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后的臉上這才綻開滿意的輕笑,“哀家就知道你是一個懂大體的孩子,你這般的體貼,包容,可真是澈兒的福氣呀,不過你放心,你的婚也是哀家指的,所以你這王妃的位子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只要以後你能與拂兒好好相處,好好的處理好這王府中的事,不要讓澈兒爲難,不要讓澈兒擔心,哀家就很滿足了。”說話間,微微擡頭,快速地掃了一眼立在門口的軒轅澈,然後再次望向凌風,繼續說道,“拂兒身子弱,這王府中的事兒,以後也就由你多擔着些了。”
太后的最後一句話,是爲了拂兒着想,以拂兒現在的那個樣子,風一吹就倒,說不了兩句話就氣喘,的確管理不了王府的事,不過,此刻將這王府的內部的大權交給凌風,也是一種安扶。
凌風微愣,心中暗暗冷笑,這感情好了,她一個正妃住在後院,那一個側妃,住在正院,而那一個側妃,就是娶來疼的,愛的,而她,頂着一個正妃的頭銜,實際上就一管家婆了。
看太后那一臉恩寵的樣子,她是不是還要感激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呢,切,當她凌風是三歲小孩呢,在她臉上狠狠的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吃,就要笑着聽你的呀。
當然,或者有很多的女人,想要管這王府中的那些破事,但是她凌風,卻絕對不會去惹那個麻煩,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夠亂了,可不想,再有什麼節外生枝了,而且她若真的管了這王府中的事,那以後豈不是天天要替軒轅澈去打發那些女人了。
她腦子還沒燒掉了,還不至於跟自己過不去。
心下暗暗鄙視,臉上卻仍就是一臉的平靜,雙眸微擡,望向太后那一臉滿意的輕笑,紅脣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卻又極爲清楚的說道,“民女就一平民小百姓,從小沒見過世面,芝麻大的小事,都會被民女越搞越亂的,何況是這王府中的大事呀,民女只怕,若真的以了太后的意思,從此這王府中就別想再有太平日子了,所以還望太后三思,另請高明吧。”淡淡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情緒,而一臉的平靜,也沒有絲毫的異樣,不卑不亢的態度,說出的話,卻是自謙中,另有深意。
想那太后那麼關心那個拂兒,爲了拂兒的事情,竟然親自來王府,跟她說好話,可見那個拂兒,在太后心中的位子一定非常的重要,所以太后只怕絕對不會允許拂兒以後的生活受到任何的影響。
而凌風的話,雖然是故意的貶低着自己,但是,卻也暗示了,若真的讓她來管王府,那王府中只怕就是沒事,也會讓她惹出事來,那到時候,拂兒一定會受到委屈,以拂兒那個身子,那受得了這種折騰呀,所以太后一定會有所猶豫。
而凌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太后先牴觸她,最好是能夠直接的摘了她王妃的頭銜,那樣的話,她以後的計劃就會順利的多了。
站在門外的軒轅澈的臉色愈加的陰沉,雙眸也微微的眯起,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思,就王府中的那點事情她會管不好,哼,只怕此刻,天要塌了她都能保持着最起碼的冷靜,別說一個王府的事,就是給她座城鎮,相信她都能夠管好。更何況這王府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事,也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當然,軒轅澈此刻,完全忘記了後院的那些女人。
這個女人,在太后的面前,自我貶低着自己,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今天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到此處,他的身軀微微的向後退了一步,很自然的擋在門外。
而太后看到軒轅澈的動作,以爲,軒轅澈不想出面插手這件事,以爲,他將這件事,全部交給她來處理,脣角不由的微微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上次她跟軒轅澈提起讓他娶拂兒的事,他當時就拒絕了,她本來還以爲軒轅澈是真的不想娶拂兒,但是看今天的態度,應該並非對拂兒忘情,而是有所顧及吧。
竟然今天她來到王府,自然要處理好這件事,爲了拂兒,也爲了軒轅澈。
太后微微思索後,一臉嚴肅地望向凌風,“你這是什麼話呀,你身爲澈兒的正妃,這王府中事情,本來就應該由你來處理好,怎麼?難不成你這是對哀家的決定不滿呢?”
