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聽了,笑意更是深了,然而沒一會兒,突然又想到什麼的臉上的笑頓時又一收,悠的一揮袖袍就坐起身,“不過話說回來,鐵冥飛,你說那小丫頭能熬得過去嗎?”
魔王自是知道喚醒靈石是少不了要用到藍馨冉的,然而也知道喚醒靈石會有風險,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身體能不能熬的住?
看來十五那天除了靈石外,他也要想辦法把她帶走才行,以安烈巖的個性是不會用全力去救她的,安烈巖向來就不爲女色所動,不爲情所動,他之所以娶她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而已,所以他是不會管她死活的,那天他必須要連她一起帶走才行。
“魔王,那臭丫頭是烈焰王的人,她是他的妃子,您又何必關心她的死活呢?”想到藍馨冉,鐵冥飛仍舊對她存有恨意的說道。
只見魔王冷魅的勾了一下脣角,“她是他的妃子又怎麼樣,安烈巖他未必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妃子!”
他纔不管什麼妃子不妃子,他只知道她還挺有趣的,他喜歡,必要時候只是想救一救她!
鐵冥飛其實還想說點什麼,但自知主人的性子,只要是他喜歡的事,不管誰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所以只能閉嘴不再多說什麼,但眸裡不少顯現一絲憎恨來,對藍馨冉的憎恨。
烈焰王府,回到王府,安烈巖仍是一副冷冰生氣的樣子,一進門就徑直的走了進去,不理藍馨冉。
藍馨冉透着無耐的停下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頓時想說點什麼的突然就喊道:“欸,明天就是十五了!”
只見這話一出,安烈巖頓時才稍顯在意的停了下來,雙眸透着一絲沉重的看向前面。
是啊,明天就是十五了,等了這麼久,爲的就是這一天,然而現在不知不覺的就到了。
可爲什麼心裡卻突然冒出好幾種滋味來,只覺得一顆心沉沉的,並沒有當初那種期待的快感。
看到他停下了腳步,藍馨冉這才又輕撇了下嘴,提了提勇氣對着他的背影說道:“我藍馨冉說話算話,我會幫你喚醒靈石的,不過,你也要說話算話,喚醒靈石之後,就把休書給我,這是你說過的!”
既然她又被他抓回來了,那她願賭服輸,會幫他喚醒靈石,雖然知道有一定的危險,但既然她答應過就會做到,可是她也希望他記得當初他說的話,她幫了他,他就要還她自由。
然而原本聽到說明天就是十五了,安烈岩心裡有些哀愁不是滋味的,可又在聽到她說的休書兩字後,頓時一張臉又陰冷了下來,迷人的脣緊抿了抿,隨即很冷漠的擡眸看着前面就道:“放心吧,本王絕不食言!”
說完邁開步就一臉冷怒的又繼續走了,但只有他知道,他不是生氣,更多的是痛。
到了最後,她所惦念的,所在乎的也只不過是一紙休書,一切都是他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他不該被一個女人所左右,更不該淪陷,他本就是一個必須斷情的人,不該有太多妄想。
明日就是十五了,喚醒了靈石後,一切都會恢復原來,他還是世人眼中那個生性冷殘的烈焰王,而她也還是原來的她,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看着安烈巖又是那樣冷冰冰,拒人於千里的樣子走掉,藍馨冉無奈的撇了下嘴。
還以爲他還在因爲剛剛四鬼的事生氣,然而並不知道,他生氣的原因從頭到尾歸根結底都只是在乎兩個字,因爲在她身上他看不到在乎,所以他才生氣,相反的也表明了他很在乎她。
只是藍馨冉都還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相反的還會覺得安烈巖有些莫名其妙!
之後在接下來距離十五的時間裡,藍馨冉都沒有再見到過安烈巖,都是一個人呆在她的青雲閣裡,還自己包紮好了手腕的傷,藍馨冉估計安烈巖是生氣不想見她吧!
奇怪,平時也沒見自己會怎麼在意有沒有見到他,怎麼這次會動不動的就想到他呢?他生不生氣跟她有什麼關係,反正十五月圓之後,他們之間就什麼都不是了,還是別想他了,想想斷情吧,好像好多天都沒見到他了,不知道安烈巖派他去辦事,要去多久才能回來?
……
不是說了不要再想安烈巖了嗎?怎麼又提到他了?
算了,還是睡覺好了,睡着了就什麼都不會想了。
……
就這樣,藍馨冉一個人在胡思亂想中等到了十五。
十五夜晚,在高於雲端之上的山崖之巔,微風輕拂,顯得有些涼意,一顆參天的雪白花樹,不時落下一些花瓣來,呈有一絲清冷悽美之意。
遠處一片昏暗,一望無際,透着月光,只見雲霧暗黑,翻滾浮動,籠罩着一層黑暗的陰森感。
高崖邊上,安烈巖身影如魅,冷如寒潭,幽深冷峻的眸望着那輪放佛就近在遲尺的渾圓明月。
今夜,只要藉着這輪圓月,還有那個女人的血就可以喚醒靈石能量了,這才應該是他最終的目的纔對,至於那個女人,他不該想太多,兒女情長只會讓人失去自我,沒了鬥志,他應該保持清醒,他烈焰王是不會輕易被一個女人所左右的。
如果今晚非要耗盡她體內的最後一滴血才能喚醒靈石的話,那他也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