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胡書記說,工作就像鬥地主,有時候得到一手爛牌也不要太灰心,和隊友合作好了,可能還是贏家。
不過還要清楚自己的優勢,算準對方的優勢;運籌帷幄、適時出擊才能贏牌。
聽到這句話我心猛地跳了下,因爲我覺得這兩句話說的似是而非,但仔細琢磨,又覺得話中有話,讓我弄不清胡書記這番話的意圖!
因爲我覺得既是說我和楊珊珊之間的糾葛,又似乎在指與江海帆之間的關係,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應答!
旁邊李端江說我聽了胡書記的話,猶如當頭棒喝,看來要龍場悟道了!
聽到這句話,我才清醒過來,急忙說道,胡書記的話立意深刻,字字珠璣,讓我沉浸在意境中不能自拔。
胡書記哈哈的笑了,說不是我沉浸在意境中不能自拔,而是戳中了我的小心思,所以着相了!
胡書記說完後,李端江也跟着笑起來,我雖然臉上帶着笑,但心情更加的七上八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胡書記知道了什麼,可又不敢肯定,說實話對於李青山跟肖錦城之間到底有啥瓜葛,還有楊珊珊在這裡又是什麼角色,我也並不清楚!
況且這事情還牽扯到了曼妮,真的讓我無從適處啊!
這事情怎麼辦呢?我想說,可又不知道怎麼說?
就在我滿腹心思的時候,胡書記笑着說道,好了,有人心不在焉了,就到這裡吧!
說完這句話,將牌撂到了一邊!
其實就在我瞎琢磨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李端江儘管臉上帶着笑,但眼神有些閃爍……!
我拿出整潔的牀單鋪好,隨後又給胡書記倒了杯茶,他躺在臥鋪打開資治通鑑,我將東西收拾好,靜靜的坐在一旁!
胡書記有個習慣,外出一不坐飛機,二很少帶車走,基本上是坐火車,除非事情非常緊急。
而坐火車的時候,必帶一套書,那就是資治通鑑,而且這一套書是專門爲胡書記印刷的,字裡行間空的很大,爲了是他看書有心得,在上面批註!
而且這套書的書邊都磨損的很厲害,而且字裡行間都是胡書記親筆批註,可他依舊看的很認真,時不時提筆在上面寫兩句!
而他在看書的時候,我就靜靜坐在對面,等他覺得睏倦了,我就服侍他睡覺,然後再輕輕離開!
胡書記摘下眼睛,將書放到了一邊,用手輕輕揉了揉鼻樑,我急忙過去,伸出手在他頭部按摩起來,胡書記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胡書記慢慢說道,這個故事聽過嗎?
聽到這句話,我心猛地一跳,隨後點點頭,說看過這個小故事!
(這個故事出自資治通鑑,老燈在這裡不多說,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百度!)
胡書記讓我說說吳起這個人怎麼樣?
我想了下說道,吳起士兵愛兵如子,曾經親口替士兵吸傷口的膿血,說明這個人能跟手下同甘共苦,其次每次打仗身先士卒,取得了一系列勝利,說明執行力很強,這兩者結合起來,我認爲吳起應該是一個開拓型的人才。
胡書記說只是從能力上分析,讓我從品德上說一說!
我想了一下說道,吳起吸士兵傷口膿血,說明這個人很仁愛!
胡書記卻笑了,說我避重就輕,難道不知道吳起吸傷口爲了什麼嗎?
我有些慚愧的笑了笑說,知道!他是在收買人心,用一口膿換了一條命!
胡書記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隨後又閉住說到,吳起有才誰也不可否認,但是在德行上卻有很大的問題!
爲了謀取高位竟然做出殺妻之舉,母親病逝竟不回來cao辦喪事,爲了官位可以置之於人倫於不顧,可想而知爲人處事,手段用盡無所不用,這樣的人一旦得勢,恐怕……!說到這裡胡書記笑了笑!
我在旁說道,吳起這樣的人出現也是有一定的時代背景,當時戰國七雄紛爭,連雞鳴狗盜之輩都要用,所以吳起能夠受到重用,也不足爲奇。
如果換成現在,這樣的人肯定沒有市場,更不可能獲得吳起那樣的高位!
