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凰域到北溟海,其間相隔無窮遠距離,若是光造飛行前往,不知要走多少時間。好在凰域內有強大的傳送法陣,可以直接連通北溟海,須臾之間便可以進入其中。
鸞皇帶着麒麟和鳳凰來到了古老的傳送陣前,他們這次離開是秘密離開。
如今鳳凰已經成爲了凰域的新尊,是凰域內所有生靈的信仰寄託,只要有她在,他們便會感覺到心安。若是知道鳳凰離開了凰域,恐怕又得引起一波不小的騷亂。
“此處法陣便是通往北溟海的,”鸞皇走到一座古老的古臺前向鳳凰和麒麟說道“漫長歲月以前,凰域與北溟海之間還是經常有互通往來的,只是後來因爲一些歷史因素,這條通道被暫時的關閉了。”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開啓這條通道呢”鳳凰問。
鸞皇笑了笑“這通道是當年鳳祖封的,如今你得鳳祖畢生傳承,要開啓這條通道還不是很簡單嘛,只需要取你一滴真血注入陣圖,陣圖便可自行運轉開啓,步入其中,就能橫跨百萬裡,直接前往北溟海。”
鳳凰看了看石陣,又望了望麒麟,隨即快步走到石陣前,伸出一指運動念力,指尖一滴精純如冰的血晶緩緩透出滴進了石刻陣圖之中。
血晶滴入陣圖,瞬間融解,然後就有血線開始順着陣圖走向進行構勒,不一會兒的功夫,血線便將那諾大的一整副陣圖給構勒成了圖色。
轟隆隆,天相震動,虛空撕裂,在石陣的上方突然空間破碎有一個黑色的黑洞旋渦在上面自轉,黝黑而深邃,一望不見底。
“這便是傳送法陣了”鳳凰指着那黑色的旋渦有些遲疑。
這黑洞看着有些嚇人啊,那深邃之感好似能夠吞噬一切似的。
“確實由空間因子組成,”麒麟善用天武黑甲的計算能力,他本身就是智慧型的神獸,天武黑甲在他的身上,自動提升了計算能力和解析能力,可以幫助他進行更好更完善的作戰數據構建。
鸞皇緩緩走到傳送法陣前“這個法陣法陣是由鯤鵬至尊和鳳祖一同搭建,可以說是這世間最穩定的傳送法陣之一。然而凰域和北溟海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法陣通道即便被兩位通天強者加持過,也不可能萬載如一,所以所以危險還是有一些的。”
麒麟倒是很堅決“我們沒有時間去跨越百萬裡慢慢向着北溟海移動,我們必須儘快去與葉奕,林傑會合。”
鳳凰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至於通道危險不危險,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連袂向着空間通道走去,臨進通道前,鳳凰回頭對鸞皇道“鸞皇,凰域就交給你了。若是有情況可以傳信給我們,我們會盡快趕回來。”
臨行前麒麟給了鸞皇一顆基因通訊的膠囊,這種膠囊在這裡同步通訊能力被抑制了,畢竟法則與世界結構的構成不同,加之每一地與每一地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但了同步通訊用不了,信息傳送還是可以的,雖然會有一些延遲,但是並不耽誤信息的完整傳送。
鸞皇點了點頭,接着右掌撫左肩,微微躬身向着鳳凰恭敬行禮“恭送鳳霓裳。”
鳳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稱呼他還是不怎麼習慣,但是已經開始接受了,不過和麒麟在一起時,他們之間的稱呼仍然不作改變。
兩人的身影沒入空間旋渦之中,空間旋渦吞噬二人,隨後便緩緩合上。
北溟海域上,一艘法船此刻正在橫渡汪洋。
船上坐着葉奕,林傑還有東皇瑤三人,這艘法陣是東皇瑤帶來的,是一件相當不錯的法器,不使用時可以變小,隨身攜帶,如果需要渡河渡海,只要將之取出,念動神咒就可以將之釋放出來。
法船神異,可以在驚濤駭浪中先進自如,如履平地。
北溟海外圍,終年亂轉在雷霆劫雲之下,海面也不平靜,隨便一道浪擊起,都有上百米高。就算是換成遠洋鉅艦來此,在外圍區域也會被巨浪輕易的拍翻。
這是真正的怒海狂濤,那種力量代表着自然界不容質疑的威嚴法則。
曾經有過許多人爲探尋鯤鵬巢族地,不惜橫注北溟海,強行突破劫池。
不過他們最後的結局都很悽慘,有被巨浪拍死的,有被旋渦吞噬的,也有被九天之上降下的雷霆劈成了飛灰的,總之如有想要硬闖北溟海的,無論你是誰,都要面對真正的災劫。
風雲浩蕩,葉奕,林傑站在穿首,看着由結界包裹的法船不斷的在巨浪間穿行。
東皇瑤會在船中以神力控制法船,好看起來很吃力,就對這樣的風浪,要維持結界是一件十分消耗神能的事情。
葉奕回頭看了他一眼,對林傑道“小杰,外邊交給你,我去幫助東皇姑娘控船。”
林傑手裡握着烏皇宮,認真得點了點頭。
他們除了要應對巨浪,還要小心天上的劫雷,就在不久前便有兩道劫雷降下要轟擊他們的法船。
最後被葉奕和林傑兩人分別以神光和神箭化解。
葉奕回到船艙內,看着滿頭大汗的東皇瑤微微嘆了一口氣。
東皇瑤自身的境界此刻還不到四階神王,如此神力消耗對於她而言太過繁重了。
葉奕緩步走到她的身前輕輕探出一掌,抵在了東皇瑤的背心正中。
那淡綠的紗衣此刻已經被汗水浸透,一掌按下,有一種淡淡的溼潤感,再向下按,甚至能夠感受到東皇瑤軀體的彈性。
“你”東皇瑤身子一怔,險些行功不穩,她還從來沒有被外人如此近的接觸過。
“東皇姑娘不要緊張,我來助你一起控船,你的神力快透支了,那樣對你的身體損傷太大。”葉奕解釋道,他控制着混沌火的神能,先是將東皇瑤身上的紗裙全都烘乾,隨即冰火神力在體內進行玄牝化形,以最溫和的能量灌注到東皇瑤的身體裡。
原本搖搖欲墜的東皇瑤立刻就穩住了身形,大量精純的力量涌入身軀,讓她精神都爲之振奮,神體似乎都在雀躍。
可這種興奮感讓她一陣的臉紅,雙手捧着控船法球,眼睛卻是一個勁得想要向後去望,內心深處似乎有着某種小情緒在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