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懷有身孕

凌風接過歌詞,這才轉身向着慕容凌雲走去,只是在經過軒轅澈的身邊時感覺到他那直直的射來的目光,腳步不由的一頓,她想,此刻,他一定是怒火沖天吧,畢竟他最忌諱的就是她與慕容凌雲的事情,如今竟然讓她與慕容凌雲當衆合作,他又怎麼可能不生氣。

只是她就麼做,其實也是幫了他,要不然以他的性子,這局面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雙眸下意識地微擡,轉向軒轅澈,是無意,或者也是有意的微微一瞥。

凌風如自己意料般地在他的雙眸中看到了憤怒,只是,卻隱隱的發現,在他的憤怒之下,隱着一絲略顯沉重的擔心。

雖然那絲擔心不明顯,雖然那絲擔心在她望向他時,快速地隱雲,但是凌風卻可以肯定,剛剛自己是分明的看到了。

他在擔心?他軒轅澈竟然也會擔心?只是此刻他在擔心什麼,這整個大殿上能有什麼會讓他擔心的?

心中微微疑惑,雙眸也慢慢轉開,只是腦中卻突然的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他不會是在爲她擔心吧?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她若沒有那個把握就不會出頭。

心卻在那一瞬間猛然的驚住,他是在爲她擔心?他會爲她擔心?可能嗎?身軀也因爲腦中浮出的想法而微微僵住,雙眸再次的轉向他,卻看到他已經垂下雙眸,望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似乎一點都沒有在意着她的事情。

凌風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自嘲的輕笑,自己是傻了吧,他,軒轅澈,一個不可一世的王爺,會爲她擔心,她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何時,她也變得自做多情起來了。

只是,爲何,心中竟然會有那種想法,似乎有些怪怪的。

不過,她卻不想再去理會,快速地收回自己的眸子,然後繼續向着慕容凌雲走去,剛剛的那一頓,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若非別人刻意的去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什麼,只除了皇上與慕容凌雲。

皇上那望着凌風的背影的眸子慢慢的多了幾分疑惑,她短短一停,讓皇上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卻又不想去承認,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一定是怕軒轅澈,纔會有剛剛那樣的反應,並非爲了別的。

只是慕容凌雲那一直緊緊地跟着凌風的眸子中,卻突然的多了幾分僵滯,他的風兒,何時變了,變得去在意,別人的想法,她若不在意,剛剛她根本就不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不過看到她向着他走來,他的臉上,便慢慢的浮上一絲輕笑,有多久,沒有跟她一起合曲了,想到以前,每次他去清山,都要與她一起合曲。

那如世外桃園般的景色,那清新,寬闊的自然,還有那時,飄逸的心情,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如今卻也只能成爲回憶了。

不過,今天有這樣的機會,能夠再次與她合曲,也是難得,自己應該好好的珍惜,只是不知道,她今天寫的什麼曲子。

思索間,凌風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將寫好的曲子與歌詞給了他,凌風以前,也並不太懂音樂,也就是上學的時候,每堂的音樂科上學了一些,但是到了這兒後,清風道長卻讓她練琴,而且要求的特別的嚴格,所以她不得不跟着學,還好,她說的挺快的,對於清風道長教的那些東西,沒有了多久,便學會了。

所以便也可以譜上曲子,本來也只是模仿別人的,也很簡單。

慕容凌雲微微一笑,雙手伸出,接過了她手的紙,只是他的笑中,卻仍就多了一些勉強,也多了一些鬱悶。

而他的手,在接過歌詞時,也微微的停了一下,似乎想要做什麼,最終卻也只能無力的鬆開。

拿過歌詞,展到自己的面前,這次,連慕容凌雲也僵住,以前,她寫的多是一些柔情的歌詞,雖然他一直都讚賞着她的聰慧,但是,卻覺得那樣的東西,從她的筆下寫也,是很自然的事。

但是現在,看到這般豪壯,大氣的歌詞,連他也不由的驚住,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歌詞是出自她的筆下。

“可以嗎?”看到他驚訝,凌風輕聲問道,以前,她每次讓他唱的,的確都是些抒情方面的歌,這次突然的轉變,不知道他能不能唱好。

慕容凌雲微怔,隨即將目光從那歌詞上移開,望向她,給了她一個安慰的輕笑,同樣的輕聲道,“放心吧。”其實,他覺得這樣的歌,他應該會唱的更好,比起那些柔情的歌曲。

“嗯。”凌風的脣角也浮出一絲輕笑,她相信慕容凌雲一定會唱好的,以他那幾乎完全的聲音,她想不管什麼歌曲,只怕都難不住他。

她再次的哀嘆,他生不逢時呀,要是他生在現代,就可以完全的發揮自己的優點,而且早就成功了,也不用整天的在那些爭殺中拼搏。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慕容凌雲並不喜歡戰爭,不喜歡那種戰場上的殺戮。

軒轅澈的眸子一點一點的變得陰沉,看到兩人的柔聲細語,看到兩人淡淡的輕笑,他的雙眸中的冰冷快速的蔓延,一點一點的結冰,若是可以的話,他只怕狠不得將她們兩人直接的冰結。

而那握着酒杯的手,再次的收緊,酒已經喝乾,只有一個空杯,而那個空酒杯慢慢地在他的手中變形,慢慢的就真的化成了灰燼。無聲無息的撒落,所有的人的注意此刻都在慕容凌雲與凌風的身上,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只有他自己的憤怒與冰冷,伴着那灰燼慢慢的滑下,卻是越滑越多。

凌風此刻離他已經有一段的距離,所以自然也沒有發現,只是略略的嚮慕容凌雲說明了一下,應該注意的幾個方面,便走到了早就爲她準備好的琴邊,慢慢的坐下,微微的挑了一下音,然後雙眸望向慕容凌雲,徵求着他的意見,看到準備好了沒有,慕容凌雲回給她一個,一切都沒問題的輕笑。

