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有些傻眼,莫說她了,就是墨隨也是微微發怔,但眼前的景象不是假的,這紫仙現在仍然跪在冰原之上,那冰原的寒氣凍得她嘴脣發白,她卻躬着身子不敢起身,仿若南宮月會直接殺了她似的。
“你叫我什麼……宮主夫人?”
南宮月心中訝異,口中卻沒多少的語氣波動,彷彿在質問一般。她不是這冷宮之主的座下仙子,竟然沒見過宮主夫人?再說了,她怎麼也算是有夫之婦,雖然目前來說,她與墨隨的關係還有些曖昧不明。
“夫人不要逗紫仙了,這冰原中的冰雪只有宮主與夫人才能當做兵器使用,我等是萬萬不如的!”
紫仙跪着竟又向後退了兩步,一片徹骨寒冷中,她眸中的狠辣越來越濃,頭往下低着,幾乎埋進雪中,沒有人可以看到她猙獰的臉色。
南宮月卻閉口不言,她與墨隨交換了一個眼色,無人說話,冰原上似乎只有雪花飄落的聲音,這宮主夫人雖然太過惹眼,但是若是能把控好,將冷鋒直接帶出來也不在話下,而此時他們需要的就是一個引路人,這紫仙雖然蠢,腦洞大,但不可否認她的地位,宮主的座下仙子之一,必定都要給她一些面子的,他們的行路,也會輕鬆一些。
紫仙沒有聽到迴音,心下惴惴,心中卻不時掠過一襲白衣,這白衣給了她勇氣,她咬牙擡頭看南宮月,只見她雖面目精緻絕美,卻極爲冷淡,竟然連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她一個。
紫仙心中怒氣翻騰,但此時卻不是什麼好時機,她需要的是,天時地利!她討好的望着南宮月道:“紫仙冒犯夫人,還請夫人責罰!”
她一雙眼睛在這堂主與宮主夫人身上來回流轉,此時看的極爲真切,那堂主一副保護姿態,而眼前這傲然屹立的女子如同天山雪蓮一般,清冷孤傲,怎可能是他人的爐鼎!恐怕,這堂主只是夫人的護衛,竟能讓一名堂主隨身保護,哪怕真是宮主夫人,這女子也太狂……
南
宮月美目微轉,看向了地下跪着的紫仙,冷哼一聲,只道:“你且起身,墨……咳,你來帶路。”
只差一點墨隨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了,習慣果然要不得。
墨隨微微一笑只道:“是,夫人……”
這一聲夫人叫的婉轉,好似在喚娘子一般,點墨雙眸注視着南宮月,好似一片星空,款款深情畢露。
南宮月雙頰微紅,略有些尷尬地轉開了頭,卻對上了紫仙的眼睛,紫仙滿眼震驚,宮主夫人竟然與這堂主似乎有些故事?不!不可能!宮主是誰都不能背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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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道:“夫人!不知夫人要去哪裡?不如由紫仙將功折罪……我看這位堂主面生,不知他是不是熟悉這冰宮道路呢!”
若是讓這女人和這堂主走了,她下次見到這女子,恐怕就是在宮主身邊了……不!她不要看到這種畫面!
紫仙不由得看向了南宮月,一臉期待,仿若真的需要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哦?是嗎。我還就想看看風景再過去呢。”
南宮月不爲所動,紫仙的轉變太快,就算是她真的是這勞什子的宮主夫人,此時恐怕也要起了疑心了,呵,這個蠢女人。
紫仙亦是怒火中燒,她卻只能軟言細語道:“求求夫人了,讓紫仙將功折罪!”
她一副可憐模樣,不時的看向墨隨那邊,這個女人心狠,這男人不至於一點也不解風情吧,她知道自己相貌好,如今梨花帶雨,定是更爲楚楚動人,只盼這堂主能爲她說兩句話了。
墨隨察覺到她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笑,這女子的蠢,就在於她無時不刻都在策反他去對付南宮月,簡直無藥可救。
不過,此時他卻想幫她一個忙,他微微上前一步,在一臉冷淡地南宮月耳邊輕聲低語,只道:“月兒,戲大約夠了。”
溫熱的氣息弗在耳邊,臉頰都癢癢的,好似有人在淡淡吹氣,墨隨淡淡的冷香幾乎要貼上她的耳
垂,南宮月不由得微微避了避,側開了頭。
墨隨表情淡淡退回了原位,目光不去看跪着的人,亦是不發一言。
南宮月冷然只道:“我要去的地方,不知你有沒有資格進入。”
“只要夫人說到的地方,紫仙都會想辦法!”
紫仙看她態度鬆動,不由得欣喜若狂,只要她不是去宮主的牀上,這冰宮之內,她還不曉得哪裡可以阻擋住宮主的座下仙子。
“我想要一隻妖獸,聽說你們抓住了個稀罕東西,這才特意過去瞧瞧,你可知道這路如何走?”
南宮月意念一動,突然想起來青諾,他雖化龍成功,卻不知在這裡受了多少的刑罰和委屈,若青諾的失蹤與冷鋒的失蹤都是同一批人所爲,那他們當時關押的地點必定就在一處。
“夫人若要去無間煉獄,紫仙這裡有一傳送卷軸,可以供五人使用。”
無間煉獄並不是走不過去,只是麻煩的很,紫仙從來都是靠單人傳送軸過去的,不過羣體傳送軸就比較難得了,她說的也很是肉疼。
南宮月淡淡一笑,這個紫仙果然是財大氣粗,不過是個打扇的丫頭都能有羣體傳送卷軸,這個冰宮之主,可不能說富可敵國了,通古大陸都沒他手伸的長!不過,這卷軸卻是也是好物,待何時她也要試試煉制卷軸。
“可。便如此吧。”
南宮月淡淡迴應道,看着紫仙拿出了巴掌大的羊皮紙卷軸,靈力緩緩輸入後,這羊皮紙卷軸開始自行燃燒,最後燃燒殆盡,消失在了空氣當中,而他們的腳下,也亮起了一個碩大的傳送陣,這傳送陣是一個星型傳送陣,他們三人各佔了一角。
片刻後,這傳送陣緩緩發亮,腳下的星開始透起微光,而後耀眼的白光沖天而起,待周圍靈力波動緩緩平穩。
南宮月看向眼前,發現此處一片火紅顏色,四處岩石都透着紅色微光,仿若被燒紅的烙鐵,已不是剛纔的冰天雪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