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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毫無懸念的通過了要對我處分,緊跟着討論如何處分。
高副書記搶先說道,這事情,張子健最多也算是監管不力,讓他寫份檢討算了!
肖鳳書卻說,這個事情影響非常惡劣,如果只寫一份檢討就過關,恐怕省委那邊就交不了差。
李青山在旁邊說道,他同意肖主任的意見,如果省委追究下來,問處理意見,拿出這個處理決定,未免也太兒戲了!
接着有人附和,而且提出要嚴肅處理,更有人說張子健身爲人大工作人員,反而跟外人勾結破壞大會,這樣的用心實在險惡,一定要嚴肅處理,以儆效尤,本身已經有黨內嚴重處分,依然不思悔改,變本加厲,黨員隊伍中,絕不允許這樣的害羣之馬出現!
話語當中明顯,直接奔着我的黨籍過來,換句話說,我的黨籍沒了,那什麼政治前途也就畫上了終止符。
高副書記據理力爭,可終究是一個人,最後周建設定了調子,留黨察看一年,行政級別降低一級!
留黨察看僅次於開除黨籍,黨章規定,受留黨察看期間,沒有表決權、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處分前所擔任的黨內職務撤銷,如果在黨外組織擔任領導職務,建議黨外組織撤銷其領導職務。
職務我是不用擔心,因爲早撤銷了,行政級別降低一級,我靠又重新回到原點,副科!
高副書記還想說,周建設直接說領導表決,只有高副書記保留意見!
周建設正要宣佈,唐處急匆匆走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周建設皺了下眉頭接起電話說了兩句,把電話掛了。
看了看衆人說道說道,張子健的問題以後再討論,散會!
說完這句話,急匆匆的走了!
屋子裡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這是啥意思?
高副書記鬆了口氣,看了李青山一眼,李青山衝他笑了笑,高副書記面無表情站起來走了。
唐處給我打電話,讓我到周書記房間一趟,我聽到這句話心狂跳起來,不知道我佈置的有沒有用,如果沒有用的話,估計就是告訴我處分決定!
而且唐處提醒了我一句,周書記的面色很凝重。
我慢慢站起來,走到鏡子前,端詳着自己,慢慢整理着衣服,讓自己看上去端正、體面。
忽然我想起一部曾經看過的外國電影,講述一個小丑的故事,具體情節已經湮沒不可尋,但給我印象最深刻,就是小丑面對着鏡子,慢慢的開始畫上白色的粉底和大大的紅嘴,描上誇張的黑色眼影和眼線,最後在眼角,畫上了那滴眼淚,和一顆藍色的星星,最後戴上那紅色的假髮。
哪怕是有在不開心的事情,但畫上小丑妝後,用自己的怪誕,自己的醜態,自己的笨拙,讓所有人歡笑,可誰又在乎,小丑妝背後會又怎樣的臉,又會有怎樣的心傷。
他們看到的只有歡樂,在痛苦之上的歡樂!
塗上白色的奶油,我只是一個小丑,咧開紅色大大的嘴,一半歡樂,一半心碎……。
我走進房間,周建設審視着我,我平靜的看着他,過一會兒周建設說坐,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我們兩個人沒有說話,不過這沉默沒有持續太久,周建設說有人要給你處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周建設問我怎麼看?
我說,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他們說好了,只要周書記不這麼認爲就行!
周建設瞅了我一眼,慢慢說,如果他也要堅持給我處分呢?
我說那我就無話可說,大不了辭職回家擺地攤!
周建設詫異看我一眼問道,說我的心夠大的,大不了回家擺地攤,這多年的辛苦不都白費了?
我說,主要是人們都說天朝城管威武,我有些不相信,所以打算跟他們過過招!
周建設笑了,用手指着我,說我這張嘴還真不是白給的!
我也笑了,心暗暗鬆口氣,看對方表情似乎並不太嚴重。
周建設問我,難道對這個事情沒有啥好說的?
我立刻換上最真誠的的表情,看着周建設說道,我相信領導的水平和目光,肯定不會讓一個追求上進、兢兢業業、奉公守法、恪盡職守的五好青年,蒙受不白之冤!
周建設眨巴了兩下眼睛,忽然大笑起來,而且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且我有些委屈的看着對方,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笑出三長兩短,如果笑出問題我概不負責!
周建設笑了一會兒,對我說省報有記者來採訪南邊的事情,知道怎麼說了嗎?
我故意嬉皮笑臉說道,那得看有沒有處分?