凌風這次坐直了身子,臉上的笑也完全的隱去,換上一種嚴肅,還帶着幾分莊嚴。這樣的歌曲,首先自己要懂得調節好自己的情緒。

手輕擡,慢慢的落於琴聲,微動,彈出的聲音,竟是驚心動魄的迴盪。低低的輕蕩後,慢慢的迴響出豪壯,蕩氣迴腸的震撼。

整個大殿中,頓時,完全沒有了其它的聲音,有的只是她的琴聲,以及衆人那難以置信的眸子。

皇上雖然已經看過歌詞,卻仍就驚得一臉的呆愣,這樣的琴聲,這般的大氣,出自一個女子的琴聲,真的讓他難以相信,而且這樣的曲子還是她親手譜寫的。

呆愣的眸子,望着她時,卻仍就多了幾分深邃,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爲何總會給他帶來這麼多的意外,從三年前的相遇,這三年來,他的相思,再到前幾天,在宮中,她說的那些話,應該她的理智,都讓他迷惑。

不管,卻也因爲上次的她的那些話,讓他明白,有些事情的確是無法勉強的,不管軒轅澈對她好與不好,不管,她現在生活的怎麼樣,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的態度很明確,她不想他插手她的一切,所以,他便不再去打擾她,想要給她一份,她想要的安靜。

而今天她這般讓人震撼的表現,讓皇上明白,這個女人不同與其它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觀點與堅持,所以,她的事情,就不可能會任由着別人來控制的。

他若真的珍惜她,就應該尊重好吧,第一次,皇上也懂得去尊重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而軒轅澈剛剛雙眸中的陰沉,如冰石般的冷冽,還有那極力控制着的憤怒,便統統的僵住,瞬間的,都被那難以置信的震撼所驚住。

他很確信,這樣的曲子,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的確確是這個女人自己寫出來的,而且這般的豪氣,這般的雄壯,竟然被她那纖纖細手,渲染的這般的蕩氣迴腸,真的不能不讓他驚愕了。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他更不知道,他軒轅澈的憤怒,與冰冷,原來,可以讓一聲琴聲給滅掉。

當然,更不用說那些大臣們的驚愕了,一個一個都是難以置住的睜大了眸子,而那些將士們更是震撼,而且,一個個都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再也找不出一絲剛剛的那種散漫,這樣的曲子纔是真正的鼓舞士氣呀。

就連太后,脣角也慢慢的綻開讚賞的笑,原來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她對凌風便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成見。

而剛剛那個挑事的女人,本來是想要看凌風出醜的,卻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局面,雙眸中的恨意便愈加的明顯。

只有慕容凌雲,是一臉的輕笑,這樣的結果,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知道,她的獨特,她的聰明。

而隨着她的音樂,他那純厚的聲音也很合節奏的響起,竟然一絲都不差。

凌風不由的擡頭,望向他的眸子中帶着滿意的輕笑,卻仍就隱着一絲驚訝,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配合的這麼好。

而隨着那歌詞從慕容凌雲的喉間盪出,衆人臉上的驚愕便愈加的多了幾分,一個個的驚得目瞪口呆的,不管是喝着酒的,還是聊着天的,都硬生生地硬在哪兒。

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簡單而豪壯的歌詞,只是短短的幾句,便鮮明來生動地將那戰場上的紛亂描繪了出來,似乎都置身與那種激烈的場面,親身感覺到了那種氣勢。

讓人忍不住懷疑,這樣的歌詞真的是出自一個女人的筆下嗎?一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那種戰場上的情形。只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滿是震撼與疑惑,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怕打斷了這讓人意外,讓人震撼的音樂。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軒轅王朝也僅僅成立了二十幾年,但是這二十幾年來,開始的時候,有着先皇與那些老將們,後來,便有軒轅澈與慕容凌雲,的確是在大大小小的戰場上,從來都不曾輸過,的確是沒有人,可以與之相抗的。

皇上那震撼的眸子中慢慢的閃過一層笑意,這樣的形容,真的是太讓他滿意了。

不僅僅是讓他滿意,只怕所有的軒轅王朝的臣民聽到這樣的歌,都會滿意,都會振奮?

不錯,此刻,整個大殿上,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聽到這兒時,臉上都帶着一種自毫與驕傲。而軒轅澈的眸子,卻一點一點的變得深邃。震撼都無法形容的深邃。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唱到此處,慕容凌雲的臉上也忍不住劃過一絲傷痛,曾經有多少的兄弟與他一起出生入死,也曾經有無熟的將士死在了戰場之上,戰爭永遠都是殘忍的,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永遠都不要發生戰爭,只是,這一切,卻不是他能夠控制的,就如同這次……

而所有的將士想到那些,死與戰場上的兄弟,也都禁不住暗暗傷悲。而此刻,軒轅澈的身軀也明顯的僵住,沒有人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我朝要讓四方

來賀

最後的動盪,在雄壯的宣誓中結束。凌風的手也慢慢的停住,琴聲止住,卻似乎仍就回檔。

整個大廳中,一片的沉寂,似乎沒有了絲毫的聲音,似乎連能吸引都紛紛的屏住,整個大殿中,此刻就算飄下一片羽毛,只怕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每個人的臉上仍就是那種目瞪口呆的驚滯,仍就沒有從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好……”還是皇上先回醒,不由的大聲喊道,而雙手也在空中擊起掌聲。