想到凌風那明裡暗裡的意思,太后暗暗猜測着,這個女人,是不是不同意軒轅澈娶拂兒纔會故意那麼說的。
凌風微怔,知道太后誤會了她的意思,遂一臉認真地說道,“民女怎麼敢對太后的決定不滿的,民女說的都是真話,民女是真的沒有那個能力,這人與人之間,總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她天生就有領導的天份,就如同太后您,這整個後宮,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事,都被太后處事的井井有條,可是有些人,她天生就上不了大臺面,就如同我,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自己就先亂了,還怎麼能處事好呀。到時候,自己亂了不要緊,若是無意中,傷害了別人,那就不好了。”
這次,凌風說的特別的誠懇,對太后也明裡暗裡的恭維着,只是她這恭維卻說的真誠,而貼切,而以自己做比方,更是顯出太后的能幹。而話語最後,仍就不忘暗示着,拂兒的安危。
太后那本來陰沉的臉上,明顯的緩和,隱隱中,還閃過一絲笑意,每個高高在上的人都想要聽到別人的恭維,當然,太后平日聽那些阿諛奉承聽的多了,倒也不太在意呢,但是此刻,凌風的話,沒有過分的渲染,卻是最體貼的形容,太后的心中不由的多了幾分欣喜。
“你這丫頭,何必這般的貶低你自己,以哀家看,你可不是那上不得檯面的人。”太后的聲音中也不似剛剛的冰冷,反而多了幾分輕柔,,“而且你這不爭,不鬧的性子,以哀家看,也壞不了大事。”淡淡的聲音中,卻帶了幾份試探。
太后這算盤打得倒也精,想到,凌風這正妃的位子,總是她親自冠上去的,總不能說免就免了的,而且拂兒就算嫁給了軒轅澈,那也只能被軒轅澈疼着,愛着,這整個王府中的事情,她是處理不了的,總要有一個人來處理。
所以,太后可是想清楚了,纔來找凌風的,只是凌風的幾句話,把她說的雲裡霧裡的,有些摸不着頭緒了。
凌風微微垂下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她知道,太后有些動搖了,不過,自己若是再一味的退讓,反而會讓太后起疑,遂微微片刻了片刻,再次擡起雙眸,望向太后時,臉上反而多了一層笑意。
“民女謝謝太后的誇獎,其實若說處理事情,民女也是能處理的,記得,先前在清山時,民女養的一隻貓與一隻狗打架,打翻了民女的點心,民女就直接的把它們給喀嚓了,那樣就一切都太平了,所以若說這事情,真要處理起來,它也簡單的很。”凌風一臉的輕笑,雲淡風輕的自然,說出的話卻讓太后驚住。
“喀嚓?”太后喃喃的問道,雖然已經隱隱猜到那是什麼意思,不過仍就想要進一步的確定,而望向凌風的眸子中,愈加的多了幾會猶豫。
“啊!。”凌風恍然大悟般地喊道,“喀嚓說是直接殺掉,太后您說,那樣的處理方式,是不是最直接,最快速的?。”說完,臉上還浮過配合的得意。
“最直接?最快速?”太后再次喃喃的開口,連她在皇宮處理事情,都沒有那麼的直接,快速,這個女人,還真是,,,太后的眸子中,隱隱的閃過一絲陰沉,這樣的女人,若是將這王府交給了她,那拂兒以後還被活活給她折磨死呀。
“其實民女就這性子,太急,易怒,當時腦子一急,想也無想,就直接給解決了,事後想想,也後悔着呢,這畢竟是自己養的,而且都養了那麼久了,都有感情的,想想還真心疼,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呀,不過幸好,那只是兩隻小動物,不是人。若要是人呀,那這錯,可是真的大了。”
凌風一臉的懊惱,後悔之情,亦是特別的明顯。望向太后時,還帶着幾分難過。
只是站在門外的軒轅澈的雙眸中卻快速地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她太急,她易怒,若是她那樣的性子也算太急,易怒的話,那這個世間只怕早就亂了。
太后越聽越驚,是呀,到時候,這女人,若是犯了什麼錯,若是真的傷害到拂兒,那隻怕是後悔也沒有用的。
“其實,民女就怕民女這性子,到時候,犯了錯,闖下大禍,不過,若是太后的意思,民女當然要從,只是若真的到時候民女做錯了什麼,還請太后,爲民女多擔着些。”凌風有些爲難,卻有些期待地說着,她知道,太后雖然很精明,便也算性情中人,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草率地急着下令要殺慕容凌雲,而事後誤會解除後,便如沒事般一樣,要不然,更不會,爲了那個拂兒親自跑到這王府中,來聽她亂扯。
她與太后,本來也沒見過幾次面,相信這太后對她,根本也不瞭解,而且此刻也沒有外人在,所以凌風,也沒有太多的顧及,任着性子說道,扯着,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好了。
太后的臉色明顯的一沉,“怎麼?你若犯了人命,哀家還得爲你擔着?”聲音亦明顯的變冷,這個女人,倒算的真精,開始明顯的同意了讓軒轅澈娶拂兒,饒了這麼大一圈,這感情把她也繞進去了,到時候,她傷了拂兒,還要她來護着她不成。
“呃,,,:”凌風愣住,一臉錯愕地望向太后,停頓了片刻,才喃喃地低語道,“太后,民女可不是那意思,民女只是太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太明白自己處理事情的的後果,想那管理王府,雖然威風,民女也很羨慕,不過民女也要爲自己這顆腦袋着想,可不想,爲了那威風,命都不要了。”
羨慕中,帶着猶豫,凌風有些爲難的望向太后。
太后那陰沉的臉色微微緩了一下,沉聲道,“你還算識趣。”至少這個女人,還知道怕,那樣,打發起來也就容易很多了。
“嗯,人總要有點自知之明才行。”凌風微微點頭,“其實,民女也明白,這正位加權勢,纔是最好的保護。”話語微頓,貌似是說的自己,但是卻是說給太后聽的,太后若真的想要讓拂兒不受到任何的傷害,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扶正,然後把這王府中的大權交給她,這樣一來,誰還敢亂來呀,而且還有軒轅澈在背後給她撐腰呢,那天,她可是親眼看到軒轅澈對那個女人的那溫柔勁,還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頂在頭頂怕摔着。
更何況,這王府中的那些瑣碎的事情,一直都是由楚威來打理呢。
“哦?”太后微微挑眉,雙眸中卻多了幾分探究的深意,“你既然明白,這麼做不是有想自相矛盾嗎?”
凌風愣住,絕美的臉上,漫過嚴肅,認真而無奈地望向太后,“民女雖知這正位與權勢是最好的保護,但是,卻更明白,這正位與權勢,不是由民女所能夠掌握的,王爺的心,不在民女的身上,太后的天平並非傾向民女這邊,民女若是強行的爭了來,豈不是更危險,民女並沒有什麼大志向,只要能夠平平安安的,衣食無憂的生活着,就可以了。”
淡淡的聲音,並沒有太多的起伏,卻說的真誠,其實,凌風也是那麼想的,她現在,只想安安心心地在後院住一段日子,等到軒轅澈徹底的將她忘記了,她便可以慢慢的消失了,不過,她很清楚,自己若要真的消失,那一定先要摘掉這個王妃的頭銜才行。
所以,這次太后親來,對她而言,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的利用。
太后臉色微微的僵了一僵,雙眸中反而多了幾分同情,喃喃地說道,“你倒看得開。”其實,她身爲皇上的女人,又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當年,若非先皇死的早,而她的皇兒當了皇上,她又怎麼可能有現在的這般得意。
凌風微微的嘆了口氣,悶悶地說道,“看不開又如何,總不能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賭呀,明知這最後的結局,還去下這樣的賭注,值嗎?”
