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減肥,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啪啪啪!
前者的話語我基本認同,後者的話語我只能嗤之以鼻,嘴裡輕蔑的說兩個字流氓,當然在心底還是認同的!
減肥真的很痛苦,同時又是一種浪費,你想昨天吃得滿嘴流油,今天卻費盡心力想把吃的東西弄出來,那啥,儘管弄這個字我覺得很彆扭,但很能表現減肥的心情。
就這樣我除了吃飯睡覺的日常活動,又多了一項跑步,爲什麼選擇跑步呢,這主要是曼妮的主張,不要問我爲什麼,你們也不要跟我裝純潔,大家都懂滴!
於是每天早晨或者夜晚就會看見一個臉圓的跟包子似的男人,穿着一身比較拉風的阿迪或者耐克穿梭於公園中,同時也驚起了無數狗男女!
就這樣過了兩個多月,我接到了鄭顯道電話,問我幹什麼,我說好像除了工作,啥都幹!
鄭顯道說,正好,趕緊到他這裡來,他可以幫我把缺憾補上!
就這樣半個小時後,我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鄭顯道會找我,不是因爲我跟他不熟,而是我們之間確實挺熟,但怎麼說呢,而是我們私下裡接觸的時候非常少,都是工作上的交集。
鄭顯道扔給我一支菸,摸在手裡挺硬,估計放的有些日子,對了,鄭顯道不抽菸。
我說那啥最近嗓子疼,鄭顯道哦了一聲,說我看起來挺精神,我說還行,還行!
鄭顯道也沒跟我再扯別的,直接說現在市裡正打算建新城,同時開發舊城,在新的形勢下時不我待,更應該奮馬揚鞭幹出新的成績,這樣上不負蒼天,下不負厚土,中間不負老百姓,總之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然後說我人才難得,所以把我要過來忙,希望在新的工作崗位,能做出更大的成績。
我眨巴兩下眼睛,問具體幹什麼,鄭顯道用手摸了摸圓潤的下巴說道,拆遷!
就這樣,我被任命爲城市舊城區改造拆遷領導小組副組長,而且是即刻走馬上任。
我問那組長是誰?鄭顯道看了我半天,嘴裡說道,把我要過來當副組長,是不是他犯的最大錯誤!
等我從鄭顯道辦公室走出來,才意識到,原來我是又有職位的人了。
忽然我想到一句話,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當然大多數的人下一秒還有下一秒!
就這樣暈暈乎乎到了拆遷臨時指揮部,到了指揮部,看了看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地方,看着鄭顯道懷疑的問道這是指揮部?
鄭顯道肯定的點點頭,我說東西呢?
鄭顯道氣定神閒的說道會有的,我接着問人呢,他說也會有的,好吧,我知道麪包和牛奶從哪裡來的。
這個拆遷指揮部是臨時的,換句話說我也是臨時的,只要拆遷一結束,我該回哪掛着就到哪掛着!
鄭顯道說目前正在籌備,讓我先考慮一下人事安排,接着又說經費問題市裡目前有些緊張,讓我先對付着。
我說我對付可以,但是別人能對付嗎?更何況臨時拆遷指揮部,就我一張嘴,能抵百萬雄兵啊!
鄭顯道說彆着急,今天帶我來是熟悉環境,等人員配齊了,就開始拆遷工作。
等我回到家,還沒等坐下來,響了看了一眼是龐進財的電話,有些奇怪,自從我離開江北公司,似乎他是頭一次給我打電話。
我接起來,對方說恭喜恭喜,我說一個副組長還是臨時的何喜之有。
他說要請我吃飯,我說這兩天身體不好,改日吧!龐進財不以爲意,說行,然後接着說道,最近公司農莊下了一批西瓜,是自己種的,純天然綠色無公害,給我送幾顆嚐嚐!
我說費心了,當時想西瓜不過是點小東西,可是沒有想到這個西瓜卻帶來了我沒有想到的東西。
耿明給我打電話,聽說升官了,我說扯淡,一個臨時性職務!
曼妮瞥了我一眼,鄙視的說我嘴都快咧到後耳朵根了!
我氣得在她渾圓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說男人的事情,你們女人少插嘴!
曼妮那眼睛一瞪,我立刻說,那啥插別地方總可以吧!
曼妮白了我一眼,撂下句流氓,聘聘婷婷地走進臥室,那啥,等一會兒,哥非好好收拾你,心中暗道!
耿明說我這個可是肥差,我問爲啥,耿明說我真傻假傻,我說如果聰明還能問這個問題?