而隨即整個大殿中,這才紛紛的響起掌聲,當然最響的,還是那些將士們坐的方向。

“慕容凌風,你太讓朕震撼了。”皇上待到那掌聲慢慢消了一些後,纔再次的開口,而且此刻是一臉的認真,沒有絲毫的奉承,“朕真的找不到一詞可以形容你的歌曲的,朕也找不到一個詞能夠形容朕此刻的震撼的。”

此刻,皇上的望向她的眸子中,帶着幾分癡迷,卻也帶着幾分欽佩與尊重,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他會好好的看着這個女人幸福,但是,若是有人傷害到她的話,不管那個人是誰,都都不會放過他。包括軒轅澈。

“皇上過獎了,民女有些惶恐了。”凌風已經起身,走到了大殿中間,而慕容凌雲也已經走到了她的近前,兩人便站在了一起。

“皇上一點都沒有誇張,哀家也真的被你震撼了。”太后在皇上還沒有開口時,便接口說道,而雙眸中也是真正的讚賞,只是雙眸微轉時,對上軒轅澈那一臉的冰冷時,便再次輕笑道,“澈兒娶了你,可真是他的福氣。好了,你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吧,要不然,有人只怕會發狂了。”半真半假的玩笑,是讚揚,卻也是爲了安撫軒轅澈。

衆人自然會意,也微微附和地笑道,只有軒轅澈的臉上仍就是一慣的冰冷,或者還隱着幾分鬱悶。

太后的話卻讓凌風微微有些尷尬,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雙眸微微的掃向軒轅澈,卻見他只是垂着眸子,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直直地盯着他酒杯中的酒。

而太后也看得出軒轅澈的彆拗,便再次下令道,“大家繼續吧……”只是這後面的歌曲,便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大家完全都沒有了心思,也只能是慢慢的品着酒。

凌風微愣,卻也只能自己坐了下來,卻發現自己面前的酒杯不見了,雙眸再次的望向軒轅澈,才發現,他的面前,隱隱的有着一些灰燼,她便猜得出,發生了什麼事了,想必那酒杯真的如她剛剛想像的好樣,化成灰燼了,而現在他用的,應該是她的酒杯了。

因爲剛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凌風的身上,所以沒有人發現軒轅澈的酒杯破了,也就沒有給他換上,軒轅澈便隨手拿過凌風的酒杯用着。

凌風暗暗有些好笑,他有必要氣成這個樣子嗎,她與慕容凌雲也只不過是合奏一首歌曲而已,有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還真是……

讓那些不知情的看到,還以爲他是在吃醋呢,吃醋?呵呵呵……真是好笑,不知道,他吃醋會是什麼樣子?

猛然的驚住,吃醋?她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他軒轅澈怎麼會吃醋,他後院中的女人,數都數不清,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誰是誰,他怎麼可能會去爲了一個女人吃醋?

她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不斷的冒出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想法呀?

手微微的柔向額頭,她今天不會是發燒了吧?腦子燒壞了,纔會淨想這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麼?剛剛還一臉的甜蜜,笑得跟個花癡一樣,這會,做到本王的身邊,就頭痛了。”冷冷的聲音透過那兩人沒有幾尺的距離傳來,但是聲音雖冷,卻有可以聽得出,有着一種極力壓抑着的憤怒。

的確,剛剛他也是徹底的被她震撼了,只是看到她望向慕容凌雲時,那一臉甜蜜的笑,看到他們的眉目傳情,他就忍不住的憤怒。

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他軒轅澈竟然會變得這般的衝動,似乎自從遇到了這個女人,他的情緒就經常的處於失控的局面。

所以,當她走過來時,他便仍就一臉冰冷,刻意的不去理會她,只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連一句話都沒說,就那麼靜靜地坐下,而且還柔着額頭,難道,讓她坐到他的身邊,她都會那麼的不情願?或者,她此刻,想要坐在慕容凌雲的身邊吧?

凌風微愣,他剛剛不是沒有望向她嗎?怎麼會連她這不經意的動作都看在眼裡,還說她笑的像花癡,她剛剛根本笑都沒笑,直到表演完都是一臉的平靜,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眼睛是怎麼長的。

雙眸微轉,慢慢的望向他,便恰恰對上他雙眸中那明顯的憤怒,不由的暗暗哀嘆,怎麼他這會又氣成這個樣子?

她一直以爲,他是那種冷靜的讓人害怕的性子,整張臉也應該是雷打不變的冷冽,怎麼她現在突然發現,自己原來的想法似乎錯了,這個男人,似乎動不動就是一臉的憤怒。

似乎就像一個孩子一般,動不動就不理人,動不動就會生氣。

想到此處,凌風的脣角微微的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或者,外面對他的傳言太過不實了,應該修改一下。只是,卻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後,並沒有出聲,隨即慢慢地轉過了身,望向前面的酒壺,酒壺很精緻,很漂亮,這要是能夠帶到現代去,一定會賣很多,很多的錢,突然間,凌風發現,她的心情竟然好了很多。

或者,今天晚上,燒壞了腦子的不止是她,就像軒轅澈,都與平日完全的不一樣了。

而她那若有若無的輕笑,還有她那雲淡風輕般的悠閒映入到他的眼中,便深深的刺痛了他,他雙眸中的憤怒,便也愈加的升騰,不過還好,這時大家都或是欣賞着歌曲,或是聊着天,飲着酒,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否則只怕都會被軒轅澈的這個樣子驚住。

他們平日看到的軒轅澈可都是雷打不動的冰冷,極少看到他動怒,或者別的表情,但是現在,軒轅澈的臉上,雙眸中,卻都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憤怒,還帶着一種略帶彆拗的鬱悶。

這個樣子的軒轅澈,若是看在那些大臣的眼中,只怕都會把他們雷倒。

“怎麼?本王的話有那麼可笑嗎?”軒轅澈有些咬牙切齒地低吼,不過那聲音,也只有凌風一人能夠聽得到。

凌風再次的愣住,這個男人,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竟然……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且她隱隱的能夠聽得出,他聲音中的那種咬牙切齒下的鬱悶。

“王爺覺得呢?”微微的轉過臉,再次的對上他,凌風也略帶懊惱地說道,“雖然我剛剛的表演不怎麼樣,但是王爺的那句花癡我還是不敢接受。”低低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懊惱,她剛剛那麼做,雖然也是想要鼓舞一下慕容凌雲,但是卻也在幫着他,但是這個男人不但沒有一點的感激,卻反過來罵她是花癡。

花癡?這個詞,只怕是那個女人,都不願意接受的吧?

