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們在做什麼?”
шωш_тTk дn_¢ Ο 一雙鳳眼微眯,滿眼都是對這兩個人審視的目光。
有一句話突然從洛傾音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叮!您的好友掃黃大隊大隊長已上線~
洛傾音一怔,而帝燁冥卻想無語扶額。
每次自己的好事都要被別人打攪,看來他下次真的要把洛傾音誘拐,啊呸!帶到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的單獨相處才行啊。
俄而,一雙黑色繡銀紋靴映入洛傾音的眼簾,正當她好奇爲何這雙鞋子會這麼迷你的時候,一擡頭便看見了這雙鞋子的主人。
一身白銀色的繡雲袍,只露出了他那雙胖乎乎的小手,和那張肉乎乎的像包子一樣的臉。
雖然五官還未長開,但依稀能看出有些帝燁冥的神韻,尤其是那副一臉傲嬌到死的表情極爲相似。
小包子雙臂環胸,氣鼓鼓的看着地上的兩個人,冷漠臉!
居然當着他的面都敢卿卿我我,過分,哼!
“好可愛啊。”
洛傾音眼前頓時一亮,剛剛還趴在帝燁冥身上的某女瞬間消失不見,看着自己懷中的空空如也,帝燁冥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好可愛的小朋友啊。”
洛傾音用雙手將帝燁寒這一小團架起,而後用一隻手臂托起他的小屁股,在他軟乎乎的包子臉上各種揉捏造作。
她向來對於可愛的東西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一見到可愛的小孩子,就會忍不住去捏他們的臉。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毛病,總之就是喜歡。
“喂女人,你快點放開我,你知道本皇子是誰嗎!”
帝燁寒頓時滿頭黑線,這個節奏不對啊,應該是他先給這個覬覦他哥哥的女人一個下馬威纔對啊!
咬了咬還未長全的牙齒,帝燁寒連忙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樣東西,軟趴趴的還滑滑的——一隻做工十分逼真的假蛇。
洛傾音手中的動作一停,緊接着就是一聲驚叫:
“啊!”
帝燁寒拿着蛇頭七寸,甩動着手中的蛇身,秒變傲嬌臉。
哼,死女人,怕了吧,他這招用來嚇人可是百試百靈~
至今爲止還沒有失敗過,因爲這條假蛇做得和真蛇沒什麼區別,甚至它的蛇信子和眼睛都還可以動。
然而一聲驚呼之後……
“啊啊啊媽耶,這也太可愛了吧。”
洛傾音伸出手來摸了摸蛇身,從她臉上哪裡看得出來半點恐懼之意,分明就是開心,而且還是肥腸開森!
“做得真逼真,不過要是真的就好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和蛇一起玩了,唔想象一下,軟滑滑的蛇身在你身上滑啊滑,蛇頭衝着你,成一條線的瞳孔盯着你,衝着你吐出了它的蛇信子,帶有劇毒的蛇可以用它的毒液製成毒藥,蛇湯也是很大補了。”
帝燁寒看着她那憧憬的眼神,一個手抖,蛇都被嚇掉了,他弱小的心靈頓時受到了暴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真的是女人嗎,確定不是什麼變異出來的物種?!
安年見狀不由得在一旁偷笑,簡直不要太爽歪歪。
沒想到混世小魔王也有吃癟的一天啊!
他以前也中過這招,搞得他現在對蛇還心有餘悸呢。
午休的時候一睜眼,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蛇頭,嚇得他一蹦直接躥上了房樑抱着柱子不放。
然後他就被別人笑話了整整三天,他當時的內心簡直就是太陽了個狗。
“嗚嗚嗚哥哥,這個女人她欺負我。”
帝燁寒的一張臉皺成了包子褶,嘟着小嘴,兩眼淚汪汪。
“什麼這個女人,這是你哥哥的女人。”
“啪嗒”一聲,一記腦瓜崩。
小六爺“哇”的一下哭出了聲,完了完了,他最親愛的哥哥肯定是被這個女人灌了什麼**湯了!
“帝燁冥你彈他做什麼,你力氣多大心裡沒點數嗎?”