太后不由的一僵,臉上多了幾分沉思,是呀,那種的賭注,值嗎?
先前,她雖然也是皇后,但是,先皇的心,卻不在她的身上,每天就知道寵着那個妖女,當時的她,還不是帶着皇后的頭銜,受盡了那個女人的氣。
只可惜,她卻沒有這丫頭看得開,還一味的去爭,去搶,不僅僅被打入了冷宮,還差點丟了性命,直到先皇死後,皇上登基,她才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
想到此處,望向凌風的眸子中亦慢慢的多了幾分欽佩,“嗯,丫頭,你的確聰明。”比起當年的她,這丫頭,看的夠開,夠聰明。
她當然不明白,凌風之所以能夠看得開,想的開,是因爲凌風的心根本就不在這兒。
門外的軒轅澈卻不由的愣住,聽到凌風的話,臉上的陰沉亦慢慢的消了幾分,雙眸中多了幾分懷疑,難道,這個女人是因爲害怕,纔會這麼做嗎?難道,他就讓那個女人,一點的安全感都沒有嗎?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要那些?
此刻,連站在外面的軒轅澈都微微有些疑惑了。或者是他帶回拂兒,而讓她多心了吧?
“太后過獎了,與其說民女聰明,還不如說是民女的無奈。”凌風仍就是一臉的嚴肅,配合地低語。
軒轅澈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般無奈的聲音,不由的微微蹙眉,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剛想要進去,卻聽到太后的那讓他驚滯的問話,不由的再次停住。
“丫頭,你真的願意放棄這正妃之位嗎?”太后的雙眸中也帶了幾分猶豫,但是,想到拂兒若是明正了,言順了,以後的日子才能過的安穩了,所以,也只能委屈這丫頭了,更何況這也是這丫頭自己要放棄的。
軒轅澈的身軀明顯的僵住,靜靜地等待着凌風的回答。
凌風慢慢的擡起雙眸,微微閉起眸子,片刻之後,才慢慢的睜開,略帶沉重地說道,“我若再繼續霸着這正妃的位子,讓王爺怨,讓太后憂,自然也不得安寧,何苦呢?”臉上,閃過一絲刻意壓抑,卻又讓人無法忽略的悲傷,只是心底,卻慢慢的劃過欣喜,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凌風的回答,卻讓立在門外的軒轅澈的身軀愈加的僵滯,這個女人,還真是大方,把他就這樣的讓給別的女人了,只是聽到她聲音中那極力壓抑着的悲傷,卻又有些不忍。
“嗯,既然是丫頭你自己的意思,那哀家回宮再好好考慮一下,想出一個對你,對拂兒都好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太后心中暗暗欣喜,但是臉上卻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體貼地爲凌風做着打算。
“謝謝太后的關心。”凌風略帶感激地回道,只是微微垂下的眸子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嗯,對了,你現在住在那後院中,也太委屈你了,回頭哀家跟澈兒說一下,讓他在這王府中另外的安置一個院子,這王府中,不是還有幾個空院嗎?”太后聽到凌風的話,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這次,倒是真的爲凌風着想的。
“不必了。”凌風一驚,雙眸快速地擡起,接口道,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遂再次沉聲道,“民女住在後院就可以了,省得搬出來,讓王爺看了煩心。”笑話,她就是不想與軒轅澈碰面,纔會搬回後院的,再搬出來,那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軒轅澈微微一怔,這個女人,是怕他看到她煩心,還是她不想看到他?
太后微微愣住,微微嘆了一口氣,“你這丫頭,還真是難得。”這次,倒是真的讚賞,若非爲了拂兒,她還真的不想那樣對她,不過拂兒可是她的親侄女,當年,沒有能夠救得了她的家人,而且還讓她莫名的消失了五年,這五年都不知道那個丫頭是怎麼過的,這好不容易找回來了,當然要好好的補償她。
“嗯,好了,你先回去吧,你們的事,再讓哀家好好想想。”太后略略有些疲憊地向着凌風擺擺手,示意凌風可以走了。
凌風心中暗暗一喜,卻微微彎下身,向太后行了個禮,這才慢慢的轉身,轉過身時,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不太明顯的輕笑。
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搞定了,她想,太后回宮後,一定會親自下旨讓軒轅澈與那個女人成親,而且,那個女人也一定就是正妃,那麼她,與軒轅澈的關係也就撇得差不多了。
只是,微垂着眸子,感覺到面前突然出現的陰影時,不由的微微一愣,而雙眸微擡,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軒轅澈時,脣角的那絲不明顯的笑,瞬間的隱去。
“怎麼?很得意?”軒轅澈慢慢的踏了進來,本來還有着幾分疑惑,但是看到那個女人脣角那絲不太明顯的得意時,雙眸中瞬間的漫過憤怒,這個女人爲了摘去這王妃的頭銜,真可謂是費盡心機呀,不過,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戲竟然演的這麼好。
凌風只是一瞬間的呆愣,隨即微微垂下眸,輕聲道,“恭喜王爺。”聲音中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就如同一杯白開水一樣的平淡。他馬上就要娶那個女人了,馬上就可以如願了,她很誠懇地送上自己的恭喜。
“恭喜本王?”軒轅澈微微挑眉,雙眸中的憤怒卻不受控制的蔓延,只是太后在場,卻不便發做,只能咬牙切齒地說道,“本王只怕應該恭喜你纔對吧。”
她說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不就是想,不做這個王妃,離開王府,可以與慕容凌雲在一起嗎?
