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個小子還敢睡着!“季效益看到士道沒有死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一股的無名火就從心底冒起抓起士道就以每秒50下來回的速度瘋狂的搖動起了士道。
要說士道這小夥子也是牛逼,被季效益這麼搖了將近五分鐘才慢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這裡是哪裡?我不是死了嗎?”士道一醒來就口吐芬芳,季效益是毫不客氣的直接就是一拳頭擼在了士道的腦門上。
“好痛啊!”士道抱着腦門上一個冒着煙熱氣騰騰的大包不斷的哀嚎着,別問我爲什麼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包,問就是科學。
“現在清醒了嗎?要是還是不清醒的話我可以幫幫你的,或者說摺紙同學很樂意的代勞的的。”
士道一聽害怕的是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摺紙的熱情一把人還真的是受不了的。
“之前的那兩獵人已經到了獸化的最後階段,我把他們四肢弄斷了。現在你去給他們解脫吧!不然他們又會再次重生,備受永無止盡的折磨的,唯有你可以給予他們最後的仁慈。”季效益指了指背後的亞丹之墓有些悲傷的說到。
“好吧!”士道猶豫了很久最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提着刀走進了亞丹之墓。
“事情快要結束了,想不想知道知道關於亞楠的歷史,和她不爲人知的過去呢?”季效益也不管地上髒不髒還是滿是污血就席地而坐靠在欄杆上開始敘述聊起天來。
“這樣真的好嗎?不管你的徒弟了?“狂三挑了一個稍微乾淨點的臺階做了下來,反正兩人的都是靈裝也不用洗下次再召喚出來就和新的一樣了。
”沒事,有的事情總要他自己去面對的!那麼現在想聽我講故事了嗎?”季效益放鬆的笑了笑就像是一切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了一樣。
“啊啦啊啦,沒想到小季是這麼喜歡講故事的一個人啊!那麼好吧!”
不只是狂三就連摺紙也被這座維多利亞朋克風格的詭譎城市吸引了,兩人都想要聽聽季效益所說這座城市的歷史。
“好吧!那麼就開始了。亞楠是個讓我倍感罪惡的城市。首先,它讓我無法自拔,其次,它的故事很虐心。而我心中對於月神,歐頓,科斯和獸化更多仍是猜測不敢斷言。我是作爲異鄉人的因身患絕症來到禁忌之城亞楠,企圖通過爲外界所不齒的血療術換得一絲生機,卻無意間觸及了天空和宇宙之真相的故事。走在亞楠街頭偶爾會閃過些許靈感,然而將這些殘片拼成一幅畫卷則是難上加難。
到頭來我還是從了老爺子第一獵人格曼:管他那麼多幹嘛,出去殺怪吧!佔據地利,用敏捷的身法和鋒利的武器,享受把嘶吼之怪獸化爲寂靜之屍骸帶來的滿足感。這樣的殺戮真的很真實,從揮砍軌跡到招式速度都體現出務實的理念,給人一種刀刀入肉,絕不拖泥帶水之感。這是一種冰冷之美,其氣質就像冬日刀尖上流淌的血,冷峻中透着熾烈。
可我終究是沒有了煉成一個老獵人所擁有的全部能力,我之前就有一些強大的能力了,所以整個獵殺之夜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超越狩獵。
我的皮靴輕觸地板發出悅耳的“噔噔”聲,我如風一般來到怪獸身前,一道鋼鏈輕輕劃過怪獸脖頸,劍光閃過之處濺出一行血浪,染血的頭髮在風中搖曳,我消失在亞楠的夜色中。
亞楠晦暗的天空倒映着人心之驚愕,哥特式的尖頂徑刺雲端看起來殺氣騰騰,東倒西歪的車馬透着霧都般的頹廢,寒風和冷月隱喻着像是狼人災厄獸和其他的怪物。
一場亞楠篝火晚會讓我膽戰心驚,這不是由於實力的恐懼而是一種更加原始的恐懼,讓我知道我的力量的渺小,作爲人類的渺小。
而隨着獵殺進行我獲得了一種叫做“靈視”的東西,它象徵着獵人的洞察力。當靈視值跨過某個點,亞楠的真實面貌就會顯現,此景難以名狀,不似人寰。世界會隨着獵殺的進程演變,緊閉的門窗裡傳來的陣陣癲笑,入夜時會化作悽慘的尖叫,又於午夜變得靜如死灰。血液模糊了人和獸的界線,一輪紅月在半空中低懸…獵人靠近真相,亞楠步入死亡。
