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當歸和夏晚歌兩個人走在地毯上,在路的兩邊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油畫,每一種油畫都包含着不同的風格。
同樣陳當歸也注意到到這裡來欣賞油畫的全都穿的非常的有格調,身上任意一件的商品都是國際品牌。
可想而知,他們全都是上層社會的人。
“這樣的場合我們貿然來,會不會不妥?”夏晚歌拉了拉陳當歸的袖子,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詢問。
而陳當歸最在意的都是那些油畫,並沒有想太多,聽到夏晚歌的話也只是淡淡笑了笑,“這裡本就是公共場合,本就是給大家欣賞。”
不過此時的他確實和別人顯得格格不入,今天他只穿了一身休閒的衣服,並沒有刻意的打扮,全身上下站在一起也不過幾百塊錢。
他不是在意這些外表的人,衣服只要穿着舒服就行,因爲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實力,他相信一個有實力的人,絕對不會被外表束縛。
“天哪,這人是誰?怎麼穿成這樣就進來了?”還是被人發現了。
一個身穿華麗的貴婦,一臉嫌棄的指着陳當歸,“這裡不是隻有貴賓才能來欣賞嗎?怎麼連這樣的人都能來?難道這裡的保安都這麼不長眼的嗎?”
這句話要說出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陳當歸的身上,陳當歸和夏晚歌臉上也瞬間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陳當歸不以爲然的笑了起來,反問:“據我所知,油畫應該不分人吧。”
“陳當歸?”人羣中一個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接着陳東方一臉不敢相信地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陳當歸,冷笑:“沒想到竟然能在這碰到你,到這裡來的那可是名流人士,豪門子弟,你就算有錢,能欣賞得了這裡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需要什麼身份,一個上門女婿也敢在這裡囂張。”
原來是夏家上門女婿。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穿得這麼寒酸,原來是個吃軟飯的。”
“我還記得竟連他的工作都是靠老婆找的呢。”
“現在來吃晚飯的人臉皮都這麼厚了嗎?”
“保安在哪?這種人還留在這幹嘛?趕緊帶走。”
在場的每個人都衝着陳當歸指指點點。
陳東方看到大家的表現,心裡更是得意,雙手環繞抱在胸口。
這些人全都出自豪門,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像陳當歸這身打扮,他們自然嫌棄。
沒有爺爺的維護,也沒有家族裡的人,看他陳當歸還有什麼臺階下,今天剛好借這個機會好好的羞辱他。
“我說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離開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要是被大家傳出去,豈不是給陳家家族的臉上抹黑?”
陳家這兩個字出來,所有人的臉上很閃過不一樣的神情,大家都對陳當歸的嫌棄越來越明顯。
陳東方十分嘚瑟地走到陳當歸的面前,裝作一副主人的模樣,“看在和你以前也是一家人的份上,今天就簡單的給你介紹一下,也給你開開眼界,免得到時候丟臉丟到陳家。”
說話間,他的手指向了人羣中的一些子弟微笑的點頭說:“看到他們了嗎,其中一個是張家的大公子張浩,站在張浩的旁邊是而沈家的二千金沈夢露,你看看他們,你再看看你自己,穿這麼破的一身也好意思到這裡來。”
陳當歸也是禮貌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站在旁邊的夏晚歌臉色有些尷尬,時不時的拉着陳當歸的衣服。
“陳東方適可而止,今天到這裡來是來欣賞油畫的,不是來炫富的,況且我和他們素不相識。”陳當歸擡眼看了一眼陳東方。
“欣賞油畫?”陳東方忽然大笑起來,“廢物果然是廢物,介紹有地的人給你認識你還不要,該不會是這兩年牙口好吃軟飯吃習慣了吧?”
陳當歸忽然緊皺眉頭,擡頭看着他壓低聲音說:“你要是再說不要怪我沒給你面子。”
他本想着不想把事情鬧大,然而陳東方聽到更是肆無忌憚的放大聲音。
“我堂堂陳家的少爺,還要你這個倒插門的人給面子,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陳家有你這個廢物,簡直是丟盡了臉。”
想到自己的繼承人位置被他奪去,陳東方心裡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將陳當歸碎屍萬段。
但他沒表現出來,今天很多大場面的人到場,他絕對不能讓自己失了形象。
下一秒陳東方又面帶笑容地盯着陳當歸,“今天還有一位大人物要出現,我告訴你,就算你贏了我又能怎樣,我照樣能夠從你的手上把繼承人的位置搶回來,只要有我一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陳氏集團絕對不能放在一個倒插門的廢物手上。”
陳當歸看着他那副囂張的模樣,以及周圍其他人指指點點的眼神,心裡的冷笑不已。
他一點都不在乎他說的話,今天到這裡來無非就是想買點東西啊,並沒有別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筆高下,那麼請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不在這口舌之爭上。”陳當歸拉着夏晚歌,準備轉身離開。
可陳東方哪裡能給他離開的機會,兩步走上前攔住了他。
“離開這!”
毋庸置疑的口氣,陳東方壓低聲音警告地看着陳當歸,這句話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今天他適合接到父親的消息,所以特地趕到這裡來。
雖然今晚表面上是一個油畫展覽,但有很多大人物到這裡來,他過來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拉攏一下合作的關係,增加自己的業績。
陳當歸已經贏了他,今晚絕對不能再讓陳當歸人有得逞的機會。
“搞笑,我是人你也是人,憑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陳當歸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這麼激動做什麼?”
陳東方聽得有些氣急敗壞,“難道你沒長眼嗎?這裡不是你這廢物能進來的,別弄髒了這裡的油畫。”
他的話兒剛說完,周圍的人就跟着一起附和。
在場的一些貴婦,也是好奇的看着夏晚歌,“條件這麼好,怎麼嫁給了這麼一個窮光蛋?全身上下連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
夏晚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偏着頭對陳當歸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