洛傾音怪嗔了一句,但不得不說,這小包子哭比不哭的時候還要可愛啊,簡直能萌化了她的心啊~
“他纔不疼呢。”
帝燁冥早已看透一切,他這個弟弟啊,前一秒鐘賣萌,後一秒鐘坑人。
果然,帝燁寒被自家老哥無情拆裝,哭聲戛然而止,趁着洛傾音一個不注意,兩條小腿奮力一蹬,終於讓他擺脫了洛傾音,雙腳落地,轉身衝着洛傾音扮了個鬼臉,十分不屑。
“有本皇子在,你休想接近我哥哥,略略略——”
然後捯着小短腿,顛着小屁股,屁顛屁顛的跑進了王府裡,洛傾音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他。
“嘶,這孩子好奇怪啊,是你弟弟嗎?”
什麼叫接近他哥?
洛傾音有些摸不着頭腦。
“嗯,他叫帝燁寒,今年六歲,是龍嶽六皇子,也是我們當中年齡最小的小不點,他的母妃是安妃,因爲生他,死了。帝陽就下令把他收於皇后魏伊人的膝下照料了,不過這孩子卻素來與我親近,從小就粘我,他性子較其他孩子頑劣一些,平常也喜歡惡作劇,但其實他的本質並不壞。”
“那我以前怎麼都沒有見過他?”
洛傾音忍不住發問道,光這宮裡的宴會她都已經參加了不少了,她卻一次都沒有看見過這個孩子。
一想到帝燁寒被送走的理由,帝燁冥就不禁一陣頭疼:
“他啊,就是因爲太頑皮了,連來訪龍嶽國的使臣,皇子公主甚至是一國之君也敢戲弄,龍嶽國曾經因爲他,與別國的外交整整崩潰了三年,所以帝陽一氣之下就把這個小魔王給送走了,讓他在不同的國家遊歷,基本上半年才準他回來帝都一次。”
“小魔王?”洛傾音反問了一句,“方纔我也沒覺得這孩子像你說的這般可怕啊,反而覺得還挺可愛的。”
帝燁冥低聲啞笑:“那是因爲他遇見是的你啊。”
混世女魔頭。
洛傾音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以對,她真不知道帝燁冥的這句話是在說她與衆不同還是在奚落她。
其實一直以來,洛傾音都還以爲帝陽只有帝燁冥和帝燁丞兩個孩子,不過轉念一想,帝陽有這麼多嬪妃,總也不可能有這麼少的孩子吧。
洛傾音和帝燁冥進了邪王府,安年將馬匹牽到馬圈中,而帝燁寒則一路氣鼓鼓拿着手中的那條假蛇小跑回了夜寒殿。
蛇身被他的小手握住,跟着他跑動的頻率甩着尾巴,從不遠處看去,還以爲是一個小孩子在拿着一條蛇在玩耍,兩旁的侍衛內心瑟瑟發抖。
這小六爺初生牛犢不怕虎,果然不一樣的有些可怕……
“哼,真掃興,她居然不怕蛇。”
帝燁寒回去了之後,一把將手中的假蛇隨意扔在了桌子上,託着自己的包子臉,真是好生鬱悶。
“殿下你這是?”
墨染信步走來,注意到了帝燁寒的表情時,不由得被嚇了一大跳。
他不會瞎了吧,一向只能讓別人鬱悶的小六爺,現在居然自己鬱悶上了?!
“別提了,森氣,這次整那個女人的計劃失敗了。”
“誰?”
墨染一個激動脫口而出,居然能讓帝燁寒吃癟,那他得登門拜訪好好感謝一下那個人啊!
帝燁寒濃眉一挑,那神態坡有幾分神似帝燁冥。
“怎麼,本皇子看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沒有啊,屬下冤枉,屬下可替你難過了,居然敢讓小殿下生氣,等着,卑職這就去給你報仇!”
帝燁寒看着眼前的這個戲精本精,語氣平淡至極:“哦,出門左拐雲陽殿,去吧。”
墨染一臉鬥志昂揚,“好,那屬下這就去了,小殿下你可千萬別攔我!”
