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背叛過的叛人,永遠剔除
三日後。(
齊銘國太子殿下大婚,全國上下舉國同慶。
全城上下掛滿了喜色彩帶,“囍”字城門高掛。
夜傾墨窩在幽珊閣,渾身是傷的她也沒有辦法逃離,就算她想要逃離幽珊閣,也會一瞬間讓與她有感應的玄璽察覺。
邪雲靠在她的懷裡,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有些頹然。
她和玄璽兩獸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了,卻沒想到玄璽竟然是背叛主人的壞幻獸。
紅色的眼睛眨了眨,欺負主人的壞蛋她都不會原諒!
娘說的對,男獸沒一個好東西,她再也不要相信男獸了,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就夠了!
子湖坐在牀邊,看着擺放在一旁的齊銘國式樣的喜袍,“主人,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幽珊閣再次被封印起來,他想了無數的辦法走出幽珊閣通知月主子,但自從夜傾墨闖出幽珊閣之後,清幽明顯對幽珊閣上心了不少。
夜傾墨目光幽幽,輕笑:“還能怎麼辦,只希望月能夠趕來,否則……即使是死,我也不會嫁給清幽。”
她的目光倏地變爲鋒利,一抹幽光自她的眼底劃過,深沉而幽冷。
子湖雙手緊攥着喜袍,“我去殺了外面的人!”
夜傾墨搖了搖頭:“他死了,我也會死。”
子湖面色沉重:“難道……我們真的只能聽天由命?如果……月主子沒有趕過來的話該怎麼辦?”
“那就大家一起死。”夜傾墨冷笑幾聲,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她絕對不會按照任何人的意願走下一步。
什麼叫做必須遵從自己的命運。
她的命運是掌握在她自己手裡,她想怎麼繼續走下去,就該怎麼走。
不管結局如何,她都會告訴清幽,她說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是認真的!
邪雲趴在她的手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她。( 無彈窗廣告)
正在這時候,幽珊閣傳來玄璽的聲音:“太子殿下。”
夜傾墨眸中一閃,擡眸看去,便看到清幽與一名嬤嬤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
清幽一身紅色的喜袍,一向散開悠閒的長髮高豎,帶着紅色的發冠,整個人都籠罩在喜氣洋洋之下,倒顯得親和了不少。
他淡淡的看了看夜傾墨,朝身邊的嬤嬤道:“屈嬤嬤,給太子妃好好打扮一番,待會成親大典不能錯過好時辰。”
“是,太子殿下。”屈嬤嬤點了點頭,朝夜傾墨走來。
清幽吩咐完後,便轉身離開了。
“子湖,你先出去。”當屈嬤嬤脫掉她身上的白色素衣時,夜傾墨忽然開口道。
子湖咬牙:“現在正是幽珊閣大開之際,我們可以……”
夜傾墨微微抿起粉脣,也不介意屈嬤嬤還站在一旁,冷聲道:“只要玄璽還在他的身邊,他想制服我輕而易舉。”
清幽能在她身邊潛伏了那麼久隱忍不發,玩起養成的遊戲,自然是不會允許她們兩人屬於別人,她絕對相信,如果她逃離了齊銘國,清幽便會直接殺了玄璽。
只要玄璽死,她也會死。
他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這天下,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這麼多人爲之瘋狂?
夜傾墨真的不明白。
屈嬤嬤是個安靜的人,應該可以說,在皇宮生活的人,少說少做纔是明哲保身的方法。
她一直安靜的替夜傾墨換上齊銘國的喜袍,又在她的腿上施了幾針,夜傾墨竟然感覺受傷的雙腿逐漸恢復了力氣。
“太子妃,奴婢帶您去婚禮大典。”屈嬤嬤替她穿上了金絲線綢的金絲雀鞋,單手將夜傾墨扶了起來。
夜傾墨已經整整三天沒有感受過雙腳觸及地面的感覺了,忍不住多踏了幾步,卻從腳心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太子妃,這銀針只能暫緩你雙腿的傷勢,只可緩慢的行走,不宜運動過度,否則雙腿便會殘廢。”屈嬤嬤立即扶着夜傾墨,生怕她會跌倒。
夜傾墨心底冷笑不已,這完全就是害怕她會脫逃故意而爲吧,她也不點破,扶着屈嬤嬤的手走出了幽珊閣。
幽珊閣外,一個金色的人影跪在地面上。
夜傾墨並未看他,跟隨着清幽與屈嬤嬤越過他的身子,離開,
經過他的時候,夜傾墨清楚的看到他金色的長袍上溼潤不已,金色的髮絲黏着臉龐,臉色憔悴。
可見,他已經在這門外跪了幾天幾夜了吧。
他是覺得,她會心軟,因爲他跪了幾天就會心疼而原諒他嗎?