現實之外,血源的詛咒又引入了“夢境”這一概念,夢是由獵人之記憶所構築的異次元。整個血源的詛咒裡一共有三大夢境,一個極爲安詳,一個極爲怪異,一個極爲扭曲。夢的疆土中瀰漫着宿主的感情,有些是對知識的渴望,有些是對往昔的留連。如果現實中尋不到答案,便在夢中探求,血源對夢的詮釋讓我眼界大開。
那遼闊的噩夢,給人以恢弘之印象,這種印象源於亞楠城結構上的鬼斧神工。橫向空間上,以大教堂爲中心,數條道路延伸至亞楠全境,依山而建的大教堂左邊是一條山徑直通古怪學者的根據地亞哈古爾,右邊則是臨海而築的女巫村落和傲世獨立的古堡該隱,教堂正前方階梯下的圓形廣場一面鎮守着通往城外禁忌之地的大門,一面連接着兩大城區。街道交叉相連,給人小巷縱橫之感。
亞楠的垂直結構更加令人讚歎,錯綜複雜的下水道通往地上的各個街區,並一路延伸至巨大石橋對面的歐頓墓地。教堂病房上方連接着一座中空的高塔,塔的底部分別隱藏着廢棄的工廠和古老的街區,頂部則直通大教堂的上層建築聖詩班。聖詩班一方面高聳入雲試圖與天空和宇宙取得聯繫,一方面又把驚人的秘密深藏地底。
亞楠城外林中有一處地洞,穿過其深處的巨大毒沼就能看見一架天梯,沿着梯子一路爬上地面,峰迴路轉,亞楠中心赫然眼前。亞楠的縱向結構令我對所行之處都充滿好奇,總覺得每棟建築的上下左右皆暗藏玄機。也就是我們上來的那個地方,所以我會對這裡這麼的熟悉。
亞楠從小怪到boss無不致命,亞楠諸犬皆知吾肉之味。我格外討厭死在亞楠每次死後我都會在起點重生,而怪也要跟着重打一遍這真的就想是一場噩夢明明我都殺死他們了,可他們在我入夢再返回現實的時候又都活了,有的時候我真分不清現實與夢的界限了。
看着對面爲所欲爲自己卻無能爲力,這是一種精神強姦。出於對死亡的反感,我變得倍加小心,在這種狀態下我的視覺、聽覺和第六感變得格外敏銳,我能夠看清夜色掩蓋下的人影,能夠聽到風聲中野獸的低吟,這份集中力同時讓我對天幕下的種種美景記憶猶新,像是湖畔的拜倫維斯和月下的該隱。
獵殺途中我經常能從道具註釋或是他人口中瞭解到各種人物的事蹟,而這些事蹟往往暗示着他們身上還有更多的秘密,這令我對其身世和下落更加好奇。神父和亨裡克也就是我在之前從他們的東西和過往裡熟悉的,很難不去感嘆他們的今日和往昔,像是領導教會獵人對抗瘟疫的路德維希,以身殉道的光輝執行者洛加留斯,以及我的摯愛師姐瑪利亞女士。另一方面,對於一些初次見面未作多想的敵人,只在獵殺他們之後我纔開始真正瞭解其人,神父就是其中一例,他們衣物上的描述記載着自己舊日的故事。想到這些鮮活的靈魂如今皆成了一具具死屍,讓人不禁一聲嘆息。
血源的詛咒敘事方式就像把一本書拆成一張張單頁,再把它們丟進風中。亞楠的故事記載於中的每一件物品,我作爲獵人需要通過閱讀物品描述來了解這座禁忌之城。這種解謎式的敘事克蘇魯一步步勾起我的好奇,又一次次把我引向未知。雖然能夠理解我在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但我更希望能在這場夢中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野獸的嘶吼,亞楠人的自語,風的低吟,世界中瀰漫着陰暗、絕望、遺憾,癲狂和衰敗,一種頹廢之美。
血源的詛咒夢境當中武器種類繁多,但每件都有獨特的魅力,其尺寸和重量上秉承着獵殺或是其他的務實感,比較有趣的是近戰武器基本都能變形,進而衍生出更豐富的招式,用於應付不同體型和身手的敵人,比如教會的石錘,普通形態是一把銀劍,劍鞘合體成爲巨型石錘雙手蓄力之後產生的動能甚至可以把巨人打跪。
響應着無名之月的召喚,我於夜色中來到了亞楠,穿梭於現實與夢境,追尋着蒼白之血。亞楠的晨鐘響起時我的夢也將飄散。然而這也許不壞:能將這遠觀之美盡收眼底的,註定是個異鄉人。
可也只是我無奈的選擇,我想去挑戰那蒼白之血。可我終究是畏懼死亡沒有做到那一份,不然你們也見不到了。也許這也不定,我們還會在見面只不過立場和方式就不一樣了。”季效益擡手指了指那夜空中那輪如血一般的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