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與主母的戰鬥漸漸地停息了下來。
陳勇順着空間中傳出來的點點波動一路前行。跨越了不知多少的緯度空間。
終於在一個陌生的緯度空間中見到了先他走來的虎貓。
虎貓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一尊石像。
陳勇心中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揪住了他和杜比的心。
感覺難以呼吸。
作爲他們這個層次的生命,陳勇和杜比已經不需要上前去確認了,只是他們難以相信。
難以置信虎貓就這樣離去了。他的身體已經空了,只剩下一副皮囊依舊虎虎生威,依舊目光望向遠方,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和抵抗,似乎是他知道這樣的事情遲早要來一般。
虎貓終究還是離去了。儘管他們心中有再多的不願意接受。卻也無力改變這個結局。
在這個地點,這個空間中,能夠奪取虎貓性命的人,只有兩個!
他不願相信。他要親自驗證。
杜比收起了虎貓的遺體。沉默不言。
...
“不要再抵抗我了,你沒有機會!”神和主母的戰鬥最終還是神佔據了上風。
主母已經在被漸漸地同化掉。只是這樣的速度,恐怕依舊需要很長時間。
世間四處都在被肆虐,只是自從袁鳴吞噬了那四個人之後,這樣的肆虐已經慢慢的降了下來。
這些外星生物同樣在軍隊的聯合下漸漸地開始出現死傷。
而那些經過大量吞噬而進化的生物也在袁鳴他們的隊伍和那離開他們的遠古巨象一行的捕殺下漸漸地被清除。
以這樣的進度,人類的世界再過不久就會安定下來了。
踏着空間縫隙前進,陳勇和杜比在空間中行走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是漸漸地接近了那兩個最強生物的戰鬥之處。
傳出來的波動讓杜比覺得敬畏,身體在自然的顫抖。
而陳勇卻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敬畏,有的只是衆生平等的念想。他從內心深處不懼怕神,也不怕主母。
隨着時空緯度的不斷變幻,就連陳勇也不知道到底來到了什麼時空。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互相吞噬的遮天蔽日的物體。
龐大無邊,幾乎佔據了陳勇視線所能看到的絕大部分空間。
陣陣令人心膽俱裂的恐怖波動從這兩個物體上傳來。
在陳勇旁邊的杜比見到這兩個物體,眼神中有怨恨,同樣有畏懼。
“終於還是被你們找到了。”神沙啞的聲音首先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從黑色物體上分裂出來的頭顱。
一張俊逸的臉龐浮現出來,臉上帶着些許扭曲,還有一絲詭異的笑容。
“快把基因給我。”另一道略微有些稚氣的聲音傳來,同樣一個頭顱浮現出來,只是沒有神那麼清晰,五官也很模糊,讓人看不清楚。就像是還在**中未完全成型的胎兒。
“你不能給他。”就在陳勇準備將基因給主母的時候,神臉色浮現驚恐之色。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陳勇不解,神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並不爲所動,手中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
“快給我!”在陳勇拿出祖石做出拋扔的動作的同時,主母那模糊的臉上浮現出了癲狂之色,眼冒精光。
與此同時,主母分化出一張牙齒鋒利的巨嘴,向着陳勇所在的方向吞噬而來。現在陳勇旁邊的杜比見到這巨嘴隱隱有些畏懼。彷彿讓他想到了不久之前的袁鳴。
他怕主母就像袁鳴吞噬那四個外星生物一般將他們吞噬。
主母這樣的行爲,神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同樣分化出一張巨嘴,還有一隻手來,巨嘴向陳勇所在的方向而來,手確實抓向了主母分化的那張巨嘴。
“不要再掙扎了!”伴隨着神的一聲大喝。
兩道巨嘴落在陳勇所在的那片空間,那裡已經是一片虛無,就連空間都被這兩個站在頂端的生物給吞噬。
“給我!”
“不!”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又同時驚異了一下。之後主母向着更遠的空間說到:“快把祖石給我!”
原來陳勇躲過了這兩個的攻擊。而他們卻都在那麼一剎那之間認爲被對方得手了。
“又出現了一個不定因素。”神沒有再向着陳勇前進,反而是緩緩收回了巨嘴,但是巨手卻依舊抓着主母的巨嘴不放。
“爲什麼?”
一句爲什麼問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杜比有些蒙圈,不明白陳勇爲什麼不把祖石給主母。神若有所思的看着陳勇,並沒有說話。
唯有主母有些氣惱的看着陳勇,分化出來的巨嘴張狂無比,流出就連空間都不能承受的可怕涎水。
“爲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爲什麼?”
“爲什麼你要問我爲什麼?就連你都是我一手創造的,你有什麼資格!”
主母表情猙獰,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這個被他一手促成的人,棋子,現在居然敢問他爲什麼。
“我明白了。”陳勇站在遠處,目光冷清的看着主母,那原本伸出來的手收了回去。祖石也被收了回去。
“給我!那是我的!”主母見到陳勇的舉動,瞬間抓狂,暴亂隨之而來,空間破碎。
就連原本佔據上風的神都隱隱被壓制下去。
“快走。不能把基因給他!”
神沙啞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這轉瞬之間,他們和神的關係從敵至友。
主母暴動,神全力壓制,卻依舊節節敗退。
陳勇帶着杜比想逃離此地,卻發現,這裡的空間,已經被主母影響,他無能爲力。
“既然不能走,那就在這裡了結這一切吧!”陳勇喃喃細語,轉身向着主母和神的方向。
杜比不解,他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爲什麼神會幫他們,爲什麼主母會突然向他們出手,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就在陳勇踏出一步的同時,杜比攔住了他。
問了一句不久之前他曾問過的話。
“爲什麼?”
陳勇看着杜比的眼睛,沒有一絲閃躲,卻隱隱有些不忍。卻還是落語輕細。
“虎貓死於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