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覺得自己真的是不是要考慮辭職了,從那天他罵了那個男人一頓之後,他不送紅玫瑰了,改送鬱金香,她上網一看原來鬱金香的話語代表:你是我唯一的愛!
接着他還是天天在她下班的時間來到她的公司‘門’口等她,惹得整座大廈的人都認識她了,連‘門’口的保安都跟送‘花’的小弟認識上了,天天哥兩好的,勸她早點接受這麼癡情的男人。「.?!
終於有一天她受不了敲響了老闆辦公室的‘門’
“老闆對不起,我其實很喜歡這份工作,但是……但是現在我真的有點困擾!出於我的‘私’事我想我要辭職!”她遞上了自己的辭職信。
嚴舒的老闆叫齊永福,是個有點胖墩墩的男人,尤其愛穿藍‘色’的西服,大家都喜歡‘私’下里叫他叮噹貓。
齊永福好像早就料到她會來的一樣,樂呵呵地笑了一下又把辭職信給她推了回去
“小嚴啊,辭職信你還是收回去吧!”
“老闆,我……”嚴舒有點爲難。
齊永福笑米米地說:“小嚴啊,那都是你‘私’下里的事,只要不影響工作,我也不會介意的,我是個很開明的人啊,這員工也要戀愛、結婚的。”
“老闆對不起,我想我真的勝任不了這工作!我怕對其他人影響也不好!”嚴舒覺得‘挺’對不起這藍胖子的,畢竟他對自己真的‘挺’照顧的。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小嚴啊,依照你當初進公司籤的合同,照理你要賠償公司的損失!”
“我知道,在未滿合同期間離職,賠償半年的工資!”
“錯錯錯,小嚴應該是十年的工資!”
“什麼!”嚴舒嘩地一下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齊永福“老闆,公司合同說的是半年,半年!”
“對啊,但是那指的是一個月一下才賠償半年,你這都做了一個多月了吧,公司大大小小職務你都學會了,這個時候離開,對公司的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所以是十年!”
嚴舒看着這藍胖子像變魔術一樣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她的合約,指給她看,可不是嘛,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不過這一排宛如螞蟻的小字是刻在合約書的最後一行小角落裡,怪就怪她自己,沒看清,只能認命。
嚴舒回到座位上,不知道這一下午是怎麼度過的,看來真的要做滿三年才能離開了,不過這藍胖子也忒損,忒黑了吧,以前怎麼沒發覺。
曲陽晨泡了一杯香濃的‘奶’茶給她,安慰了她一下午,其實他也不希望嚴舒走,好不容易碰到個開朗活潑又談得來的‘女’孩,就這麼走了心裡也怪捨不得的。
夏日的午後,烏雲灌頂,雷聲陣陣,沒過一會兒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嚴舒下班後在大廈的‘門’口果然又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沈家耀開心死了,真是老天都幫他啊,他立刻舉着傘來到嚴舒面前
“嚴嚴走吧,我送你回家,今天大暴雨,我開車來的時候路上積水大堵車,公‘交’車肯定不能準時來了,你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再等等!”嚴舒伸長脖子看着遠方。
沈家耀真想罵她一頓,這麼大的雨寧願等那該死的公‘交’車,也不上他的車,他又不會吃了她,他有柔聲勸着
“你看這麼大的雷還閃電,萱兒一個人在家吧?你就不擔心?”
“萱兒有優璇陪着呢!還有鄰居家的馮太太也會幫忙照看的!”
“你說的那個馮太太這個時間應該接孩子去了吧,還有曲優璇那個不靠譜的野丫頭,我聽南宮翼說她自己都怕打雷閃電呢,你還指望她照顧萱兒?”沈家耀繼續勸說。
嚴舒嘴‘脣’一抿,對啊!優璇自己還是跟孩子一樣呢,她真的怕打雷閃電?
沈家耀看着她有些動搖的樣子,急忙再開口:“以前我們的那些恩恩怨怨先放下,你看這都幾點了,天都要黑了,還這麼大的雷雨,就算不怕這個,這孩子的肚子也不經餓吧?我送你回去吧?走吧!”
嚴舒看了他一眼,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點點頭。
沈家耀見她終於妥協,興奮地想雨中跳舞啊!艾瑪!終於是答應了,天啊我愛死你了!這雷打得好啊,這雨下得妙啊!這路上積水多積幾天吧,還這堵車也死勁得堵着吧!最好堵到今晚!
嚴舒跟沈家耀往他停車的方向走去
“嚴舒——嚴舒——你怎麼還沒回去啊?”
“陽晨?你怎麼在這?”嚴舒看着曲陽晨開着一輛小電瓶停在了她的跟前。
“下大雨,我想等會再走,想不到越下越大,我也就不等了,聽說路上積水,這機動車道都堵着厲害呢,我想你應該等公‘交’車,於是我過來看看……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沈家耀眼神一閃,靠!這哪來的小‘毛’孩,跟他搶‘女’人!
