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不敢輕易觸碰男人,她根本不知道男人到底受了怎麼樣的傷,萬一輕易挪動很可能會讓男人的傷口更加的惡劣。
“我出去找人來幫忙。”艾米起身可是男人卻艱難的擡起了一隻手,他想要抓着艾米的手可是擡到半空之中男人就沒了力氣,手又落下去了。不過好在艾米看出來了男人的意圖,重新在男人面前蹲了下來:“你不想讓我出去嗎?”
男人再次動了動嘴脣,艾米皺着眉頭緊盯着男人的脣,男人動了好幾下嘴脣單說的卻是同樣的兩個字——妻子。
“你是說你老婆還在裡面是嗎?”艾米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男人滿是鮮血的臉上表情生動起來,眼眶微紅的看着艾米,即使不能說出話來但是他的眼神卻立刻讓艾米明白了過來,這個男人想要艾米去救他的老婆。艾米看了看遠處搖了搖頭:“不行的,我不知道你老婆到底在哪邊。不如我先把你救出去!”
“不……”男人居然從嗓子眼裡扯出了聲音,隨着聲音的是男人劇烈的咳嗽聲。男人脖子上似乎傷着了,說話的時候從脖子處冒出了鮮血。艾米下意識的用手去捂住男人的脖子,男人的喉結動了動伸出手指指了指裡面。艾米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下來:“好,我進去。”
艾米說不清楚她是被什麼打動了,可是她如果執意將男人先救出去的話,萬一男人的老婆沒有救出來,就目前來看這個男人估計也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念了。艾米小跑着走進了深處,在這個密室的深處隨處可見大大的櫃子,這些櫃子裡面藏着的都是一些訓練用的衣服,還有一些書櫃放的是一些訓練教材。艾米對這些瞭若指掌,對這個密室的走向也很清楚。密室並沒有很複雜的路線,大約只有一次是需要你判斷的。
艾米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單從外面上看兩條路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艾米低下頭看到右側的血跡一路蔓延,血跡在地面上劃出很很長的痕跡,這是被什麼摩擦了的痕跡,而不是人自然滴落下來形成的斑點,艾米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大長老從密室裡面出來,走到了男人的附近。男人還沒有完全的死亡,他瞪着眼睛看着大長老。大長老也不免有些心虛,他迴避了男人的視線毫不在乎的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將他拖走。男人的傷口瞬間被拉扯開,男人痛苦的扭曲着一張臉,大長老都避而不見。忽然之間大長老停了下來,他低頭看着。在大長老視線下方有一個血色的腳印,大長老立刻鬆了手,男人被甩在了地上。
大長老從後腰處掏出了一把槍然後順着血腳印的方向跟了上去,他知道有人進來了。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必須要射殺對方,哪怕對方是尉遲邵一也一樣。不過大長老也猜測到了是誰,那個腳印很小不可能是男人的,只可能是女人的。就是不知道是瀟知情還是艾米了,只有這兩個女人有着充足的好奇心會進來看,其餘的人則是聰明的會避開當做什麼沒發現。
艾米一路上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只有一路蔓延下去的血跡。艾米沒有繼續往下走了,站在艾米這個角度往下看血跡一直在往下蔓延,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盡頭。艾米轉了個身決定離開,可是卻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艾米望了望四周卻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沒辦法艾米只能繼續的往前走。
大長老拿着槍順着血跡往下走,血腳印偶爾會沒有,但是偶爾又會出現。踩到血跡的人估計根本沒發現自己的腳上沾染了血跡,他順着路往下走卻沒有看見人。經過了一個櫃子大長老停了下來,在櫃子面前看了看然後又繼續的往前走。
艾米躲藏在櫃子裡面捂着嘴眼睜睜的看着大長老從櫃子面前經過,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如果大長老打開櫃子她就立刻衝出去的準備,就算不能傷到大長老也能把他給掀翻在地。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大長老根本沒去打開櫃子,就這麼看了幾眼就走了。艾米鬆了口氣慢慢的打開了櫃子從裡面爬了出來,她準備往前跑着身後卻傳來了大長老的聲音:“艾*然是你。”
艾米雙手舉着防止大長老開槍,她頭都不敢回只能乾巴巴的迴應着大長老:“大長老,我、我只是進來看看而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會說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叫催眠師催眠我,對吧。”
艾米不確定大長老會不會開槍,她只能儘可能的去說服大長老。大長老走到了艾米的身後沒有說話,艾米不知道大長老在幹什麼,想往後看卻沒有勇氣。突然之間艾米的太陽穴疼痛了一下,艾米尖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陣發黑。
“你看到艾米了嗎?”尉遲野在走廊上找到一個傭人就問,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搖頭和沒看見。尉遲野掏出手機再一次撥打了艾米的號碼,但是依然沒有人接。背景鈴聲一直在響,也就是說是沒人接而不是故意掛斷了。
“艾米!艾米!”尉遲野下了電梯大叫着大米的名字,迎面碰上了出來散步的夏侯寒煙和夏薇豔。夏薇豔微笑着和尉遲野打招呼:“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你都長胖了不少。”尉遲野沒心情尷尬了,他匆忙的走過去叫了一聲就準備離開。夏侯寒煙卻忽然出聲:“我剛纔聽見你在叫艾米的名字,艾米不見了嗎?”
提到艾米,尉遲野覺得有點好笑,面容也柔和了下來:“她比較頑皮,到快吃飯的時間了還在外面玩也不打個電話回來,我得出去找找。”
夏侯寒煙心裡一陣刺痛,可是除了刺痛以外她更加的痛恨這個男人。她把自己拋棄還把自己推入了萬丈深淵了,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不留情面的話,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