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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錯!”恨無絕有些讚賞的點了下頭,而令三位城主心中則是都在罵着封木的卑鄙無恥狡猾陰險,他們也知道,只要盟主相信他,那麼就沒人能治得了他,除非小落大人能說話,但是小落大人……,無奈。

恨無絕繼續說:“塗落城城主,就由你來擔任吧。”

“謝盟主,屬下定當爲盟主爲枉生盟竭盡全力,至死方休。”封木激動的跪下,這激動不是裝出來,而是真的真情流露,數年的心願,在今日得以實現,他又如何不激動。

他繼續說:“盟主大人,線索方面的證據就在府外,用不用現在就把他們招進來詢問?”

封木想要趁熱打鐵,但是恨無絕沒有理會封木的表現,徐徐的說道“龍有逆鱗,觸者必死!小落,殺了他。”

封木聽到此話,當然明白恨無絕所說他是自己,所以第一個念頭便是“難道事情敗露了?不可能,我是用了三年時間來佈局呀!”第二個念頭便是……

沒有第二個念頭了,因爲在第二個念頭出來之前,他發現自己看見了自己的後背,那是他最後的一眼。

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落,對於來自恨無絕的命令,小落永遠是無條件的執行,所以當他聽到無絕命令的那一刻,他就動手了,以至於封木僅僅有一個念頭的時間,便身首異處,血濺當場。

屋子內的氣氛凝固了一樣,沒有人敢說話,剩下的三個城主都擔心一旦說錯,下一個身首異處的就是自己。如果能夠不死,誰都不會想去死。

屋子中的鮮血的味道變的濃厚,但屋子裡的人都是血海中走出來的人,自然不會計較。

剩下三位城主有些無措,不知道無絕到底想做什麼,怎麼前面還在誇獎獎賞,而這一句話不到就格殺了封木,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不過他們可不敢問,只能壓制住心中的不安,等待盟主的命令。

“封木調查線索有功,冷銅好好安葬他“恨無絕對着冷銅說。

冷銅拱手道:“屬下遵命。”之後便無言語,在冷銅看來,雖然自己很好奇,雖然看到了同僚的目光叫自己詢問盟主爲何要殺了封木,但是,不能問,一定不能問。冷銅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同時對所有的目光視而不見。

幸好的是無絕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居然沒有讓這個懸念繼續縈,開口說:“此人,調查線索有功,勝過你們所有人,該賞。”

“之所以殺他,是因爲他利用我的信任,暗下毒手,利用小落殺害塗落城城主。我不管你們相互間有多大的仇恨,也不管你們是多麼想殺死對方,擺到明面上去鬥,如果封木光明正大的挑戰塗落城城主,即使殺死了他,我也不會怪罪於他,我也會讓他做塗落城的城主,但是暗中使壞對自己人下手,這是我最痛恨的事情,在我的地方,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城則屠一城。想暗地裡對付人,就去對付你們的敵人,即使你們食其肉喝其血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但是對自己人,那隻能說明你不想繼續生存了。”

無絕的話說得很慢,但是字字卻是重重的砸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中,每個人都明白,盟主說什麼一向是說一不二,而盟主想要自己死,自己必死無疑。

恨無絕掃視了一下議事廳,再次說:“記住了,我不會再說第二遍。”衆人默然,冷銅帶頭回答:“屬下必將銘記於心。”其他人紛紛附和。

“很好,冷銅,你在盟中選兩個人,一人爲塗落城城主,一人爲平陽城城主。至於封木尋找到的證據,就由你來接手繼續追查,不要再讓我失望。”恨無絕對冷銅吩咐道。

“屬下領命“冷銅嚴肅的回答。

無絕點了點頭,起身要離開,又補充一句,“重用容小北。”

“是!”冷銅深知盟主的脾氣,不敢羅嗦,所以回答很是簡單,卻是異常堅定。

恨無絕離開,帶着小落離開了思宇城城主府。冷銅看看兩位城主說道:“兩位,希望務必做好兩件事,一是全力追查線索,二是努力積攢力量,爭取早日拿下七城聯盟,好方便我們追查線索。”