軒轅澈不由的愣住,看到她臉上明顯的閃過惱怒,他眸子間的憤怒,卻慢慢的隱去了些許,她會爲了他的話而生氣,至少也是因爲有着幾分在意吧?

在意?這個女人,會在意他的話嗎?心微微一沉,卻突然回醒般的愣住,他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變得這麼的患得患失,何時,他軒轅澈,會爲了一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

臉上快速地恢復了平日的冷冽,但是眸子深處,卻仍就忍着幾絲異樣,暗暗的呼了一口氣,“你就這麼急着看本王出征呀?”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正常,若是不注意,很難發現他此刻的淡淡的傷感。

明天,他就要出兵,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關心,而是去關心着另一個男人,她剛剛望向慕容凌雲時的那種關心,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凌風猛然的驚住,雙眸也快速地轉向他,一臉錯愕地望向他,“你,,什麼意思?”卻看到他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動作中,似乎微微帶着一些異樣。

不是慕容凌雲要出病的嗎?他這是什麼意思呀,難道,他也要一起去嗎?但是他不是剛剛受了傷嗎?怎麼會……

“呵呵呵……”軒轅澈微微一笑,脣角卻扯過一絲略帶自嘲的輕笑,微微的譏諷道,“你的夫君明日要出征,你歡歌相送,怎麼?等不及了。”話語微微的頓住,雙眸卻意有所指地望向慕容凌雲,再轉向她,脣角是冷冷的譏諷。

此刻,他出徵在外,,她與慕容凌雲應該就有機會幽會了吧?想到此處,他的雙眸猛然的一沉,就算他不在京城,他也不會給她與慕容凌雲相見的機會,她現在,可是他的王妃。

凌風徹底的愣住,她一直都以爲是慕容凌雲要出征,突然的變成了他,一時間感覺有些轉不過彎來,而此刻的心情,微微有些怪異,不過想到慕容凌雲不去了,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慕容凌雲現在的這個樣子,都不適合出征,他現在的樣子,只怕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想到,慕容凌雲會變成這樣,主要還是因爲她,心情也不由的變得沉重。

看到她臉上的沉重,軒轅澈微微的愣住,這個女人,不會是爲他擔心吧,遂半真半假地說道,“怎麼?你可不要告訴本王,你在本王擔心。”只是聲音中卻帶着明顯的譏諷。

凌風微愣,心中卻暗暗好笑,爲他擔心?他還真敢想的。

她爲什麼要擔心他?他可是三年前毀了她的人,就算他救了寶兒,她對他,還是有着一種本能的牴觸……

而且,他還以慕容凌雲爲要挾,逼着她嫁給了他,她恨他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爲他擔心?

她今天晚上腦子可能真的燒壞了吧,就算他救過寶兒,就算他對寶兒真的很好,很好,就算他爲了救寶兒受了傷,那又怎麼樣?

難道,就可以磨掉一切嗎?難道能夠讓她爲他擔心嗎?

脣角慢慢的扯出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笑,只是,想到,太多,太多的事情,心情卻是愈加的沉重。

微微中,似乎有些恍惚,隨手拿起剛剛身後的宮女爲她拿來的新酒杯,拿起中間的酒壺,倒了滿滿的一杯,其實她的前面擺了酒,也準備了茶,但是,凌風卻想也沒想的,就爲自己倒了一滿杯的酒。

沒有絲毫的停頓的,甚至連手中的酒壺都沒有放下,另一隻手便端起酒杯快速地一飲而盡。

猛烈的辛辣倒入咽喉,讓她一時間有些難以忍受,但是那種辛辣的刺激卻讓她一時間的那無處發泄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宣泄的藉口。

這酒,很烈,很烈,古代的酒,都是那種純糧食釀造的,所以度數都特別的高。一杯下肚,嗓子燒的厲害,而凌風也微微的有些暈了,這酒,可不是現代的那種紅酒,或者是啤酒?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去拼酒,不過都是喝的啤酒。

喝醉了,的確什麼事都會忘記了,第二天醒來時,洗洗臉,刷刷牙,新的一天就有開始了,便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所有的煩惱統統都沒有了。

以前的她,就是那樣的性格,要笑的時候就大聲的笑,要哭的時候就大聲的哭,要發泄的時候就會盡情的發泄,過後,便什麼事都沒有了,有人說她沒心沒肺,但是,她感覺活得特別的自在。

人誰都會有煩惱的時候,當然有煩惱的時候,就需要發泄,但是發泄之後,就應該忘記,總不能一直的沉浸在痛苦之中吧。

人生苦短,應該懂得享受,也應該懂得正確的面對生活,所以,在現代的二十多年裡,她一直都是一玫活潑,可愛的,開心果。

只是到了這兒以後,突然發生了那樣的事,讓她的心中產生了陰影,讓她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冷靜,越來越沉悶,一點都不像以前的她了。

其實,她一直在想,她會變成這樣的性格,並非單單是因爲當年的事情,因爲她自己很清楚,當年的事,雖然是一個極大的傷害,但是以她原來的性格,是完全可以調節好的,完全可以讓風淡雲輕的過去的,因爲她從來就不是那種跟自己過不去的人。

