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頑童都是極爲興奮。互相對望一眼。只見那個洞穴前面果然有一個石碑石碑年深日久已經殘破不堪。上面依稀刻着一行字。字跡模模糊糊。連星走上前用小手輕輕拂去石碑上的塵土石碑上的字才清清楚楚的顯現出來。只是字跡非楷非隸筆畫彷彿一個一個鼓槌一一連接在一起。
連星眉毛慢慢的皺在一起。半響沒有說話。
大魁問道“這是什麼字你認得嗎?”
連星搖搖頭。
大魁笑道“不認得還看這麼半天?”
連星莊容道“不認得纔看。”臉上鄭重其事的樣子很是怕人。大魁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從來沒看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不由得甚是害怕。
大魁問道“你怎麼了?”
連星慢慢道“我看這不像是禁地。你說你上次看到的是這個石碑嗎?”
大魁點點頭道“是啊一點沒錯。”
連星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再仔細看看真的是你上次看到的那個石碑?”
大魁站在石碑跟前仔仔細細的端詳那個石碑。兩條眉毛也慢慢的皺到了一起。忽然道“真他媽奇了這塊石碑還真不是那塊石碑。這塊石碑上的字多。”轉頭問連星“你怎麼看出來的?”
連星笑了笑“我聽四嬸說起過禁地跟前那塊石碑的模樣四嬸說那禁地石碑上面刻着梯雲谷禁地擅入者死九個大字四嬸說得明明白白是九個字而這裡這塊石碑上面你看一共四行每行就算五個字還二十個字呢。所以肯定不是梯雲谷禁地。”
連星一一說來頭頭是道。大魁佩服的連連點頭。
這時若有人在一邊聽見這一番話一定不會以爲這是出自一個六歲孩童之口。
大魁忽然想起一事臉色變得慘白道“不好。”
連星問道“怎麼?”
大魁哭喪着臉道“剛纔我我已經進了咱們梯雲谷禁地了你不是說擅入者死嗎?我我怎麼辦?”嘴一癟就要哭出來。
連星失笑道“我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事呢。我問你你進了禁地是不是?”
大魁道“是啊。“
連星道“那禁地外面石碑上寫着擅入者死是不是?”
大魁道“是啊你知道還問。”
連星笑道“那你死了沒有?!”
大魁想了想道“是啊我沒死。那——”
連星笑道“那石碑上的字是嚇唬小孩子的。”
大魁臉色漸漸好轉道“那咱們還進不進這個洞裡。”
連星道“進幹嗎不進。”側頭看着大魁道“你怕了?”
大魁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大聲道“怕什麼我纔不怕呢我有槍。”說完大步走了進去。
連星哈哈一笑。也跟了進去。洞裡黑漆漆的也不知有多深。大魁點亮火摺子火光照耀之下只見那洞也並不太高洞壁顯然是天然形成上面並沒有斧鑿刀劈的痕跡。只是火光有限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大魁心裡有些恐懼。左手掏出那柄洋槍。打開保險。隨時準備射擊。
再往前走了數十丈地勢越來越高。再走數丈眼前忽然一亮只見已經來到一個極大的石窟之中。
石窟四周點着十多個手臂粗的牛油燭。照的這個巨大石窟如同白晝一般。
除了兩人下來的這個洞窟之外石窟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有一尊兩丈高的石像石像後面各有一個山洞。只是較這個石窟略小而已。東面石像龍人身全身披甲左手握拳右手中空蕩蕩的似乎原來持有什麼兵器。西面石像虎頭豹頸左手持一個黑沉沉的狼牙棒。南面石像頭作鳥形尖嘴朱喙面目猙獰似要擇人而噬。北面石像頭小嘴小背駝身彎兩個小眼直視前方。
連星笑道“大魁你看那背面那個像不像烏龜。”
大魁仔細看了看點點頭笑道“還真像。”
這諾大個石窟中空蕩蕩的寂無人聲。
兩個小頑童心裡都有些嘀咕。忽聽石窟中間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二人大奇。循着聲音來處走了過去。
走到石窟中間只見地上有一個一丈見方的地洞地洞上面橫欄着五根粗如牛腿的鐵棍鐵棍兩端分別縛以鐵鏈以鐵橛固定在地洞兩側。看情形似乎是個關押犯人的地牢。
那鐵鏈拖地的聲音就是從這地牢裡傳出。
連星和大魁走到地牢跟前俯下身子就着石窟頂上牛油燭的燭光一看只見那地牢口小肚大下面約莫有三四丈寬七八丈長的樣子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正在室中走來走去。雙手雙腳都縛了長長的鐵鏈每一走動鐵鏈拖地便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那中年漢子似乎感到有人窺視猛地轉過身來雙目如電厲聲喝道“什麼王八羔子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
喝聲如雷鳴一般直震得倆人耳鼓嗡嗡作響。
大魁罵道“他***說話聲音這麼大。”
倆人探頭望去那中年漢子也自望向上方。
那漢子看見是兩個小孩臉上露出驚奇之色。一時半刻倒忘了言語。
過得片刻忽然又張口罵道“告訴歷開山那個老賊要想我說出七陰珠的秘密做他姥姥的清秋大夢去吧。想都不要想。”
連星和大魁對望一眼心道“原來是被師祖給關在這裡的。”
大魁罵道“他***都這樣了還飆呢那天讓我師祖再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我搬山派的厲害。”
那中年漢子雙目噴火罵道“兩個小雜種老子要是出去把兩個小鬼兩眼剜掉抽筋扒皮……”
大魁也破口大罵。
連星在一邊拉拉大魁的手道“大魁時候不早了咱倆該回家了省的一會四嬸着急還得四處找咱們。”
大魁一聽提起他娘立時住口。手一指那地牢中的中年漢子道“你個挨千刀的你等着小爺那天再來好好收收你。”
倆人站起身來。大魁轉身要走。連星一把拉住他。
大魁不耐煩道“不是你說要走嗎?幹嗎拉我。”
連星臉色鄭重伸出食指指了指地上的影子低聲對大魁道“你看。”
大魁低頭一看全身的汗毛立時豎了起來。只見自己和連星的影子旁竟然多出了一個碩大無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