“嚴嚴,走吧,要不回家來不及了!”
嚴舒看了曲陽晨一眼,立刻說:“謝謝你沈家耀,剛纔陽晨也說了機動車都堵在道上,開不了呢,我坐陽晨的電瓶車,可以抄小路回家!”
說完她就坐上了小電瓶,曲陽晨頓時自信感飆升,看了眼沈家耀然後發動了!
沈家耀看着嚴舒雙手摟在那小子的腰間上,簡直氣得想揍人!
他開着自己的天價跑車就這麼跟在他們的電瓶車後面,因爲他實在是不放心,那小電瓶也太不安全了
“死‘女’人,死豬腦,這麼大的暴雨有豪車不坐,坐那小電驢,還摟着那個小‘毛’驢的腰,腦子本來就笨這雨一下就進更多的水,以後不是更蠢了……”
沈家耀喋喋不休地放慢速度一路上就這跟着,遠遠地一個轉彎,他看到嚴舒突然下車了,他加快速度開了過去,一看呵呵!失火了!該!
“嚴嚴,上車!”
“啊?你還沒走?”嚴舒詫異地看着他。
“這麼大的雨,我不放心,所以我就跟着你!”
嚴舒有點感動的看着他。
“嚴舒對不起,我的車應該是壞了,要不你……上他的車吧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呢,我這得一路上推回去了!”
“啊?要不我們……”嚴舒原本想讓沈家耀也載他一程,不過看他跑車的座位就嚥下了要說的話。
曲陽晨看出她的爲難,立刻開口:“不要緊的,我家就住在附近,你快回去吧,我看這雨會越下越大的!”
“是啊,嚴嚴上車吧,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有事的!”
嚴舒抱歉地看了曲陽晨一眼,繞過車頭沈家耀立刻爲她打開車‘門’——
一輛黑‘色’的卡宴急剎車停下
“嚴嚴——”
“嘭————————”沈家耀看着來人,他的心頓時碎成了渣渣——
尼瑪啊!他媽的他就是想送自己愛的‘女’人回家,有那麼難嗎?啊?啊?啊?
怎麼老天都給他機會了,還有這麼多的人來破壞他啊!
看着黑‘色’卡宴消失在視線中,自己的車‘門’還保持原狀的敞開着,他挫敗地落寞地合上了車‘門’。接着在升上窗戶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還在雨中的曲陽晨以及他的小電瓶一眼,都是這多事的小‘毛’驢突然‘插’足,要不他的嚴嚴早就上了他的車了!接着他發動油‘門’,狠踩——離開——
曲陽晨莫名其妙地被人嫌棄了,被人拋下了,被人瞪了,他也很委屈好不好,自己的家很遠的——
沈家耀滿肚子火氣地回到家中,也顧不上身上溼漉漉地,一下蹬掉鞋子,拿出手機使勁地撥打南宮翼的電話,南宮翼此時正在研究室中,手機沒有帶着,他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打開免提一遍又一遍地按着重複撥打——
他扯開領帶,脫掉衣服,‘褲’子扔到一邊,手機還是在撥打中,他就知道這個死人肯定又躲在實驗室裡,不出來。他掛上電話先打給那該死的齊永福
“您好!沈少有什麼指示!”
“我要你立刻開出那個,那個開小電驢的那個男人!”
“……小電瓶?呃……沈少能不能具體說說指的是哪位?”齊永福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賠笑道。
“就是那個長得賊眉鼠眼,個字不高,人很瘦,說話不靠譜,對嚴嚴有非分只想,開着黑‘色’小電驢的!”
“……”說實話這樣的形容,齊永福他真的想不到是誰啊!他在腦子裡使勁地回想他辦公樓裡的男人,聽着語氣應該是對小嚴不錯的男人,那麼這賊眉鼠眼?沒有!應該是沈少自己杜撰的,個子不高,人很瘦,這也太籠統了吧!真是傷腦子!
齊永福看着天‘花’板,無力地眨眨眼……
“該死的!好像名字叫……叫什麼陽*痿的——”
“噗——”齊永福忍不住笑出來,應該是曲陽晨!真是倒黴的孩子,怎麼惹上大老闆了!
“知道了吧——真是倒黴名字!”沈家耀罵道。
“沈少,你看小曲那孩子呢,大學剛畢業工作態度認真,跟同事相處也愉快,現在找工作不容易,他眼拙得罪了您,我代替他跟你陪個不是,這無緣無故開出他也不太好,要不我給他調到別的部‘門’,這樣以後就不能影響到小嚴了?”
“行——那你看着辦!”沈家耀沒那麼小氣,主要是今天眼看就要得逞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破壞,他火氣纔有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