但是這三年來,她卻一直都沒有忘記過,而且每每感覺到自己快要忘記的時候,就似乎有着一個記憶在提醒着她,提醒着她的傷痛,提醒着她的仇恨。

她想,應該是這個身軀中的另一個意志,一直的都在隱隱的左右着她的情感,就如同,對慕容凌雲的感情,有着太多的矛盾,有着太多的掙扎。

她一直都知道,對於慕容凌雲的愛,不僅僅是她的意識,還有一大部分是來自這個身軀中的另一個意志。

說真的,這三年,她一直感覺到自己也生活在矛盾中,受着那種煎熬,她都感覺到自己快要瘋了。

因爲若中是她以前的性格的話,愛了就是愛了,她纔不會去管那麼多了,她愛了慕容凌雲,就不會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或者早就會直接的拐着慕容凌雲私奔了。

但是,偏偏的,三年的折磨,她什麼都沒有做,直到那次在西樑城的事情,她把自己稀裡糊塗的賣了。賣給了軒轅澈。

她直到現在,都有些搞不懂,那天的決定,到底是她的決定,還是這個身軀中的另一個意志影響下的決定?

不過,她卻感覺得到,這段時間的她,有着太多的矛盾,也有着太多的掙扎。她一直都不明白,對於慕容凌雲的愛,是她的意識多一些,還是她身軀內的另一個意志多一些。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快要瘋了,不管了,酒正擺在她的面前,先喝了再說吧。

隨即再次的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倒滿,在軒轅澈一臉的錯愕中,快速地一飲而盡。

來到這兒後,她便再也沒有喝過酒了,今天晚上,她突然想要喝酒,想要再次的感受一下自己,要笑就笑,要哭就哭的直爽。

以前,朋友曾經告訴過她,喝醉了的她,就是一個瘋子,不過卻也很羨慕她,醒來以後,就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了。是真的可以可可心心的去開始新的一天。

好久沒有那種感覺了,真的很懷念,此刻的凌風可能根本就忘記了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了。

三年的沉悶,三年的小心,真的一點都不像她了。

真正的她,就是那種囂張的笑,狂妄的大喊,就如同,三年前,皇上見到她時的那個樣子。

凌風第三次將酒杯倒滿的時候,軒轅澈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她,低聲吼道,“你在做什麼?”這個女人,想要把自己灌醉呀,喝酒也不是這種喝法呀,就連他,也不會喝得這麼猛。

“喝酒呀。”凌風輕輕的揮手,摔開了他,微微轉過雙眸,望向他,笑得一臉的燦爛,沒心沒肺,“來,幹了。”隨即,便再次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慕容凌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軒轅澈咬牙切齒地低吼,但是聲音中卻隱着一份無力,這個女人,怎麼會突然瘋了一樣,拼命的灌酒,而且還對他笑的那麼的……

大殿中,已經有人感覺到了他們這邊的怪異,悄悄的向着他們這邊望了過來。

只是凌風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仍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笑,而且此刻,笑的愈加的囂張,“不是說了嗎?喝酒呀。”

隨即再次的摔開軒轅澈的手,一臉霸道地笑道,“我要喝酒,誰都不可以攔我。”此刻的凌風,很顯然是有些醉了。

越來越多的目光開始望向他們這邊,軒轅澈那冷冰冰的臉上,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異樣,這個女人變得也太快了吧。

“好了,你已經喝醉了。”強硬地奪過她的酒杯,再這樣由着她下去,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而皇上,也注意到了凌風的異樣,或者說,皇上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此刻,看到她臉上的那囂張的笑,看到她那自然的霸道,不由的愣住,此刻的她,完全的可以跟三年前的那個影子重合在一起,當時,正是她那毫不掩飾的囂張與狂妄吸引了他。

本來以爲,她這麼多年,已經變了,原來竟然是一點都沒有變。

“呵呵呵……我纔沒有醉。”凌風輕笑出聲,酒杯被軒轅澈拿走,便整個將酒壺提了起來,想要直接的灌下去。

軒轅澈快一步的壓住了她,手臂快速的攬住她,帶着她,一起站起,“本王明天就要出征,先告辭了。”軒轅澈,第一次,也學會了委婉,竟然爲自己的離去,找了一個理由,而且還是一個特別合理的理由,只是手臂,卻緊緊的攬着試圖亂動的慕容凌風,快她再鬧出什麼笑話來。

皇上微愣,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捨,但是卻沉聲道,“好吧,你就先回去,早些休息吧。”

“軒轅澈,你放開我。”凌風不斷的抗議着,只是身子被他緊緊的攬着,動不了,不過口還是閒着的,便憤憤的喊道。

這次的聲音,有些大,而且此刻,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他們這邊呢,那聲軒轅澈,大家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這王妃也太大膽了吧,竟然直接喊王爺的名字。

而且還是那種命令的口氣,還好,此刻她正被軒轅澈攬在懷中,沒有人看清她的表情,而且她的聲音也是悶悶的。

軒轅澈的臉色僵了一僵,卻隨即笑道,“剛剛本王將酒當成茶給本王的王妃倒了,所以王妃有些醉了。”一臉的輕柔的笑,一臉的明顯的寵愛,並沒有絲毫的難堪與憤怒。

說完,攬着凌風的手再次的緊了緊,脣也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好了,我們先回去。輕柔的聲音中是滿慢的疼惜。讓衆人都看傻了眼,也讓那些在坐的女人都妒忌到要死。