於是耿明深入淺出的將拆遷的事情給我講了講,聽了之後我真的大開眼界,不,大開耳界,沒想到拆遷裡面那麼多的道道。
就先說拆遷辦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辦公機構,下面還有拆遷公司,評估公司,以及拆遷工程隊等下屬。
而我這個臨時拆遷指揮部,屬於類似於協調小組,將各種與拆遷有關係的部門都囊括進來,然後有問題統一處理。
別看這是個臨時部門,可是權利卻不小,有關拆遷的事情,都由這個拆遷小組決定,然後將各項任務分配下去。
換句話說,鄭顯道雖然是領導小組組長,可是他有自己的一灘事忙不過來,所以日常工作肯定是我來主持。
而且這個指揮部,要給那些拆遷戶發放補償款,拆遷款,還有土地補償款,光着一大塊的金額,就足以讓人咋舌!
除此之外,跟住戶簽約之後,拆遷公司,還有拆遷工程隊,都是爭着搶着要幹拆遷這個活,哪怕不要錢也行,爲的是啥,大家都很清楚!
而我可以決定那個公司進場,哪個公司出場,要想攬這個活,孝敬肯定必不可少!
還有評估公司,只要我歪歪嘴,多補償幾平米還不是收錢收到手軟,總之這個拆遷指揮部是靠金錢來運轉,沒有錢玩不轉!
換句話說,我這是掉進錢窩了!
當然拆遷跟錢有關,那麼各種矛盾也尤爲激烈,現在華夏大地因爲拆遷弄出來的事情數不勝數,總之這是個充滿**又充滿危險的行當。
剛放下耿明電話,又響了,都是一些熟人,紛紛向我表示了祝賀,我嘴裡應付着,但是心止如水,他們不是衝着我人,而是衝着那個副組長來滴!
曼妮說我小尾巴又翹起來了,我說有隻猴子看見一夥男人洗澡,忽然笑了起來,問曼妮猴子爲啥笑。
曼妮問我爲啥,我說猴子看見那羣男人說,你看看這些人可笑不可笑,我們的尾巴長在後面,他們的尾巴卻長在前面!
曼妮聽了啐了我一口,說除了開黃腔,不會正經說話!
我卻一把將她摟住,笑着說道,尾巴已經翹了,黃腔已經開了,是不是該下流了!
在曼妮半推半就的掙扎中,我準備長驅直入,直搗黃龍,卻傳來的敲門聲,我靠,恨得我牙根都癢癢。
曼妮咯咯的笑起來,我賭氣的說到別管他,可是那個敲門聲不依不饒,而且越發的氣壯山河,翹起的尾巴開始恢復曾經的樣子。
曼妮說趕緊開門去吧,我真想讓人大通過一項法律,夫妻在啪啪啪的時候,如果有人打擾,一律斬立決!
門打開,一個麻袋衝了進來,驚悚,但是看見麻袋後面有人,我踏實了!
龐進財笑眯眯的進來,說張主任辛苦,咦,這廝咋知道,難道有透視眼,不過我還沒來及的辛苦,下意識的裹緊了一下衣服。
龐進財氣喘吁吁的將麻袋放在客廳,我有些傻眼問道這是啥。
龐進財擦了把汗說,西瓜!
我滴個神,你咋不把鈔票裝一麻袋呢!不過龐進財一個聲名顯赫的公司老總,竟然自降身份,扛着麻袋送西瓜,真不得不讓我佩服!
我說讓龐進財喝茶,龐進財說不打攪了,就這樣留下一麻袋錢,不,西瓜悄然離去,跟來的時候截然兩種不同的聲勢。
嗯,西瓜真的很甜!
就這樣龐進財有了來家的第一次,竟然很快上癮,接二連三的上門,今天弄點桃子,明天弄點楊梅,吃也吃不了,後來我琢磨也別白瞎了,乾脆開個水果店吧!
很快拆遷臨時指揮部成立了,而且還開了一個成立大會,我坐在主席臺上,看着下面的人,忽然有種感慨,原來好久沒有這樣了!
當然拆遷指揮部不會只有我一個副組長,還有好幾個副組長,只不過都是兼職,只有我是專職,並且還兼任了拆遷指揮部辦公室主任。
拆遷指揮部又下設了一個大辦公室,兩個保障組,三個小辦公室,以及十二個拆遷小組。
林林總總雜七雜八,加起來足有上百人,但是看起來規模挺大,但都是臨時抽調人員,有事來沒事回原單位。
真正留在拆遷指揮部的只有十九個人,換句話說,我手下的兵十八個,於是我將他們美其名曰十八羅漢!
當然也不科學,還有幾個女同志,其中一個還是老熟人,就是徐苗苗。
徐苗苗看見我挺吃驚,而我卻淡淡的,小樣,吐我一身別以爲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