太后剛剛的意思也已經很明確了,她的目的也得成了,這聲恭喜,的確應該給她。
凌風暗暗一驚,卻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只能保持着沉默,要不然,若是被軒轅澈當場拆穿了,她可是裡外不是人,當場得罪了太后,那後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而凌風的沉默看到軒轅澈的眼中,卻成了默認,雙眸中的憤怒愈加的升騰,而隱在衣衫下的手,也不斷的收緊,極力的控制着,纔沒有掐上凌風那美麗的脖子。
“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左右。”憤怒到快要噴出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她,狠不得立刻便可以將她焚燒,而那不斷的收緊的手也微微的動了下,似乎真的想要掐向她那纖細的脖子。
凌風知道,這個男人又發火了,這次的確是她大意,沒有想到,會被他聽到,只是這個男人走起路來,像個幽魂一樣的,就怕他直直的站在她的身後,她有可能都不會發現,更何況,他剛剛根本就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外。
只是,她卻明白,此刻不管自己說什麼,只能愈加的激起這個男人的憤怒,所以乾脆什麼都是說,當一回啞巴算了。
“你不是伶牙俐齒的很嗎?你剛剛不是說的很舒服嗎?怎麼?這會成啞巴了?”她的沉默,同樣的讓軒轅澈的怒火節節高升,想到剛剛這個女人的話,想到剛剛這個女人聲情並茂的演技,他就狠不得立刻掐死她,或者直接將她化爲灰燼。
“澈兒,你不要怪風丫頭,風丫頭可是處處爲你着想呀。”太后有些摸不着頭緒地說道,這丫頭這般的識大體,澈兒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呀,澈兒不會是誤會了什麼了吧,不過,澈兒不是一直都站在外面聽着的嗎?
“她?”軒轅澈的脣角扯出明顯的譏諷,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說道,“她,是,爲,本,王,着,想?”憤怒,似乎要衝破他那不斷圓睜的眸子,發泄而出,不過雙眸微轉,望向太后時,看到太后雙眸中的疑惑,不由的一僵,他若此刻當成揭穿了這個女人的真正目的,那麼豈不是讓太后下不了臺,到時候,這個女人只怕,,,
極力的壓下那難以控制的憤怒,軒轅澈轉向太后,沉聲道,“本王送太后回宮。”還是先送走了太后,再來跟這個女人慢慢的算這筆帳,這次,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明白,他,軒轅澈,纔是他的夫君,也是她這一輩子唯一的男人。
“嗯,也好,”太后微微望了凌風一眼,似乎有着些許的猶豫,但是卻微微的點頭應着,畢竟今天她來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也是應該回宮了。然後便慢慢的起身,繞過凌風的身邊時,再次望了凌風一眼,這才離開。
軒轅澈雙眸微微的眯起,直直地望向凌風,他眸子中的那些帶着冰冷,隱着憤怒的複雜,統統射向凌風,只是太后出了房間,便也只能狠狠地瞪了凌風一眼,去送太后了。
凌風暗暗嘆了口氣,她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呀,本來還以爲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計劃順利的進行着,卻沒有想到,竟然從背後突然冒出軒轅澈來,想到軒轅澈剛剛那一臉的憤怒,她知道,這次只怕她想避也避不開了。
不過看到太后與軒轅澈已經出去,想到寶兒還一個人留在後院中,有些擔心,所以便在軒轅澈離開後,隨即離開,去了後院。
回到後院,隱去臉上的擔心,凌風一臉含笑地喊道,“寶兒,孃親回來了。”因爲寶兒太過敏感,每每,一看到她臉色不對,就要爲她擔心,她不想讓寶兒爲她擔心,所以在繞進她現在住的房間時,臉上浮出了輕輕的笑。
開心的輕喊後,等待着她可愛的寶兒跑出來,撲進她的懷中,喊着孃親,那種感覺,是最讓她幸福的感覺了。
只是等了片刻,卻並沒有見寶兒跑出來,也沒有聽到寶兒的聲音。
凌風不由的一驚,快速的向着房間內跑去,而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害怕,她的寶兒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千萬不可以,寶兒千萬不可以出事,只是跑進房間,卻看到整個房間內一片的狼藉,動作被摔的亂七八糟的,寶兒也不在房間內。
她的身軀完全的僵住,突然的感覺到一種從頭冰到腳的恐怖,她的寶兒呢?她的寶兒怎麼會不見了。
而看到房間內的樣子,很明顯剛剛是有着一翻掙扎的。
她知道寶兒的聰明,是不可能會任由着別人把她抓走的,而且,她臨去大廳的時候,還給了寶兒一包防身用的藥粉。
不是什麼劇毒,但是若是散在人的臉上,或者身上的話,會立刻起一些水泡,而且會很癢,樣子很恐怖,不過過幾天就會自己好的,凌風也只是想要寶兒以防萬一。就是怕後院的那些女人會對寶兒不利。
她本來想,這樣的話,那些女人,應該不至於傷到寶兒,卻忘記了寶兒就算再聰明,也只是一個只有二歲多的小孩,面對那些被妒忌衝昏了頭腦的女人,又怎麼會是她們的對手呀。
她好後悔,好後悔,怎麼可以將寶兒一個人留在房間內,她就算不能違抗太后的命令,她也可以將寶兒帶去,大不了,就是讓太后,知道寶兒的存在,讓太后知道她是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呀,那樣,受委屈的也只是她,而不是讓寶兒受到傷害呀。
千萬的思緒,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凌風的雙眸快速的掃過四周,發現,沒有留下她給寶兒的那種藥粉的痕跡,難道是寶兒還沒有用?還是寶兒沒有來得及用?
