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真的要去恩來斯?”
“只是去附近玩一玩,那裡估計有可以過過招的。”
兩人的身影遠了,而她們的身後,只是剩了一地灰燼,被風一吹,便飄散無蹤了,仿若無人來過一般。
一頓車馬勞碌之後,瀾月與兩人來到了這恩來斯附近的小鎮,小鎮古樸,其中卻又不少的高手,對此,瀾月表示十分滿意。
車子緩緩停下,那車伕轉身對着裡面講:“公子,這恩來斯學校便在這鎮子附近了,公子可要下車?”
三日之前,這公子出手闊綽,直接將他和他的馬車包了下來,指名要到這恩來斯。
他本不願行這長路,但奈何靈珠誘人眼,不得已便應了。
恩來斯他自是不敢如此大膽地驅車進入,可是停留在這恩來斯外圍的鎮子之中……應當還是可以的。
“這,便到了?”
瀾月拉了帳子看了一眼,不由緩緩皺了眉,四處破敗模樣,哪裡像什麼最大學院之地。
“自然是到了,我怎敢欺瞞公子?!”
看到馬車後跟的二人亦是走到了進前,這酷寒的天氣,那車伕竟不由拉了衣袖擦了擦汗水。
他以爲這兩人乃是這公子的護衛,實力定然強勁無比,卻不知,這馬車中坐着的這位纔是實力最強悍的。
瀾月緩緩勾了嘴角,只道:“此處荒涼如此,將我們帶去客棧附近吧。”
靈霧亦是怒氣衝衝:“對啊!你將我們公子帶來此處是何意思?!難道我們要露宿在此地不成?!”
她咄咄逼人,語風凌厲,一雙鳳目冷冷看着那車伕。
那車伕也並未到過此處,不過只是知道這來恩來斯的大致路線,在靈霧的逼問下幾乎要跪了。
滿臉爲難,口中只道:“姑娘……我,實在是不知啊!”
“姑娘莫要難爲他了,如今恩來斯附近確實並沒有什麼棲身之地了。”
瀾月剛要阻止靈霧問話,卻聽到一聲清朗的男聲響起,仿若帶着微微笑意。
她不由擡頭看去,只見這人與他聲音截然不同,聲音一片風清月明,而面貌卻是一副娃娃臉,看上去總覺得有幾分幼稚。
藍月涯看着擡起頭來的那公子,心中亦是微微一証,他,實在是太美了!
雖罩着半邊的面具,卻能看得清他清明的雙眸,仿若含着利劍一般淡然卻鋒芒淡淡,膚色細膩,宛若天山的白蓮一般,盛開地全無瑕疵,一襲紅衣,美的讓花朵都自慚形穢。
他看着他,卻是不由得走了神,想起了那個女子,她名南宮月,張狂卻淡然,狂放而不羈,亦是一身紅裙,仿若畫中仙一般。
但是,五年前那一場變故,他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南宮月,五年來,他對於那場變故之中的很多事都模糊了,但唯獨她的紅裙還是清晰如故。
看着眼前人,目光又緩緩移到了他扁平的前胸上,頓了頓,藍月涯不由微微嘆氣。
……只可惜,如此精緻的樣貌,這人竟是個男子。
說起瀾月扁平的胸
口……她如今十八歲,發育極其良好,自然不會看不出一點痕跡。
遂,她如今穿的一件內衫,亦是這月華宮宮主爲她練製出來的,保證你穿上完全看不到胸!
而且,還有隱約的喉結能看到!
瀾月也當真是服了她哥哥,當真是無聊到極致的產物,不過對於她來說,確實也甚是有用的東西。
“公子……公子!”
靈霧在這娃娃臉的面前晃了幾下手指,卻發現他依舊盯着自家小姐看的出神。
不由在他面前大喊大叫,心中不悅起來,這人當真太沒有禮數!
藍月涯被面前的靈霧嚇了一跳,不由向後退了一步,臉色微微紅了,頗爲尷尬。
盯着一個姑娘倒還說的過去,他如今卻盯着一個男子看這許久,算是什麼事?!
“藍某……失禮了,實在是公子風采出衆……”
藍月涯瞅了一眼瀾月,不由說了一句客套話。
瀾月微微一笑,口中只道:“無妨,我只想知道,兄臺方纔所說,爲何這恩來斯附近竟沒甚麼棲身之地?”
她辛辛苦苦趕來這裡,難道還當真在這恩來斯附近的廢墟之中,以天爲被地爲牀嗎?!