帝燁寒目送墨染離開,然而墨染還沒走出十步便原路返回,哭喪着一張臉道:“不是,殿下你還真的不攔着屬下啊。”
帝燁寒伸出了自己肉乎短粗的小手臂,在墨染的眼前搖晃了一下,“拜拜,慢走不送。”
墨染:“……”
哦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看着墨染又蔫不唧的回來了,帝燁寒不禁玩味道:“走啊,你不挺大無畏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屬下不去,那可是三王爺的人,屬下要是去了,那可是會死人的,你到時候就準備給屬下收屍吧。”
“切,慫蛋。”
慫蛋墨染再次:“……殿下你知道‘慫蛋’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帝燁寒攤手:“不知道啊,可是這並不代表着在說話的時候本皇子不會用啊。”
墨染無奈,想他在帝燁寒的這個年紀時,還在光着屁股玩泥巴,而帝燁寒呢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又拿起被扔在了桌子上的假蛇,帝燁寒拎着蛇尾在空中甩動着,轉着圈圈。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本皇子就不信整不到她,最好把她嚇出三哥的王府纔好。”
“殿下,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怎麼說她也是你的皇嫂啊,而且你就不怕三王爺再打你屁股了?”
墨染站到了帝燁寒的身後,開口勸誡道。
帝燁寒的一雙小肉手立刻捂上了自己翹嘟嘟的小屁股,往日因爲調皮的太過分,被自家三哥教訓的場面還歷歷在目,貌似還外加屁屁有些疼。
這是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帝都的混世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三王爺打屁屁~
“不行,三哥和那女人是奉旨成婚,我三哥肯定不喜歡她。”
帝燁寒一臉堅定,他哥哥怎麼可能會喜歡女人呢!
如果讓帝燁冥知道了小六爺對他的評價,他怕會一氣之下把小六爺給團成四喜丸子……
“嘖,屬下看未必,你也不是不知道三王爺的性子,他若是不喜歡,還能留王妃到現在?而且屬下看他們的關係好像還不錯啊,起碼能站在三王爺身邊而不被三王爺一腳踹飛的女人,王妃她絕對是全九州大陸第一位。”
語畢,墨染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之前他還覺得沒什麼,但越說越覺得洛傾音真的是好了不起啊。
帝燁寒一個白眼翻上天,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貼身侍衛如此智障,反正出去之後別說是他家的就好。
“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還有那個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三哥是被那個女人矇蔽了雙眼怎麼辦,所以本皇子得時時刻刻提醒三哥,要小心謹慎,千萬別被豬油蒙了心,到時候後悔都沒地方買後悔藥去。”
墨染腹誹了一句:你個小屁孩會得詞句還挺多,只不過你剛多大點,就要管人家的情情愛愛這些事情了?
但是這句話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如果在小六爺面前說出來的話,他只怕會死得很慘。
其實墨染倒是可以理解小六爺現在的心情,帝燁寒從小就能粘着三王爺,再加上他雖然被魏伊人撫養,但終究不是親生的,魏伊人待他也並不好。
而身爲他父皇的帝陽呢,因爲心裡早就已經認定了要五皇子帝燁丞做皇位的繼承人,所以帝陽對他也只是偶爾過問一下功課,並沒有太多的關心。
所以年幼的帝燁寒就更加依賴帝燁冥了,把他當成自己真正且唯一的親人。
所以洛傾音的出現,就好比他所依賴的人被輕而易舉的搶走,依着小六爺這個死傲嬌到不亞於帝燁冥的性子,當然不會輕易的承認洛傾音的存在,即使他的認同與不認同,對於帝燁冥而言都並無卵用。
就這樣,自從小六爺在邪王府住了下來,雲陽殿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了。
藍藍的天空白雲飄,白雲下的雲陽殿各種小動物“齊聚一堂”。
“啊啊啊——”
秋霞一聲獅吼功,恨不得整間雲陽殿都要跟着抖一抖。
在牀上盤腿而坐的洛傾音依舊淡然,手捧一本厚重的醫術,騰出一隻手來摘掉了塞在耳朵裡的棉花。
“秋霞,今天早晨來的又是些什麼東西啊?”
“小,小姐,是蜈蚣,好多蜈蚣啊!”
房頂上少了一片瓦礫,起碼有數十隻大小不一的蜈蚣從洞中掉落,四散一地。
秋霞的腳跟挨着牆邊,身子也緊緊的貼着牆,看着蜈蚣大軍正在襲來,頓時毛骨悚然。
帶爪的小動物什麼的,最可怕了!