心慢慢的下沉,慢慢的冰冷,驚得無法呼吸,驚得不斷的輕顫,不知道,剛剛到底發了什麼事,更不知道,到底是誰帶走了寶兒?
雙眸急急的轉過,卻突然發現地上有一點血痕,淡淡的,不太明顯,凌風急急的蹲下身,一臉恐懼地望去,雖然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是卻不能不承認,那的確是血,是剛剛留下的,沒多久的血?
心,突然的驚滯?難道她的寶兒受了傷?受了傷?這樣的認知,讓凌風的身軀頓時的僵如冰石。而蹲在地上的雙腳似乎突然的被抽乾了力氣般,一下子軟了,她便那樣,不受控制的坐了地上。
只是,她卻極力的隱着心中的恐懼,快速地站了起來,而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一絲狠絕,不管是誰,傷害到她的寶兒,她都會讓她悔不當初。
很明顯,應該是這後院中的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帶走了寶兒,因爲若真是高手的,若是有預謀的話,只怕不會讓寶兒有掙扎的機會,不會把房間弄的這麼亂。
只是,這後院中那麼多的女人,她若是一個一個的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而且寶兒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多耽誤一點事情,就多一份危險,所以,她此刻,沒有一點事情,讓她浪費。
而最直接的方法,只能是去找軒轅澈,只有他,才能夠真正的讓那些女人乖乖的交出寶兒。
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凌風快速的轉身,快速地衝出了後院,向着正院跑去,此刻的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顧及,什麼女人的矜持,女人的儀態呀,此刻,都統統去見鬼吧。
有什麼能夠比她的寶兒還重要的呢。
她此刻,完全可以放下對軒轅澈的成見,完全可以忘記剛剛她還激怒了軒轅澈,軒轅澈還狠不得殺了她,她現在,也可以完全放棄自己的自尊與驕傲,她可以去求軒轅澈,那怕讓她下跪,她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做到,只要軒轅澈肯去救寶兒。
“王妃,你這是急着去做什麼?”恰恰經過的楚威,一臉錯愕,一臉震撼地望着絲毫都不顧形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凌風。
凌風急急的剎住腳步,不過卻有就因着身體的慣例,急急地向關衝出的幾步,若是以她的這個速度去參加百米賽跑的話,第一,一定非她模數。
楚威雙眸中的錯愕愈加的明顯,還隱隱的帶着一絲極力憋着的笑,這是他平日見到的那個一臉平靜的王妃嗎,怎麼現在,就完全像一隻無頭亂撞的蒼蠅一樣,不過想到,王妃這個樣子,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臉上也不由的多了幾分嚴肅。
“王,,,王爺,,呢。”凌風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楚威一直都是跟在軒轅澈的身邊的,所以她纔會停下來問他。
楚威微愣,王妃這麼急着找王爺?這倒還是第一次,不過看到凌風一臉的着急,也不敢耽擱,快速地回道,“王爺去送太后了,這會應該還在王府大門哪兒吧,,,。”
楚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眼前突然的一晃,定眸望去,凌風已經跑出很遠了,楚威暗暗輕嘆,這凌風的速度還真夠快的,若是去練輕功,一定可以很快就能練成。
凌風聽到楚威的回答,根本就沒有多想,沒有去想,太后是否已經走了?若是太后還沒有走,知道了寶兒的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呀?
這些,凌風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管了,她媽的,她爲何要去想別人,她不就是爲自己活着的嗎,她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她就不信,那太后還能把她生吃活剝了,大不了就是罵她不要臉呀,罵她下賤了,只要,她的寶兒沒事,她情願被她們罵幾句。
此刻,凌風只怕真的急的要罵人了。
跑到王府門口時,便看到太后真的還沒走,不過正在向着馬車邊走去了,而軒轅澈正站在門外,目送着太后。
此刻,若是凌風再等上個一分,最多也就兩分鐘,太后就可以上了馬車,可以離開了,那時候,太后也就不會知道寶兒的事了。
但是,凌風卻不敢去等這一分鐘,她知道,有時候,一分鐘甚至一秒鐘就可能會遭成一生的遺憾。
她剛剛已經自私了一次,猶豫了一次,也正是因爲她的自私,她的猶豫,所以寶兒現在失蹤了,所以,她此刻,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王,,王爺,,。”凌風邊跑,便急急的喊道,速度並沒有慢下來,氣喘吁吁,一身的汗,滿臉的通紅,再加上她那一臉的急切,還隱着那無法控制的害怕,別說是形像了,此刻的她,在這古代人的眼中,就如同一瘋子。
幾個家丁紛紛如同看怪物般的望向她,而站在前面的軒轅澈似乎是下意識般的快速地轉過了身。
而正欲上馬車的太后,也不由的停了下來,奇怪的轉過身,望向凌風,只是看到凌風的樣子時,卻不由的愣住,這個丫頭是怎麼了,剛剛她還誇她得體呢,這會怎麼就像是瘋了一樣。
軒轅澈的臉上最是精彩,看着快速地向着他跑來的凌風,真是說有多驚訝就有多驚訝了,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這麼急着找他,而她現在的樣子,也不由的讓她錯愕,只是卻並沒多少的太過複雜的情緒,雙眸中反而多了幾分輕笑。
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一會冷如冰山,一會又溫柔如水,這會,他也真的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她了,不過,此刻這樣的她,卻讓他剛剛的憤怒,完全的消失。
正在思索間,凌風已經跑到了他的面前,那速度快的讓他都微微有些錯愕,而凌風跑到他的面前時,便急急的剎住了腳步,雙手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王爺,我求你,求你,,,。”
被她緊緊抓住手,軒轅澈當時便愣住,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求他?求他什麼?剛剛他還狠不得快點離開,怎麼這會反過來求他了?
