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桌客外。
周敏追出去後,就將曹敬棋帶到了自己的車上。
曹敬棋咬着牙,憤懣地道:“周姐,你可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啊!你知道的,夏晚歌我是勢在必得的!”
“放心!”
周敏哼了一聲,道:“就憑陳當歸那個廢物,他怎麼和你比?你又是海歸研究生,曹叔叔又是身價上千萬的生意人。雖然他今天抖了威風,但孔長青又不是他老子,頂多請他在三桌客吃幾頓飯還還人情,還能什麼事都幫他?”
曹敬棋攥了攥拳頭,沉聲道:“那個廢物今天讓我這麼丟臉,我早晚要讓他好看!”
“最近就有個機會。”
周敏忽然想到了什麼,道:“下個星期就是晚歌的生日,陳當歸肯定送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到時候你就可以好好地表現一下了。記住,給蔡阿姨也準備一份禮物,搞定丈母孃比什麼都有用。”
曹敬棋眼睛頓時一亮。
“我明白了。”
……
三桌客。
曹敬棋離開後,蔡芬芬覺得有些可惜。
“晚歌啊,敬棋那孩子對你很上心,本來他連告白的說辭都準備好了,唉,有些可惜,看來只有等下次了。”
聽到這話,夏晚歌看了一眼陳當歸,見陳當歸依舊雲淡風輕,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衝着蔡芬芬皺了皺眉,道:“媽,你不要再這樣說了。我是有夫之婦,而且陳當歸對我很好。”
“很好?有多好!”
蔡芬芬眼睛一瞪,道:“我告訴你,男人最無用的就是一事無成的溫柔!只有富裕的生活,才應該是女人所追求的!這兩年我可聽你大姨說了,你過得要多慘有多慘,連你們公司那個什麼破主管都敢欺負你!”
說着,蔡芬芬又瞥向陳當歸,哼了一聲,道:“別以爲孔老闆給你在三桌客留了桌,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人家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得掂量掂量,有自知之明!你終究是個沒用的廢物,甭想攀人家的高枝!”
陳當歸脣角微勾,並未反駁。
這兩年來,他的廢物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想要改變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形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他不着急。
他會用接下來的時間,好好彌補夏晚歌。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夏晚歌嫁給了他,非但不會蒙羞,反而會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孔哥,孔哥!”
院子外面,趙夢堂追上了還沒有離開的孔長青,將剛纔在屋子裡聽到的對話轉述了一遍,心驚肉跳地道:“孔哥,那位陳先生到底何許人也啊?我跟您也兩年了,別人瞧不出,我卻看得出您剛纔在編故事……既然他並不是有恩與你,那你對他那麼尊敬,就說明他身份不簡單,可是……”
孔長青挑了挑眉,道:“可是,如果一個身份不簡單的人,爲什麼會被幾個女人羞辱,是嗎?”
趙夢堂立馬點頭如小雞啄米,道:“是啊!尤其是他那個丈母孃,忒刻薄了!就算對一個普通人,也不該如此啊?孔哥,冒昧地問一下,那位陳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孔長青衝着趙夢堂揮了揮手,低聲道:“那位陳先生喜歡扮豬吃老虎,這一點咱們管不着。但以後他要是來吃飯,不管多尊貴的客人訂了桌,你都得給他騰出來。因爲這位陳先生,比我上面那位還要大。”
“呼!”
聽到這話,趙夢堂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
孔長青是三桌客的老闆,而三桌客的母公司是東海集團,東海集團的老總是趙南翁……
陳當歸比趙南翁還大……難道是董事長?
趙夢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總算明白爲什麼在門口自己懷疑陳當歸的身份時,電話那邊的孔長青會那麼震怒了。
不由得,趙夢堂響起了那個對陳當歸異常刻薄的女人……
“他媽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這麼個女婿還作呢……要是真把這女婿作沒了,只怕她得後悔地哭斷腸子啊。”
“有錢人的世界……搞不懂,搞不懂啊……”
……
當天晚上。
陳當歸一家三口在三桌客吃到了十一點多才回家。
雖然蔡芬芬瞧不起陳當歸,甚至有些刻薄,但總算沒有太蠻橫,回到家後也沒有爭搶陳當歸與夏晚歌的主臥,老老實實地去客臥休息了。
只是洗漱完睡覺前,蔡芬芬忽然衝着夏晚歌道:“對了晚歌,剛纔我回來的消息已經告訴了我幾位姐妹,她們聽說你當了老總,明天要去公司看看,我已經答應了。明天上午你可得把負責招待我們的人安排好,別讓我丟了面子。”
聽到這話,夏晚歌頓時有些頭疼。
她現在雖然已經是部門老總了,但在夏氏集團的地位還很不穩,甚至連手底下的主管王秀蘭都不服她。
而且有夏長龍在上面壓着,業務部根本不甩她。
如果蔡芬芬去公司再鬧出了些幺蛾子,那就麻煩了。
見夏晚歌皺眉,蔡芬芬立馬怪叫起來,道:“我說夏晚歌,我可是你親媽啊!我千里迢迢帶着富二代回來找你,現在只是要去你公司看看,你都不同意?”
夏晚歌沒辦法,只能嘆氣答應。
“這纔像話。”
蔡芬芬哼了一聲,然後得意地哼着小曲進屋了。
陳當歸見夏晚歌一臉難色,挑眉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怕你媽明天去了給你捅婁子?”
夏晚歌嘆道:“是啊。我現在在公司的位置還不穩定,手底下的人根本不服我,我媽那性格……肯定要鬧幺蛾子。我怕奶奶一生氣,再把我的職位給撤了。”
陳當歸安慰一笑,道:“撤職位是不可能的,放心吧……不過,你媽那性格也實在夠嗆。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反正沒事兒,和你一起去公司吧。”
“呸。”
夏晚歌嗔了陳當歸一眼,道:“什麼叫明天上午沒事兒,你每天都沒事兒幹好嗎?你真該找份工作了。”
“咳咳……”
陳當歸頓時有些尷尬,這纔想起,自己這幾天雖然出任了東海集團董事長,但知道的人很少。
而且自己工作的時候,夏晚歌也在工作。
她還以爲自己依舊像以前那樣在家閒着沒事兒幹呢。
“對,是該找一份工作了。”
陳當歸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董事長的身份現在還不是揭穿的時候,也的確應該找份工作來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有上進心了。
起碼自己找到工作後,夏晚歌會對自己少些惡感。
“早點休息吧,都凌晨了。”
陳當歸抱着被子,向夏晚歌道了聲晚安,這就準備去客廳沙發上睡了。
從去年開始,夏晚歌就因爲生氣不與他同牀了,而這一年來,陳當歸也都是在沙發上睡的。
“那個……等下……”
只是忽然,夏晚歌衝着陳當歸喊了一聲。
陳當歸頓了頓,挑眉道:“怎麼了?”
夏晚歌俏臉微紅,道:“要不……你留下吧……”
“留下?”
陳當歸先是一怔,接着狂喜起來,道:“你……原諒我了?願意……和我一起……”
“想什麼呢!”
夏晚歌嗔了陳當歸一眼,哼道:“我只是說讓你在臥室裡打地鋪,咱媽回來了,再讓你睡沙發不合適。”
“哈哈,別拿咱媽當藉口,肯定是我這幾天表現良好,你對我心軟啦!”
陳當歸有些開心,夏晚歌已經鬆口讓他在臥室裡睡了,徹底原諒他還會遠嗎?
“少貧嘴!”
夏晚歌嬌哼一聲,不再理他,扭過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