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易喚醒黃金血脈,幻化神龍本體,歷經七重天劫,順利進階神王境,自散靈體,追求本真,經歷過天雷淬鍊之後,龍身堪比神器,尤其是腹部把一雙利爪,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非常的強悍,而且本就屬於身體的一部分,控制起來越的得心應手,毫無阻礙,比起邪刃、破天戟、黃金鼎,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今邪刃器靈有甦醒跡象,不敢輕易動用,黃金鼎進階成爲鎮魔鼎,封印着魔煞之氣,更是碰都碰不得,破天戟也被吳易轉贈給了泰山,剩下的就只有離火神爐了,可終究不是出自吳易之手,駕馭起來非常的吃力,根本不適合用來當做攻擊的利器。
正因爲如此,吳易能將全部心神集中在自己的獸身之上,血脈神力流轉,神華璀璨如驕陽,跟令狐元忠駕馭的秋水寒激烈碰撞,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有越戰越勇的氣勢。
魔煞之氣讓吳易受盡了折磨,身體和精神時刻處在崩潰的邊緣,差點就爆體而亡,但是這個過程也讓吳易變得更加的堅強,百鍊成鋼,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內心早已如磐石辦堅硬,即便是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依然能夠從容面對,心神鎮定。
煉神鼎之中,爲了讓他能夠將黃金鼎回爐再造,升級成爲一件聖器,中年女子將煉神鼎之中刻畫的天道法則原原本本的展露在了吳易的面前,短時間內想要徹底明悟其中蘊含的道韻,不太可能,幾乎是囫圇吞棗,原樣臨摹,僥倖煉成了鎮魔鼎,但是鍛造鎮魔鼎的時候,對於感悟天道自然,調用天元元力,有了全新的認知,看似尋常的攻擊,暗合天道,就會爆出驚人的威勢。
令狐元忠的攻勢雖然看似凌厲,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勢不可擋,但是吳易總是能夠找到其中的破綻,身姿如行雲流水般順暢自若,強勁的攻勢有一半落空,有一本被格擋回來,再這樣下去,打個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出勝負,他心中無比的驚駭,此刻才意識到,吳易能夠以妖神自稱,突襲小西天,滅殺渡厄、渡德,並不是偶然,而是真的有這份實力,不得不將他當成勁敵來對待。
在沒有跟吳易交手之時,令狐元忠並未把吳易放在眼裡,畢竟只是一個華夏走出的小修士,無門無派,根基淺薄,而且修行的時間不足百年,對於天道真諦不可能有什麼很深的體悟,在他想來,吳易之所以能竄的這麼快,是因爲他體內流轉的黃金血脈,和他是龍神敖語真之子這個特殊身份,在妖族之中有一定的號召力,這並不爲奇。
可化一宗的地位,在天元大6數一數二,別說一個小小的吳易,就算是整個妖族羣起而攻之,他也毫不在意,在人族修士的眼裡,妖族不過是任由他們欺凌、殺戮的低等生物而已,從未將妖族放在跟人族對等的位置,只有敖語真、邵天華,才勉強能算得上是他的對手,名不見經傳的吳易,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在此時,這些想法顯得是如此的愚蠢和淺薄,吳易雖然修行年限不長,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已然有了大家風範,尤其是修行《天道訣》,天道元力中正平和,順應自然,起初如同雞肋一般,並不顯眼,但是到了神王境之後,才能明白,能與自然大道相合,是多麼的艱難。
天道九重,明悟三重,吳易雖然沒有走到極境,但對於自然大道的見解跟感悟,早已過了令狐元忠,即便他此刻集合數百弟子之力,將實力強行提升到神王大成境,依然還是奈何不了吳易,兩人以快打快,堪堪戰成一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局面陷入了僵持狀態。
吳易很着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動亂已經開始,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聚合妖族、東海、煉神宗、鳳來閣、合歡宗、方寸臺等全部實力,纔有可能與天神宮相抗,還有千頭萬緒的事情等着他回去商議、敲定、部署、安排,若是被天神宮察覺,先下手爲強,來一個各個擊破,那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生靈塗炭,流血漂櫓,他將成爲千古罪人。
但是吳易很清楚,越是危急的時刻,越是要保持鎮定,如果自己亂了陣腳,那就不戰而潰,他此刻能自保已經是極限,絕不可能攻破化一劍陣,只有想辦法暫時撤離,吸引化一宗的注意力,從而減輕寒雪他們所要承受的壓力,退一步,海闊天空,等到時機成熟,再殺回來,跟他們匯合。
有了這個打算,吳易便開始且戰且退,不斷拉開自己跟令狐元忠的距離,畢竟那數百弟子不可能同時行動,化一劍陣的攻擊範圍也有個限度,只要自己擺脫了這個限度,憑着傳送法陣,令狐元忠不可能困得住他,自然可以逍遙離去。
“哼……想跑?哪有那麼容易?”令狐元忠眼光何其毒辣,很快就識破了吳易的意圖,掌中的秋水寒再次翻轉,急朝吳易掠去,同時那重疊九層的化一宗弟子竟然開始互相穿插交錯,他們所駕馭的飛劍更是上下翻飛,寒光炫目,令人眼花繚亂。
法陣各個關鍵的節點非常重要,以維持法陣穩固運行,可沒想到化一劍陣還能如此快的移動,伴隨着他們的動作,原本是晴天白日,居然紛紛揚揚飄起了雪花,疾風冷冽,寒意刺骨,空氣之中的溫度急下降,天空之中的暴雪也越來越濃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秋水寒……秋水寒……沒想到還有如此壓箱底的絕招!”吳易在心裡感嘆道,不過是在呼吸之間,溫度已經下降到了冰點以下,那紛紛揚揚的雪花尚未落地,就已經化爲冰屑,凝固在半空之中,形成一片禁錮空間,冰封千里,徹底封鎖了這片荒原,將他硬生生的阻隔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