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書彥究竟是個怎樣官員,說實話不是一個貪官,但是一個庸官,但是一個庸官比貪官的帶來的危害甚至都大!
首先能力肯定上不去,既然上不去就缺乏決斷力,既然缺乏了決斷力,在瞬息萬變的高速發展社會中,肯定會被遠遠地拋在後面!
我給講關於他的一個事情,每當有人問他重要的事情,他就摸着椅子扶手,摸來摸去,不肯說一句話。
問的人急了,說,你看這樣辦可不可以……說完,常書彥點頭說,這樣辦也可以。
但問的人突然意識到不對,又說了一套方案。他聽了說,這樣辦也可以。
後來有人問他,你做了這麼大的官,爲什麼對每件事都不明確表態呢?
他卻高深莫測地回答,你懂什麼,不明確表態就不會犯什麼錯誤,而犯了錯誤就要承擔失職的責任。
確實這樣看起來好像是沒主意,但實際上確實少了擔責任的危險,但是作爲主政一方的一把手,這樣的工作態度就差意思了!
你想手下人人手中一把號,人人都吹自己調,工作局面會是怎麼樣?所以南華市的整體工作情況能成現在的樣子,跟常書彥很有關係!
當然常書彥這樣做也有身體的原因,主要他在前兩年動過一次心臟大手術。醫生叮囑他不能太勞累。
原本能力就上不去,加上身體又不好,所以他的工作方式體現了兩個字,無爲!
而且他還常跟別人講世說新語中王導的故事,永嘉南渡之後,王導始終居中樞要職,到了晚年時,王導幾乎不再處理政事,只是在文書上簽字許可。他自己嘆息說:“現在人家說我糊塗,後人或許會想念我的這種糊塗。”
而且他經常把自己自比王導,說現在我糊塗,但是等我走了之後,你們會懷念我的糊塗的。
但當時情況是王氏家族冠冕不替,其基業就奠定於原爲琅琊王的晉元帝司馬睿和琅琊王氏之間歷史淵源所形成的“王與馬共天下”的局面,這和王導傑出的政治智慧分不開。
無論是當時還是後世,不少人嘲笑王導碌碌無爲毫無建樹,殊不知這正是他無爲而治,調和矛盾的良苦用心。
常書彥拿自己跟王導來比,簡直是自不量力就好比自己是隻麻雀卻以爲是隻鳳凰,對方用無爲來調和矛盾,而他的無爲是製造了更多的矛盾。
造成了政出多門,衆人齊抓共管,但實際上又是衆人都不管,亂象叢生,南華市的整體經濟水平不斷倒退。
可以說常書彥在治理南華市,把無爲兩個字用的淋漓盡致,社會治安不斷的惡化,將原本一個有着大好經濟基礎的省城第二大城市,硬生生的弄成了經濟倒數,又被冠上華夏北方第一“匪城“的“美譽”!
所以說有人恨貪官,但是能力平庸的官員更招人恨!因爲在他們的治理下,經濟,民生,還有吏治各方面全部亂七八糟,爲禍更甚!
民間給常書彥起了一個外號,常大佛,聽起來好像是美名,但實際一琢磨滿不是那回事兒。
你想佛塑像每天坐在廟裡香火也接受,供奉也接受,人們朝拜也接受,但卻什麼也做不了,實際暗諷他p不頂用。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在我做工作的時候,他不會太多的干涉。
程昱洲在跟我交談完之後,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積極,整個作業層面馬力開足,加快生產,劉暢剛告訴我只要能保持一個禮拜,任務肯定能圓滿完成。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非常振奮,原以爲事情能夠順順利利的完成,但沒想到程昱洲在這個節骨眼兒,竟然病了,據說是暈倒在巡查崗位上!
有人跟我說,程昱洲爲了完成任務,沒明沒夜的在生產第一線忙活,每天休息時間還不足五個小時,硬生生的將自己身體拖垮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能說什麼呢?我到醫院探望了對方,只見程昱洲臉色蒼白的坐在病牀上,看見我進來掙扎着要往起坐。
我急忙伸出手阻止對方,程昱洲帶着滿臉愧疚對我說,張市長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這身體竟然在這節骨眼兒上添亂,我真該死啊,真該死。
說着還不住的錘足頓胸,情緒異常的激動,我急忙安慰他說不要着急,工作是幹不完的,身體應該放在第一位,身體沒了,一切都沒了。
就這樣,我們聊了一會兒,程昱洲說他現在不在生產崗位上,任務完不成怎麼辦?他心裡跟下了火似的,說完伸出手就要把手上的輸液針頭。
我急忙伸手攔住,告訴他,你養病要緊,一定要養病要緊,工作咱們可以想別的辦法!
