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亮將寒雪攔腰橫抱,直接衝進了寒雪的閨房,心中那一團烈火越燒越旺,只覺得全身血脈噴張,口乾舌燥,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姬元亮,你好歹也是一名衝神境的修士,真的要像市井無賴那樣,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你的表姐嗎?”寒雪被他摔在牀上,心裡驚怒交加,厲聲質問道。
“噗嗤……”一陣衣裳撕裂的脆響,姬元亮扯掉自己的長衫,精赤上身,披散着頭髮,雙目噴火,跟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他聽到寒雪的質問,咧嘴露出淫邪的笑容,嘶聲道:“我也想彬彬有禮,光明正大的把你娶進門,可是你的心,早已經被吳易那個混蛋給奪走了,就算我掏出心來對你好,在你的眼裡也如同一團雜碎,沒有任何的意義,又何必做這些無用功,反正得不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人,也就滿足了。”
寒雪氣的俏臉暈紅,看着那副可惡的嘴臉,開口罵道:“你……無恥……簡直就是禽獸!”
因爲激怒,就連脖頸也染上了一絲暈紅,更顯的領口的肌膚欺霜賽雪,白膩細嫩,纖細的鎖骨,隱約可見的那一抹溝壑,構成了一副絕美的風景。
“嘿嘿……禽獸就禽獸,如此一個***的美人擺在我的面前,要是什麼都不做,那纔是禽獸不如,可憐那吳易整天裝什麼正人君子,不捨得對你下手,卻讓我撿了個大便宜,痛快……太*痛快了。”姬元亮笑的越發的燦爛了,這樣的怒罵不僅沒有讓他覺得羞愧,反而讓他更加的興奮。
這一刻姬元亮感覺自己走到了人生巔峰,不僅可以將自己心中的女神壓在身下,還可以狠狠的報復自己的仇人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讓人激動人心的事情嗎?他吞了吞口水,伸手去解寒雪的衣襟,因爲太過激動,手臂不由自主的開始劇烈顫抖,根本不受控制。
“吳易!”寒雪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忍不住大聲喊出了那個一直壓在她心底的名字,好像這樣能給她帶來一絲勇氣和安慰。
“哐當……”姬元亮正自激動的時候,一聽這個名字,心裡頓時一個激靈,雙腿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額頭重重的磕在牀沿之上,立刻腫起一個大包。
他倉皇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那裡有半個人影,這才知道剛剛是被自己嚇了一跳,羞怒交加,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整個人如惡狼一般撲了過去,這一次沒有半點的猶豫,只想縱情的發泄。
“吳易?”姬元亮剛剛要碰到寒雪的那一刻,寒雪再次突然開口,眼神之中滿是震驚和欣喜,表情也變得很激動。
“你就別做夢了,那個混蛋已經被轟成渣渣,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一根,不可能再回來了,乖乖從了本少,保證讓你***。”姬元亮不可能再上當了,露出猙獰的笑容,猥瑣的嘟起了嘴,正要親下去的時候,身子忽然不由自主的騰空飛起,然後自由落地,砸在了地板之上。
“什麼情況?”姬元亮嘀咕了一句,正要站起來,突然一隻大腳從天而降,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口,力道之大難以想象,只聽見幾聲沉悶的聲響,劇痛鑽心,肋骨已經斷了四五根。
不過等他看清出手之人的容貌之時,如墜冰窖,渾身巨寒,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雙眼發直,目光呆滯,徹底失去了知覺,這張臉他太熟悉了,是他永遠的噩夢,此生揮之不去的陰影,殺神吳易竟然活着回來了。
“青天白日,竟然做出如此猥瑣下流的事情,罪無可恕!”吳易眼神閃過一絲寒光,右腳下移,重重的踩在他的襠部,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嘶吼,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姬元亮直接昏死過去了。
吳易沒有理會,一腳將他踢開,然後趕緊將寒雪扶起來坐好,天道元力徐徐運轉,化解了姬德才設下的禁制,讓她重新恢復了自由。
“你……你這個混蛋,怎麼現在纔回來啊?”寒雪狠狠的砸了吳易一拳,一直強忍着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流一般洶涌而出,打過之後,又緊緊的抱着吳易,嚎啕大哭起來。
寒雪這一年經歷了太多太多的變故,還未從喪父之痛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又面臨如此大的壓力和羞辱,心理承受已經達到了極限,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可是她現在是寒氏家主,沒有退路,沒有依靠,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咬牙堅持,這種痛苦和折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這一路走來,吳易一直在身邊陪伴着她,不知不覺間,吳易已經成了她最大的依靠和深深的依賴,成了她堅強着走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所以直到這一刻,她終於可以卸下所有的重擔,肆意的去宣泄自己心中的壓抑和委屈,不用再假裝堅強,不用再咬牙硬撐,就像個普通的花季少女一般,任憑淚水打溼衣襟。
吳易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寒雪消瘦的後背,她所經歷的一切,不用細問,都能猜的到,這一個月對她而言,真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此刻就讓她好好的發泄一下吧!
