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了一個特殊境地內,彷彿是一片虛無的夢境。並且,我脖子上掛着的太歲古玉,它開始微微發燙,緊接着便有一絲絲清涼氣息,從胸口滲入我身體內。
我此刻彷彿神遊天外,身子飄飄蕩蕩的出現到一片荒蕪之地內,在那裡面有着很多神像,望着猙獰可怕,裡面的空間偌大,令我感覺很是莊嚴肅穆,遠處一個青石臺上面,有着一口水晶石棺,隨着我出現到此刻,它竟然在微微顫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蹦出來。
“吾兒,多年不見,你還好嗎?快過來,母親帶你回家。”一道溫潤動人的聲音,在石玉棺內發出聲音,彷彿有着魔力一般,令我不自覺的朝着那邊走去。
“吾兒,母親十分想念你,你趕快過來呀,讓母親看看你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那聲音再次響起,想要喚我到石玉棺旁邊,不知道有何目的。
我坐在牀上,滿頭大汗,一顆小心臟也是一顫一顫的,心裡竟有一種發麻和恐懼的感覺,不由讓我毛骨悚然起來。
此時我狠狠咬了一下自己舌尖,然後我方纔猛的清醒過來,緊接着,一股陰風在我眼前颳起一團旋渦,便快速消散在我眼前。
“你是什麼東西,給我站住?”我將三足真陽鳥放下,縱身一跳,便朝着牀上跳了下來,想要看清楚陰風之中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剛纔我確實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夢境,而且那個女人的聲音,令我倍感親切,竟讓我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但是,那並不是親人離世託夢,也並非是什麼鬼怪找上了我,而是那女人想要讓我靠近石玉棺,疑似是幫忙她達成未了心願。
我想到此處,不禁有些悵然,於是我怔在原地,自語道:“剛纔進入我夢中的那個女人,她不會真的是我母親吧,可是人海茫茫,我卻哪裡找她,現在我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是,那個女人貌似是在一片巨大的古陵墓內。”
我此時渾身打了激靈,不知道是過於激動,還是心中恐懼,總之,那種感覺十分奇怪,我壓根就說不清楚。
看來我只有以後問問有德道長了,因爲我看得出來,有德道長知道我的身世,只不過他不願意告訴我,似乎是害怕我惹上大麻煩。
我現在心裡很亂,也沒有心思修煉道家真氣,於是我找出《道德經》,將其捧在手裡,便是一遍遍的念起來,以便令自己心神趕快平靜下來。
說來也奇怪,當我念起《道德經》時,我體內的道家真氣,竟然開始緩慢增長,雖然不算很快,但是我卻清楚感覺的到它增長的速度。
難道說《道德經》和三足真陽鳥一樣,皆是能夠助我修煉體內的道家真氣,我心念到此,即便心中充滿疑惑,但既然《道德經》能夠讓我平靜下來,那麼我就用心誦讀便是。
就這樣,一夜無話,當天色漸漸通明時,我走出房門,看着一縷縷陽光照耀着云溪道觀,我心情不由大好,當下我動手弄了一點吃的東西,便在院子裡面打起壽老教我的龍爪功。
不知不覺間,中午很快到來,而左師叔與鍾商也很準時,當他們倆人剛剛開車到云溪道觀門口時,我便聽見了車子熄火的聲音。然後左師叔走到道觀門口,用手敲打着門,我聽見聲響之後,不禁微微一笑。
接着,我打開道觀大門,將左師叔與鍾商接進云溪道觀內,給倆人弄了點吃的,泡了一壺上好龍井茶,讓倆人先填飽肚子,畢竟他們舟車勞頓的來到云溪道觀接我,不論怎麼樣,我都應該一盡地主之誼不是。
當左師叔與鍾商吃好之後,我跑去後院倉庫,拿了很多符紙,硃砂,以及驅邪物品,塞到我揹包裡,然後我又帶上了一些必備的東西,便起身走出云溪道觀,用手鎖好大門,再然後我便坐上了鍾商的商務車。
“小五,我師兄呢,怎麼師叔沒有見到他呀,他不會又跑出去驅鬼賺錢去了?”當我剛坐穩身子,左師叔便隨口問了我一句話,而我聽到左師叔的話,則是淡淡笑了笑,隨即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師叔,我師父去崑崙禁地了,前段時間我們師徒倆人,不是和壽老,燕老商量如何處理從雲滇城帶回來的那團屍源,而兩位老人家的意見就是讓我們將屍源送入崑崙禁地內,因爲崑崙禁地裡面有着龍脈,可以同化屍源。”
“我想要跟着我師父去,可是他卻說我要參加世界道術交流大賽,需要養精蓄銳,所以我師父便隻身一人,前去崑崙禁地處理屍源了。”
