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劉二狗拔腿就跑,但陳青會讓他走?這貨一肚子壞水,倘若不教訓一下,豈不是壞了他的個人原則。
他有個原則,自己想揍的人,就算變成鬼也得回來咬一口!
嘭!
劉二狗後背捱了一腳,他的身體猶如美麗的拋物線,在半空中刷一聲跌在了四米開外,先前的舊傷因此復痛,痛得慘叫起來。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看向走過來的陳青時,面色掛着恐懼:“哥,爺,我,我,我……不關我的事啊,是那些人問我這塊土地是誰的,我就說是柳大樹的,是他們逼我,我才帶他們過來的。”
陳青一腳踩在這貨的臉上,沉聲道:“劉二狗,昨天所受的教訓還沒夠是不是?如果你想死的話,就跟我說一聲,我成全你。”
說着話,腳下的力道多使了些,弄得貼在地面上的劉二狗相當的狼狽:“柳大叔,求求你,看在多年同村鄰居的份上,饒了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陳青這小子是個魔鬼,他不求饒不行啊,不然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他的忌日了。
站在院子裡的柳大樹唉了一聲,終究還是心太軟,朝陳青喊道:“小陳啊,算了,都是村裡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陳青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點了點頭,將腳拿開,沉聲道:“劉二狗,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倘若再讓我碰見,我想不是手臂骨折那麼簡單了。”
劉二狗趕緊站起身,他如蒙大赦一般,頭也不敢擡的溜了,但在他離開前,有意無意的瞥了眼還傻站在那裡的大標哥,煞筆,還不跑。
陳青解決完,拍了拍手,轉身朝大標哥方向走去:“大標哥,也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大標哥和那三個盜墓賊神情緊張了起來,他們帶來的打手現在已經被打趴,他們又不是陳青的對手,倘若真要捱打一頓,那不得氣死姥姥家了。
旋即,他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眼鏡男,這可是金爺的秘書,一定能說上話。
“黃秘書,你得替我們作主啊,再說了,此事買土地的事兒你們也有份,咱們是合作的,現在我幾個弟兄被打,要是不找回場子,你讓我們幾個弟兄以後哪裡混?”
金絲眼鏡男點了點頭:“你們放心吧,既然金爺讓我跟你們下來,我就不會坐視不理,這塊地,沒有我,你們也拿不成!”
說完話,他側臉看向陳青:“年輕人,你的身手很不錯,不過現在是文明社會,咱們也都是文明人,直接作個交易如何?”
陳青瞅了眼鏡男一眼,覺得後者還真是沉得住氣,先前他打人,對方一聲不吭,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穿的還人模狗樣,看來此人來頭不小啊。
他譏笑道:“咱們談交易也不是不可以,但在此之前,我們先來解決一件事!”
話聲剛落,他將視線鎖定在大標哥身上,這一瞅,愣是讓後者等人給嚇得冒出冷汗,以爲要被毒打一頓呢。
陳青察言觀色,曉得後者肯定是怕了,那麼趁此宰對方一刀吧。
“大標哥是吧,咱們的賬得好好算一下。你剛纔罵我爸老不死,這個事兒,沒完。”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容質疑,也不容反駁。在一旁觀看的冷君嬌飛起一抹笑意,這傢伙還挺有氣勢的嘛,看來自己找對人了。
大標哥聽聞話聲,以他在南豐市的臉面,從沒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但今天卻在陳青面前,他連屁都不敢放,也不敢反駁,他哪敢說話呀,再次被打一頓,那不得躺在醫院裡度日。
他不得不向眼鏡男求助,後者沒吭聲,意思已經很明顯,此事讓他自己處理,怨家宜解不宜結嘛。
“好!我道歉!”大標哥說了聲好,面色深沉的向柳大樹說了聲對不起,聲音細若蚊聲。
陳青喝道:“怎麼,大標哥,你沒吃飯嗎?聲音這麼小,我可是沒有聽見啊!”
大標哥嘴角抽了抽,再次說道:“對不起。”
柳大樹擺了擺手,“算了,你們都走吧。”
“走?”陳青不樂意地說:“爸,他們打你的醫藥費咱得算啊,要不然也得廢他們一頓。”
大標哥聞聲,臉上的氣色更差了,一陣青一陣白的:“你小子不要太過份了,起碼我已經道歉,而且我們的六個弟兄也被你給打了,應當扯平!”
話聲還沒落,陳青一個嘴巴子就呼了過去,便聽見啪一聲,大標哥臉上顯現出一個血紅的手指印。
“我打你們那是你們自找的,如果你們這些人不來挑事,我爸會鼻青臉腫?今天,要是沒有個五十萬,休想離開這裡!”
陳青一字一頓地說。
大標哥氣煞已極,連同那三個盜墓賊,臉色也都鐵青一片,但他們哪裡敢說話。倒是旁邊的眼鏡男呵呵一笑:“大標,你就給五十萬吧,咱們還得跟這位小兄弟談生意呢。”
“好!”大標哥曉得他們這次過來是想購買這塊土地,因此只能先隱忍下來,屆時再找機會報復陳青也不遲!
因此,他將口袋裡的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皮不笑肉也不笑地說:“我們剛纔實是魯莽了些,這張卡里邊有60萬,全都作爲你爸的醫藥費。”
陳青表情淡然地接過銀行卡:“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就拿50萬,其餘的等會還給你。”
“呵呵,小兄弟,剩下的十萬只是小意思,大標哥也不差那點錢,就當作是我們誠心向你們道歉了!”眼鏡男走過來,笑道。
陳青淡淡的道:“說吧,你要跟我談什麼?”
黃潮曉得今天遇到硬茬了,當即伸出右手示好:“你好,我是金爺的秘書,請問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爲表禮貌,陳青聳了聳肩,也將手伸了過去,“陳青。”
再次聽到‘金爺’兩字,他篤定這個黃潮來頭不小了,看樣是打着房地產的幌子來盜墓,掛着頭賣狗肉呢。
黃潮哈哈一笑,倆人握了下手,他才道:“陳小友是吧,呵呵,我們這次來,是想承包這一塊土地,既然柳大樹是你爸爸,那麼想必你肯定能做主,這六百平的土地,我出一百萬買下,你願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