而胡書記卻輕輕搖搖頭說道,這樣的人在現在並不少見,有的人爲了升遷,竟然把自己的妻子奉獻給上級。
還有人善於施展一些小恩小惠,期待別人傾情回報,一旦不能得逞,就極盡報復打擊只能以迫害對方。
**就是一個大大的魔方,將裡邊的人xing折射的光怪陸離。
隨後胡書記又問我,爲什麼他要把我放在他身邊?
我想了一下笑着說道,可能是因爲我能幹事兒吧!
胡書記也笑了,說我能幹事兒不假,但能幹事的人很多,所以這個理由並不成立。
我想了一下,笑着說的,也許是因爲我長得帥。
聽到這句話,胡書記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說我是不醜,但是跟那些小鮮肉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呀!
我們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過了會兒胡書記說的,是因爲我有心,有一顆赤子之心。
一顆並不會因爲升遷,而迷失了自己的赤子之心。
聽到這句話,我心猛地劇烈跳動起來,按摩的手不禁停了下來。
胡書記睜開眼笑着問道,是不是有些激動?
我笑着說,何止激動,那啥要不是心理素質鍛鍊有成效,我早就抽過去了!
胡書記笑着說道,要抽到外面抽去,好歹他不用負責任!
我們笑過之後,胡書記沒有再說話,而我輕輕的揉着,同時暗暗想着胡書記剛纔的話語!
過了一會兒,胡書記的呼吸聲變得勻稱起來,我的手慢慢的離開了他的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的包廂!
我站在外面思索着剛纔胡書記的話,他爲什麼跟我談起吳起這個人,難道又在暗示什麼嗎?
,吳起有才德行有虧,我有顆赤子之心,不曾迷失?
這些話在我耳邊不停的縈繞着,我想起了曼妮……!
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冉柔的短信,上面幾個字,難道不解釋一下嗎?
我這時才醒悟過來,爲什麼昨天晚上覺得有件重要的事沒有辦!
昨天晚上我答應了冉柔要去她那裡,可是因爲小裴,卻把這個事情遺忘了!
我急忙走到火車過道,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給冉柔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她接着起來。
我急忙道歉,說昨天晚上有事情耽擱了所以沒有過去!
而冉柔淡淡說了聲,知道了,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的嘟嘟聲響,我有些發楞,難道就這樣完了?我原本絞盡腦汁準備了好多的理由,可現在一點兒都派不上用場了。
可她冷淡的態度卻讓我的心越發虛了起來,我猶豫了下發了條短信過去,生氣了嗎?
可是對面並沒有迴應,越發篤定了我的猜測,冉柔肯定非常生氣,這可怎麼辦?
可就在這時,我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隨後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先森,讓我過去一下先好不好?一股濃濃的港臺味道。
現在的女孩好好的普通話不說,非要學那些,港臺人說話的語氣和語調,什麼醬紫,什麼我好開森,就像被剪了舌頭的鸚鵡,聽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
我將身體讓讓,可對方在我身邊停住了腳步,隨後問道,先森,你是要去京城嗎?
我有些不耐煩的看過去,可瞬間吃驚的半張着嘴,只見小裴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眉目如畫,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詫異的問道。
小裴笑了,兩個眼睛彎彎的就像彎彎的月亮,說還有什麼地方能比省委書記身邊更安全呢?
你簡直胡鬧,這,這怎麼能行呢?我着急的說道。
可是小裴卻撅起了嘴,說她連夜從老家跑回來,也不問人家累不累,一見面就責備人家,人家好傷心呢!
什麼?你回了老家?我詫異的問道。
原來小裴昨天連夜回了老家,拜祭了她的爸爸,今天一早登上了火車,而且她的包廂位置就在我的包廂隔壁。
我奇怪的問道,你怎麼會把票買在我包廂的隔壁?
小裴衝我勾了勾手指,我低下頭,她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我不禁嘆了口氣,這丫頭越來越能折騰了!
原來她花了兩萬,直接把包廂買了下來!
我說我到京城是去辦事,而小裴笑着說道,她也到京城辦事,說完俏皮的衝我眨了一下眼睛說道,先森,我就在你隔壁,有空過來找我喲!
說完衝我皺了一下鼻子,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有些誇張搖擺着腰肢從我身邊走過。
而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蜜桃般挺翹的渾圓上,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心頭不禁一熱。
可沒想到小裴猛的轉過頭,衝我狡黠的一笑,然後張開口,衝我無聲說了三個字,大澀狼!
臉上露出勝利般的笑容,轉過身向着前邊走去,這個丫頭都有了孩子,可什麼時候卻變得如此精靈古怪?我苦笑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