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容我說一句,你那姐夫就是個廢物!”
沈家裡,一個男人坐在沈玲星的面前唾沫橫飛,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往嘴裡灌。
沈玲星現在可沒心思聽這男人在這裡跟他囉嗦,她姐被人綁架,現在什麼狀況還不清楚。
這男人卻偏偏這深更半夜的來了他們家,要不是之前以爲是他姐回來了,她還真的不會開門。
男人的年紀大概有30多歲,穿着一身不合套的西裝,身材肥胖,臉上的肉都快耷拉下來了,一股子油腥味。
好在是外面有楊鐸的人保護着,要不然被這麼一個胖子盯着看,沈玲星估計都要報警了。
“這位大哥,你是誰呀?”
“我是你姐的同學,海歸博士,張若成!”
男人笑眯眯的說着,拿出一張名片,輕輕的推給了沈玲星。
他知道沈玲星有一個妹妹,只不過在大學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妹妹長得也這麼好看。
這兩個女人絕對是天底下天底下優物,一個比一個漂亮。
張若成端着水杯晃了晃擡起頭往沈家瞅了一眼,站起身了,走到一個古玩旁邊撫摸着。
沈家雖然已經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實力還是在那裡擺着的!
看着這古玩,張若成兩眼放光咂巴着嘴:“這個是個寶貝啊,你姐上大學的時候,就跟我說,你們家那老爺子特喜歡古玩,哎呀,時過境遷了……沒想到,一晃就是三年了,你姐怎麼樣了?”
沈玲星實在是沒心思跟這個男人糾纏,擺了擺手:“我姐今天有事出去了,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改日再來如何?”
把玩着手中的瓷器,張若成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跟沒聽到似的,依舊在她家裡來回的亂轉。
被這麼轉悠,沈玲星一陣心煩:“先生!”
“我看看就走,看看就走,不過呢,走之前我有一樣禮物送給你姐,這三年在海外我可真是想她呀!”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
這種盒子就是用來裝金銀珠寶的,湊到沈玲星面前,他擡手就要拉住沈玲星:“來,給你看看,等你姐回來了,他要交給她!”
張若成抓起沈玲星的手,手指還不停的在她的手背上撫摸着。
沈玲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急忙把手抽了回來:“我姐已經結婚了,不接受別的男人的禮物,很抱歉!”
“什麼?結婚了?”
聽到這幾個字,張若成狠狠的一抽,剛纔臉上的那種興奮勁兒,頓時就沒了,轉而目光有些陰狠,冷冷的盯着沈玲星……
陳樂已經走進了大廈裡,按照司馬老爺子給他推算的地址,沈紫嫣就一直被關在這裡。
那是沈紫嫣給他的暗號,之前在那廢棄廠子裡,看到的東西就讓陳樂感覺到了古怪。
這大樓裡已經下班了,除了之前的保安之外,整座大樓裡都是空蕩蕩的。
只不過陳樂並沒有放鬆。
他走路的時候,腳步也非常輕。
一直上到頂層,陳樂才收住腳。
莫名的他身上有了一些虛弱感,白天有人給他下了毒,以至於他在提升力量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周折,更重要的是,他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也是大打折扣。
跟保安大戰,已經讓他有些虛脫了。
“呼呼!”
往樓上走了沒幾層,陳樂頭上已經開始冒出了縝密的汗珠。
這座樓可足足有三百多米,可惜他不能乘電梯。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咬着牙,繼續順着樓梯走。
樓下的楊鐸坐在車裡,浮躁的厲害。
點了一支菸,抽了幾口,雲霧繚繞,他還是覺得心神不安,把煙屁丟到了地上擡頭望着蔣家這座302大廈,起身朝着樓上走去。
“哇!”
又往上走了幾層陳樂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已經噴了出來,這麼下去他撐不了多久,必須得儘快!
憑着一股意念陳樂一直上到了頂樓,兩條腿卻在不停的發抖!
上了樓他隱隱的聽到有人在說話:“繼續聯繫他們,務必要確保陳樂會幫我們完成這次攪局!”
“是!”
一個男人答應着,從裡面走了出來。
陳樂急忙側身一閃,躲到牆邊兒。
“嗯?”那壯漢剛要撥打電話,就感覺有黑影從他面前閃過,急忙把手機收了起來,拔出腰間的槍,拉上保險,緩步朝着這邊靠近:“誰在那?出來!”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陳樂卻聽在耳朵裡!
拔出虎牙軍刀,陳樂後背緊緊的貼着牆面,等着他一步步靠近。
這壯漢皺了皺眉,他們都是蔣家特別培訓出來的人,從小都是孤兒,被蔣家收養,絕對算得上是蔣家的死士,而且絕對的忠誠!
只要這邊有動靜,他寧可豁出身家性命,也要保護那老爺子的安全!
端着槍一步步的湊過來,噌!他猛然間將槍口對準了剛纔在的位置!
可是牆後面卻空蕩蕩的,陳樂已經不見了!
“怪了!”
嘟囔一聲,他要把槍收起來,這時,卻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把閃閃發亮的匕首!
“別動,不然的話,我就宰了你!”
陳樂的聲音他自然清楚,眉頭皺了起來,嘴角勾勒出一絲狡黠的弧度。
“沒想到,你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沒想到的東西多的去了,少廢話?你們把紫嫣藏在什麼地方了?”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噌!
陳樂將匕首使勁一提,男人的脖頸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說還是不說?”
“有本事你殺了我,只要你殺了我,你就再也見不到你老婆了!”
“是嗎?”
陳樂突然冷笑着,擡手一扭他的脖子。
這男人到死都沒有想到,陳樂居然真的會扭斷他的脖子。
剛剛被匕首抵住的時候,其實他有打算反抗,就是等着抓住陳樂的弱點,只可惜他沒想到的是,陳樂早就看穿了他的陰謀詭計!
“你不說我也知道人在哪裡!”
把匕首上的血跡擦了擦,陳樂擡頭看着他剛纔打開的那間屋門,冷笑一聲,衝着那間屋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