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姜總,我的酒量真的不太好。”
夏晚歌雖然不知道姜順與江海濤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她來省會不是來陪酒的。
隱隱的,夏晚歌心頭已經有些不悅了。
“夏小姐!”
只是隨着夏晚歌又一次拒絕,姜順的面色立馬陰沉起來。
他冷冷地道:“王家與夏家好歹也有些交情,就算不爲了江海濤的事兒,我這個當叔叔的找你喝酒難道不行嗎?哼,你夏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本來崇恩投資還想着與夏家再合作,現在看來,也不必了!”
聽到姜順揚言崇恩投資有與夏家合作的想法,夏晚歌拿着酒杯的右手立馬一頓。
只是很快,她就搖了搖頭。
她現在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那份A級合同上,如果崇恩投資真的與夏家合作的話,這個機會肯定會被夏長龍搶走。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全心全意都爲夏家考慮的小女孩了。
尤其是昨天心態發生變化之後,她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當上夏家的掌權人。
想要當掌權人,就要增強自己在夏氏集團的威信,並削減夏長龍一家的威信。
見夏晚歌搖頭,姜順立馬瞪了江海濤一眼,似乎在指責江海濤辦事不力。
江海濤也急得腦門上都是汗,道:“夏大美女,算我求求你可以嗎,爲了我和寶兒的未來,你就和他多喝兩杯吧!”
夏晚歌本來不想陪酒,但江海濤把楚寶兒也搬出來了,而楚寶兒是她最好的朋友……
夏晚歌皺了皺眉,已經沒法兒再拒絕了。
只是就在夏晚歌被迫端杯的時候,一隻大手忽然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夏晚歌一怔,扭過頭來,正看到陳當歸那張帶着微笑的臉。
“老婆不想喝酒,那就由老公來代勞吧。”
陳當歸緩緩從夏晚歌手中接過酒杯,將杯中的紅酒直接倒進了垃圾桶裡,然後將桌面上的白酒拿過來,往一旁三兩三的分酒器裡倒起來。
倒酒過程中,陳當歸咧開嘴巴,露出兩排燦白的牙齒,道:“既然要拼酒,那就用白酒來拼。姜總不是喜歡喝酒嗎,我來陪你喝。”
姜順面色一變,正要喝罵出聲,忽然發現江海濤在給他使眼色。
江海濤動了動嘴脣,但姜順也是個聰明人,立馬眼睛一亮。
江海濤這意思是,先把陳當歸給灌醉,到時候省得再費心思去收拾陳當歸這個礙事的傢伙。
反正夏晚歌酒量不行,稍微灌一下也就倒了。
“那好,既然你敢和我拼酒,咱們就像男子漢一樣炸酒,就怕你不敢!”
姜順也跟着站起身子,冷冷一笑。
他擔任崇恩投資的總裁之前,就成天跟那些酒肉朋友縱橫酒場。
當上崇恩投資總裁之後,更是酒場不斷。
以他的酒量,低度白酒喝個兩三斤沒問題,就算是醬香型高度白酒也能喝個一斤。
陳當歸一個廢物贅婿,能有什麼酒場?
而且看他那瘦弱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常年混跡酒場的樣子。
灌倒他,那還不簡單?
瞧了一眼閉月羞花的夏晚歌,姜順既興奮又期待。
他甚至已經想好今晚和這個尤物在牀上的時候擺什麼樣的姿勢了。
“到你了。”
陳當歸將白酒推到了姜順身前。
五十三度的醬香型茅臺酒。
姜順能自己一個人喝一斤。
所以他絲毫沒有猶豫,快速將自己的分酒器倒滿。
“怎麼喝?用酒盅?”
姜順不屑地乜了陳當歸一眼。
劉雪莉在一旁譏諷道:“這廢物哪裡喝過這麼好的酒,要是一壺幹下去才吐出來,白白糟踐了好東西,還是用酒盅吧。”
陳當歸淡淡一笑,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端起分酒壺,三兩三的高度醬香型白酒,直接一口灌進了胃裡!
陳當歸從小是在藥池子裡泡大的,他每練習過任何拳擊散打格鬥術,但戰鬥力卻遠超常人。
同時,他的聽力、視覺、嗅覺也遠超常人。
至於酒量……
陳當歸這副在藥池子裡泡大的身子,只要不摻酒,比如紅酒白酒啤酒洋酒一起喝,如果單喝某一種酒的話,幾乎不會醉。
所以當他一壺幹下去的時候,夏晚歌擔憂地扶着他的胳膊,其他人也都在等他因爲幹得太快而反胃吐酒。
令人意外的是,陳當歸的面色平靜如水,彷彿剛纔喝下去的不是高度烈酒,而是一杯水。
“酒量這麼厲害?”
見狀,周圍幾人都有些吃驚。
夏晚歌也有些意外。
雖然這兩個月來陳當歸變化還挺大的,但以前出席各種宴會的時候,夏晚歌從來不將陳當歸帶在身邊,認爲帶着他會很丟臉。
所以連她也不知道,陳當歸竟然還藏着這麼厲害的酒量。
“到你了,姜總。”
陳當歸玩味地看向姜順。
“他媽的,老子看你就是強撐!”
此刻所有人多在看他,姜順怎麼丟得了這個臉?
他咬了咬牙,也一口將分酒壺中多達三兩三的高度烈酒灌了進去,剎那間胃像是着了火一樣。
“很好。”
姜順本以爲拼酒到此就結束了,沒想到陳當歸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壺白酒。
“咔!”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陳當歸再次將分酒壺端起,直接一飲而盡!
“臥槽!”
幾個同學忍不住驚歎出聲。
那可不是四十二度的醇香型低度酒啊,而是五十三度的醬香型高度酒!
醬香型白酒對於年輕人來說本就難以下嚥,更不要說高度酒,而且陳當歸還是一口炸!
炸了三兩三之後,又炸了三兩三,中間甚至沒有夾菜緩衝一下!
姜順的面色也微微一變。
雖然他能喝一斤茅臺,但那是一場酒下來,邊吃邊喝邊聊。
要是讓他一口氣炸掉六兩六,他還真有些受不了。
但陳當歸都喝了,他難道不喝?
那人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於是,姜順咬了咬牙,跺了跺腳,將分酒壺端起,向嘴裡灌去。
只是酒纔下去一半,一股強烈的酒勁便從胃裡猛地涌出。
“嘔!”
姜順忽然沒忍住,直接嘔了出來,場間氣氛一頓尷尬到了極點。
陳當歸眼疾手快,將夏晚歌一把拉進了懷裡,酒纔沒有吐到他的身上。
江海濤嚇了一跳,連忙將餐巾紙拿了過去,不嫌棄地幫姜順擦拭着身子。
“姜總,酒可還剩半杯呢。”
陳當歸眯了眯眼,冷笑出聲。
“陳當歸!”
江海濤衝着陳當歸厲斥道:“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拆臺的?”
陳當歸冷笑一聲,理也不理江海濤,直接端起那剩下的半杯白酒,一把抓住姜順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提起,然後猛地灌了進去。
“嘔嘔嘔!”
姜順本就胃疼不已,陳當歸這粗暴的舉止,更是讓他想死的心都有。
“陳當歸,老子操你……”
姜順難受無比,咬着牙喝罵一聲。
只是他一句話還沒罵完,陳當歸就猛將手中的玻璃分酒壺,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
剎那間,玻璃四濺。
姜順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整個屋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誰都沒想到,陳當歸這麼生猛粗暴!
他如此得罪姜順,就不怕走不出龍州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