是誰說,王爺不懂情,是誰說,王爺不會對女人在意?是誰說的,王爺的女人進了王府,就只能在後院中獨守空房,得不到半點的憐愛。

今天,王爺的溫柔,王爺的體貼,王爺對那個女人的呵護與包容,完全的推翻了以前的所有的謠言。

看見,王爺,對這個王妃當真是寵上天了。

慕容凌雲的眸子一點一點的變得陰沉,軒轅澈對她?似乎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那種真正的表現。

難道軒轅澈真的對她對了心。

而看到她此刻,緊緊地依在軒轅澈的懷中,心,便慢慢的沉入了谷地。

……

而此刻,裴昊軒已經進了冷宮,找到了慕容凌雪。

三年的時間,已經磨去了慕容凌雪所有的希望,而上次,皇上來找她,說的那些話,讓她徹底的明白,她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難道她的這一生就要在這冷宮中度過嗎?她都還沒有動過感情,她甚至還不從來沒……

直直地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她的眸子中,有着一種死灰般的絕望,她知道,今天皇中有宴會,那些得寵的女子,都會跟在皇上身邊,風光,而開心。

但是她,卻只能天天待在這冷宮中,什麼都沒有。

“怎麼?美女,很傷感嗎?”裴昊軒毫無預兆的閃了進來,那漂亮的臉上,帶着輕輕地笑,讓他在這黑暗中,愈加的眩目。

慕容凌雪一驚,快速地轉過身,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他,驚顫顫地問道,“你……你是誰?”

“我?”裴昊軒微微挑眉,隨即臉上的笑快速地隱去,恢復了難得的嚴肅,一臉認真的說道,“你當然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卻天天在遠處望着你,每天第天的思念,每天每天的折磨。”直直的望着她,聲音輕柔,卻又不失嚴肅,而說到動情之處,還微微的輕嘆。

“你……你到底是誰?”慕容凌雪愈加的錯愕,雙眸不由的圓睜,略帶結巴的問道。

裴昊軒微微一愣,難道他剛剛說的還不夠明顯嗎?這個女人竟然會不明白?

微微頓了一下,身軀也向着慕容凌雪靠近了幾步,再次認真的說道,“怎麼?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你的心?你的什麼心呀?”慕容凌雪喃喃的問道,似乎有些懂了,卻更是難以置信。

裴昊軒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女人,也太遲鈍了吧,遂直接說道,“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歡你。”這樣應該明白了吧?

“你……你喜歡我??”慕容凌雪再次顫顫地說道,“可是你是誰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呀。”

“你是不認識我,但是我卻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你了,而且,我一直都喜歡着你,本來,你是皇上的女人,我不敢奢望,但是看到你一個在冷宮中,這般的孤單,我真的忍不住了。”裴昊軒的聲音中還微微的帶了一絲嗚咽。

“你真的喜歡我嗎?”慕容凌雪仍就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不過聲音中卻明顯的帶了幾分欣喜,她從來就沒有與男人相處過,在家時,慕容烈管的特別的嚴,而進了皇宮後,不到一天,她就被打入了冷宮,現在,突然有一個男人說喜歡她,而且還是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她又怎麼能夠不激動。

“是,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只可惜你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要不然,我一定會帶你出去,娶你做我的妻子。”裴昊軒演的非常的真誠。

慕容凌雪愣住,思索了片刻,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般說道,“你真的要帶我離開這兒嗎?”三年了,她真的受夠了,竟然皇上根本就不要她,那麼她可不想老死在這冷宮中。

“我是想,可是你已經是皇上的人了,我是無介意,但是我的孃親一定不會讓我娶一個並非清白之身的女人回家的。”裴昊軒還真是演上癮了,說的跟真的似的。

慕容凌雪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紅暈,猶豫了一下,才小聲地說道,“其實皇上根本就沒有碰過我,我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身。”

裴昊軒愣住,這次是真的愣住,原來真的是這樣的,那麼說,當年的人真的不是慕容凌雪,而可能是慕容凌風,爲了進一步的確認,他故意一臉驚愕地喊道,“什麼?你說皇上沒有碰過你,你說你現在仍就是清白之身。”

“嗯。”慕容凌雪略帶羞澀地點點頭,心中也多了一份期盼。

“不過,我聽說,你在出嫁前就失了身,皇上不是因爲這件事而將你打入冷宮的嗎?”裴昊軒試探地問道。

“當然不是。”慕容凌雪急急地說道,“當年,皇上只是掀開喜帕,看了我一眼後,便大發雷霆,根本就沒有……”

“哦。”裴昊軒故意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還以爲,真是這樣呢,讓我差點誤會了你。”話語微微頓住,雙眸直直地望向她,略帶試探地問道,“不過,我聽說三年前,你們慕容府中,似乎是有人被強佔失了身吧,難道真的不是你嗎?”輕輕的聲音,帶着幾分刻意的小心,更帶着幾分刻意的爲難。

“當然不是我了。“慕容凌雪急急地喊道,但是看到裴昊軒一臉的半信半疑的樣子,遂急急地說道,、“當年是慕容凌風那個賤丫頭被人強佔了,在八月十五那天,她一個人偷偷的出去看花燈,結果被人給……”

“嗯。”裴昊軒輕輕的應着,臉上卻慢慢的閃過別有深意的笑,原來那天晚上的那個人,真的是慕容凌風,看來,師兄與慕容凌風之間真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呀。

想到此處,對着慕容凌雪微微一笑,“謝了。”然後在慕容凌雪一臉的錯愕中,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

而軒轅澈攬着凌風,出了大殿,看到凌風仍就不安分的樣子,

軒轅澈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女人,今天晚上,可真是出夠了風頭了。

剛剛怕她在大殿中再亂說話,將她抱得太緊,出了門,便微微的鬆了此許。

“軒轅澈,你放開我,我要喝酒。”凌風一得到自由,便再次的喊道。

“嗯。”軒轅澈無奈地應着,“好,本王帶你去喝酒。”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喝了酒後會是這個樣子,不過,他倒希望看到這般自然的她,而不是平日的那種冷冰冰的樣子。

“好。”凌風聽到軒轅澈的回答,開心地笑着,然後一隻手很自然的攬上他的肩膀,一臉豪氣地說道,“走,我們去喝酒。”

軒轅澈微微錯愕,脣角卻扯出略帶無奈的輕笑,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若是她清醒後,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抱起她,快速地回了王府,楚威迎出來時,看到依在王爺的身上,笑得太過誇張的凌風時,不由的愣住,王妃這是怎麼了?

