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老夫要聽你說,小德子的爲人老夫清楚,他一向光明磊落,行事坦坦蕩蕩,根本不可能無故對你突然出手,你是不是真的下了盅,給我們玄術協會內的左會長,方纔會致使小德子對你動手?”燕老沉思片刻,質問起苗疆,目光頗爲嚴厲。
而苗疆看見燕老臉色微變,這時候,他目光緊緊盯着蛇皇盅幾秒,然後這才收回視線,擡頭看着燕老解釋道:
“燕老,你以前就知道我十分喜歡左倩倩,可是卻被左會長以左倩倩父親身份從中阻攔,由此我自然會心生不快,所以這纔在一時氣急攻心糊塗之下,下給左會長毒盅,但是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對倩倩的情意得不到釋放,方纔會出此下策啊,再者說我的本命毒盅,不是都被有德道長師徒給殺掉了,亦致使我因此元氣大傷,燕老,我也是受害者啊......”
苗疆非常不要臉的說着,令我們心裡相當不舒服,此時我剛想說話打擊苗疆,他如此說話,明明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簡直就是厚顏無恥,人中敗類,極品至極時,只見燕老目光漸漸鋒利如刀,輕飄飄的掃視了苗疆一眼,淡淡問道:
“苗疆,這麼說,你承認你下了盅毒給左會長?”
當我聽見燕老把“左會長”三個字咬音咬的十分重時,我知道燕老已經動怒了。
就這樣,當苗疆輕輕朝燕老點頭承認確有此事之後,燕老再次冷冷的看了苗疆一眼,隨即便用五根蒼老手指,緊緊捏住了蛇皇盅的身體,似乎想要動手弄死蛇皇盅。
這時候,蛇皇盅初初之時還乖巧的盤在燕老手裡,卻由於燕老突然發難,使得它猛然的擡起了蛇頭,並且嘴巴內吐出猩紅蛇信子,發出一聲聲恐懼叫聲,令我心驚。
“不要啊,燕老.....”苗疆見此,頓時一臉驚懼的大叫,顯然是害怕燕老弄死他的蛇皇盅,令他自己身體受到嚴重傷害。
因爲,不論是剛剛死去的本命毒盅,以及現在的蛇皇盅,它們都是苗疆養在自己身體內的本命盅,所以,一旦它們身死,自然會因爲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使得苗疆負傷,更何況我看燕老的動作,他已經打算殺了此蛇盅。
燕老聽見苗疆開口大叫求饒,神色逐漸變冷,依舊不曾停下手上動作,反而更加用力的緊緊攥住了蛇皇盅細小身體。
啪,啪,啪的幾聲......
蛇皇盅身體即便韌性很足,彷彿鐵鑄似的,但是依舊被燕老用手掌大力一握,便是斷爲了兩截。
頓時間,蛇皇盅斷掉的身體,溢出血水,彷彿蚯蚓般在地面上蠕動,見此,我不禁心頭一顫,因爲,燕老僅僅只是用手指便捏斷了蛇皇盅的身體,豈不是也在說明,他的手段十分了不得。
“苗疆,你雖然貴爲苗家寨寨主,但是你難道不知道,此地是玄術協會,並非苗家寨,你說說你如此明目張膽的下給左會長毒盅,那豈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
“你記住,左劍輝是玄術協會的人,那麼,他自然就是老夫的家人,即便他曾經因爲賭博,輸光了協會內的運作資金,致使協會內的苗遠山,你之叔祖想要讓其下位,但是,若沒有老夫同意左劍輝下位,我看誰敢再動歪心思,暗算左劍輝。”
燕老說完,衣袖輕輕一甩,頓時身上流露出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接着目光死死的盯着由於蛇皇盅斷爲兩截,從而使得再次口吐鮮血的苗疆,斬釘截鐵的說道。
“燕老,你竟然爲了左劍輝,而要與我叔祖撕破臉皮,如今還幾乎快要弄死了我的蛇皇盅,你難道瘋了麼?”苗疆一臉驚訝的望着燕老說道,嘴角流下一縷縷鮮血。
“苗遠山那個老匹夫,老夫忍他很久了,若不是他是玄術協會內的創始人,在協會內有着一定威望,老夫不希望因爲我和鬧翻,使得協會四分五裂,你以爲你今天還有命走出玄術協會嗎,苗疆?”
“還有,收起你的那條爛蛇盅,給老夫趕快滾,不然若我改變注意,你想要走時怕是就走不了。”燕老冷漠的看着苗疆,一字一句的說道。
而苗疆看見燕老目光閃動,似乎若是他再激怒燕老,便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於是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的掃視了我們一眼,然後又看着燕老說道:
“燕雙飛,我會讓你後悔的,你等着。”苗疆冷不丁的威脅了燕老一句,然後開口讓苗正撿回快要死去的蛇皇盅,顯然是已經有些害怕及畏懼,準備離開此地了。
而我,有德道長,成佛,在一旁看着燕老居然如此霸道,如此威武,如此公正的收拾了苗疆一頓,頓時心頭大爲暢快,一時間不禁一臉敬畏的看着他,滿心認爲這是一位值得人尊重的老者。
就這樣,當苗疆與苗正準備離去時,有德道長看着燕老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燕老,你給貧道的交代貧道很滿意,但是,要貧道這麼輕易的放過苗疆,我做不到,因爲,他還沒有給我師侄女以及師弟一個交代?”