“哦,那還好,不過我最近製藥製毒都用不到蜈蚣,你先把它們抓起來放了吧。”
“啊?”
秋霞腿一軟,要不是因爲地上還有蜈蚣在爬,她早就被嚇癱了,用着哭腔道:“不行啊小姐,奴婢害怕啊,這比昨天的螞蟻還可怕啊,螞蟻起碼比蜈蚣小,蜈蚣這麼大個兒也太嚇人了吧。”
洛傾音想要前去查看情況,於是就將醫書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邊,就像是什麼珍寶一樣。
前幾天她在無意之間發現了在她孃親留下的嫁妝裡,有兩擡都是醫術,其中還有幾本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上古醫術,幾乎都已經絕跡。
所以她這幾天都足不出戶,研究這些書籍,看看能不能從裡面找到一些關於帝燁冥體內的毒“千寒散”的有關記載。
不過她到現在剛剛研究完了三分之二,也暫時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
洛傾音翻身下牀,看了一眼地上的情況和那塊屋頂上的空缺,對着秋霞道:
“不慌,問題不大,大的總比小的好,要不然悄悄爬到你身上,你自己都不知道。”
秋霞趕緊抖了抖自己這滿身的雞皮疙瘩,“咦呀,小姐你快別說了,奴婢晚上可是又會做噩夢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她和她家小姐性別是相同的,可是爲什麼在膽量上會差別這麼大?
如果讓洛傾音知道秋霞此時的心中所想之後,她一定會說:真相只有一個,你自己一個人去大森林裡玩幾天就好了啊。
清走了這些蜈蚣之後,洛傾音也找到了被丟在草叢中的那片瓦礫,重新按在了房檐上。
秋霞緊繃着的心絃終於可以鬆一鬆了,她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面朝屋頂,用着一臉控訴的表情。
“小姐啊,奴婢要不行了,你說說自從那個小魔王來了以後,天天往咱們這雲陽殿啊‘送禮物’,第一天是耗子,第二天是蜥蜴,第三天是黑寡婦,第四天是大肉蟲子,第五天是螞蟻窩,這今天第六天是蜈蚣,你說說明天他是不是要給咱們這裡丟一窩大馬蜂,讓咱們被蜇死了算了?”
洛傾音斜瞥了她一眼,從容不迫得很,也並沒有像秋霞這般有如此大的反應。
“死倒是不至於,小糰子就是喜歡惡作劇,外加不怎麼喜歡我想要把我趕出去吧,不過換種角度來想,我看倒也挺好的,省的我製藥缺少材料,還要自己動手去捉。”
這幾天幸得這些小動物來雲陽殿“光顧”,讓她成功研製出了一種新藥,可以用來在特定的環境下保護自己,只不過還沒有機會試用,還不知道效果如何。
塗上這種藥之後,它能掩蓋住你身上的氣息,面對兇猛的動物時,你只要不亂動,它們就會以爲你是一團空氣,而想要擺脫有人追蹤的時候,用這個就可以消除自己留下來的氣息。
可以說是野外逃生必備了。
“小姐是好了,奴婢都快要被嚇死了,大晚上的睡覺都睡不好,奴婢就不明白了,小姐是多好的一個人啊,可是爲什麼小魔王就看你不順眼了?”
對於秋霞的這個問題,洛傾音並沒有作答。
但按照小糰子以往的那些“光榮事蹟”來看,他不是看她不順眼,而是看除了他三哥以外的人,全都不順眼。
這種任性勁兒可真隨了他哥了。
剛從皇宮裡回來的某男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
打得安年心頭一震:“爺,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帝燁冥大步向前,趁着四下無人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而後道:“沒有,可能是對院子裡的花有些過敏吧。”
安年扯動了幾下嘴角,這大冬天的,院子裡哪來的花?
就算是有,也早就被凍成一根棍了好吧!
“爺,你最近太勞累了,你看你都把自己給累病了,不如歇歇吧?”