“楚威,寶兒呢?”軒轅澈看到楚威直直地望向凌風的眸子,微微有些不滿,想到寶兒,便出聲問道。

“啊!。”楚威猛然驚醒,連連回道,“寶兒小姐已經睡了,屬下見王爺與王妃都沒有回來,就先讓她睡在屬下的房間了,屬下就會就去把她抱來。”

“不用了,就讓她睡你那兒吧。”說話間,雙眸微微掃向自己懷中的女人,這個女人現在這個樣子,只怕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別說照顧寶兒了。

“軒轅澈,你說帶我去喝酒的,還不快點。”凌風突然有些憤怒地吼道,倒是把剛要轉身的楚威嚇了一跳,軒轅澈只能快速地將她攬起,直直地向着房間走去,隨口對一臉錯愕的楚威說道,“你先去休息。”

剛要踏進房間,裴昊軒卻突然閃在了他們的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師兄,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軒轅澈不由的僵住,裴昊軒這個時候出現,自然是告訴他查到了的結果,難道,寶兒並非他的女兒,難道……

看到軒轅澈的僵滯,裴昊軒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輕笑,但是臉上卻仍就一臉的嚴肅。

“說吧。”軒轅澈喃喃的開口,不管是什麼樣的結局,他都要面對,若寶兒不是他的女兒,那他就只當沒有那回來,就如同原先一樣。

“嗯。”裴昊軒微微清了一下嗓子,“那個,當年被你狠狠的蹂躪的那個女人,就是你懷中那個可憐的女人,我想,她一定對你恨之入骨,哎,還真是不幸呀……”裴昊軒一邊說,脣角便也一邊扯出輕笑。

軒轅澈微愣,等到明白他的意思時,隨即憤憤地吼道,“你可以給本王滾出去了。”

“啊!師兄,你每次這橋都……”裴昊軒不滿的抗議,雙牟微轉時,看到乖乖在依在軒轅澈的懷中的凌風時,一臉錯愕地說道,“咦,她今天晚上怎麼這麼乖順呀,師兄,你不會給她下了藥吧?”

“滾。”軒轅澈右手一揮,將裴昊軒掃了出去,而房門也快速的合上,將裴昊軒所有的聲音都禁在門外。

“軒轅澈,酒呢,我們來繼續喝,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凌風胡亂的喊着。

軒轅澈將她放在牀上,略帶懊惱地說道,“好了,不要鬧了。”還不醉不歸,她還到底歸哪兒去呀。

“軒轅澈你騙人。”凌風突然憤憤地望着他,似乎清醒了幾分,讓軒轅澈不由的愣住,不就是沒有讓她喝酒嗎,她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喝嗎?

“好了,你已經醉了。”軒轅澈此刻還真是難得的耐心,竟然輕聲的哄着她。微微俯下身,想要將她抱上牀。

“你受傷,不對,你是假裝受傷,騙我照顧你。”凌風猛然用力的推開他,一臉的抗議,還帶着明顯的憤怒。真不知道,她說的是醉話,還是真話。

軒轅澈不由的愣住,原來,她是爲了這件事,看到她那一臉的迷惑,

遂喃喃地低語,“本王只不過是想讓你多陪在本王身邊幾天,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懂嗎?”這個女人,不是一向很聰明的嗎,怎麼連這個都想不通呢,他當然知道那麼做不對,但是,她若是明白他的用意,應該不至於那麼生氣的。

“你後院有那麼多的女人,你可以讓她們陪呀,你爲什麼……”此刻的凌風,仍就在生氣,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必要氣成那個樣子嗎?

“慕容凌風。”軒轅澈卻突然的怒吼,狠狠地打斷了她的話,“你最好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提那些女人。”這個女人,難道就那麼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嗎?

凌風愣住,怔怔地望着她,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卻突然吼道,“軒轅澈,你是個混蛋。”騙了她,還敢吼她。

看來凌風是真的醉了,若是清醒,只怕她還沒有那個膽量罵軒轅澈吧。

說話間,雙手便向着他撲去,狠狠的拍打着他,完全就是一個發瘋的樣子。

軒轅澈的身軀卻猛然的僵住,當然不是因爲她的拍打,她那兩下,給他撓癢,他都嫌多餘。

軒轅澈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脣微微靠近她的耳邊,喃喃地低語道,“是,本王是混蛋,本王不應該三年前,將你扔在森林中,不應該讓慕容凌雲將你帶回去,而是應該把你帶回王府,陪在本王的身邊。”若是那樣,她也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了,應該也就不會喜歡上慕容凌雲了吧?