“你要什麼交代,你這個死道士,我告訴你不要把我逼急了,不然你沒有好果子吃。”苗疆聽見有德道長不肯放在離去,他雖然滿臉虛弱,但是雙眼之中卻閃過了一道寒芒,威脅道。
“貧道要你以苗家寨寨主的信譽與所有苗家寨人的名聲,今天在此保證,以後不準騷擾我師侄女,不準再次向我師弟下黑手,不然即便你苗家寨人多勢衆,貧道也會去把它鬧得雞犬不寧,若是你逼急了貧道,我一把火燒了苗家寨。”有德道長冷着臉說道。
“你......欺人太甚......”苗疆氣得嘴巴內再次流出一縷鮮血,整個身子都是在猛烈顫抖,顯然是氣憤無比。
“苗疆,你說不說,不說你今天就不用走了,貧道親自出手打到了你說爲止?”有德道長神色一冷,手掌緊緊握住金錢寶劍,似乎已經準備出手。
而苗疆看見有德道長這樣護左師叔父女,只見他咬牙切齒的望了有德道長一眼,然後又看了看燕老,卻看見燕老把頭扭到一邊,於是他沉思幾秒,便以苗家寨寨主的身份再三保證,以後他苗疆若是再找左師叔父女的麻煩,那麼,他必定會橫屍街頭,不得好死,並且苗家寨的人也會人人從此不能養盅。
據我所知,苗人極重承諾與信譽,看來有德道長似乎也是深知這點,方纔會用讓苗疆這麼說。
“哈哈,苗疆,你還是苗家寨寨主呢,貧道看你就是一個軟骨頭,還有些白癡低能,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當上苗家寨寨主,特麼的笑死貧道了,趕快滾吧,貧道已經把你的話錄音了,希望你遵守承諾,不要言而無信。”有德道長看見苗疆臉氣的發綠,隨即大肆調侃了苗疆一番。
而苗疆聞言有德道長的話,他陰着臉並沒有說話,但身子卻氣的發抖,我見此,不禁覺得有德道長這次可是把苗疆給氣壞了,這時候,苗疆被苗正扶着的身子,陰沉沉的看了我們一眼,顯然是已經恨我們入骨了,隨後,兩人漸漸消失在我們視線內,接着消失在了玄術協會內。
“有德師父,你爲什麼不殺了苗疆以及苗正啊,如此放虎歸山,豈不是後患無窮?”當苗疆,苗正走後,成佛一臉不解的問着有德道長,
見此,我一時間有些看不下去,當即便插話說道:
“成佛呀,你就是豬腦子,果然不愧叫八戒,你想想若是我師父殺死了苗疆,那左師叔必定就當不成玄術協會的會長了,因爲,苗疆的叔祖據燕老所說,他在協會的勢力不容小覷,一旦苗疆死了,那苗疆的叔祖便可以此爲輿論話題,大做文章指責左師叔,你想想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到底會是什麼場面?”
成佛聞言我的話,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一拍他亮閃閃的小光頭,看着我佩服說道:
“楊邪,你說的好有道理啊,小僧好好捋了一遍,發現若苗疆死了,事情必然會演變成你剛纔所說的樣子,似乎可能變得不可挽回無法收場,哈哈,原來如今這個社會上,居然還有着比小僧還要聰明的人啊。楊邪,你智商未免也太高了。”
我聞言成佛的話,頓時一臉無語的看着他,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爲,這個不就是常識性的東西,他倒好居然茫然不知。
這個時候,燕老也是被成佛頗爲奇葩的話,弄得微微一笑,之後,方纔看着我說道:
“呵呵,原來你就是要代表我們玄術協會,參加世界道術交流大賽的楊邪,不錯,小傢伙腦袋瓜子相當機靈,身體也很是結實,小德子,你收了一個好徒弟!”
燕老此時一直用目光打量着我,還時不時滿意的點點頭,之後,燕老告訴我們,他剛剛纔被鍾商接到協會內的,只是碰巧在協會休閒館裡,遇到了苗疆,苗正二人。
燕老說苗疆會來到此地,似乎是受到其叔祖苗遠山的授意,因爲,燕老與苗遠山一直有分歧,所以自然矛盾頗深,偏偏燕老還極其支持左師叔當會長之事,而苗遠山則是希望左師叔下臺。
尤其是當左師叔因爲賭博賭光了協會之內的錢被苗遠山知道後,苗遠山那種逼迫左師叔下臺的手段,已經是花樣百出層出不窮了。
但是左師叔腦袋瓜子也是十分好使,他拉我進來,代表玄術協會參加道術大賽,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並且還賣了自己的房子,把那些錢充公做參賽經費,由此苗遠山所有的計策,皆是被左師叔全部破解,他便只能指使苗疆給左師叔下盅,否則的話,苗疆的氣焰根本不可能如此囂張。
至於隨從苗正他也許僅僅只是苗疆的普通隨從,他不知道燕老與苗遠山關係惡劣只程度,而且似乎還滿心以爲燕老與苗遠山的關係十分融洽,因此方纔會好心辦壞事的前去請來了燕老,企圖讓燕老爲苗疆出頭,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