安年知道,他家王爺最近爲了從民間請回有手藝的老師傅這件事情煞費了苦心,經常要熬到很晚才能睡覺,有時候窗子都忘記關,冷風從外面灌進來,吹上一個晚上,不會生病那才奇了怪了。
雖然帝燁冥的這條提議被帝陽勉強接受,但是湊不夠一定人數的老師傅,這條提議只能被擱置。
可龍嶽國這麼大,要準確無誤的找到這些人談何容易,有的老師傅就算是被他們好不容易的給找到了,他們卻也被告知老師傅早就已經去世了。
帝燁冥卻搖了搖頭,“別想太多,本王在戰場上什麼沒經歷過,冬霜夏曬,還有各種刺殺,現在身上還留着不少的傷疤,所以哪能嬌貴到吹吹風就生病了?”
說完,帝燁冥偷偷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安年一時間有些無語,別以爲他沒聽見啊喂,王爺啊,你就接着逞強吧!
“話說最近音音她怎麼樣了?”
他這些日子早出晚歸,怕打擾到她休息,已經好幾天沒去找她了。
安年聞言,語塞。
許是看出了安年有什麼難言之隱,帝燁冥道:“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本王又不會怪你。”
“那屬下可真的說了啊,但是王爺你得保證你聽了之後會不生氣。”
不生氣?
安年說自己說出來的這句話,他自己都不會相信三爺能忍住不生氣。
畢竟小六爺這幾天對王妃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分了。
“說吧,本王不會生氣的。”
知道帝燁冥向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於是安年就把這些天小六爺捉弄洛傾音的事情和帝燁冥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果然,安年越說到最後,帝燁冥的臉色就愈發的陰沉,直到最後陰沉的可怕。
“這些事情爲何都沒有人向本王來彙報?”
事情都已經連續出了好幾天了,他居然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得到,他那羣負責看守王府和保衛雲陽殿安全的侍衛都是擺設嗎?!
安年暗搓搓道:“王妃說這種事情她無所謂,也並沒有在意,王爺最近這麼忙,就告訴知情的侍衛們別去通報,打擾王爺。”
“哦?”帝燁冥強忍住笑意,嘴角顯得有些僵硬,“那這幾天倒還便宜了燁寒了,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安年偷偷望了一眼帝燁冥,十分謹慎的問道:“爺,你生氣了?”
“怎麼會,本王不是答應了你,不會生氣的嗎?”
就在安年還在好奇爲何他家王爺今天轉了性子的時候,帝燁冥又道:“你現在立刻把那小子給本王帶過來,就說本王在書房等着他。”
安年:“……”
這和生氣了有個毛區別?!
安年的辦事效率出奇的快,沒過多久就把帝燁寒帶去了帝燁冥的書房。
安年和墨染止步在書房前,墨染目送着帝燁寒走進書房的大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小殿下是不是要慘了?”
“不。”安年轉頭看向他道,“不是慘,是很慘,你說你家小殿下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王妃,先不說王妃的厲害,就單憑她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就招惹不起。”
洛傾音的厲害安年可是有目共睹的,一個人起碼能敵得過一支軍隊,只不過洛傾音並沒有把帝燁寒對她的捉弄放在心上而已。
“這麼厲害?”
墨染“啊”了一聲,聽安年這意思,小六爺這次是真的慘了。
書房內,氣氛壓抑至極。
帝燁寒絞着手指,站在桌案前,低着頭,因爲個子太矮,帝燁冥坐在椅子上,完全看不到他的人。
“擡起頭,站好了。”
一聲冷呵,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嚴肅感。
帝燁寒小嘴一撇,擡起小腦袋,一雙鳳眸中溢滿了淚水,在閃着微波,軟糯糯道:
“三哥~”
“撒嬌沒用,少來這套。”
話落,帝燁寒再次垂下了頭。
“你捉弄你皇嫂,還委屈你了,嗯?”
帝燁冥雙手環臂,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小六爺知道撒嬌這條行不通了,索性放棄。
“就是我想要捉弄她的,我就是不喜歡她,不喜歡她住在哥哥的王府裡面,想要把她趕出去,可誰知道我那些對別人百試百靈的法子,到了她這裡居然一點兒用都沒有。”
“你倒是挺敢作敢當的。”
帝燁冥狹長的雙眸向上微挑,其實在心裡對這個小不點感到有些無奈。
小六爺點了點頭道:“還好,都是跟哥哥學的,只不過哥哥真的不考慮給我換個皇嫂嗎?”