夜傾墨心裡泛起絲絲冷笑,她不會爲任何背叛過她的人有任何的感覺,即使是曾經真心對待過的人,只要背叛一次,便永遠是她的敵人。
她就這麼漠然的走過了玄璽,連一個奢侈的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清幽頓了頓腳步,單手執起夜傾墨的手,淡淡的瞥了玄璽一眼,不輕不重道,“畢竟是你的幻獸,這麼對他好,真的好嗎?”
夜傾墨又怎麼不清楚清幽的心思,她輕笑一聲,美眸輕擡。帶着冷意看着清幽,淡笑:“對於背叛過我的人,無論是誰,都已經排除了我的世界之外。”
清幽想玄璽知道,她這個主人是冷血的,不會在要他了,如果他乖一點,或許他還會把玄璽接回去。
玄璽在幽珊閣外跪了三天三夜,連他這個原來的主人都無法讓他聽話,他之所以站在這裡問夜傾墨,只是想讓玄璽知道,夜傾墨已經徹底放棄他了。
但夜傾墨的話,雖然是對準了玄璽的名義,可她的眼睛,她的語氣都明顯是在說清幽。
無論是清幽還是玄璽,都已經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身後那抹金色的身影抖了抖,依然倔強的跪在那兒,低着頭,溼潤的髮絲將他的臉遮住。
“想成親嗎?趁早,否則……等月來了,一切都晚了。”夜傾墨冷冷一笑,眸中含着冷意,已經率先踏開了步子。
清幽緊隨而上。
婚禮大典上,人們載歌載舞,各種祝賀的話語傳遍整個場子。
當清幽執着夜傾墨出場的時候,周圍一陣歡呼的聲響,很快,便傳來整齊的聲音。
“得神女,得天下,齊銘國千秋萬代!”
“得神女,得天下,齊銘國千秋萬代。”
“墨兒,你什麼都不要多想,不管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我娶你。”清幽的聲音極爲淡然,可那語氣之中,卻夾雜着一股堅定。
夜傾墨輕笑一聲,腦海中閃過一個問題,她仰起頭,就這麼自然的問了出來:“清幽,你娶我,究竟是因爲我是神女,還是因爲愛我?”
清幽一怔,似是沒想到夜傾墨會問出這個問題。他也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怔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夜傾墨點了點頭,眸中閃爍亮光,倏地撲進清幽的懷裡,不等清幽的反應,她的雙臂揉入軟蛇纏繞上他的腰。
清幽對夜傾墨的戒心依在,突然的被夜傾墨這麼一個熊撲,反射性的扣住夜傾墨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摔出去。
“太子殿下,你想當衆把你的太子妃這麼甩出去啊?”她笑的很妖,很媚,似是被摔出去的人不是她,“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想怎麼摔就怎麼摔。”
清幽手頓時僵住所有的行動,目光警惕的在夜傾墨的臉上游移,看不出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夜傾墨淡淡的笑了笑,纖長的手指順着他的衣裳滑上了他的胸膛,極爲勾人:“太子殿下,如果你是因爲愛我而娶我,恐怕我會比較樂意嫁給你,可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是爲了預言才娶我,這顆真傷我的心。”
清幽的臉色變了變,此時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他們身上,夜傾墨演出這麼一出,就這麼掛在他的身上,秀着恩愛。
“師父,你都不喜歡我,還對我有這麼重的戒心,你讓我怎麼嫁給你呢?”夜傾墨將頭靠在清幽的肩膀上,輕聲撒嬌道,“至少,你得說一句我愛你吧。”
雖然早就知道夜傾墨的個性與這個時代的女子不一樣,但看着夜傾墨當衆做出連青樓女子都覺得害羞的舉動,還這麼大膽的將“我愛你”三個字掛在嘴邊。
清幽看了看她一眼,眸中含着一抹詫異:“你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一句“我愛你”這麼簡單?單憑他對夜傾墨的瞭解,他絕對相信,夜傾墨心裡一定有她的陰謀!
“不想嫁給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夜傾墨微微勾了勾紅脣,手指已經撫上了他的臉,光滑的肌膚,倒是挺好摸的,她笑了笑,湊上紅脣,“咱們都是要成親的人了,親一個吧。”
清幽面色一凜,反手扣上夜傾墨的手,將她拉開。
夜傾墨立即受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低沉的垂下頭,“你根本就不愛我,娶不娶我又有什麼關係?得我,得天下,又不一定是要娶我。”
“墨兒,我對你太瞭解了,無需用這種方式打消我的計劃。”清幽神色恢復自如,原來夜傾墨剛剛鬧的那一出只是爲了打消他娶她的念頭而已。
“你娶我?連吻我都不敢,你娶我讓我守活寡嗎?!”夜傾墨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我不會跟你成親。”
“墨兒。”清幽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夜傾墨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拉扯,一瞬間,只見一張清俊容顏靠近她的脣。
夜傾墨眨了眨美眸,近距離的觀看師父的臉,還真是另一種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