我說完,左師叔臉上露出一絲擔憂,見此,我再次說道:“師叔,我師父這段時間他的道術又取得了質的飛躍,所以,他去崑崙禁地倒是不會有事,你不用擔心。”
左師叔點點頭,一臉感激的說道:“小五啊,師兄這樣做,豈非不就是怕你因爲去崑崙禁地,而耽誤了參加世界道術交流大賽,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隨着左師叔話語落下,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亦只能輕輕點點頭。然後左師叔掉過頭,告訴鍾商趕快開車,因爲我們這次開車去北京,路程貌似很遠,差不多有着三千多公里。
鍾商發動車子之後,我們三人便離開了云溪道觀,而在路上的時候,我試探着問了問,左師叔是否還記得以前他答應過我的事情。
左師叔這時候聽我這麼一說,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份密封的文件,便朝着我丟來。
見此,我目露不解,但是我當下並沒有多問,反而拿起那份文件,用手拆開封線條,打算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此時當我見到一份文件上面,寫着幾個龍飛鳳舞,還蓋着公章的大字:茅山正一道家與玄術協會參賽代表選手,楊邪。
當下我見到左師叔曾經答應我的事情,他一直銘記在心上,於是我不禁朝着左師叔點點頭,一臉感激的說道:
“左師叔,謝謝你。這次小五一定會爭氣的。”
我說完,左師叔朝我擺擺手,“小五,你就甭客氣了,若不是有你的幫助,你左師叔在協會內,也不會有着今時今日的地位,若是細細說起來,應該是我感謝師叔感謝你纔是。”
我聽見左師叔的話,傻傻笑了笑,然後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就這樣,左師叔,鍾商,我,我們三人除了吃喝拉撒,另外的時間都是在商務車裡,待了整整四十八個小時,每個人屁股都是做得發麻,這纔開車到了北京。
這一路,都是鍾商與左師叔換着開車,倒是將倆人累得夠嗆。
我們在傍晚時分,駛入北京市,而且更加造孽的是,我們剛剛進入北京市,就被堵在馬路上。
此時,我們前方有着數不清的車輛,猶如蝸牛一般,在緩緩挪行,看得我是頭痛不已。
“師叔,看來新聞聯播中報道,北京市交通很堵,現在看來倒是並沒有亂說啊,小五看按照這樣堵下去,我們今天晚上恐怕要在馬路上過夜。”我打車商務車上面的玻璃窗,探頭出去看了一眼,發現我們眼前全部是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頓時我一臉苦澀的說道。
“小五,不用急,現在是北京市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自然會堵車。”左師叔靠在車椅子上,臉色平靜的對我說道。
至於鍾商則是罵起街來,因爲他是司機,所以當鍾商見到車子堵得動都動不了,他顯然是失去了耐心。
我們堵了整整三個小時,餓得是飢腸轆轆,然後堵塞的交通,方纔漸漸好轉。
這時候,伴隨着商務車剛剛啓動,我手機就響了起來,這打來的手機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地區顯示是北京號碼。
我此時將手機握在手裡,猶豫了幾秒鐘,然後用手一劃,便接起了電話。
“喂,楊邪,你們到北京沒有,若是到了麼,趕快過來老北京菜館,江叔請你吃飯。”我還沒有說話,在電話那頭,我便聽見了江叔久違的聲音。
“嘿嘿,原來是江叔打我電話呀,那麼我倒是有點受寵若驚啊,江叔,我們剛進北京主城,已經餓了一天,準備去找家餐館吃飯。”我如是回答道。
“楊邪,既然到北京了,那麼豈有不來找江叔之理,江叔發你一個地圖座標,你們開着車裡的導航過來。哦,忘記告訴你了,小紫也到北京了,江叔現在就和她在一起,是她告訴我,你貌似今天可以到達北京。”江叔嘿嘿一笑,語氣親切的讓我去找他。
我聽見江叔這麼一說,則是痛快的答應下來,畢竟江叔是一個我看不透的人,所以,好奇心一向很重的我,就想着和他多接觸接觸,搞清楚他的底細。
片刻,有個人加我微信,那頭像是江叔的模樣,我同意之後,馬上就有一個地圖座標,發在了我微信上。
此時我將我手機遞給鍾商,然後讓他開着商務車去找老北京菜館。這時候,左師叔一臉好奇的問我,我什麼時候居然在北京認識人了,我聽見左師叔問我,則是笑着告訴左師叔,江叔是燕老的朋友,而且人家曾經救過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