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山?”李珍珠看着趙玉給出的資料,意外地說道,“真的是他嗎?”
“別管了,”趙玉說道,“天亮之前,讓你的人把他抓回來,我要親自審問!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崔東山……”陽山雅子說道,“他是劉丙成黑瞳案的第一嫌疑人,因爲在那場車禍之中,他的妻子和僅有8歲的孩子不幸遇難!
“有人提到過,說他妻子和孩子當時坐在靠前的位置,若不是因爲劉丙成的阻擋,是肯定可以活命的!”
“是,”李珍珠說道,“他的確是第一嫌疑人,但是,他也的確有不在場證明啊!
“我們重點調查過他,甚至已經搜過他的家,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們說的,不是劉丙成被害,而是前兩起黑瞳案,”雅子說道,“至少,在權佑東遇害的時候,這個崔東山沒有不在場證明吧?”
“可是,”李珍珠爲難,“沒有動機,沒有證據,我們冒然逮捕,恐怕……”
“放心吧珍珠小姐,”趙玉說道,“你把人帶過來了,我就給你看我的證據!相信我,去辦吧!”
“嗯……”李珍珠明顯還在爲難。
“還有,”趙玉又拿着資料說道,“這個銀行押運員樸玉順,還有賣魚的韓成夫婦,你馬上派人嚴密監視。
“如果有需要,我會通知你,將他們隨時逮捕!”
“啊?你的意思是……”李珍珠咽口唾沫,“這幾個人,也參與了黑瞳案嗎?”
“按我說得去做吧!”趙玉說道,“照這個速度下去,肯定還得死人,所以,必須得儘快了結!”
“嗯……”李珍珠猶豫了一下,這才衝她的手下嚴肅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吧?馬上行動!”
“是!”探員們立刻行動起來。
“啊哦……”趙玉則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說道,“一宿沒睡,我得去衝個澡,精神一下,順便再吃點兒早點!”
“趙玉……”李珍珠又問,“到了釋放於萬金的時間了,我們只能放人了!”
“那就放吧!”趙玉說道,“但是,如果我猜得不錯,於萬金肯定參與了劉丙成的案子,所以,你最好派人監視好了。
“說不定,不等他到家,你還得把他抓回來。”
“好,那就不用了,”李珍珠眯起眼睛說道,“於萬金是非法移民,我可以利用移民法,將他轉交給看守所!”
“哼,早就知道,你們有的是辦法,”趙玉微微一笑,“那就別麻煩了,還是讓他在你們警局呆着吧!
“說不定,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說完,趙玉轉身欲走。
“嗯……”李珍珠忍不住又問,“這些人……應該都是從犯吧?真正殺人的,應該……”
“彆着急,”趙玉胸有成竹地說道,“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說完,趙玉轉身離去,那個陽山雅子也跟着趙玉走出了指揮室。
“喂?”趙玉揚起眉毛,“我去沖澡?你幹嘛?要跟我一起嗎這是?”
“好啊?爲什麼不呢?”雅子恢復了之前的活潑,開玩笑道,“我搓背好厲害呢!要不要試試啊?”
……
40分鐘之後,天剛矇矇亮,但是,因爲陰雲密佈,陽光始終顯得不是那麼痛快。
不過,身處審訊室內的趙玉,卻是完全感覺不到,審訊室裡根本就沒有窗戶。
此時,雅子小姐坐在了趙玉的身旁,拿着一摞資料,充當助手。
李珍珠和一衆探員,則站立在監聽室內,等待着即將到來的審訊。
隨着一陣手銬響聲,嫌疑人崔東山被帶到了審訊室的椅子上。
此人身材魁梧,膀闊腰圓,還長着一臉的絡腮鬍子,身上的毛髮比較濃密,縱然隔着襯衫,也能看到他衣領出冒出的胸毛……
不過,這個人顯然沒有來過審訊室,當他在審訊椅上坐下之後,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眼睛始終在看着四周。
“崔東山,”趙玉用標準的韓語來了一個開門見山,“知道爲什麼把你抓過來嗎?”
“知……嗯……不知道……”崔東山聲音有些發顫。
“不應該吧?”趙玉說道,“根據我的分析,你既當過兵,又執行過戰鬥任務,心理素質,應該很好纔對吧?”
“我……我嗎?”崔東山侷促地搖頭,“不是真正的戰鬥任務,是演習,演習……
“嗯……請問,你們……你們爲什麼要抓我啊?”
“因爲,你參與了黑瞳案,協助兇手,殺了人!”趙玉板起臉來,“你說,我爲什麼要抓你?”
“我……沒……沒沒沒有啊?”崔東山連連擺手,把手銬甩得嘩嘩亂響,“我跟你們解釋過了,我的確是狠劉丙成恨得入骨,他死了,我也感覺大快人心!
“但是,他真不是我殺的啊?那天,我去首爾辦事了,我有不在場證明……”
“哼!”趙玉微微一笑,“你的表現,真的跟於萬金差多了,難道,沒有人囑咐過你,接受審問的時候,不要慌張了嗎?”
“我……我沒慌張啊?”崔東山擦了擦額頭的熱汗,好像連他自己都不信。
“行了,還是抓緊時間吧!”趙玉說道,“我們抓你過來,並不是因爲劉丙成遇害的事情,而是因爲黑瞳案的第二個受害人——權佑東!!!”
趙玉故意把權佑東三個字說得很重,果然,那崔東山聽到後,還是狠狠地震顫了一下,顯然被趙玉嚇着了。
“權……權佑東……”崔東山假惺惺地說道,“我知道這個人,他……他也是黑瞳案的受害者吧?”
嘭!
誰知,趙玉冷不丁地拍了一下桌子,別說嚇得崔東山打了個激靈,就連旁邊的雅子小姐也是嚇了一跳,直捂心口。
“哼!”趙玉喝道,“別在這裡背詞了,你全程參與了權佑東被害一案,你就是——殺人兇手!!”
“啊?”崔東山臉色大變,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我啊?我跟他無冤無仇,我去殺他幹什麼?”
“因爲,你只要殺了權佑東,就會有人替你收拾劉丙成,替你死去的夫人和孩子報仇!”
“你……這……”崔東山六神無主,緊張地反駁道,“沒有,沒有的事啊?我根本就不認識權佑東,還有於萬金……”
“哦……哦……”趙玉站起來,瞪大眼珠子說道,“不打自招了吧?不打自招了吧?我剛纔什麼都沒有說,你怎麼知道於萬金這個名字的?
“還裝蒜是不是?被我抓到了吧?”
“嗯……你……”崔東山滿頭大汗地說道,“你剛纔……剛纔不是提到這個名字了嗎?說什麼我不如於萬金?”
“哦?是嗎?”趙玉轉回頭問陽山雅子,“我剛纔提到於萬金的名字了?”
雅子弱弱地點頭。
“哦!”趙玉這才一屁股坐下,說道,“不過,就算我提到了,你也不應該對這個名字很熟啊?
“崔東山,我知道你是從犯,”趙玉搖頭晃腦,煞有介事地說道,“只要你老實交代,一定會得到寬大處理的!
“所以,還是招了吧!告訴我,權佑東,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