他的聲音也甚是好聽……
藍月涯又是晃了神,微微愣着只道:“這恩來斯近來已不如以往了,衆多學子雖亦是回來助陣,但這攻擊學校的高階魔族越來越多……恐,堅持不了多久了。”
對着這個陌生的漂亮少年,他竟將恩來斯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藍月涯心中有些懊惱,想着不該如此,便道:“我這就要離開了,公子還是早些離開爲好。”
“兄臺。”
瀾月喊住了他,口中只道:“這情況可是那勞什子的妖王殿下?”
她一路上聽了不少的事,俱是關於這妖王殿下,而最強悍的效果便是可以止小兒夜啼。
一句“妖王來了將你捉去吃了!”竟成了大街小巷都在說的。
藍月涯卻停住了身形,緩緩轉身面對他,口中不由只道:“我不知,是不是他,只是,喪妻之痛,可能真的會令人瘋狂吧。”
如此一來,他亦便是心底隱隱認定了,就是妖王指使這些高階魔獸摧毀恩來斯。
喪妻之痛?瀾月不由皺眉看向了這人,他好似對這妖王很是瞭解的樣子。
“算了,不與你說了,我還要去取藥,如今我能出來,已然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了。”
藍月涯看向了那恩來斯學院的方向,不由微微嘆了口氣,心中卻是有些無能爲力,如今受傷的人太多,而丹師殿的學員卻是太少了。
“取何藥?若是需要幫忙,我亦是可以啊!”
瀾月對於這恩來斯充滿了好奇心,不由心中總是想去看看,而恩來斯此時正被妖王的部下圍攻,說來,正好兩邊她都可以接觸一下,很好!
藍月涯心中帶了微微訝異,還未回話,卻聽得這漂亮少年身邊的兩個俏麗丫頭竟同時開口了:“公子不可!”
兩人異口同聲,一副緊張模樣看向了瀾
月。
“哼!本公子如今還要聽你們的不成?莫忘了,那刑堂除了哥哥可以下令,本小……咳本公子亦是可以下令的!”
瀾月冷哼一聲,桃花眼藏在面具之下看向了兩人,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她既然都來到了恩來斯,還有可能聽哥哥的話,一步也不往裡邊去嗎?
而且,如今這恩來斯並沒有什麼複雜的人事嘛,恩來斯與妖王的戰爭,嘿,聽起來便覺得還蠻好玩!
說不定,還能讓她與那妖王過上兩招呢!
聽到瀾月提及刑堂,兩人不由慫了,跟在了她的身後,不再多言多語了。
這小鎮中劍拔弩張之時,冰霜覆蓋的月華宮中。
月華宮主瀾雪亦是一臉苦笑。
“我就說定要讓你去……你看如今,根本沒人能震的住她。”
一聲幽幽嘆息響了起來,一個暗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瀾雪的身邊,他一身漆黑,好似與這一片雪白格格不入一般。
又好似,能融入任何事物之中,隨時消失。
“宮主當真認爲,我能控地住小姐?”
他挑了眉,絲毫不認爲自己有這個能力。
瀾雪不由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已經服軟的兩個丫頭,不由只道:“你如今在我身邊,說再多也並沒什麼用,到底還是不應讓這兩個丫頭陪着月兒。”
她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能認真貫徹他的幾句話!
瀾月是絕對不會聽話的,自從她醒來,她的人生中就彷彿已經將“聽話”二字刨除在外了。
不然,她也不會將這出門買藥的男子攔下,企圖讓他帶自己進去恩來斯。
“你懂的藥材?你是丹師?”
藍月涯有點吃驚,看她模樣不大,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難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但是如今來說,大家族中的丹師,根本不可能還能有自由出入國家的吧?
“是啊,丹師有何了不起的?不過便是識得些藥材,會練制些丹藥而已啊。”
瀾月對他的震驚表示很不理解,她在月華宮中,從未有人對她丹師的身份表現出敬仰過震驚的模樣,久而久之,她便認爲,丹師其實是個挺平凡的職業了。
“是啊……五年前確實是這樣,可如今卻不是了。”
藍月涯嘴角微微抽搐,什麼叫做……丹師有何了不起的?
不……就算是五年前,丹師亦是頂級尊崇的,只不過是數量較多一些罷了。
而如今的丹師,經歷過了一場災難之後,數量急劇減少,如今已經被每個家族都當做了寶貝一般,放在家族中高高供着,哪裡還能找到一個自由丹師?
最終,瀾月仍舊是跟了藍月涯去取藥,聽說如今恩來斯的情況,已然刻不容緩。
但是,那個傳說中的妖王,卻爲何要如此做呢?難道這恩來斯便是害他妻亡的兇手?
被某人唸叨了不止一遍的妖王殿下,此刻,身體周圍卻開始有黑色的妖力漸漸逸散出來。
“哥哥!你快看妖王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