另兩位連忙稱是,附和冷銅的話說了一些各自的情況。冷銅又道:“還有就是關於七城聯盟在我枉生盟內的據點,就先不要剿除了,耳朵有時會讓主人聽到假的聲音,把他們留在明處,遠比把其逼到暗處要好。而且我們和七城聯盟已經有了這樣的默契,不輕易去動對方的據點。”

“就這樣吧,回去忙你們的事情吧,記住剛纔盟主說過的話。”說完這些話的冷銅轉身離開,不過此刻他的心裡很亂。

“盟主啊,盟主,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冷酷無情?還是重情重義?心狠手辣,還是另有原因?你就像一個迷,我們卻都猜不透。”

冷銅的腦海中又拂過一個個畫面,有恨無絕在大牢中的硬氣十足,有恨無絕屠殺天城護衛隊時的心狠手辣,也有十年前無絕一人大戰七城城主的豪氣沖天。

沉寂了十年的大陸,又要開始變了吧,很少過問事務的盟主又開始關注枉生盟了。

要小心,小心爲上呀!冷同邊走邊在心中默默的叮囑自己!而塗落城的城主,他已經有了人選,容小北。

他現在更着急的是確認調查封木取得的線索,雖然他不認爲封木真的有什麼線索,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親自過問。

花開兩枝,各表一枝。

李毅怎麼也不會想到發生在枉生盟的一件事情,會改變他命運的軌跡,人生的機遇,還真是難以預料。

兩天前,明德城,早上。

李毅剛剛起來,用手捶了錘自己還隱隱作痛的頭,仔細想一想,看來自己昨晚在城主府真的喝多了,雖然自己只喝了兩杯。

其實李毅也略有酒量,只是昨晚趙濤羅非給他喝的是“隔夜倒”,這酒除了本身甜美酒勁醇厚之外,還有一大特點就是會讓喝酒的人在第二天比第一天還醉上幾分,所以若是第一天喝得過多,那麼第二天就不用起來了,所以才叫“隔日醉”。

苦苦掙扎了一番,李毅終於可以控制住自己有點疼痛的大腦了,看了看時間,才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修煉眼力的時間,李毅跟隨他的師傅學藝開始與八年前,打第一天起就被要求在每天的清晨修煉眼力,甚至來說在前五年,他都只是在修煉自己的眼力以及如何精細的控制自己的元力。

他並不明白師傅爲什麼讓自己學這些,不過他一直在堅持,未曾懈怠。今天是錯過去,那就修煉元力吧,師父也會希望我早日能有自保能力吧,李毅如此安慰自己。

日升日落,時間便是這樣的過去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人想安而世難寧。

七城聯盟還沒有商量出來到底是否儘快征討枉生盟,卻接連接到消息,消息的內容便是己方有四處在法城(也就是塗落城)的據點被枉生盟突然襲擊,幾乎被全部拔除。

挑釁,**裸的挑釁,血淋淋的挑釁,四處據點共有五百多人,無一生還,如此行爲,令人髮指。七城聯盟震怒不已,馬上聚集商量對策。

這次並沒有過多的爭吵,七城聯盟幾乎很順利的全票通過了一項決議,那就是要對枉生盟的行爲進行反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對方剿滅我們的據點,我們同樣剿滅他們的據點。

同時各城開始一級戰備準備,以應對有可能來自枉生盟方面的進攻。

其實七城聯盟也很困惑,因爲只要對方據點不做出格的事情便不動對方的據點,這樣的默契在進來三五年已經被默許了,枉生盟的突然打破默契,是不是代表要有所行動?所以才決定進行戰鬥準備。

不過對於行動地點的選擇上,大家又有了爭執,因爲大家都明白,這行動一開始,就有可能直接成爲枉生盟再次報復的直接目標,所以相對於還未完全準備的七城來說,都不想在自己的城市動手。

最後選來選去,終於決定先動明德城和仁城的枉生盟據點,因爲這兩城距離枉生盟控制的地方相對較遠,這次的行動被定名爲——復仇的火焰。

所以當錢廣和其他人從朱城主的嘴中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已經沒有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的權利了,明德城註定要成爲復仇的火焰必須燃燒起來的地方。

