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無語的看着譚美玲,譚美玲有多五音不全對所有樂器無感她早就深有體會。
譚美玲很大方的任由她看,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的說:“這事你別想着找我,不然到時候搞砸了,我可不負責!”
姜琦心塞塞的收回視線,再看向葉瑾音:“瑾音,怎麼辦?”
葉瑾音直接看看她那隻腳。
姜琦崴着的地方剛好是腳腕,所以當時就腫起來了,現在更是腫成了饅頭,在東方朔把她背過來的時候,她直接就把鞋子提着的。
葉瑾音看了一眼她那隻饅頭腳就收回了目光,轉身對站在旁邊的王冬梅說:“你先幫她的腳按摩一下。”
姜琦一聽這話,臉色驟變,直接慘叫着抗拒:“我不要按,剛纔東方朔幫我按了的。”差點把她給痛死,所以她堅決不再要人按摩。
說完,她直接把手裡的草帽拿起來朝正要走近的王冬梅揮舞。
王冬梅不好下手,只好停下來看着葉瑾音。
葉瑾音看她這樣,眉頭一顰,語氣極輕的問:“你今天下定決心不讓王冬梅按摩是吧?”
“對,我只是崴着了,過兩天就好了。”
“你不怕這幾天一直痛着。”
“總沒有按摩痛。”
譚美玲和袁珍珍實在看不下去了,兩人直接走到她身後,一人按住她一邊肩膀,對王冬梅說:“姜琦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還對她客氣什麼,王冬梅,你來按摩,我們把她按住。”
“啊啊啊……”姜琦直接雙手亂揮,發瘋了。
姜琦這麼大動靜,立即就引來了附近所有人的側目。
葉瑾音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朝正在不遠處商量着怎麼划龍舟的那些人那裡走去。
姜琦幾人眼睜睜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秦元帥在農家樂老闆去向幾個村支書交涉的時候,就對那些人說了秦元帥的身份,所以秦元帥剛纔就被私下請走了。
葉瑾音剛走近,小黑就發現了她。
小黑兩步走到她面前,問:“瑾音,你怎麼過來了?”
其他人也轉頭看向她,秦御景還問了一句:“姜琦怎麼叫得那麼慘?”
葉瑾音無奈的說:“她在發瘋。”
然後直接問站在衆人中間的東方朔:“你會按摩吧?”
東方朔朝她點點頭。
葉瑾音:“那你再去給姜琦按摩一下,王冬梅會告訴你按摩的技巧。”
東方朔又點了一下頭,跟着她朝姜琦那邊走。
其他人也跟了過來。
姜琦一看見葉瑾音把東方朔帶了過來,而且大家都跟過來了,臉色瞬間就不好了,她用警惕的目光直盯着東方朔,再問葉瑾音:“瑾音,你把他叫來幹什麼?”
她感覺她的痛腳在看見東方朔的時候,更痛了。
葉瑾音朝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也不回答她,直接對王冬梅說:“你告訴東方朔,怎麼給姜琦的腳腕按摩。”
姜琦一聽這話,直接就睜大了眼睛。
明顯就是嚇傻了。
東方朔已經走到了姜琦面前,直接單膝側跪,另外一隻腳彎着平放,在譚美玲和袁珍珍捂住嘴巴驚呼的同時,打算把她那隻崴着的腳拿到膝蓋上擱着。
姜琦腳一縮,大聲說:“我不要你給我按摩……還有,你起來啊。”
站在她身後的譚美玲在她耳邊用羨慕嫉妒恨得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姜琦,你這樣在我們眼裡就是矯情了,人家東方大帥哥不嫌棄你給你按摩腳,還做出所有女人都想要的姿勢,你敢敢反抗,當心我掐死你。”
姜琦身體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腳腕上直接就傳來了劇痛。
“啊啊啊……”
聲音尖銳哀切,簡直震聾耳膜!
葉瑾音轉身就對其他人說:“走吧,你們先去適應一下龍舟的具體安排位置。”
其他人見姜琦製造出這麼大的噪音,另一隻腳還下意識踢了東方塑好幾下,在同情東方塑,又耳朵受不了,所以都快速轉身一起朝停靠龍舟的河提口走了。
在停靠龍舟的河道邊修葺了很寬的臺階,而且每一條龍船停靠的旁邊還搭建了伸向河裡面的木臺,划龍舟的人能夠從木臺上直接下到龍舟中間的位置。
葉瑾音和小黑並排着走下臺階。
龍舟的兩邊各有八個漿,划槳也是一門技術活。
農家樂老闆開始給他們講解怎麼才能做到整齊劃一的划槳。
農家樂老闆又和小黑說了一下她要做的事情。
大家聽了後,就在秦御景的帶領下上了分配好划槳的位置,小黑走到船頭,農家樂老闆走到船尾。
現在就等東方朔給姜琦把腳按摩好過來補剩下的那個划槳位置。
同時就差敲鼓手了。
農家樂老闆說:“我們先練習一下怎麼配合劃龍船,今天不用敲鼓手也行。”
旁邊離得近的其他幾艘龍舟這個時候也坐上了人,大家都是來練習的,所以有說有笑,氣氛顯得很輕鬆。
葉瑾音一個人站在木臺上,一身衣服仙氣飄飄的,雖然她帶了一頂帽檐很大的帽子,但還是特別引人注目,所以很多人都在悄悄的打量她。
這時有人看見他們的龍舟上沒有敲鼓手,就帶着意外的問:“難道你們沒有準備敲鼓手?”
