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裳兒站在青樓外面,之間這青樓地處集市,匾額上面寫着:“忘憂”二字。胤裳兒皺了皺眉頭,便走進了這青樓。
胤裳兒剛到青樓,就看到一個老鴇向自己走來,胤裳兒眯起眼睛看着來人。
老鴇弓着身子說道:“哎呦,這位姑娘,你是來。。。”
還不等老鴇說完,任天目光嚴肅的說道:“你店鋪可是急需出手?”
老鴇一聽,馬上笑臉相迎,趕緊說道:“是,是,是,急需出手。”
胤裳兒朱脣輕啓,問道:“你們的老闆呢?”
老鴇弓着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老闆是這鳳龍帝國的皇子,去年的時候被廢除了,這生意也越來越不好了。。。。”
胤裳兒一聽,眉目一挑說道:“我怎的知道是真是假?”
老鴇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們等等,我這有地契。”老鴇趕緊跑上二樓,果然將一張薄薄的錦緞拿了出來,胤裳兒雙眼微眯的一看,果然是地契,還真的是皇子,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什麼價?”
老鴇伸出了五個手指,筆畫了一下。
胤裳兒呲笑着說:“你這青樓,破敗成這樣,我們接手了還得裝修,且不說裝修,你們這姑娘也不行啊?”
老鴇一聽,立刻說道:“少了也賠了啊。。。。。”
胤裳兒轉身便要離去,老鴇趕緊說道:“姑娘,你能給多少啊?”
胤裳兒只伸出了三個手指,老鴇哭喪着臉,只好點頭答應了。
任天將錢交給老鴇,便要求老鴇和青樓的姑娘在三日之內撤出,老鴇接過錢點頭哈腰的送胤裳兒幾人出了門。
胤裳兒剛走到集市,便面容嚴肅的對朗夜說道:“去查這家青樓,到底是不是皇親,如若真是,便查查這個皇子的下落。”
一直沒有說話的任天,卻開了口:“夫人,你用這青樓是要。。。。”
胤裳兒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青樓我自是經營不好,但是咱可以做老本行不是麼?這青樓不必裝修,裡面尚且很好,將繁雜的都拆去。只留下一個大殿即可。在這一年之內,廣招賢士,務必籠絡人心,成立另一個鼎金山莊。”
任天點了點頭說道:“這,還是可以的。”
胤裳兒笑了笑說道:“知道我爲何要找那個皇子麼?”
任天搖了搖頭,不一會胤裳兒說道:“找那個皇子便是我要打着他的幌子,去經營這裡。他已落難,巴不得誰拉他一把。”
任天這才知道胤裳兒的想法,不得不佩服胤裳兒的心思縝密。
經過暗組一個星期的調查,那落魄皇子終於浮出了水面,胤裳兒得知這個消息趕緊叫來任天和朗夜幾人往皇子的住處走去。也是一個偏僻之地,不過還好,起碼還在這邊關的城市。
剛走到皇子的住處,胤裳兒就看到一個破敗的房屋,胤裳兒推開這房屋的門,就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盤坐在石桌上,胤裳兒險些被這人嚇住了。
不一會這桌上的男人自己開了口:“你們是誰?”
胤裳兒見狀,低頭作揖的說道:“蒼穹帝國商人。”
這男人睜開眼睛看着胤裳兒,這時候胤裳兒纔看清他的五官,極其精緻的臉龐。
“呵,沒想到我這點事蹟都飄到蒼穹帝國了。”
胤裳兒負手而立看着這個男人,好一會開了口:“我等並不是爲了寒顫你,前幾日盤了你的青樓,並不善於經營。”
男人看着胤裳兒,突然冷笑道:“哼,看你們也不像商人,是要利用我麼?”
胤裳兒也不避諱,犀利的目光盯着這個男人,半晌開了口說道:“你現在這樣子,還有選擇麼?我們確實不想重新經營青樓,你加入麼?”
這男人不再說話,胤裳兒轉身離去。“等等。”
胤裳兒嘴角扯出滿意的笑容,轉身看着這男子。
“我雖已落魄,也是被人陷害,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究竟要做什麼,但是加入你們是沒有問題的。”
胤裳兒眉頭深鎖的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說什麼了,明日自會有人找你,你這個地方,也不要住了。”
胤裳兒說完便走了出去,白髮男子看着胤裳兒背影,不由的呆住了。
第二日胤裳兒便讓任天把白髮男子帶到了自己的府上,胤裳兒再次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發現這男子換了一身乾淨的青色長袍。胤裳兒滿意的看着這男子
“你叫什麼?”
“墨凌。”
胤裳兒忍不住笑道:“這麼女性的名字,還真的是鳳龍帝國啊。”
這男子剛想辯解,胤裳兒便打斷了他的話:“你會武功麼?”