其實,軒轅澈知道,此刻的凌風根本就聽不懂他的話,就算現在聽懂了,等到酒醒了也就全忘了,或者也就是因爲,凌風現在不懂,他纔敢說吧。

凌風卻微微的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是否聽懂了他的話,但是卻突然間,張開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斷的用力,不斷的用力,直到慢慢的流出血痕,仍就不鬆開。

軒轅澈只是微微蹙眉,卻並沒有掙開,任由着她咬着,那點疼痛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似乎終於解恨了,凌風這才慢慢的鬆開口,卻突然的大聲的笑着,“哈哈……”完全是沒有目的的狂笑,似乎只是爲了一種發泄,只是大笑中,雙眸卻慢慢的變得模糊,眼角慢慢有幾點晶瑩滑落,

軒轅澈不由的僵住,望着她那慢慢滑落的晶瑩,心突然的莫名的揪起,慢慢的將她拉入懷中,喃喃地低語道,“你到底是想要哭,還是想要笑。”想到,這三年來,因爲他當年的錯誤,只怕壓仰着很多的沉痛吧。

“我要笑……我要哭。”凌風仍就笑聲,聲音有些斷斷續續,“我要笑着哭。”

“乖,好了,沒事了。”這樣的她,讓他愈加的心痛,愈加的自責,他當然明白,一個女人,被人強佔了的女人,以後的人生,也就如同完全的毀了,她,若不是因爲有着慕容凌雲的呵護,不知道能不能堅強的活下來。此刻,他的心中,竟然對慕容凌雲有着幾分感激。

所以,他很清楚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來,心中的苦,難怪,每次見到她時,她便用一種狠不得殺了他的目光望着,可見,她是多麼的恨他。

只是,他的安慰,不但沒有讓凌風安靜下來,反而愈加的誇張,笑聲愈加的誇張,哭的也愈加的誇張,對着軒轅澈更是又抓,又踢的。

讓在外面偷聽的裴昊軒都不由的暗暗砸舌。

軒轅澈突然抓住她的手

,脣便快速的覆上她的脣,便也成功的止住了凌風的笑不是笑,哭不哭的聲音。

凌風也不由的僵住,呆呆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然也不會去反抗,而任由着軒轅澈壓在她的身上。

軒轅澈的脣角慢慢的閃過滿意的輕笑,早知道,他應該一開始就用這種辦法,慢慢的逝去她臉上的淚水,心卻仍就隱隱地痛着。

看到已經沉默的凌風,軒轅澈的吻慢慢向下移動,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向下移動,帶着一種輕柔,帶着幾分憐惜。

只是凌風卻突然推開了他,直直地望着他,一字一字,認真地說道,“停,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晃。”微微眯起雙眸,問出一句讓軒轅澈差點氣炸的話。

“你是誰呀?”喃喃的聲音,帶着一絲迷惑,眉頭也微微的皺起。

軒轅澈突然有一種想要直接將她掐死的衝動,這個女人剛剛還罵他罵的那麼起勁,這會竟然不認識他了,若非他親眼看着她喝下那麼多的酒,他真的懷疑她是裝的。

“你說本王是誰?”完全的是咬牙切齒的低吼,極力的控制着,纔沒有讓自己的雙手掐上她的脖子。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你幹嘛壓在我身上,走開。”凌風用力的推着他,口中還一邊不滿地抗議着。

軒轅澈再次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你看清了,本王到底是誰?”這個女人,若是再認不出他,他保證會……

凌風認真地望着她,不時還微微蹙起眉,在軒轅澈快要發狂時,突然大聲喊道,“哦,我記起來了,你是軒轅澈。”

軒轅澈的憤怒瞬間的隱去,脣再次慢慢的靠近,脣角也慢慢的閃過滿意的輕笑,還好,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能認出他,脣慢慢的貼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道,“記好了,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男人,是你唯一的男人。”此刻,他不是用本王,而是用我,而且話中的意思,更似一種宣誓。

凌風似乎有些迷惑,似乎是在思索着,而軒轅澈的脣再次的壓下她,這次,不想讓這個女人再次的破壞了他的心情,微微的抓住了她的手,直到吻到她慢慢迷惑才鬆開,然後才慢慢的向下。

而可憐的凌風就也這樣,不清不白的再次的失了身。

一夜的纏綿,是他從未有過的溫柔與憐惜,纏綿過後,凌風已經沉沉的睡去,而他卻毫無睡意,緊緊地盯着她

第一次,他明白了,對一個女人,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發泄,而是心中的那份珍惜與呵護,會讓他……

只可惜,他明天就要出征,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回來,寶兒的事,她現在這個樣子,也無法跟她說,而且現在跟她說了,怕這個女人會多心,畢竟,她是一直都在瞞着他的,還是等他回來後,再慢慢的討論這件事吧。

……

第二天,凌風醒來時,已經快是中午了,凌風柔着自己的仍就有些疼的頭慢慢的坐了起來,雙眸略帶疑惑的掃過四周,呆了很久,才發現,自己在軒轅澈的房間,猛然一驚,雙眸下意識地掃過牀上,卻看到她的身邊的牀上,空空的,只有一個躺過的痕跡,而且,已經完全的變冷,很顯然,軒轅澈已經離開很久了。

小心的拉開身上的薄被,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都被換過,不過衣服還算整齊,心中剛要鬆一口氣,卻看到自己胸中的吻痕,猛然的僵住,她,,,她昨天晚上,到底,到底做了什麼???

只可惜此刻軒轅澈不在,而且還是出征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她,想要問,也問不到了。

……

兩個月後,凌風坐有院中的楓葉上,靠在一顆楓樹時,卻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孃親,你又在院子裡睡覺,會着涼的。”寶兒一臉老成的說道。

“呃……”凌風微微的醒來,慢慢的站了起來,她最近好像特別的想睡覺,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靜靜的坐一會,都會睡着。

心中猛然的一驚,突然記起,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來月事了,雖然她的月經不是很正常,但是也不會拖那麼長時間呀,難道,她,懷孕了,再一次的懷了軒轅澈的孩子。

她的身軀完全的僵住,任由那一片一片的楓葉飄落在她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她……

腦中,突然的閃過一個認知,她的雙眸中快速地漫過憤怒,而憤怒之後的冰冷,卻也一點一點的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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