朱城主再次把明德城主要的官員以及護衛部主要負責人召集起來,希望大家商議一下由誰來執行這次的任務。

在錢廣看來,這種所謂的召集人商議事情,可以說是天底下最無聊最浪費時間最浮於形式的東西,開會開會,越開越不會,這要是商量規劃類的事情還行,但要是真在遇見緊急情況時還開會商量,那就什麼都晚了。

他曾經建議過朱城主,表示雖然這樣的會以可以表明朱城主對屬下的尊重,但是不利於在目前特殊時期中明德城的快速反應,朱城主應該更獨斷專行一些。

不過朱坤的回答讓他哭笑不得,朱坤說:“莫非你把我當成了枉生盟的恨無絕、冷銅之流?”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錢廣也無法在勸,只能繼續忍受開會。

人往往就是這樣,改變不了環境,就只能被環境改變自己,由不得你選,也由不得你不選。

明德城的“復仇的火焰”會議是一直從中午開到晚上,但是竟然還沒有定下來有具體由哪一戰部來主導這次行動,錢廣被折磨的實在是忍無可忍。

於是便趁着衆人相對安靜的時候很簡潔地說:“朱城主,屬下有一言,此次行動要麼交給我來完成,要麼請允許我現在就告退。”

朱坤是何等的精通事故,他自然知道錢廣語氣中帶着情緒,不過他倒是不在意,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講,他是非常欣賞錢廣,要不然也不會提拔錢廣成爲最年輕的護衛部執事,否則也不會讓錢廣統領的明牙部直接聽命與自己。

要明白,一般城主手裡所掌握的力量,往往是該城的最具戰鬥力的戰部,明牙部顯然不具備,所以完全是因爲他對錢廣的欣賞才如此。

面對此情此景,朱坤便順勢說道:“好,既然錢廣如此胸有成竹,復仇的火焰的行動就由你來完成。大家可有什麼意見?”

衆人一聽是議論聲是驟起呀,何止有意見,那是必須有意見,而且是相當有建議。

誰都知道,在現在這相對和平的時期裡想立下戰功並不容易,而護衛部裡有一些東西,譬如元功心法,譬如上好的幻石兵器又都需要有戰功來兌換。

這“復仇的火焰”行動簡直是立下戰功的最好機會,樣好的機會誰都不想錯過,要不然也不會爭論着一下午也沒定論呀。

不過朱坤這樣一說,大家心裡肯定不同意,但是第一個反對的人會得罪錢廣。又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於是乎,雖然是議論紛紛,頗有一些表示決定不妥的聲音,但是還真沒人義正言辭的向朱坤錶示反對。

朱坤自然明白這其中道理,也知道護衛部各分部都想執行行動,但是他自己有心想將這次任務交給錢廣,所以便想到趁此機會馬上定下來,要不一會等有人率先反對的話,就又要是一頓爭論了。

下面的人雖然有議論聲,但是朱坤決定假裝聽不見。

既然做出了決定,朱坤就開口說道:“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就這麼定了,錢廣你回去準備吧,有什麼需要直接找我說。會議就到這裡了,大家散了吧”說罷轉身就走,並沒有等衆人言語和離開。

直到這時也想執行任務的人有些傻眼了,什麼叫沒人反對呀,明明是幾乎所有人都不同意,可是,這也不給說話的機會呀,討論了一下午,就少說了我反對這麼一句,這功勞就沒了。

衆人中後悔者有之,羨慕者也不在少數,不過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不過還是在心中暗暗地說了句:“朱坤,你這個老狐狸!”

錢廣倒是也有些意外,他原以爲怎麼也要再爭執討論一兩個時辰才能出結果,沒想到這麼輕鬆便讓自己成爲“復仇的火焰”的執行者了,不過他是何等聰明,稍加一想,便也明白了其中緣由。

眼見塵埃落定,他也不再和其他人糾纏,轉身便離開,不過他在心理也暗暗地說道:“朱坤,你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