不過,看到她的這個樣子,軒轅澈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了,要不然,這個女人不會急成這個樣子,遂沉聲道,“何事求本王?”
“寶兒,,寶兒出事了,我求王爺,去救寶兒?”凌風極力的控制着氣喘,急急地說道,那些後院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現在,只有他的話,那些女人才會聽,也只有他出面,寶兒纔會有救。
軒轅澈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雙眸中也明顯的閃過急切,臉色猛然的一沉,急聲道,“什麼?你說寶兒出事了?”只是詢問的同時,卻已經快速地攬起凌風,向着後院,快速地閃去。
凌風不由的愣住,她本來還準備了好多的話,來說
服軒轅澈,來求軒轅澈呢,怎麼他似乎比他還急呀,不,不可能比她還急,只是說軒轅澈似乎也很着急。
太后剛剛意欲邁上馬車的腿慢慢的移了下來,怔怔地望着凌風,看到她那慌亂的樣子,想到剛剛她說的話,看來這個女人,遇到事情的確是太慌,太急,不能冷靜的處理,她剛剛的話,原來還真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還好,她已經想好了,不會讓她去管王府中的事了。
只是看到軒轅澈聽到那個女人的話,竟然也亂了一般,她眼睛眨都沒眨呢,他們兩人就消失了?
“太后,這,,,。”跟在太后身邊的那個宮女亦是一臉的錯愕,略帶猶豫地望向太后。
太后微微思索了片刻,臉上卻仍就是一片迷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什麼寶兒又是誰?
“太后,我們是回去,還是,,,。”那個宮女再次的徵求着太后的意見。
“走,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終於做了決定,隨即也急急地向着後院的方向走去。
軒轅澈的速度自然是比凌風快了很多,很多,也只不過是一眨間眼的功夫,軒轅澈已經將凌風帶到了後院。
其實軒轅澈一聽到凌風的話,便已經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剛剛凌風一個人去大廳見太后,把寶兒一個留在了後院,一定是後院中的不知是哪個女人,對寶兒做了什麼?
軒轅澈先帶着凌風回到了凌風現在住的房間,他怕寶兒只是出去玩去了,說不定已經回來了,所以想要先回去確定一下再說。
只是進了房間,看到一屋子的凌亂,卻不由的驚住,而雙眸中卻快速地閃過一道寒光,那些女人,竟然敢對寶兒下山,等到他找出那個人,一定會讓生不如死。
只是這後院中,這麼多的女人,總不能一個一個房間的去找吧,而且這王府中根本也沒有幾個家丁,若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下來,那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呢?
到時候,若是寶兒有個什麼意外,那,,,
但是,不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找,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後院那麼多的女人,連他都數不清楚,連他都不知道,誰是誰,真要想查起來,也不好查呀,第一次,軒轅澈後悔,讓那麼多的女人進王府。
凌風看到軒轅澈的表情,不由的微微疑惑,他對寶兒的事,竟然會這麼的關心,他應該並不知道寶兒是他的女兒呀?怎麼會這麼的緊張,難道真的是那種父女天性嗎?
只是此刻,也沒有心思去想那個,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找到寶兒。
“本王,立刻讓人去查。”臉色陰沉的讓人驚滯,雙眸中的冰冷似乎也可以完全的將世間萬物冰結,軒轅澈快速的轉身,想要去吩咐楚威,與其在這兒猶豫,不如快點去打楚威調些人馬來,只是那樣一來一往的,只怕也會耽擱些許時間。
不過,他身爲一個帶兵之人,而且還是一個王爺,遇到這樣的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調動人馬。
“你去哪兒?”凌風卻快速的拉住他,“我找你來,可不是讓你去找那幾個家丁來查,你的後院那麼大,他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查下來,只怕天都要黑了,而且,每耽擱一點時間,寶兒就多一份危險。”凌風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急切,還隱着一股憤怒,這個男人,不是很精明的嗎?怎麼這會竟然犯起糊塗來了。而且他這麼一出動,若是那個女人突然急了,對寶兒下了狠手,那怎麼辦,或者,那個女人聽到動靜,把寶兒給藏起來了,找起來,豈不是更麻煩了。
而此刻太后也已經趕了過來,聽到凌風的話時,不由的微微蹙眉,這個女人,明明的急的快要透不氣了,但是,卻可以冷靜的分析事情?她是真的易急,易怒嗎?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軒轅澈微微的轉身,臉上着急也是異常的明顯,很難得去徵求別人的意見。
“你把後院中,所有的女人都聚集到後面的河邊,仔細的看一下,少了誰,若是沒有人缺席,到時候,也可以看到那個人的臉上有異樣,這樣事情就快得多了。”凌風略帶懊惱地吼道,“事先不說明是何事,而且是突然的下命令,不能給她們留下絲毫的猶豫的機會。”
快速的讓那些女人出來,那樣可以直接的阻止她們傷害寶兒,到時候若實在不行,再去找也多多少少安全了一些呀。
“嗯?”軒轅澈輕聲嗯了一聲,只是那淡淡的應聲中卻帶着一絲異樣,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後院中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到時候又怎麼能夠發現誰來了?誰沒有來了?
