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張夫人平日裡深居簡出,當然不知道自己兒子做的蠢事,這件事其實也不能怪張夫人,爲母親的,都是這樣,不分青紅皁白。”
喬恆山聞言,臉上劃過一道戲謔,反脣相譏道。
這一句話,說的是張夫人,可是暗地裡也是諷刺方豔茹。
這個女人……也是不分青紅皁白。
剛剛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情況,就把他罵了一頓。
喬恆山已經清楚了自己母親的性格,目光不禁多了幾分嘲弄。
而方豔茹聽出了自家兒子的諷刺,臉上不禁多了幾分赫然,想要解釋,可是還是礙於面子沒有開口,只能淡淡道:“我一開始也沒有搞清楚情況。”
“呵呵,是嗎?”
喬恆山接話,笑容劃過一道冷厲。
而張夫人沒有臉面繼續留在這裡,目光劃過一道心虛,只能尷尬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兒子真的被打得就剩下一口氣了……我……”
“張家,要爲此付出代價,得罪我們喬家,並不是一件好事。”
得罪?
喬鳧寒的話,讓張夫人的心拎了起來。
“不是的……我只是……”張夫人想要解釋,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解釋,感覺自己今天來就是一個笑話。
她吞了吞口水,驀得想到了張財的話。
張財確實是和自己說的,不要得罪喬家,讓張默安也不要得罪喬家,可是現在……
“夫人,我教子無方,你看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何必和張家繼續計較呢,是不是?”張夫人心裡一虛,忙不迭道。
而方豔茹此時臉上也一陣青白,故作平靜道:“張夫人,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那麼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送客吧……”
張夫人一聽,不禁越發的忐忑:“夫人,喬家家大業大,總不能欺負我們一個小小的張家,說出去……我們張家已經知道錯了,我回去就好好的教兒子,您就別計較了好嗎?”
張夫人此時也善於服軟,目光滿是忐忑,眸間一閃,忙不迭道:“喬夫人,您看你平日裡最寬容大度的,應該不會和我們計較?”
這一通馬屁,讓方豔茹十分舒服,其實自己一貫在名媛圈有大度的美名。
而且,張夫人都親自上門了,她自然要給這個面子。
“鳧寒,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張家已經知道錯了,而且張家的公子已經接到了懲罰,要不就算了吧?”
“公事公辦。”
喬鳧寒目光陰沉,語氣沒有一絲情緒,不過是一句話,卻讓方豔茹臉面盡失。
“我……”
“媽,公司的事情,你一向不過問的,父親說的……”喬恆山淡淡道,目光滿是平靜。
還記得自己年幼的時候,因爲方豔茹喜歡僞善,讓喬家陷入了不少麻煩,所以父親早已經說過,不允許方豔茹干涉喬氏集圖的事情。
所以現在,方豔茹根本沒有決定權。
“你……”方豔茹被自己的兒子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直接擡起手,在喬恆山的腦袋上打了一下——
“我是你母親,是喬家的太太!”
方豔茹感覺自己的兒子都已經翅膀硬了,所以一個個都會氣自己。
“送客。”
喬恆山沒等方豔茹開口便直接命令道,隨即張夫人便被人“送”了出去,根本沒有機會繼續求饒。
而張夫人回到了張家,等待的卻是張財的訓斥。
“你去喬家了是不是!”
張財氣急敗壞的走了過去,揪住了張夫人的頭髮,張夫人一陣吃痛,忙不迭推開了眼前的男人,咬牙道:“你幹什麼!”
“你這個蠢女人!”
張財將張夫人推在地上,臉上滿是陰鷙:“你這個蠢女人,讓你好好管兒子,不要讓兒子折騰,現在好了,我們張家徹底的得罪了喬家,我看你怎麼收場!”
“我怎麼收場?”
張夫人目光陡沉,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怪罪自己,反脣相譏道:“張家本來就快要不行了,這麼多年,不都是死撐着,現在得罪喬家,不過是提前倒黴而已。”
“你!”
張財雖然不是白手起家,但是也是靠着以前的產業越做越大,而張夫人原本孃家幫襯,但是自從張夫人的孃家老人去世,張家日漸沒落,所以張財纔敢在外面包養小的。
張夫人一貫視而不見,但是不代表兩個人的矛盾不在。
“張財,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你這個傢伙,早就想着把我趕出去了!讓那個女人進門?可是沒用,那個女人生不出兒子,兒子只有我的默安,所以……現在你的獨苗躺在牀上,你別說你不心疼!”
一句話,讓張財的臉上陡沉。
他確實心疼,但是張默安實在是太不成器,他已經對這個兒子有太多的失望……
“你真的以爲我要你兒子繼承家產?”
張財陰惻惻的瞪了張夫人一眼,目光陡沉:“風叔。”
“是……姨太太確實懷孕了,這一胎應該是一個男孩。”風叔從善如流道,喊自己的妹妹也是姨太太。
而張夫人聞言,臉上陡白。
“現在張家得罪了喬家,我看你還怎麼維持!”張夫人咬牙道,她不甘心,如果那個女人生個兒子,真的沒有自己的地位了。
“張財,現在喬家……我已經徹底的得罪了!”張夫人笑道,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是嗎?”張財驀得揪住了張夫人的領口,目光殘忍:“喬家是你們得罪的,所以我纔要把你踢出去,這樣喬家纔不會遷怒張家,你和你兒子找死,我當然不會管!”
“我兒子難道不是你兒子嗎!”張夫人咬牙道,沒想到張財這個時候翻臉不是人。
“是,不過我已經決定放棄了!一個沒用的兒子,我何必繼續糾纏,而另一個在老風妹子的肚子裡,你說我是選你們,還是選他?”
張財已經想好了,現在雖然是張家得罪了喬家,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張默安那個小子做的孽,而且,喬鳧寒已經派人來說過了。
只要張默安離開張家,他們就不會追究,對方已經給了自己臺階,張財就算是心疼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可是也不會保全。
只能怪那個小子自己作!
“你別這麼狠!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張夫人心裡一虛,忙不迭道。
“哼,那隻能怪你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