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非, 會不會出事?”
方豔茹有些害怕,見喬恆山和喬鳧寒離開,心裡難掩忐忑,生怕他們使其能夠敗露,心有餘悸道。
“不會的。”
喬與非見方豔茹一臉惶恐,目光有些不悅:“你怕什麼,媽咪,你別忘了,現在你纔是喬家的女主人,不要害怕,事情一定會朝我們的方向走的。”
“可是……”
方豔茹心一顫,總覺得這件事讓她害怕,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劃過一道忐忑:“萬一出了什麼事,不就麻煩了……”
“能出什麼事情,大哥和老三,什麼都不會知道。”
喬與非看了一眼手術室,下意識摸了摸手裡的私章,心裡涌起一股恐慌。
因爲這一枚私章,是她偷得。
——
“媽咪,你一定要幫幫我。”
“不可能,幫你把你爸爸的私章偷出來,到時候你爸爸知道不把我們一起趕出去!”方豔茹聽到喬與非的提議,只覺得她異想天開。
偷私章,到時候給喬山知道這件事,那就完蛋了。
方豔茹膽子小,很清楚,這件事的後果,眸色一慌,忙不迭搖頭道:“當然不行,要是給你爸爸知道了,我們……我們一定會被趕出去的。”
“可是如果你不這麼做,到時候方家,方家會怎樣,媽咪,不用我說,你應該很清楚吧?”喬與非字字如刀,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難掩幽深。
方家。
現在方家已經成了落水狗,方豔茹卻無計可施,眼睜睜看着方家衰落,這都是喬山的決定,哪怕是自己在背後再吵再鬧都沒有用。
“可是你爸爸……”
“爸爸不會生氣的,只要我這麼做了,到時候爸爸最多把我說一頓,可是會怎麼樣,媽咪,如果方家沒了,你覺得沒有一個孃家的你,會怎麼樣……”
這……
方豔茹的心一沉,很清楚自己孃家衰落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而且在喬家都沒有臉面。
“爸爸都沒有考慮你,你爲什麼還要護着他?”
喬與非故意道,故意刺激方豔茹,因爲她知道方豔茹的軟肋,方家就是方豔茹的軟肋,如果方家衰落,方豔茹一定受不了。
“與非,你不要這麼說,有些事情不能按照你想的那樣,其實你爸爸也是護着我的,只是這件事……”
“這件事爸爸已經做好了決定,幫着大哥,幫着大哥讓你在喬家沒臉,媽咪,你真的要看着方家衰落嗎?”
喬與非故意道:“喬家的親戚要是知道了,到時候,媽咪,你一定會丟臉丟盡了,而且在外面,那些名媛太太要是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在背地裡怎麼說你。”
方豔茹的臉色陡沉,聽到這句話,目光劃過一道忐忑,頓了頓,猶豫了。
“媽咪,你覺得應該呢,我要是你,絕對會爲我自己考慮,而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
一句話,讓方豔茹徹底的動搖,目光一頓,眼底劃過一道忐忑。
雖然害怕,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喬與非說的是對的。
如果自己一直任由喬山這麼放任下去,方家一定會破產,現在的方家就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
方豔茹最近都不敢出門,生怕外面人嗤笑自己。
“與非,那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只要進了父親的書房,把私章拿出來,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做。”
喬與非說的很簡單,彷彿只需要私章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就連方豔茹都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按照她的想法進行。
因爲喬山發現了,而且……事情到了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思緒回籠。
“與非,你爸爸要是醒過來怎麼辦,你還是趕緊把私章還回去,到時候你爸爸也不會那麼生氣。”
“生氣?”
喬與非的臉上劃過一道狠厲,可是看着方豔茹這樣慌張的表情倒是沒有說破,而是安慰道:“爸爸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我不會輕舉妄動的,不過媽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制止大哥繼續對付方家,所以我一定要說服董事會,到時候成功接手喬氏集團,到時候就算父親醒過來,看到事情已經成爲了定局,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是這樣嗎?”
方豔茹的心裡一顫,聽到這一句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喬與非已經這麼說了,自己哪怕是有想法,也不敢說出事實。
“與非,你哥哥一直在公司也沒什麼問題,你何必……”
“媽咪,你是不是不想幫我,如果不幫我,到時候方家破產,我可沒有辦法……”喬與非看着方豔茹眼神都變了幾分。
方豔茹目光一顫,聽到這一句話,不敢再說話了,只能低着頭,看向手術室。
病人已經被推出來了。
喬山雖然已經沒什麼事,可是還是昏迷,在病房裡,方豔茹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雖然有傭人,但是方豔茹還是害怕。
不是害怕喬山出事,而是害怕喬山醒過來。
如果這個時候喬山醒了,他們的計劃都沒有辦法實行。
“老爺,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你 一直讓鳧寒對付喬家,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與非……與非是被我寵壞了,沒辦法,可是你也不寵着與非,我只能自己寵着與非是不是?”
喬山雖然寵着喬與非,但是在他的世界裡,還是重男輕女的。
方豔茹不同,因爲喬鳧寒和喬恆山都跟自己不親,所以她纔會這麼喜歡女兒,寵愛喬與非,可是喬與非現在這一副樣子,自己無計可施。
“老爺,與非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方豔茹戰戰兢兢道,而就在此時——
“什麼不要怪她?”
喬恆山去而復返,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聽到方豔茹的話,臉上劃過一道冷厲。
方豔茹驀得一顫,扭頭看到身後的喬恆山,腦子一片茫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剛剛自言自語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方豔茹忙不迭搖頭如搗蒜,看着喬恆山,心裡滿是忐忑,生怕自己說錯什麼。
“是嗎?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問了,不過事實是什麼,我相信,你比我清楚,病牀上的爸爸,肯定也很清楚。”
喬恆山掃了方豔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那一刻,方豔茹真的感覺到出事了,下意識踉蹌了一步,坐在了病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