程昱洲遲疑了一下說,眼瞅着任務就要完成了,可他成了這個樣子,現在工作層面又沒有人來領導工作,任務完不成咋辦?辜負了杜省長的期望咋辦呀?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我說不是還有其他副董事長嗎?工作讓他們幹也是一樣的,你當務之急先把病養好,再說咱們還有救急方案。
程昱洲低下頭思索了一下說,他雖然身在病牀,但心還在工作上,這樣吧,他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南華市出一個主導工作的人,暫時負責中北礦業集團的採煤工作。眼瞅着任務完成,不能因爲這個事情扯後腿,同時讓公司其他管理人員,配合南華市主導工作的領導!
我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想讓政府這邊出一個牽頭的人,然後中北礦業集團其他管理人員配合,儘快將任務完成。
聽他這麼說我也動心了,因爲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70%左右,只要再努努力,在期限之前完成整個任務不成問題。
於是我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覺得誰合適?
程昱洲看了我一眼,說我如果當牽頭的話,肯定是最合適的,但是作爲市長,身邊的事情肯定是千頭萬緒,如果都把精力耗費在這裡,也不太合適。
所以他覺得劉暢剛能承擔這項任務,因爲劉暢剛是從礦工出身,而且對於礦上業務也很熟悉,再說又是主管煤炭的副市長,業務熟練,專業對口,所以他牽頭肯定沒問題。
我告訴他回去跟劉暢剛考慮一下,然後再把這個事情定下來!
肯定有人說爲什麼當時就不把事情定下來,原因很簡單,因爲我還有些信不過程昱洲害怕這個傢伙給我玩花樣。
回去之後,我招集幾個人一塊商討這個事情,意見並不是很統一,有人說很可能程昱洲在玩花樣,也有人說程昱洲的想法也沒有錯,有人牽頭肯定能將這項工作更快的完成。
衆人意見僵持不下,而我將目光放在了劉暢剛的身上,說實話能在規定期限將任務完成,這絕對是一件大好事。而且我也希望能夠完成。
但是對於程昱洲,我心中並不是很放心,萬一整出一些幺蛾子,到時候黑鍋可就扔在了我們的頭上。
就這樣我們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個結果,最後劉暢剛說這個事情就讓他來牽頭吧!他對於煤炭這方面很熟悉,而且會加倍小心,就算有人想動手腳也得有這本事才行。
當時我心裡很感動,但還是否定了劉暢剛的意見,對他說咱們還是穩妥好,中北礦業集團繼續生產,咱們這邊採用第二套方案,差的也不是很多,只要湊湊任務肯定完成了!
劉暢剛也我沒有繼續堅持,我們開始着手準備!
正如我們所估計的那樣,程昱洲住院產量立刻滑坡,而且是斷崖式的滑坡,照這樣的產量看,別說一個星期,一個月能完成就不錯了。
我把中北集團的其他高層召集在一起開會,讓他們商量拿出一個辦法,可是這些人相互推諉,都不願意把這個事情攬在自己的頭上。
因爲這個事情我還大發雷霆,但儘管發火並沒有太大的用處,產量跟那段時間股市似的,沒有熊只有更熊
說實話,這事情我開始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相差不多,只要跟周邊的小煤礦湊一湊,任務應該完成富富有餘。
可沒想到劉暢剛跟我說,第二套方案有可能出現問題,我吃了一驚,急忙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原來現在煤炭價格節節攀升,而且產生了供不應求的現象,說句不好聽的,以前求着別人買煤都不一定要,而現在拿錢買煤都不一定有!據說有的小煤礦的煤炭已經被預定到了明年的年根兒上。
劉暢剛聯繫了幾個小煤礦,開始對方滿口答應,但到現在卻臨時變卦,要不說跟別人簽訂合同不能違約,要不說煤礦採煤層出現問題產量上不去,還有人乾脆說現在採煤成本比以前高了,按照以前的價格他們要虧本!
實際說穿了就是一個字,錢!我們當初商談下來的價格,跟這時煤炭價格相比差了將近一倍!
更何況我們是先付一半錢,剩下一半我心裡都沒底兒啥時候給,那幾個小煤礦礦主當然不樂意了!
儘管劉暢鋼想盡了辦法,我也通過行政手段來壓,但最後的結果一點兒都不容樂觀,在期限之前根本無法達到要求的數量,充其量能完成80%就不錯了!
我給杜省長打電話,把事情的情況跟他作了彙報,我的本意想跟他說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可沒想到,杜省長卻說程昱洲住院了,難道中北礦業沒人了?南華市也沒有人了嗎?讓我們無論如何在期限之前,把這個任務圓滿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