的人以他子民自居。
凱旋廣場一共四個石頭做的圓拱門,原形的圍牆隔絕內外。圍牆的石頭每一塊都重約千斤,上面刻畫着精妙絕倫的壁畫。有的是人物史詩有的是大事件,還有的是天翼市的美景。
進入之後,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有好幾個超大的競技用的大擂臺。現在則是很多人在這裡表演各種武技,也有人展示自己的小發明。因爲這一天很多軍官和平民,財閥都會在這裡聚集,表現很好的話將會有資格被大勢力邀請。
看起來就和搞雜技和搞科技展在一起,有的小販也會在這裡兜售一些紀念品。伊菲興奮的跑來跑去,原本艾咪還是看着她的,到後來也不知道她跑到了哪裡,很有可能是跑到糖果攤了。
冷月則是一聲不吭,死死的跟着秦亂山。她的目光,讓秦亂山有發狂的節奏。
“我去那邊看看,你就受累找找伊菲她們吧。”秦亂山一心想要和她分開。
冷月卻是不吃這一套,她淡淡道:“她們兩個足夠照顧好自己,看你總是想跑,是不是心虛?”
“心虛,心虛什麼?”秦亂山瞪大眼睛,展現出無辜的模樣道,“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冷月目光緊緊盯着秦亂山,這女人能夠成爲將官,精神力遠遠超於常人。正常人的精神力都在三百到五百,而她的精神力足足上千。有超強精神力的人人,最特別的就是他們的眼神。
在對視的時候,如果心理沒有經過什麼訓練,很容易就會被攻破防線。這也是冷月爲什麼老是看他的眼睛,而且每一次都是聚集所有的力量去看。
秦亂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輸,他仍然是無辜的看向她。兩人就這麼對視着,誰也沒有轉移目光,彷彿這一刻世界都不存在了。
突然兩人的背後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兩人正在全神貫注自然沒有注意。身子猛地前傾,兩人不可預期的撞在一起,並且由於冷月穿着高跟皮靴身高相仿。這一撞,嘴脣精準的吸在了一起。
不知從哪衝出一羣身穿紅色衣服,長相極爲喜慶的老頭老奶奶們道:“哈哈年輕人,在狂歡節就不要保守,擁抱在一起吧。親吻吧,結婚吧,永結同心吧!不要荒廢了時光,不要荒廢了今天。”
這羣老頭老奶奶們,圍着兩人跳起了舞。兩人掙扎着要推開對方,卻發現兩人被紅繩給拴住,一時掙脫不開。
“餵你們……唔……”秦亂山急忙推開冷月想要說話,卻又被老頭老奶奶們按在一起。我那個去,他再次親了上去。這一次老頭老奶奶們,紅繩到處亂拴,那手法真叫一個複雜。兩人沒一會就被捆成了糉子,想要分開都分開不了。
縱使兩人武技了得,也不想想老頭老奶奶一向在武俠小說上被稱爲武林大忌。何況在天翼市就算普通人拳腳都不錯,老人意味着他們練武更久,往往真的是武林大忌。你看這些老頭老奶**發雪白,可是手勁不小,而且人數衆多。
剛纔兩人深情對望被他們誤會,這麼一番弄過之後,兩人身上實在沒有紅線可掛這才大笑着離開。周圍人紛紛鼓掌,這些老頭老奶奶們,往往都是烈士的父母,在這一天會爲很多年輕男女做紅娘。所以往往被捉弄也不會對他們說什麼,狂歡節的人也覺得這個常見。
秦亂山身上原本就沒什麼力氣,這一下被綁起來怎麼都動彈不了。冷月那邊掙扎也劇烈,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來回滾着擠壓對方的身體。
慌亂之下更加掙扎不開,最後秦亂山嗚嗚想要說話,卻猛然嘴脣一痛。這娘們也掙扎不開,就拿他撒氣。他身爲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呢,他一狠心張嘴也咬了她嘴脣一口。
對方突然頓住,他嘴巴含住了冷月那香軟未甜的脣,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個味道。總之準備狠狠一口,卻在咬到後變得輕柔起來,像是挑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