不過,卻對於凌風的主意不得不佩服,而且這個情形下,這個女人還能夠保持着冷靜,也的確讓他驚歎,他最清楚這個女人對寶兒的感情,若是換了別的女人,遇到這種情形,只怕早就哭得一塌糊塗了,更不用說想辦法,出主意了。
太后的雙眸微微的眯起,這個女人,不是遇事太急,怒易,而是太過清醒,太過理智,讓她都感覺到隱隱有些可怕。
凌風只當他是答應了,便快速的拽過他,急急的向外走去,直接略過太后,完全將太后當成了空氣,此刻,她管誰是誰呀,此刻就是天皇老子來到她面前,她也沒有時間去看一眼。
軒轅澈被她拽着嚮往走去,卻不敢告訴她,他根本就不可能認出誰是誰?更不知道,誰來了誰沒來?
不過想到,若是他下令所有的女人都聚集到河邊,那個帶走寶兒的人,應該也會害怕,或者也會去河邊,到時候,他要看出一些異樣應該不難。
所以便快速地來到河邊,有幾個女人,正在河邊聚在一起,聊天呀,打發時間,突然看到軒轅澈急急的趕來,紛紛的站了起來,急急的聚了過來,雙眸中有着欣喜,有着羞澀,不過看到緊緊的拽着軒轅澈的凌風時,卻又都紛紛的愣住,一雙一雙的眸子紛紛都漫過妒忌與憤恨,直直地望着凌風,狠不得將她燒成灰燼。
“王爺,您怎麼突然來這後院了。”仍有不長眼的,一臉嫵媚的扭了過來,只是軒轅澈的雙眸冷冷的一掃,她便瞬間的冰結,僵在了哪兒。
凌風在想,要如何才能一下子便能夠將所有的女人都給喊到這兒來,若是有一個喇叭那就好了,只要輕輕的一喊,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只可惜這古代根本就沒有喇叭,她有些懊惱,軒轅澈不是讓那些女人一傳十,十傳百的去相互轉告,來到這兒做什麼?
正在暗暗懊惱間,卻聽到軒轅澈突然開口,那聲音如同突然傳來的雷聲一般,驚得凌風差點跳起來。
“本王的命令,後院中所有的女人,立刻到河邊。”聲音很簡短,很乾脆,但是卻帶着一種讓人不敢忽略的威嚴,“省有耽擱的,後果自負。”後面的這句,可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恐嚇。
凌風愣住,此刻的情形,讓她想起了,電視上的那種農村開會的情形,不過,若是那時候的人,也像軒轅澈這般的語氣,只怕沒有一個人會到吧。
正在思索間,便看到後院中的女人紛紛地跑了出來,急急地向着這河邊跑來,直到來到河邊,看到軒轅澈時,才慢慢的放慢了腳步。
凌風知道,軒轅澈的話,一定對那麼女人們管用,但是卻沒有想到效果是這麼的立竿見影,
她想,聽到軒轅澈的話,只怕沒有一個人還敢留在房間裡吧?
而且這後院中所有的女人,都沒有丫頭服侍,每個房間中,都只有一個人,只要主人出來了,那房間就空了,寶兒只要不是被控制住,自己就應該能夠出來了。
河邊的女人已經越聚越多,讓凌風不由的傻了眼,她雖然早就知道軒轅澈有很多的女人,但是卻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呀,這,,,這可真是比那後宮中的三千佳麗還要多呢,這個男人,就算一天一個,只怕一輩子都不帶重複的。
她有些感覺到自己辦法的愚蠢,這麼多的女人,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軒轅澈絕對不可能會記得誰是誰,所以自然不可能會知道,誰來了,誰沒有來。
若是帶走寶兒的那個女人,多少有些腦子,就絕對不會出來,除非那個女人,平日還比較得軒轅澈的寵幸,不過想到有那麼大的膽子的,應該也是平日裡能夠得到軒轅澈寵幸的女人吧。
凌風知道,此刻,她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向軒轅澈去詢問,誰沒有來了?因爲問了也是白問,。
凌風微微轉身,望向軒轅澈時,雙眸中閃過明顯的兇狠,若是寶兒真的有個什麼意外的話,她一定會先殺了他,然後再自殺吧,寶兒若是真的有個意外,那就是她害了她,她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軒轅澈也不由的愣住,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女人,這個樣子,想要看出什麼異樣也難。
還好,他剛剛已經讓楚威去調動軍隊了,不過,若真要找起來,只怕也有些困難。而且,等到楚威來,只怕還要等一段時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太后卻突然走了出來,雙眸望了望眼前的女人,亦是一臉的錯愕,這,,,這隻怕比皇上後宮中的女人還多吧?
凌風卻似乎沒有聽到太后的話,只是在想着辦法,有什麼辦法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寶兒。
而軒轅澈亦是一臉的懊惱,亦沒有理會太后,所以太后便被當衆涼在了哪兒,剛要發怒。
“啊!。”凌風卻突然一聲大喊,把太后嚇了一跳,陰沉的眸子便狠狠地瞪向她。
“怎麼了?”而她身邊的軒轅澈卻急急地問道。
“我有辦法了,你現在立刻讓她們相互去找寶兒,只要誰能夠找到寶兒,你就寵幸她一天,不,,是十天,再讓她搬出後院,可以去你的房間,快,快說。”凌風此刻真的有些佩服自己的聰明瞭,這些女人,最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得到就是軒轅澈的寵幸,若是軒轅澈這麼說的話,只怕那個帶走寶兒的女人,都會急着把寶兒送出來了。因爲畢竟寶兒只有二歲多,在外人有眼裡,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那個帶走寶兒的女人,完全可以說是她從隨便一個地方找到寶兒的。
只是卻沒有發現軒轅澈的臉色完全的黑了下來,雙眸也快速地漫過憤怒,這個女人,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把他塞給別的女人,而且她把他當什麼,物品呀?