帝燁寒擡起頭,眼巴巴的望着帝燁冥,可帝燁冥自動忽略了他的目光。
“你的馬屁我收下了,只不過你的要求我是不會考慮的,還給你換個皇嫂,想得倒是挺美,難道你三哥在你眼裡看來就是個水性楊花之人?”
“不是。”
帝燁寒不假思索的應答道,他雖然年紀小,但他從小像個小年糕似的黏在帝燁冥的身後的時候,就勵志要做個像他三哥一樣厲害的人,所以他書讀得多,懂得也比同年齡的孩子要多,也自然知道這“水性楊花”爲何意。
“說吧,是讓我打你屁屁再讓我帶着你一起去跟你皇嫂道歉,還是我帶着你去向你皇嫂去道歉?”
這……還有的選嗎?
小六爺剛想說出這句話,可當他看到自己哥哥那一臉嚴肅到不容讓人質疑的眼神時,話都到了嘴邊,轉了一個圈,又懨懨的憋了回去:“那我選第二個。”
十分滿意帝燁寒的反應,帝燁冥的嚴肅這才減少了幾分,“真乖,馬上就要吃午飯了,你去把你皇嫂叫過來,順便和她道個歉,再做個保證。”
“啊,還做保證啊。”
“嗯?”
帝燁冥冷眸微眯,空氣的溫度剎那間冷了幾分。
帝燁寒打了個哆嗦,“去,我立刻就去,三哥一會兒見!”
還不等帝燁冥回答,便“嗖”得一下,捯着自己的兩條小短腿快速逃離。
安年和墨染在門外相談甚歡,卻只見眼前閃過一個類似於球狀的不知名物體。
“墨染,你剛剛有沒有看見一個球跑了出去?”
“你眼花了吧,球還會跑?你以爲是哪吒啊!”
但墨染不知道的是,這是在邪王殿下的威逼利誘之下,他家小殿下才能激發出來的“潛能”。
帝燁寒一路飛奔到了雲陽殿前,卻在殿門前停下了腳步,內心踟躕不已。
好歹捉弄了人家好幾天,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去找洛傾音……他會不會被直接丟出去?
還有道歉,會不會太丟人了?
他長這麼大好像都從來都沒有幹過這種事情啊!
“真是的,雖然已經答應哥哥了,但是我真的還是做不到啊。”
小六爺哀怨了一聲,擡頭望着殿門,剛剛向前邁出了一小步,結果又退了回來。
果然,他還是拉不下臉來去主動敲門找洛傾音。
而忽然間,他雙耳微動,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響一般。
他是目光順着聲音的來源而去,卻在身旁的一棵樹邊眸光一凝。
屋內,收拾好了一切之後,洛傾音回坐到了牀上,想要繼續研究這本封皮陳舊的醫書,當她看到帶有“毒蠱”字樣的一行文字時,不由得脣角一勾。
想不到在這個世界裡也有“毒蠱”,只不過也和華夏一樣,會使用的人少之又少。
她也是曾有一年在華夏,去雪山的時候突然發生了雪崩,順手救了一個老人,那個老人正是毒蠱術的第十九代傳人,亦是最後一代。
作爲回報和不想讓毒蠱術就此失傳,那個老人就將毒蠱一術傳授給了她。
所謂毒蠱,類似於給對方下蠱蟲的蠱術,只不過毒蠱是用一種毒將蠱蟲取而代之。
而若是想讓被下毒蠱之人發作,下毒蠱之人就必須再次向那人下統一屬性的毒蠱藥粉,操控發作。
而她,那日晚上偷偷潛入洛傾雪的寢殿時,不僅拿回了原本屬於她洛傾音的血玉手鐲,還偷偷給洛傾雪下了毒蠱。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洛傾雪體內的毒蠱雖然不至於死,但卻比死還能讓她難受。
既然之前洛傾雪想用胭脂讓她中毒身亡,那麼她洛傾音當然要分毫不差的討回來。
她現在倒是十分期待下次與洛傾雪的相見。
------題外話------
捉姦現場ha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