接着又問:“或者是這位美女是敲鼓手。”
另外一人好心勸導:“我勸你們敲鼓手還是選擇力氣大的,這裡的鼓都很大,而且賽程有點遠,力氣小了敲到半途會很累的。”
農家樂老闆應了一聲:“謝謝提醒了,不過秦夫人並不是敲鼓手。”
“秦夫人?”
那些人一聽農家樂老闆對葉瑾音的稱呼,雖然沒有猜到她的身份,但是下意識有點惋惜。
怎麼美女都成了別人家的夫人了!
東方朔過了一會兒就過來了,他到龍舟上坐下後,小黑開始揮旗喊號。
其他龍舟上的人看見他們開始練習,也開始練習起來。
只是大家基本都是生手,好幾條龍舟一劃出去,各種狀況就出來了。
在岸邊站了很多附近村子水性好的人,就是爲了以防萬一,也好第一時間下河救人。
葉瑾音在龍舟劃出去以後就轉身上臺階回到了河道上。
河道上兩邊都是觀賞臺,而且還是呈階梯的觀景臺。
只要站在觀景臺上,就能把整個賽龍舟的河域看盡。
王冬梅、譚美玲和袁珍珍在他們開始練習的時候就直接把姜琦丟在那裡走了過來,三人站在葉瑾音身邊,滿眼激動的看着在河裡練習的那幾條龍舟。
只是……
“噗……這些人哪裡是在划龍舟,明明就是在打架。”
可不是,荷塘村這一條河並不窄,明顯還被這裡的村民特意加寬了的,所以同時並行十條龍舟是沒問題。
但是現在河裡纔有五艘練習的龍舟,就給人一種轉不開的感覺了。
“哎呀!那艘龍舟上的人是在划槳還是在搗亂?他們幹嘛緊盯着我們的龍舟不放!啊!又撞上去了!”
袁珍珍激動得大叫,恨不得擼起袖子去把那艘亂劃的龍舟給推開。
譚美玲也很焦急,不過她看向的是另一條龍舟:“那條全由外國人組成的隊伍,倒是劃得有模有樣的。”
葉瑾音也一直緊盯着河裡面的那幾艘龍舟,她的表情很平靜,因爲她一眼就看出來那幾條划龍舟人的水平,所以並不擔心秦御景他們劃的那條龍舟會被撞翻。
這時,從她們旁邊傳來兩個外國女人的對話。
她們正在討論河裡面正在練習的那幾條龍舟。
“我看其他幾艘划龍舟的人水平都比不過我們的人,到時候我們的人只要賽過那幾艘本地人劃的龍舟就好了。”
“對!去年我們的人差一點就能進入前三,經過這一年的經常練習,我就不信今年進不了。”
“今年我們的人做了萬全準備,說不定能獲得第一。”
“真的嗎?那我明天把賭注買大一點。去年我輸了一萬,今年怎麼都要贏幾倍回來。”
“我也是,今年我打算把賭注下大一點。”
……
“原來那些外國人去年也來參加過龍舟賽,還長期練習了的!”袁珍珍小聲開口:“這樣秦二少他們不是更加沒有贏的把握了。”
譚美玲看着秦御景他們那艘龍舟在河裡劃成了s型,也很擔心。
葉瑾音卻說:“那倒未必。”
譚美玲和袁珍珍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瑾音怎麼這麼肯定?”
“御景他們只是第一次划船,還沒熟悉而已。”
“可是,就半天時間,他們最多也就熟悉一下,想要贏很難吧。”
葉瑾音偏頭看了兩人一眼,但笑不語。
她已經看出來了,秦御景和小黑明顯就藏了拙。
而且那幫國卿院的男人,平時沒事就會被她爸爸分批扔到部隊去訓練幾個月,現在只是還沒劃順手,如果他們劃順手了,肯定會很一鳴驚人。
葉瑾音看着河裡面的龍舟,說:“你們擔心這個,還不如一起想想,看誰會敲大鼓。”
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真到比賽的時候,龍舟上的大鼓相當於戰場上的戰鼓,每人敲鼓,氣勢上就輸了別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