墨凌點了點頭,臉上一片質疑。
半晌,胤裳兒朱脣輕啓:“從今日起,你便叫朗風,我們是宇豐國鼎金山莊。你跟朗夜去習武吧,這青樓還是頂你原來的名字。”
朗風一聽,雙脣微微的顫抖起來:“鼎。。。鼎金山莊?”
胤裳兒點了點頭,朗風突地一下跪在地上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鼎金山莊勢力多大,但是我知道鼎金山莊都是綠林好漢。”
胤裳兒擺了擺手,好一會說道:“你可願意加入麼?”
朗風點了點頭:“我雖是落魄皇子,但是京都還是有些勢力。我便是要推翻了朝堂。”
胤裳兒緊鎖雙眸看向朗風:“爲何推翻?”
朗夜看着遠方,原本的眸子換了一片茫然:“父王被奸佞軟禁,我本是個風流皇子,被奸臣所害。”
胤裳兒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想來這男人的樣子,也近似風流,要不也不會偏僻搞一個青樓。可是轉瞬間,胤裳兒的表情又換了嚴肅。
“從今日起,你便回你的青樓。明日匾額就會送去。以後青樓便是鼎金山莊的密集點,你不可外傳。”
朗風點了點頭,退了出去。一直在旁邊站着的任天突然說道:“夫人,你信他麼?”
胤裳兒突然一下被這句話抽回到很久之前,她記得江喚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而今日她想不通江喚爲何要如此對她,如果是因爲雲歷,她自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胤裳兒想到這裡,深深地點了點頭,半晌,說道:“爲何不信,我還有退路麼?”
任天看着胤裳兒,眼裡出現了一抹憐惜。胤裳兒的經歷,任天是比不上的,可是任天還是想拼命保護胤裳兒。
胤裳兒看着夜色中的院子,緊了緊衣領說道:“明日花些銀子去給大家買點衣服吧,換季了,你們不要穿得一個個黑衣,好嚇人。你的紅衣還是換回來吧。”
任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許久,胤裳兒說道:“陪我喝一杯吧。”
任天點了點頭,二人往胤裳兒廂房裡走去。
胤裳兒說的匾額在第二天中午,按時送到了青樓。朗風看着匾額上的四個大字,瞬間心潮澎湃。朗夜看着朗風,立即催促道:“看什麼呢?趕緊把他掛上。”
朗風不敢耽誤時間,趕緊拿來梯子將匾額掛在樑上,一時間,這鼎金閣樓熱鬧非凡。
胤裳兒讓任天在鼎金閣樓搭一個臺子,做江湖郎中。專門醫治江湖人士,一時間,鼎金閣樓的名聲四起,不少京城人士都紛紛慕名而來。
胤裳兒和朗夜二人走在街上看着鼎金閣樓的生意,心中好似高興,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掙錢,而且養活這麼多人,想到這裡,心中還是有成就感的。
這一日胤裳兒將朗風叫來自己的房間,朗風因爲鼎金閣樓的生意,本來青色的長袍換了和雲歷一樣火紅色的長袍,朗風自來臉色白皙。這樣一換,胤裳兒竟然看的癡了。
“夫人。”
胤裳兒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態,趕緊說道:“我便是要參加十月的武舉,你可是有推薦的官員麼?”
朗風想了一會,終於說道:“兵部侍郎宋放我自與他關係密切。”
胤裳兒點了點頭說道:“幫我走一趟,或者修書一封。我便是要權利,助你推翻這朝堂,但是我也要你幫我一件事情。”
朗風目光灼灼的點了點頭,立刻說道:“夫人有命,在下萬死不辭。”
胤裳兒點了點頭,她雖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是自己也要試一試。
“咳咳。。。”胤裳兒突然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朗風見狀連忙走向前去,抱住胤裳兒。胤裳兒一把推開朗風,扶着牀榻說道:“去叫任天。”朗風趕緊向外跑去。
不到半刻中的時間,任天急匆匆的奔向胤裳兒的廂房,此時的胤裳兒已經躺在牀上,胸口劇烈的起伏。
任天不敢怠慢,趕緊給胤裳兒把脈,好一會,面色嚴肅的說道:“從今兒起,你每晚必須早早睡覺。不可勞累。上次的傷,可是還嚴重呢。”
胤裳兒捂着胸口,任天趕緊從藥箱裡取出一枚藥丸放在胤裳兒口中,胤裳兒只感覺到喉嚨清涼。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任天看着胤裳兒熟睡的臉,慢慢退了過去。
朗風看着門口的任天,好一會說道:“夫人爲何這般樣子?”
任天嘆了口氣,半晌才說道:“夫人受了太多苦。”
朗風看着外面的月光,和任天二人站在門外。誰也不曾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