沒有聽到軒轅澈按她的話說,凌風不滿的擡起雙眸,望向他,一臉冷冽地說道,“你倒是快點。”
“你把本王當什麼?”軒轅澈終於忍不住,冷冷的瞪向她。
凌風微愣,怒火也不斷的升騰,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竟然還有時間跟她計較這個,把他當什麼?這些女人可都是他的,還用的着她把他當什麼?
雙眸中的憤怒不斷的升騰,臉色瞬間的陰沉,“現在,還有什麼比寶兒更重要嗎?”何況,她剛剛的提議對他而言,也不過分吧。
軒轅澈不由的一僵,雙眸中的憤怒也不得不極力的壓下,若是寶兒真的有個什麼意外,他相信這個女人只怕會把他生吃活剝了,而且他也不能,,,
儘管有太多的不願,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這個辦法,此刻是最有效的。
冷冷的脣動了幾下,卻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他堂堂一個王爺,說出那樣的話,不就如同把自己當成了獎品嗎?
凌風的臉色愈加的陰沉,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寒光,冷冷的望向軒轅澈,那眸子中,帶着明顯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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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澈對上凌風的目光,竟然微微的有些一縮,卻終於開口,按着凌風剛剛的話,大聲的說了一遍,他的聲音,很高,傳的也很遠,頓時,整個河邊立刻的沸騰了起來,那些女人們,也紛紛地向着裡面跑去,當然也有些女人,一臉的迷惑地呆愣着,這寶兒是誰呀?
“澈兒?寶兒是誰?”太后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也同時問出了下面的那些女人心中的疑惑。
軒轅澈微愣,雙眸快速地擡起,望向太后,似乎這才發現了太后,沉聲道,“太后應該回宮了,楚威,,送太后回宮,,。”下意識的,他不想讓太后知道這件事。只是卻沒有聽到楚威的迴應。纔想到,他剛剛已經把楚威支出去了。
“怎麼?你這是嫌哀家礙事呢?”太后的臉色明顯的陰沉,雙眸中也閃過明顯的憤怒。
然後轉向凌風,沉聲道,“凌風,你來告訴哀家,那個寶兒是誰?你們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風正在着急,聽到太后的話,不由的微微蹙眉,冷冷地回道,“寶兒是我的女兒。”到了現在,根本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了,因爲,她知道,若是隱瞞,太后便越是懷疑,根本就不可能再瞞得住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太后驚住,顫顫地問道,雙眸也略帶驚訝地望向軒轅澈,似乎想要聽軒轅澈的解釋。
只是軒轅澈卻只是下意識地望向凌風,雙眸中閃過一絲沉思,卻也隱着一絲心疼。
此刻,大多數的女人,都已經散去,去找寶兒了,凌風明白,只要寶兒沒事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有人把寶兒送出來的,只是怕就怕寶兒若是已經有個什麼意外了,那她就,,,
心仍就緊緊地懸着,仍就揪的生痛,仍就着急着,害怕着,所以她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太后。
而她的沉默,看到太后的眼中,卻成了蔑視,怒火不由的愈加的升騰,冷冷地望向凌風,沉聲道,“寶兒是你的女兒,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與澈兒成親才兩個多月,那有那麼快,,,”
凌風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不耐,此刻,寶兒的事情,已經夠讓她煩的了,遂冷冷的回道,“我說,寶兒是我的女兒,只是我的女兒,與王爺沒有任何的關係。”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愈加的不想讓寶兒留在王府了,這個王府中,到底都是陰險,她絕對不能讓寶兒留在這兒,,,
“你,,,你,,,你這是什麼話,什麼是你的女兒,不管澈兒的事,你,現在可是澈兒的王妃呀。”太后驚的說話都帶着結巴,,雙眸中是難以置信的驚愕,直直地望着凌風,連手指都帶着幾分輕顫。
凌風的脣角扯出明顯的冷笑,這個時候又把她當成王妃了。
“寶兒是我在進王府之前就有的女兒。”這樣的解釋應該夠清楚了吧
沒有絲毫的隱瞞,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凌風的聲音中亦是一片清冷,讓太后知道了也好,就不定,會因爲她的不清不白就將她直接趕出王府了。
“你,,你的意思,,?”太后的聲音愈加的結巴,微微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的意思,,,寶兒是你的女兒,是你在嫁給澈兒之前生的女兒,不是澈兒的,,,。”這樣的認知,讓太后的雙眸不由的圓睜,這怎麼可能。
凌風知道,這樣的事情在古代,有多麼的驚世駭俗,而且看着那些女人,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按理說,也應該要把寶兒交出來了,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一個女人帶着寶兒出來。
心,再次的下沉,不會是,,不會是她的寶兒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了吧,不,,,絕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此刻的凌風的雙眸中閃過明顯的恐懼,而身軀也因爲內心那無法控制的恐懼而微微的輕顫,
而太后的驚愕,太后的憤怒,根本就沒有入她的眼,太后的話,她自然也不可能再去做出迴應。
“哀家問你話呢?那個寶兒,到底是你與那個男人的孩子?”太后雙眸中的憤怒不斷的蔓延,有些難以置信,卻又咬牙切齒地問道。
“寶兒是本王的女兒。”軒轅澈的聲音突然的響起,冷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一臉的認真,讓人無法去懷疑他的話。
太后的驚愕與憤怒快速的僵住,而凌風的身軀也明顯的一僵,慢慢的轉過身,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