寒雪伏在吳易的肩頭,一直哭到眼淚乾涸,心裡才覺得舒暢了一些,她緩緩擡起頭,紅着眼眶,關切的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呢?他們……他們不是說你被化一宗的人圍攻,早就已經死了嗎?”
“區區一個化一宗能滅得了我?不過都是謠傳而已,本少深入妖族禁地,已經把血蝠宮連鍋端了,再狠狠的教訓了化一宗那羣敗類,這才耽誤了行程,讓你受委屈了。”吳易扶着寒雪的肩膀,眼神之中滿是自責,他記得自己的承諾,半月之期早就已經過了,這一次卻沒能遵守自己的承諾,心裡很是愧疚。
“什麼?你把血蝠宮覆滅了,就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呢?妖族禁地連各大宗主都不敢輕易涉足,你還能活着回來?化一宗那麼多人圍攻,你又怎麼能擺脫他們呢?”寒雪心裡充滿了疑惑,拋出來一大堆的問題,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吳易說的一切。
血蝠宮,盤踞十萬大山千年之久,妖異嗜血,神秘莫測;化一宗,天元大陸傳承近萬年的大宗門,枝繁葉茂,門下弟子數以萬計,底蘊不可估量;妖族禁地,更是人類修士的生命禁區,不少貿然闖入的修士都是有去無回,屍骨無存,就連造化通神的大能也不敢輕易涉足。
吳易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竟然將這些龐大的力量全都看的不值一文,怎麼能不讓寒雪驚疑?要是換做別人,一聽就是再信口胡謅,可是吳易親口說出來,那就不會有假,寒雪聰明伶俐,卻怎麼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
“好了,這些事情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講,現在咱們還有正事要做,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議事大殿,姬家這羣敗類膽大妄爲,到了跟他們算賬的時候了。”吳易拍了拍寒雪的肩膀,起身說道。
剛剛趕到廣場之時,王軍已經被將近萬斤的巨石壓住,嘴角溢血,生死不明,還有戚老大和他的那一羣兄弟,全都被五花大綁,露天暴曬,只剩下半條命,見到的那一幕,讓他心中涌起一股濃烈的殺意,之前姬家叛亂,他只是嚴懲了姬玄明這個罪魁禍首,並沒有追究那些追隨者的責任,甚至給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讓他們繼續負責礦上的開採,跟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是誰能想到,這羣人根本不領情,姬德才把自己被圍攻的消息帶回來以後,他們立刻翻臉,再次造反,還如此虐待吳易的兄弟,甚至對寒雪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不講一點的人情和道義,行徑極端的卑劣和無恥,對於這樣忘恩負義,利慾薰心的敗類,再留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寒雪點了點頭,用清水洗了一把臉,忽然想到了一個漏洞,急切的說道:“你回來的消息姬家恐怕已經知道了,他們掌控了禁制法陣,該不會逃走了吧!”
“你放心,在我踏進寒家的那一刻,就已經啓動了最高等級的防禦禁制,進出的通道全都被封閉了,除了你我之外,沒人能夠逃得出去,猴子已經代我下達了緊急狀態的召喚令,想必此時寒家跟姬家的弟子全都已經在議事大殿聚集了。”吳易見到王軍他們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所以第一時間採取了措施,這套法陣的核心控制令牌是寒冶子親手交到他的手上,也是寒家的不傳之秘,除了寒雪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寒雪被吳易的眼神嚇到了,猶豫的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殺,無赦!”吳易緩緩吐出這三個字,房間裡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彌散着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