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吵了,等下硯書醒過來……子晴那個丫頭呢?”
顧重一臉凝重,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但是看不到韓子晴,心裡卻不是滋味,雖然他們都想要韓子晴滾出顧家,但是此時此刻,反而不能離婚了。
“誰知道呢,你管那個女人在幹什麼,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顧夫人並沒有想那麼多,反而覺得韓子晴就是一個喪門星,自從娶了她麻煩不斷。
本來以爲韓子晴是韓家的千金小姐,可是現在看,韓家也給韓子晴坑的不清。
說曹操,曹操到。
真這麼說着,韓子晴瞪着高跟鞋走了過來,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手裡竟然還提着幾個奢飾品的袋子,氣定神閒,彷彿一點都不在意顧硯書車禍的事情。
“韓子晴,你怎麼就這麼過來了!你老公都已經躺在病牀上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去逛街?”顧夫人看到韓子晴這一副樣子,心裡別提多窩火了。
而韓子晴只是不徐不緩的放下手裡的奢侈品袋子,掃了一眼病房,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掩脣一笑道:“這話說得,我們都準備離婚了,我來看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一句話,讓顧夫人臉色陡沉。
“其實我也可以不來的,不過你也知道,我韓家也是要名聲的,雖然顧家不仁,我們不能不義,顧夫人,等顧硯書醒過來,我看看他,再走。”
韓子晴的語氣滿是調侃,似乎已經不在意顧硯書的生死,哪怕今天顧硯書躺在病牀上成爲了植物人,恐怕韓子晴也能夠做到談笑風生。
顧夫人怒上心頭,下意識就想要動手,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啪——”
韓子晴不閃不躲,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臉色陰沉,卻沒有還手——
“顧夫人,這巴掌是你給我的。”
“你給我滾,我們顧家絕對會和你離婚,放心吧!韓子晴,離婚,今天這婚事,不離,我名字倒着寫!”
顧夫人心裡作嘔,想到了韓子晴這一副樣子,別提多難受了,自家兒子現在躺在病牀上生死未卜,可是眼前的女人竟然這一副樣子。
想到這裡,顧夫人的臉色陰沉見底,指着門口趕韓子晴走。
顧重雖然顧忌顏面,但是此刻也真的動怒了,看着韓子晴臉上紅腫了一片,卻沒有阻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
韓子晴見狀聳了聳肩,便提着包離開。
“你看看這個女人,我們怎麼娶了這樣的兒媳婦!”顧夫人看着韓子晴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惱怒,此時無比後悔,當初怎麼沒有找陸子煙。
“我算是見識了,以後找媳婦,不管家世,最重要的就是人品,我算是瞎了眼了,找到了這麼一個喪門星!”顧夫人也算是歇過來勁兒了,正想要咒罵,而護士忙不迭走出來。
“病人已經醒過來了。”
醒來了?
與此同時,韓子晴離開醫院並沒有立刻出去,而是走到了一樓,將所有的名牌手提袋都交給了助理,帶上墨鏡,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醫院……
顧硯書車禍的消息成爲了A市的熱門。
前幾天才鬧出了離婚的事情,緊接着就車禍,所有人都不禁對顧家的事情好奇了幾分,尤其是韓子晴的形象,竟然瞬間扭轉——
“韓子晴不離不棄,卻被顧家嫌棄,豪門媳婦不好當。”
……
“韓子晴這個賤人!這個賤人!”
顧夫人拿着平板,恨不得將這塊平板砸在地上,臉上難掩錯愕,咬牙恨恨,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在走廊來回的踱步,高跟鞋的聲音一深一淺,格外的滲人。
“行了,你能管得住韓子晴嗎,管得住記者嗎,要不是這裡是韓家的醫院,恐怕早就進來記者把我們堵得團團轉了。”
顧重爲了顧硯書的事情也特地請了假,雖然他重視權利,但是自己就一個兒子,這個時候也不敢離開。
本就心煩,看到自家老婆這樣,不禁多了幾分怒意,難得搵怒呵斥。
“可是你看看韓子晴的樣子!”
顧夫人的臉陰的可怕,揚起平板,咬牙道:“這女人倒打一耙,竟然說我麼不讓她見顧硯書,不想離婚,可是我們不識好歹非要離婚!我以前怎麼沒覺得韓子晴這個賤女人這麼討厭!”
那個時候,韓家和顧家交好,韓子晴和顧硯書也算是青梅竹馬,她當然是樂見其成,自己沒有兒子,對韓子晴也不錯,當成親女兒一樣,可是現在呢。
韓子晴這個女人天天在記者面前扮委屈,說什麼不想離婚,想要等顧硯書腿傷好了以後再離開,一輩子不好,就照顧顧硯書一輩子。
“呸!”
顧夫人聽到這話只覺得噁心,嫌惡的將平板轉回了屏幕,陰着臉道:“這個女人也好意思,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說要照顧我們?還好硯書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不然會更……”
顧夫人越說越激動。
而顧重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黃鶴樓,點燃了一根,猛嘬了一口。
煙霧繚繞,顧重的臉色越發的嚴肅,半晌,將煙身碾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裡裡面,深吸一口氣道:“事情不能這樣下去,對我們不利。”
“現在已經對我們不利了,你看看外面人都怎麼說說硯書的,天妒英才,什麼叫天妒英才!”
顧夫人揚聲道,語氣滿是害怕,“不會真的有事吧……”
“你現在要擔心的不是怎麼擺平外面的記者,而是想下硯書這裡應該怎麼辦!”顧重的話一語中的,看了一圈,雖然身邊沒有狗仔隊的人,但是難保不會出現,胡說八道一些什麼。
“硯書怎麼了?”
顧夫人現在最緊張的就是顧硯書,聽到顧硯書的消息立刻走了過來,什麼都顧不上了。
“你沒發現什麼事情嗎?”顧重聞言臉色陰沉,看了一眼顧夫人,緩緩道:“你沒發現,硯書自從出事以後,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連護士換藥都沒有聲音,就像是……”
“你別胡說,硯書不會有事的,我相信硯書能夠走出來!”韓夫人聞言心裡一跳,忙不迭跟腔道,生怕顧重多說什麼。
“不是我擔心,可是我們的兒子你還不清楚嗎?”顧重臉色難看,語氣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