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旭冉和婓晉紛紛尷尬地低下頭。
“我們也不知道。”
斐晉有些無奈道,“連歐陽院長都不知道里面放的什麼。”
贏旭冉也沉默不語。
葉瀾衣嘆了口氣,開始看其他的信息。
“這隻商隊隸屬齊家,齊家、齊家,怎麼這麼耳熟?”
“齊家和我們家一樣,是皇商。”蕭奕之突然開口。
神馬!自己的身邊居然隱藏着一隻土豪小夥伴!
皇商啊,這可是富得流油的差事。
瞬間,蕭奕之在大家眼中化身爲一隻碩大的金元寶。
“蕭奕之,你們家和齊家爭鬥了這麼多年,會不會是你們家的人..”知曉底細的向寶劍心直口快地道。
“胡扯!我們蕭家行事堂堂正正!”蕭奕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因爲激動,他的動作帶上了十足的靈力。
只聽一聲“咔嚓”脆響,衆人面前的桌子碎了一地。
葉瀾衣:“..”
比遇上豬隊友更可怕的是什麼?
是和一羣高智商高武力值的小夥伴在一起,但是他們卻不合!
“別吵了!蕭師兄,你去找店家賠款!向師兄,你去旁邊找個結實的桌子,我們繼續!”
短暫的靜謐後,葉瀾衣咆哮出聲。
“呵。”一聲輕笑,從一旁發出。
葉瀾衣瞥了他一眼。
桌上,被無聊男子蘸着茶水隨手塗鴉出一副充滿童趣的畫面。
一個長着狐狸耳朵,渾身是刺的小女孩正託着腮坐在地上,她的腳畔,卻是一條可憐巴巴搖着尾巴看着她的小蛇。
“噗嗤。”一聲,她忍不住笑出來。
一瞬間心情飛揚而起,仿若有些不受控制般,想要奔向面前那團溫暖柔和的光。
等到蕭奕之捂着荷包可憐兮兮地跑回來,卻發現剛剛咆哮的隊長已經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仔細查看着地圖。
“迷障之澤中,除了原本地理位置上的危險外,對商隊威脅最大的是六大盜寇。”
贏旭冉無意識地彈着手指,慢慢說着自己探聽到的消息。
“這六大盜寇無惡不作,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常年在迷障之澤遊蕩。曾經東胤和西極聯手對他們圍剿,卻反而激起他們聯合,利用對地勢的熟悉,將兩國聯軍全引入了陷阱。”
說到這裡,贏旭冉的眼中射出亮芒,彷彿想要和這些窮兇極惡的盜寇一戰。
“後來爲了開闢商道,兩國和其中幾寇達成協議,每年給他們上繳大量靈晶、礦石,才換取一條相對安全的商道。”
“相對安全,是因爲迷障之澤地勢一天數變,就算在以爲安全的路線上行走也可能隨時偏離。更別說,除了六大寇,還有不少其他流寇和亡命之徒趁火打劫。”斐晉補充道。
葉瀾衣沉默地用手指在地圖上移動着。
這是花高價收購的所謂迷障之澤地圖。
然而,上面只在靠近巖鐵城的地方有較詳細的安全區、妖獸區、盜寇區等標示,後面就只有一條很簡單的道路,和幾處標示着營地的圖案。
更遠的地方,則是一片漆黑。
斐晉有些無奈,“迷障之澤中沼澤、迷障是移動的,幾乎地圖每隔一個月就必須更新一次。這已經是我能找到最詳細的地圖了。如果我們要深入,肯定不能靠這張地圖,而是要找一個經常進出的嚮導。”
“我們現在要做兩個事情,一探查,二尋找嚮導。”葉瀾衣將地圖放下,淡淡道。
“商隊最後一次發送信息是在巖鐵城。他們究竟在迷障之澤哪個地方失蹤的,我們一無所知,不能盲目進入。那麼大的商隊,城中一定有人見過。我們要收集到一切和商隊有關的信息。”
斐晉點點頭,“因爲迷障之澤太危險,一般會有很多商隊結伴而行。所以如果能找到和他們結伴的商號,就可以將他們失蹤的位置再度縮小。”
葉瀾衣看了他一眼,“你和蕭奕之對商號比較熟悉,探查的事情就交給初心會了。另外,我們進入迷障之澤也有三個選擇。”
“除了我們自己僱傭嚮導,我認爲更好的選擇是跟隨其他商隊一起進入。或者是跟隨狩獵人組織。”
狩獵人組織是在迷障之澤周邊盛行的一個類似傭兵的組織。
他們受到商號或者其他人委託,進入迷障之澤中尋找藥材、礦石,獵取妖獸骨骼、晶核、皮毛等來換取靈晶和金銖。
由於迷障之澤中存在大量上古遺蹟,所以他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是秘境探索,尋找上古殘留下來的各種秘寶、丹藥、靈技等。
這是很危險的活,但是若能探尋出一個秘境,往往可以賺到讓他們一輩子衣食不愁的財富。
“我們可以順便問一下有沒有最近出發的商隊,和他們商議能不能一起出發。”斐晉立刻接口。
葉瀾衣點頭,看向贏旭冉:“根據你的情報,巖鐵城一共有三個較大的狩獵者組織。虎魄團、烈狼團和天鷹團。我和向師兄、軒師姐各去一個。”
“那我呢?”贏旭冉眉頭上挑。
“你去一趟巖鐵城城主府,看能不能套到什麼消息。”葉瀾衣慢慢道。
贏旭冉一震,有些複雜地看向她。
戰王和巖鐵城城主曾經有過命的交情,這是很少有人知曉的隱秘,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等他細想,葉瀾衣已經站了起來。
“好了,出發,我們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回來客棧集合,交換情報!”
葉君澤拉了拉她的衣服,小聲道:“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那雙固執的冰藍色眼眸,葉瀾衣有些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葉君澤最近是越發粘着她了。
他個性孤僻,葉瀾衣故意讓初心會的人一起行動,就是希望他能多融入到團隊之中。
畢竟,他好歹也頂着初心會副會長的名號啊!
“阿澤,我第一次發佈命令,你就給阿姐點面子。這麼明目張膽給你開後門,以後阿姐還要怎麼管那羣傢伙?”
葉瀾衣瞪着眼睛,可憐巴巴地看向葉君澤。
葉君澤低頭沉默着,像只被拋棄的幼獸,看得葉瀾衣都有心軟了。
“那你自己小心。”最終,葉君澤還是聽話地鬆開了葉瀾衣的衣服。
“郎平”先生終於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似笑非笑地看向葉瀾衣。
“隊長大人,那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