周建設說到,有處分怎麼說,沒處分怎麼說?
我說有處分那我就胡說,沒處分那我就實話實說!
周建設擺擺手說,讓我實話實說,不過又說我要挾他,這筆賬記在心裡了。
我說能被領導記在心中,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周建設說看見我就煩,讓我趕緊滾蛋,我欣然從命……。
到了會客室,看見李菲兒還有個男同志,看見我進來,兩個人站起來,李菲兒一本正經的說他們是省報的記者,又介紹一下旁邊的男人說是新聞辦副主任,想採訪一下我。
我說可以!
就這樣我們坐下來,李菲兒確實是當記者的,那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問的我真是搜腸刮肚,張口結舌,最後只能惱羞成怒的瞪着她,用眼神告訴她,這是演戲,演戲懂不懂?
可是李菲兒似乎沒有顧及我的感受,接着提問,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了,說這些事情就是我說的那樣,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調查,說完站起來走了。
等我出來,看見唐處站在門口,笑着說道,子健火氣大了!
我氣的說道,什麼玩意,一天弄個爲民請命的樣子,我明明說的實話,非要雞蛋裡挑骨頭,偏不鳥她!
說話聲音很大,當然並不是給李菲兒聽得!
李菲兒和那個男的從房間裡出來,面無表情的看看我,我瞅見李菲兒的眼圈發紅,心裡有些發虛,完了,這個丫頭該不會當真了吧!
唐處笑着將這兩個人送走,我過了一會兒給李菲兒打了個電話,,還沒說話,裡面傳來李菲兒帶着哭腔憤怒的聲音,張子健你個大混蛋!
我說,那啥丫頭,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入戲了!
我不聽,我不聽,反正我很生氣,張子健你個大混蛋!
我急忙說,是,我是大混蛋,不但辜負了丫頭的一片好意,還嚴重傷害了丫頭的心,我罪該萬死,我罪有應得,我積毀銷骨,我千刀萬剮,我死了沒地埋,我……。
我還打算繼續說下去,李菲兒忽然說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我說那啥丫頭,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你應該理解哥!
李菲兒邊哭邊說道,她也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我如果對她不好,她就會很傷心,非常的傷心!還說我這樣咒自己不好,快朝地上吐口水,這樣不吉利的話,就不會應驗了!
我心中暗暗笑這個丫頭的小腦袋,還挺迷信,可是在對方的催促下,還是朝地上吐了點口水。
李菲兒說她當時知道是演戲,可就是想把戲演得逼真些,所以不知不覺入戲了!
我說你把自己也融入到江北重機廠那篇報道中,這篇文章肯定就會有說服力的。
李菲兒問我沒事了吧!
我說應該沒事了,那邊投鼠忌器了!然後又問了一句,你旁邊的男人是誰?
李菲兒咯咯的笑起來,笑着告訴我,那是她花了二百塊錢僱來的!
我聽到大出意外,不禁也覺得好笑……。
原來何副主任給了我消息之後,給高副書記打電話,可是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高副書記想要阻止這個事情可能性不大,,不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我想起天龍八部裡一句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跟李菲兒定下計謀,南邊的事情現在雖然是平息了,但如果真的掀起來,絕對夠周建設他們喝一壺。
於是我就從這裡入手,讓李菲兒通過報社上層給周建設打個電話,就說要採訪一下去南邊考察團的事情,而且說的越模糊越好。
李菲兒聯繫副社長,副社長滿口答應,立刻給周建設打了電話,說來也巧,就在最後關頭,周建設接了電話,所以這場無妄之災,我總算躲了過去。
事後我聽高副書記講了當時的情形,我後背出了一層汗,不過心中暗想,周建設還是沒有將我一棍子打死的想法,倒是李青山已步步緊逼。
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關,其中最應該感謝的是何副主任,要不是他提前通風報信,估計我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找了機會,應該好好報答一下!
到了晚上,省委那邊傳過消息,讓建設廳副廳長回省裡,候選人改爲萬辛禹和鄭顯道。
不過省委那邊的措辭很嚴厲,如果發現有人故意採取不正當手段拉選票,絕對嚴懲不貸。
周建設和肖鳳書再三跟省委作保證,說一定密切注意動向,隨時向省委彙報。
肖鳳書神情沮喪,她知道自己這個人大主任,肯定是到頭了,而省組織部副部長閆鵬舉整個人變得無精打采,估計回到省裡,肯定是要挨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